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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信果遇猛鬼,影子初闪现

第一幕 信果遇猛鬼,影子初闪现

【于信果的自述】

人之骨血,精魂之所。头顶三尺神明,脚底苦难地狱。若行不德之事,势必天罚有余。在我心里,这就是绝不能动摇的底线。

“迂腐!”说这种话的是白智。

“傻帽儿。”讲这话的,是安静。

“真是难得的好人。”——这就是我喜欢和红劫在一起的原因。

人生在世,诸多不易。生活中难免会有不如意的事情,社会上不会什么事都是公平的,作为一个个人,又没有力气做更多的改变,怨气横生,气的吐血身亡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多行好事,死后难免森罗宝殿去见阎王,到那时,咱和活着时候一样,抬头挺胸,大义凌然!回头看看旁边跪着的,不是今生耀武扬威的,就是在世丧尽天良的,怎么活对自己有利,一目了然。

可是我们这一家里,除了红劫和宁宁会理解我,没有人愿意听老生常谈,真是可气。想我于信果从小敬畏鬼神,就算庙里贡的不知名的神明,我也会给磕一个,有敬畏者,天不害之!

诸位不信?我举个例子说明。

大家都有七八岁的时候,我不是大圣爷,也有小时候。那个时候的小山村几乎与世隔绝,除了清澈的天空和青山绿水,都不知道还有其他地方。

我们家住在村头,旁边是白智他们家。我们俩从小一起,无话不谈。你看现在的白智很干练的样子,满口的唯科学论,小时候比我还迷信。他还美其名曰:“那时候是追求着人类的浪漫。”——哼!恬不知耻。

当时村里的老人们都不允许我们到山上的破庙,说是有吃人的妖怪。我可是很听话的,自打听完了那话,从来都不敢往山上去,就是白智总是拉着我,让我跟他一起去。

白智:“对,你是很听话,那时候连裤子都湿透了,别说上山了,回家都难。”

——我们无视这个可恨的人,继续说。

通过死缠烂打和威逼利诱,白智终于得逞了,我们两个趁着天蒙蒙亮的时候,悄悄溜上了山去。那时候还是夏天,清晨空气很舒服,树木葱郁。山上有很多野生动物,有那种兔子,就是长着一对儿很长的耳朵,血红的眼睛,尖尖的牙齿,那眼睛有四只,还有一对儿是长在背上的。我跟白智说,他竟然不信,我不打诳语。

翻过几个小坡,在山腰上,能看到那个破庙。

庙的顶子早就没有了,四个柱子悲伤的立在地上,倾斜着身子。柱子上面刻着字,不是到此一游,就是谁爱谁的,想不明白城里人都在想些什么。那时候大家生活都好一些了,有的人会到处旅游,那个时候还有流浪过来的人。不过,倒是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能来个人就算是奇迹。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有人会来,就是为了研究这里的“灵异现象”,还有便是为了找到我偶然遇到的那个兔子。

白智手上是一根柳条,这家伙比我懂得多,说柳条能打鬼。我跟着他后面,往破庙里面挪。

“你们干啥的!”——那是个女人的声音,诸位不知道,当时可是把我吓得够呛,想调头跑,可是两条腿不听使唤,抖得厉害。

这种时候,还是要看人家白智,他把柳条往地上一扔,哭着就跑了,边跑还边说:“要吃就吃他!”

真是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当时坐在地上,就看见破庙中间,有个红色光球一上一下,当时天还很暗,看不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有个两三秒,东西就不见了。

“神明在上,我们好奇上山,不想冒犯,求你放我回去,我每天行善……”这话不是我情急想出来的,是背下来的。大家知道我为什么叫于信果?取名信果,就是爹妈希望我长大以后,可以像现在这样笃信人间善恶果报,不要为非作歹。所以这种类似求神拜佛的话,我每天都能听到,时间长了,自己也会了,可是万没想到,在这儿用上了。

您问结果怎么样?鬼哭了。

红色的光球消失了以后,四个眼睛的兔子从庙里蹦出来,在我面前跳了两下,然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之后,就听到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原来你也是被抛下来的,呜呜——我们同病相怜呐。”

这话差点儿没吓死我,我和红色的鬼火同病相怜,你什么状态,我什么状态,这不是摆明了要找个伴儿嘛。那时候小,浑身颤抖,缩成了一个团。那个红色的火球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绕着脑门儿转了三个圈,变成了一个白衣女人。

