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长途坐车是很枯燥无聊的,而且还必须紧绷着神经不能有片刻放松,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车厢外不会有一只蛮鬼如同在看晚餐一样紧紧地盯着你们。我们是侦察部队,索敌能力怎么也不会差过强攻组,但我们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小组中唯一的攻坚队员此时正如同小猫一般趴在座椅上呼呼大睡。汽车的轰鸣和震动很难让人熟睡,但宁丝却睡得很香甜,睡着的她一样很美,小俏脸红通通的,细细的呼吸声有条不紊在胸口起伏着,年纪虽然不大,但却拥有着一对规模宏大的**呢。
我感觉我的手正在蠢蠢欲动。我不止一次的想象自己体验那对**时双手会有的触感。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色狼,噢不对,是经验老道的花丛猎手,我甚至制定过周密的计划,来一次偶然、巧合、事故,但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一次付出过实际。
我几乎可以听见我巨大的心跳声。
她睡得香甜,很诱人,我觉得,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我杀伐果断的一面了!
这次体验或许将会让我永生难忘。于是,我伸出了手。
“嘤——”
宁丝像小猫一样舒展了一下身体,随后翻身。
我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我感觉我的脸在抽搐,这不是懊恼,而是受到惊吓后的余波,在刚才那一秒我的脑海中瞬息间闪过无数种可能,然而我最害怕的一种,就是宁丝睁开眼,因为我并没有想好说辞,或许可以用千袭瞬间闪回手,但那种好像做贼一般的心虚是摆脱不掉的。
幸好,她只是翻个身,避免了尴尬,也幸亏如此,我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犯罪勇气,就这样被掐灭了。
万一我把持不住,拔出大炮轰她两炮也是有可能的。
所幸这让人尴尬的路途并没有太长远,接下来我没有任何行动,直到车子停下来。
“到了吗?”我问。
这是一辆封闭的铁甲车,左墨筱负责驾驶,在车厢里只有我和宁丝两个。
“我们到了。”驾驶位传来她的声音。
听到她的话,我立刻打开了车厢的门,外面的阳光迫不及待地挤着打开的车门缝隙冲进车厢内,长时间地封闭,让我在看到阳光后感到很不习惯,眼睛刺的生疼。
“发生什么事了?”打开车门的动静也吵醒了宁丝,她伸了伸懒腰,随后坐起来揉着眼睛。
“到了。”我微笑着,率先走车厢,当我的双脚踏在松软的土地上时,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外面的风很凉,空气很清爽,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随着风的流动,我似乎闻到了空气中存留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这才出发多久,这么快就出现伤亡了吗?
虽说心里疑惑,但侦查还是要继续下去,这是我们的任务。
“任务开始了,大家都戴好面具。”说着我取出一面白色的无脸面具戴在脸上。虽说役灵使者的存在在普通人眼里并非是什么秘密,但役灵使者执行任务时还是不能暴露自己长相,这是象牙塔的规定,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许是怕长相暴露之后会影响到自己的日常生活吧。
戴好面具的两位少女马上便来到我的身后,以我为首形成一个三角。靠近预定地点的侦查任务是不能开车的,汽车的轰鸣会吸引蛮鬼,只有找死的人才会这么做。
我们的任务地点是阿斯卡尔南面是乌恒山,此山属于界内,是人类一个保存比较完好的自然生态区,由阿斯卡尔的城主和象牙塔议会合力保护,那里生长着许多稀有的植物和药物,非常有名,其中有些药物甚至能对役灵使者起作用。光是这一点,这就是块宝地了。
众所周知,在役灵使者同蛮鬼的战斗中,缺胳膊少腿算是常有的事情,我们虽然可以进食晶核完成接骨连筋,恢复完整的肢体,但晶核毕竟是稀少的保命之物,很多时候是不能完全满足役灵使者战斗需求的。而乌恒山中出产的药材中,就拥有能够修复役灵使者断肢和伤口的药物。
也正因如此,在得知蛮鬼在这一带频繁活动之后,议会的对策并不是防守,而是集合战斗力死死护住这块宝地,好让这块土地中出产的药材继续投入市场。
“你们住在阿斯卡尔的塔城,就没听到过什么消息吗?”我问。
“你是说关于这一带蛮鬼吗?”宁丝说,“其实很多人都知道的吧。”
“我听说过一点点,”我点点头。乌恒山以南的事我稍微了解一点,与其他大部分塔城不大相同的是,乌恒山再往南据说算是一座盘踞着无数蛮鬼的鬼窟,这座鬼窟内有一头蛮鬼王统治。而阿斯卡尔之所以能够安然无恙,并非是因为役灵使者拼死奋战的功劳。
阿斯卡尔并没有如同独立区前线那般严密的警备能力。相反,阿斯卡尔塔城里驻扎的役灵使者数量其实并不多,而阿斯卡尔之所以没有被蛮鬼摧毁,这要归功于那南山鬼窟中的王并没有多大侵略性,且由于它的约束,南山中的蛮鬼都出奇的安分,这种安定持续了上百年。
不过,山鬼虽然不找麻烦,水鬼倒是不肯放过,阿斯卡尔很多年来主要的隐患其实是栖息在东面一座大湖中的水鬼。
“是黄泉。”左墨筱说,“我听说过,住在南山的可能是黄泉。”
“喂,能不要这么吓人吗?”我的嘴角有些抽搐,“听谁说的,有没有根据啊,宁丝你听说过没有?”
