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操作应该像帆板运动员,要学会辨识资金流动的风向,这样我们就能顺风顺水了。”
“那我该怎么办?”
“斩仓。”
许火神在朋友介绍的某单位做一名司机,重新生活,重新开始。第一天上班就和单位的一个小伙子胡说八道,差点唬得小伙痛哭流涕。许火神先把一部分钱还上,同时给邻居道歉,把邻居门上的字用油漆刷掉。他现在还是和老婆处于半离婚状态,许翎州依旧不搭理他,但是他每天晚上都会煮四人份的饭菜,期待着四人重新在一张桌子吃饭的一天。他每天晚上也会检查许翎北的功课,虽然很多都看不懂,但好歹有一副关心的样子。
办公室的窗外正在下雨。班主任那读幼儿园的儿子平时来玩骑的一辆小脚踏车,现如今被陈阅荛骑着在办公室里兜转。
“够了!陈阅荛,我还在训话呢,成何体统。”
王海梧也闲不住嘴:“你的屁股那么大,小心把座位撑爆了。”
“放心,我是全学校最厉害的骑手,不会弄坏的。”虽是这么说,陈阅荛还是下车了,走到班主任的办公桌前,装模作样地敬个军礼。
站在班主任面前的还有一个不想说话的崔潽。班主任先是训斥了陈阅荛和崔潽两人,说他们比赛还没开始就打起架来,大道理说了差不多半小时,然后话锋一转,矛头直指王海梧:“主要责任还是在你,叫你好好组织,让班上的男生打成一片,他们俩还真是‘打成一片’,真行啊。王海梧,写一份800字的检讨过来,放学后交。”
“老师,打架的是他们两个,为什么要我写检讨。”
“你自己回去想想为什么要你写,把想法写进检讨里面。下午的课差不多要开了,你们先回去.......”
三人刚转身走不了几步,班主任对着他们背影说:“我们班和10班是输球数最少的球队,足球赛可以晋级下一轮。”
三人停下脚步,面面相觑,这到底是惊喜还是折磨?
王海梧下午上课的时候一直在玩李笑观的PSV,复刻版的《空之轨迹》,以前他就玩过这个游戏,现在他还记得地图的走法。崔潽还在玩手机里的那个**的小游戏,陈阅荛趴桌睡觉,古墨田踩着脚下的篮球看橙汁瓶子的配料成分表。只有王海梧的同桌秦鼎万在拿笔写题,上的是物理课,他写的却是化学题。
王海梧觉得腻了,就把PSV还给李笑观,拿出稿纸想着怎么写检讨。最后还是决定百度抄一份,大不了套上几句自己的话。他的手机没流量了,只好借秦鼎万的。
他看见秦鼎万在那本化学题册上画蝙蝠侠的同人,就嘲笑秦鼎万到现在了还看这种美漫,十几年来还是那些主角。冷饭炒了又炒,画面着实让人难受,配音听着古怪,人物大多都是个人英雄主义,打斗混乱,故事装逼。每次我在看都会想“行了行了,别打了,全世界就你们最厉害。”
秦鼎万不认同王海梧的观点,对王海梧喜欢的日漫反唇相讥,认为日漫现在只不过是套模板流水线生产的速食快餐而已。千人一面的作品有什么好看的?千禧年之后,硬派热血的作品越来越少。男主角大多都是性格优柔寡断,生活中父母双忙,有妹有房,战斗开挂,嘴炮无敌,基友背锅,后宫之王。
王海梧问秦鼎万对18R同人的看法。秦鼎万说18R同人是提供给没有性生活的青少年意淫的产物,把自己的想法和欲望依附在上面,是一种必需品,但成不了市场的主流。同人本越多(不管是否18R),就越能证明原作是一部好作品。
王海梧对这个观点保留看法。他认为同人本多有时只能证明这部作品的商业推广很成功,不能代表原作就是好作品。他的观点是,即使你被剧透了也能坚持看下去,而且看完之后有时间还会翻出来,重新看个三四五六遍的作品就是好作品。小说电影游戏新番电视剧皆如此。有些作品在网上的评分较低,可现实中都是很多人反复咀嚼的精神食粮。真的很感谢这些默默无闻的作者。
最后,他们都没有讨论国漫,他们觉得国漫差到已经懒得再讨论。直到多年以后,两人各自上了大学,终于有大把时间可以挥霍的时候,才开始看万氏和上艺的国产动画。他们感叹自己真是生不逢时,几乎在深夜的宿舍,亮光的笔记本电脑前流下眼泪,同时也为自己当年的幼稚想法羞愧得无地自容。
既然能参加下一轮比赛,男生自习课都跑到操场上耍。只有王海梧一个男的,因为刚才玩游戏和吹牛装逼耽搁时间,还在教室里抄检讨。他抄完后落款处不写名字,而是画了一只乌龟。他在想如果有可能,自己将来想从事与动漫或者游戏有关的工作。
把检讨交给班主任,班主任看都不看放进抽屉里,叫王海梧回教室动员一下女生,下场比赛到现场给男生加油。
王海梧回到教室已经放学了,不过还有一堆女生围成一圈聊八卦。他走过去,直接趴在她们面前的课桌上,双手合十放在头顶:“美女们,下场比赛去为我们男生加油,让我们一起在球场上挥洒青春的汗水吧!”
见她们毫无反应,王海梧又说:“来看我们踢球,如果我们赢的话,你们将有机会参加抽奖。获奖的人将获得和我共进晚餐的机会。”
“和你吃晚饭还不得把饭吐出来。”
“王司徒找你的诸葛村夫去。”
“神经病。”
“有病就去看医生。”
“你们不是被淘汰了嘛?”
“不去,不好看。”
没人知道李笑观的司机是何时把一辆SUV开进学校,又是何时把车停在足球场边打开后车厢的。里面装着十几双美津浓的足球鞋,崭新的球袜和护腿板。班上的人知晓这是给他们的装备后,不到十五分钟就像饿狗抢屎般抢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地的鞋盒和塑料袋。
李笑观上一场比赛虽然没有上场,但是他看见班上的同学穿的都是普通钉鞋,没有护腿板,有的人还是一红一白的鸳鸯袜。听闻班级能晋级下一轮比赛,就自己出钱购置了这些装备。
“老李,还剩一双43码的,飞机穿不了,他的脚太大。”
“好,明天我再叫人买一双。”
崔潽拒绝了李笑观的好意:“不用啦,还是这破钉鞋合脚。那鞋还是留给老王吧,他的脚就穿43码的。”
说是训练,就是一堆人在那里边聊天边传球闹着玩,毕竟不用闷在教室。崔潽眼细,他知道古墨田刚刚也下来了,可是足球场上始终不见他的身影。直到训练结束后,他经过篮球场,才看见古墨田一人在篮球场练习投篮。
“守门员不练守门,跑这里练投篮真的好吗?”
“飞机,你体力不错的吧......今晚你有空吗?我需要你......帮忙。”
古墨田说完还在专注地自抢自投,调整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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