她的样子我现在还是记得清楚,皮肤很有光泽,血色饱满,五官秀丽,长发飘飘。大概是怕我被吓到,所以用这样的形象出现在我面前。看着那“人样”,我也没有那么怕了,伸手去碰,其实你在你也想这么做,都说幽灵,可是到底能不能碰着,真是挺好奇。

我把手刚刚伸出去——她脸上的皮肤突然褪色,变成了黑的,还有灰色的骨头穿插在黑色中间,一瞬间我就把手收了回去——人不能这样,这叫得寸进尺。

“你叫什么名字啊?”她坐在我身边,并不转头,很随意的问了我一句。诸位都记住了,只要碰到一个可疑的人,不是形迹可疑,是那种作为自然人本身就很可疑的角色,千万别用真名回它。一旦被问了到,你看看我这个后果。

“于信果。姐姐叫什么?”当时脑子里都不知道想些什么,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地狱阎罗,咱这名字响当当,亮堂堂。

——现在想想,这都弱智。

她把头发撩起来,微微转过头,扬起了嘴角微笑:“我姓刁。”本来也没话,我应了一声又低下头,实在不知道该咋办,跑也跑不了,四周微亮,不见三光。

您想想,在半山腰的山林里,天还很黑。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儿,裤子湿了一片坐在石阶上,旁边坐了个非人类,俩人一起聊闲天儿,说句心里话,我宁愿让安静吊打一天。

白智:“安静,于信果叫你。”

安静:“怎么着?皮痒了?”

于信果:“别捣乱,一动手就不漂亮了。”

诸位您别说,在那个诡异的大坑里领悟的智慧真的很救命,现在对付安静特别有效,只要一夸她,她马上住手,捂着脸就跑了,虽然我不是很清楚究竟什么原理。你看,这会儿都已经从工厂大门跑出去了。

一定要随时随刻赞美夸奖别人,太有用了,如果那时候我懂得这个道理,该有多么的幸福。

我与那女鬼都没有话说,女鬼靠近我,盯着我的脸看,突然冒出一句话:“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吃你吗?”

我就想问这个问题,可是给谁能说出话来,只能摇头,都知道拨浪鼓吧,就摇成那样。

“呵呵呵……”这人和鬼笑起来就是不一样,别看笑声一样,她笑起来总像是在哭,不管笑的多开心也是一样。

“正是因为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不知道吧,其实我们这些游魂怨鬼,是不能对虔诚拜告和许诺善言善事之人动手的,否则就会魂飞魄散,烟消云落。”

“为啥?”

“因为虔诚的人有四方神明守护,天地神火加持,如果动手,还没怎么着你,我就消失了。所以,你是因为一颗善心救了命。我们这些横死的,阎王爷不收,如果不能找个人在这庙里面替我,我就过不了鬼门关,不能走轮回路。”说着话,她就开始哭泣,说是百年之间仍旧没有一个替身被找到,如同孤独地狱一般的世界已经是难以忍受。

就这样,她动不了我,只能让我回去,还叮嘱我千万不要再上来。

各位,要不是我从来诚心朝拜,诚善对人,怎么能让老天保住我一条命来。

其实,这个故事还没完,要不是当时遇到的那个救命恩人,我看我现在一定在那座破庙附近找着可以替代我的冤大头。

我们居住的小山村,交通极其不便,还有大片的野地,里面能够充饥的果实野菜倒是很充沛。在从鬼口逃生以来,我就再也不敢上山了。不过从此多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对着四面八方都要拜上一拜,因为你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会遇到危险,管他是谁保佑,总之多行善良事,不会有愧天地,自然恩泽回报。

六七岁的年纪,本性也天真。我跟人家说了,每天做好事,只要有一天不做可能就来敲门,所以不管什么事也得认真干,就差帮我家老母鸡生蛋了。

一连两个星期,我没有理会过白智,他也不来找我,他心里有愧。我把柳条插他家门缝上,差点儿被我爹打死,说是坟头才插那东西呢。可我明明只是想还给他,白智每天都在家里哆嗦,也不出来做好事,拿个柳条打鬼防身用。

村子里小孩子也不多,除了白智我找不到玩伴儿,大家都在学校念书。我一个人经常会在长着遍地野菜的地方闲逛。就是那一段时间,总是有一对兄妹在野地里。哥哥看样子和我年岁相仿,妹妹则小点儿,经常在后面抱着哥哥,两个人在野地里寻找野菜吃。

本来也有不少人挖了野菜跑到很远的县城里卖,可是等他到了县城,菜早就蔫儿了,根本不挣钱,而且累得半死,所以很快就没有人做这种买卖了。

那两个一看就是在找野菜填饱肚子,而不是做这趟买卖。

“你们从哪儿来?”我想做好事,所以先去打个招呼。

“你混哪个山头儿的?”这是那个戴着破烂鸭舌帽的哥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叫花子!一边儿去!”这是那个妹妹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你不知道我那个恨,那个委屈。干什么呀,上来问了一句,我不是要饭的就是混山头儿的土匪,您诸位评评理,这都是小孩子该说的话吗?

