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片漆黑的空间中不知道待了多久,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又来自哪里?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我所记着的一些记忆碎片,以此打发这枯燥的黑暗。我曾一度认为我已经死了,现在只是游荡在无尽深渊里的孤魂野鬼而已,迟早有一天也会彻底消亡。
可是在那一刻,在这无尽黑暗之中,我再一次看到了光,并且再次见到了她,那个我始终忘不掉,却又记不真切的女人。
在这片被沙漠包围绿洲小城外,一男子身穿黑袍,持剑立于城门外千米处。而在他前方不远的地方,一大片黑压压的各类魔兽正快速向绿州小城扑来,那是——兽潮!
待到兽潮临近,男子一夫当关般的守在城门外千米处,挥舞着手中长剑。长剑每一次斩下都会带走数十上百条兽命,可那些魔兽却熟视无睹,仍然继续前进,哪怕明知会死,也要闷头前冲。
黑袍男子的确很强,但是随着魔兽的不断增加,他也渐渐开始有了压力,额头冒出一颗颗细密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掉落在沙漠中消失不见。
这兽潮一波更比一波强,且悍不畏死般地涌来,数量多的像是杀不完似的。他已经杀了数十万只魔兽了,手臂都已经麻木了,可是兽潮非但没有一点减少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多、越来越疯狂了。要是再这样耗下去,不但城守不住,命也会白白搭进去。所以,他现在必须赌一把,搭上自己的命去赌,赌出一座城里几百万人口的明天。
男子凝神闭目,持剑而立,不再主动攻击魔兽,但魔兽却难以再靠近男子周身十米范围之内。
若是细看便会发现以男子脚下所立之处为中心,一圈圈无形的气浪正在以一种极为特殊的波动扩散出去与扑来的魔兽体内的血液和器官产生了一种特殊的连接并形成了一种特有的频率,这就是共振!在现代科学界中的物理学上都运用频率非常高的专业术语。
古希腊的学者阿基米德就曾豪情万丈地宣称: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动地球;而现代的美国发明家特士拉更是“牛气”,他说:用一件共振器,我就能把地球一裂为二!
这些道理理论上来说是没错的,但是他们只是给出了条件,却不能制造条件。而现在,黑袍男子却自己创造了这种条件,与各类魔兽体内流动地血液和运动地器官所产生的固有频率形成了共振,这样一来他就能大幅度节约体力多撑一会儿。
虽然他用这种方法节约了不少体力,但他知道仅仅只是这样,是绝不可能耗到最后的。
因为他的体内的真气储备是一个少进多出的劣性趋势,再加上身体构造太过复杂的魔兽,以他现在的精神力是很难解析的,也就是说就算能解析也要耗费些时间,而战场上时间就是生命,等他解析完成,魔兽都攻到他面前了,所以仅凭这些手段是不可能坚持太久的。
所以,他在等,在等一个时机,施展最后手段的时机!
鲜血染红了大地,魔兽尸体在他周围堆得都快比城墙还高了。待到地面堆积了近千万的魔兽尸体时,魔兽数量都已经减少了一大半了。
但男子却早已经因为体力不足,大汗淋漓的单膝跪下,却又死死握住手中的剑柄,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举剑遥指天空,嘴中低声自语:“吾剑指天,在此祈愿。以吾之血肉为玄铁,白骨为剑骨,心似琉璃为剑魂,于此铸剑。唤万千剑魂助吾一战!”
随着男子的话语落下,天空泛起了暗红色的云层,其中闷雷滚滚,闪电密集交错,又开始迅速凝聚成剑形从天而降,降下场面无比庞大的剑雨。
因为魔兽天生就对雷电有着本能的畏惧,所以这一次攻击进行的格外顺利。男子也抓住这次机会,撕下身上的一节布料把剑柄牢牢地绑在手上,而后冲出尸山,以仅剩的力量开始最后一搏。这是最后的机会,他赌的就是这一刻!
一人一兽潮,他已经在此守了七天七夜,早已经倒在尸山中不知死活,被魔兽尸体所埋没。
尽管他如此努力,但还是有近十万只魔兽攻进小城。虽然及时得到压制,但还是把小城外围给弄得民不聊生。
一女子莲步轻移,穿梭于这尸山之中,精致的如瓷器娃娃般的俏脸上毫不掩饰的透着一抹焦急,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或物。她穿着一袭白衣,在这片尸山血海中显得格格不入。
终于,她在某处停了下来,俯下身子用如羊脂玉般光滑白净的玉手,毫不吝啬地拖出一具具魔兽尸体丢在一旁。过了好一会儿,她的脸上方才露出了一抹笑容,痴痴地看着地上躺着的男子,他就是那个以一人之力独战兽潮的男子。
女子用沾满鲜血的手把耳边的一缕红发拂至脑后,又不顾脏乱地把地上躺着的男子的头放在自己跪坐着的膝盖上,那是货真价实的膝枕!