我抿着嘴想哭,但是一想我是个男子汉,不能随便流眼泪,打掉了牙得往肚子里咽,可是我前两天刚掉了牙,就把鼻涕咽进去了。

那个鸭舌帽哥哥一把就薅住我的脖领子:“你咋还有这么肮脏的求生技呢?比我俩都苦啊?”

丢人呐,我眼泪下来了:“了不起下辈子做个叫花子,谁怕谁?”我竟然忘记了最重要的祈祷,您想啊,鬼都没把我咋样,他肯定也不行。

鸭舌帽哥哥背后的小姑娘笑的那个开心,他哥哥见她笑,这才把我放了下来。其实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呼吸到高处的空气。

坐下来一问才知道,这两个是相依为命的亲人,哥哥保护着妹妹四处流浪,最近听说这里有野菜能吃,才跑来的。他们面黄肌瘦的,那脸色和野菜一个样。我拉着哥哥往家里去,当时也没想多少,至少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住下,然后再好好吃上两顿饭,让他们那么下去非种在地里不可。

就这样一连两天,他们的气色也好了很多。我和两兄妹每天到处疯跑,早就把白智和山上的承诺给忘了个干净。

他们住了半个月,在一天早上突然不辞而别了。

我流着泪找了好几座山,怏怏而归。第二天,就觉得自己好像头晕脑胀,高烧不止。卫生所的大夫脸都蓝了,跟我妈说,这温度都能煎蛋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全身发飘,就看见窗子外面有个黑影穿墙进来,定睛一看,正是我那半山腰上的鬼阿姐。您知道怎么找上门来的吗?我告诉了她我的名字。这鬼走直线,所以古代大户人家的宅院中都会立着个石头墙,那东西叫屏风,就是用来挡鬼的。门口有石狮子,那是驱邪避讳的东西,也是为了吓唬野鬼。

但是鬼也能自由移动,那就是自己生前后事的“念想”。人死头七都会回家,就是这个原因。所以,他跟你说话,千万别告诉他你是谁,别让他对你有什么印象,一旦留下念想,就是我现在这样。

“宝贝儿,醒着呢?”鬼姐姐的声音那叫个温柔。

我连哆嗦的力气也使不上来了,心说,可不醒着,可能过了今晚再想醒来都难了。她开始在我耳边小声念叨:“好宝贝儿,你现在站起来,穿上衣服到山上去。”我心里还挺高兴,我现在要是能站起来,一定撒腿就跑。

谁承想,居然站起了身。

当时印象不是太深了,好像确实是迷迷糊糊的到了半山腰上。抬头一看,我心里就知道了,这是要死啊。

那姐姐红光满面,嘴里哼着小曲,在树上系着绳套,快乐似神仙呐。甭问,替身就是我啊。

“算了,终归也是要死,让姐姐有个好结果,也算我一份功德。”那个年岁就能说出这种话,我为自己自豪。

刚往前迈步,打算朝着树下走,就见庙后面飞出来个人影。一句话没说,一拳打在鬼脸上,把那个鬼打的哀嚎不止。

我回头一看,是鸭舌帽哥哥。

他快步走到我身边,一个巴掌打在脸上,我当时一个机灵,彻底清醒了过来。记得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拜亲戚啊?快跟我回去。”

要说这是究竟怎么回事呢,原来那个鬼姐姐她骗我。

细心的各位您应该有印象,她说自己姓刁。原来她是个吊死鬼,取那个吊字一改她就姓了刁。现在想想,这智商跟那个陆友有一拼呐。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有没有脱离危险。

如她所言,我因为敬拜鬼神,又行善事,所以四方神明护身,她近不得身来。所以想要抓我替身,就只能拖。一旦把我的阳气拖得干净,然后再来,到时候我肯定也得改姓刁啊。但是小孩儿火气旺,阳气太足,所以时间很长,足足半个月。加上那天找那对兄妹翻了好几座山,心情抑郁,精力不足;这才让她找到机会,半夜三更的唱了一出鬼叫门的好戏。