就这样到了深夜,一轮明月高挂时,女子又把男子僵硬的身体抱向怀中,把他的长剑从他手中取下,低语:“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然后她把长剑从他背后刺入他那停止跳动的心脏,又穿过自己跳动的心脏,道:“愿汝能再想起吾,再见!”话音落下,两人便被大火包围,化作飞灰。
“看来你还记得一些东西嘛。”一位拥有一头玫瑰色长发的白衣女子,出现在这无尽黑暗之中,让他看到了名为“希望”的光芒。
“你是谁?”男子问出了,他目前最想知道的问题。
“忘了我吗?还真是有些失望呐。不过没关系,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到时候你自然会想起我。但是你要是再不醒过来,就真的会死哦。想起来吧,想起你在那个世界的一切,然后醒来吧,叶星!”
记忆不断地涌入他的大脑,但太过迅速地冲击导致大脑涨痛,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被疼痛惊得条件反射性般的从床上坐起,摘掉嘴上的氧气罩,用力甩了甩发涨的脑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用力眨了眨昏昏沉沉的眼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床单,蓝色的医用棉被,以及一旁的点滴。
抬头看向白花花的天花板,呼吸着有着浓重药味的空气,突然被一道带着清香气味的娇躯拥入怀中,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下意识的叫了声:“静…儿?”
谁料话一出口,她竟然抱得更紧了,低声抽泣地说到:“星哥哥,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刚才都有医生让我们早点准备后事了。可我偏不信,你看你这不是醒过来了吗?我就说嘛,吉人自有天相。”
哈?其实叶星很想告诉她,他要是再在那个鬼空间待下去就真要变成孤魂野鬼消散天地间了。但他还是憋住没说,只是问了句:“我昏了多久?”
“三天三夜呀,你不知道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啥?三天三夜?难怪肚子那么饿,能拜托你去卖点东西回来吗?”说完便软趴趴地躺在床上,将无助的目光投向林如静。
“好的,二哥。你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看着林如静离去的背影,叶星不由感叹道:“能有个这样的妹妹真好啊。至少愿意在我住院的时候来看我。”
……
“我说静儿,这三天你一直守在这里没去学校吗?”叶星咬了一口菠萝包问道。
“嗯,跟老师请假了。反正我成绩不会落下的,你就放心吧。而且在医院我也没偷懒,有复习功课的。”林如静坐在床边笑着解释说。
“那就好,要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功课落下的话,多过意不去呀,”叶星喝了口牛奶,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问,“思淼姐和爸妈呢?”
“老爸,因为公务缠身,倒是不常来,不过还是抽空来看了你两三次。
至于老妈,她估计现在还在院长室里打盹呢。我告诉你个秘密啊,老妈见到你进医院,而且还伤的那么重时,可是哭的比我还久耶。
倒是思淼姐,这几天可是对你寸步不离的呢,要不是因为太累在隔壁房里睡着了,估计现在守在这里的,可就不是我了喽。
话说,那天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啊?思淼姐带着你来医院时候,可全身都是血呢。要不是有工作人员认得思淼姐,可能你就不会先进医院,而是先去警察局唠叨夏叔叔了。”
“哈?有那么严重吗?”叶星诧异的问
“当然,你就快说说嘛。”林如静带着半认真半撒娇的语气说。
叶星摸了摸林如静的头,劝道:“这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哼,你偏心。为什么思淼姐知道,我就不能知道?”林如静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喂喂,静儿。你这就有点强词夺理了耶,思淼姐可是当事人之一呀,你又不在现场。”
“哼,我不管。你就是偏心!”说完也不理叶星,开始复习功课了。
叶星见此,只得无奈苦笑一声,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
“思淼姐,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要知道这里的黑帮,可都是杀过人进过牢的狠角色呀。”叶星骑着改良过的老式125摩托车,问坐在身后的林思淼。
“要你管?倒是你一个高中生来这种地方干嘛?”林思淼白了叶星一眼。
“哈?怎么扯到我身上了……”说到这里,叶星突然一个漂移加急刹停下了车,差点把林思淼甩下车去,要不是最后关头紧紧抱住叶星说不定就真掉下去了。
回过神来的林思淼羞嗔道:“叶星,你丫故意的吧?你到底是想报复姐,还是想吃老娘豆腐?”
“思淼姐,事后你怎么罚我都行,但现在请你下车,回你自己车上等着。我们被包围了!”叶星神色凝重的说道,那语气都把林思淼吓了一跳。但往四周一望顿时就知道不对劲了,周围十多辆大众汽车不知何时包围了叶星他们,林思淼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只好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叹气说:“小心点,别太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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