要说这鸭舌帽哥哥怎么在庙里面,这也是我自己做的功德。我和白智上山那天,那个四只眼的兔子被吊死鬼逮住,马上要生吞。结果她一看来了两个小孩儿,能解脱了,就把兔子给放了。兔子在我面前跳了两下,就是在谢恩。

那兔子可是灵物,不是人间所有。它见我危险,就在我家跳来跳去,结果被那个奶声奶气的小妹妹给看见了,追了一条山路。哥哥发现妹妹跑出门了,也跟着跑了出去。

就这样,我正要改姓儿,鸭舌帽哥哥上来就是一拳,打的那个鬼阿姐满地找牙,一溜烟就跑了。

“没想到这东西还挺好用。”鸭舌帽哥哥说着话,把缠在拳头上的柳条扔掉了。

“诶呀,差点儿死了,谢谢……”话没说完,两个人早就沿着山路消失不见了。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那对兄妹,真是希望再见他一次,我想我们一定会成为今生的挚友,生死的兄弟。

各位看官,这里还有一件事是于信果不知道的,其实兔子有两只。一只真的是被于信果所救,但是道行太浅,没有本事救于信果。但是兔子很聪明,找了个能帮忙的,也就是后来在信果家门前跳着的那一只。而这只把鸭舌帽哥哥引上山去,还把柳条打鬼的事情教给鸭舌帽的兔子,正是魈魅所化。

“于信果,别在那儿废话了,快点儿下去看看安静,怎么现在还没上来。”白智面相窗子站着,注视着树林方向。

“是呀信果,快去把安静找回来,今天也差不多要回去了,在破了三光神阵之后,五行阵法的准备也做完了,奴家还有伤,也想早些歇着。”红劫自从要害被无门道人刺中之后,依旧隐隐作痛,凝眉言语,那美艳不输抚着心口趋步的西子。

信果叹口气,自言自语的下了楼去:“要是安静也能和我那戴着鸭舌帽不知名的兄弟一样就好了,行侠仗义,力能扛鼎。”他自鸣得意的样子让胡子在飘扬起来,好像得胜的旗帜。

“典型的精神胜利。”白智嗤笑一声,林玲和罗莎莎在一边也跟着笑了起来。

“信果,好人。”宁宁看着窗外,依旧是毫无表情,也不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

于信果朝着树林里挪步,大声喊叫:“安静,在就回一声话!”正这个时候,听到西面方向有巨大的爆破声,信果心中知道,这是安静在放大招。

他疾步跑去看,一个白衣长发的女鬼一面笑着一面四处闪避着安静的拳头。安静则越打越上火:“这地方就是没有柳条,要是有,看老娘不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看安静被鬼缠上了,于信果连忙请求四方神明保佑,安静忽然觉得手上有了特殊力量,知道是于信果赶来了,停下身来,坏笑一声言道:“敢不敢接我最后一拳。”

女鬼得意言道:“当年在破庙让你坏了我好事,没抓到替身,又被一个大光头吓得差点儿魂飞魄散,如今你碰不到我,看我不把这多年的帐头儿与你算个清楚。”

于信果在一边儿心说,这话茬怎么越说越合适啊?

还没来得及多想,安静飞身一拳上来,女鬼不躲,打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碰到自己,现在一拳又能怎么样,在那里得意的盯着安静笑。

——安静怒拳砸在她脸上,连身子都变了形,女鬼哀嚎着连滚带爬的跑了。

信果见女鬼跑了,走了出来:“安静,你见过她?”

“小时候见过,怎么了。”

于信果一指自己:“我也见过。”

这一个大圈,原来安静与于信果自小就有这样一段缘分,安静因为自小就是个假小子,所以于信果把她当做了男孩儿。话说相处半个多月,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这是多么神奇的一对儿。而这个事情,最早就知道的,是安存香,所以她才一直把于信果称作叫花子。

再说那位鬼阿姐,她为何在林子里转,又被安静发现了呢?其实她也不是自己愿意,还记得孔龙接的那个活儿吗,让他发现自己那张可以辟邪的脸特有的作用的,正是这位鬼阿姐。被孔龙吓跑了之后,她四处游荡,到了林子里碰上了安静,安静认得她模样,这一说,各自起火,才打在一起。

要说影子捕手八名成员,各自都有些小故事,究竟各自都有怎样的奇妙经历呢,还请您静待下一幕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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