在我的注视下,宁丝也是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显然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传说。
“黄泉死了,所以南山开始乱了。”
“打住!”我连忙制止她。“如果南山真是黄泉的地盘,那么这次我人类方的战力,跟蛮鬼完全就不是一个次元级的。而且也没有根据,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就目前来看,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如果黄泉存在,象牙塔方面不可能毫不知情,更不可能派这一千多人过来送死了。”
“也是。”左墨筱点点头,“如果是黄泉,哪怕死了,也会有新的黄泉嘛。”
“你这么说反而更吓人了!”
“玩笑玩笑。”左墨筱吐了吐舌头。
“啊!”
一声女性的尖叫声忽然传来,顿时吓得我汗毛都差点竖了起来。
“有情况!”宁丝从背后抓住我的衣服,一手指向左前方。
废话,谁都知道有情况。
“做好战斗准备,我们去看看。”
我率先走在了前面,让她们俩紧跟着我,一声尖叫就使得整个队伍开始惊慌起来,气氛也陡然间变得紧张无比。我能感觉到一股恐怖的气息越来越近,但因为任务使然,却也只能够硬着头皮向前探索。
侦查组的作用便是如此,你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现,就这么灰溜溜的逃走。
血腥的气味越来越浓,这让我感觉到方才闻到的血腥气味并不是我的错觉,在听到方才那惊心动魄的尖叫声后,我便有意识地将自己的嗅觉放大,刺鼻的血腥味登时将其他所有的气味排斥在外。
“好像是在这灌木丛里。”左墨筱说着,能从她面具中露出的缝隙看出她紧皱着眉头。
“在上面,树梢上。”我抬起头,正好看见在树梢上挂着一只还在往下面滴血的手臂,那是一条从臂弯位置直接被撕开的断手,断口非常的不整齐,上面还有半露出来的筋骨与血丝!
“都要冷静点,哪怕是看到了一个五马分尸的遗骸,也得给我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容不容许你大喊大叫!”说实话,我很担心这两个女生看到这样一幅惨状而忍不住尖叫,女生的心理素质往往比男生差不少,虽说她们也是正儿八经的役灵使者,但谁也不敢保证这恐怖的场景不会让人心理崩溃。
“这是某种力量很强的蛮鬼。”左墨筱仔细的看着那断手的伤口,冷静地说。
“役灵使者死亡后不会留下尸体,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这个人还没死,要么这只是一个遇害的普通人。”
“但按照蛮鬼的习性,为什么不把整个人都吃干净,而偏偏要留下这一只手呢?”她问。
“所以,你比较倾向于第一种假设咯?”
“不,如果是役灵使者,那么这里并没有看到爆发战斗的痕迹,挂在树上这只手像是有意为之。而且,除了那声尖叫之外,我们并没有听到还有其他打斗的声音。”
“分析到位,但也不能排除被偷袭的假设。”我点点头,我的想法和左墨筱想的差不多,蛮鬼不会丢下食物,周围也的确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而那声尖叫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啊。
“组长,这里!”宁丝忽然间唤了一声。
我转过头,见她捂着胸口,一副非常难受的模样。我朝她靠了过去,翻开她身前的草丛,拨开杂草,一股恶臭顿时扑面而来,透过草丛的缝隙看过去,一条血肉模糊的人类大腿赫然出现在我眼前,骇然的是整条腿的断口依然非常不平整,还带着几分螺皱,似乎是被直接拧下来的!我算是见惯了血腥与恶心了,可这蛮鬼杀人的残忍,仍旧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从这些肢体的伤口来看,这很可能是墨菲斯特干的。”
这是一种体型非常接近人的蛮鬼,类似西方传说中出现的牛头怪物,但它有着野猪一样的獠牙,蛇鳞一样的皮肤,锋利的爪子。这种蛮鬼没有什么特殊能力,但蛮力很强,速度也很快,对待对待活物的手段相当之残忍,往往被抓住的猎物就会被生撕活啃。
“但这种蛮鬼不是大多都栖息在菲拉尔的巨木之森吗?”我揉了揉头,照眼前的情况来看,行凶的应当就是这种蛮鬼无疑了,但这种蛮鬼原本的栖息地与此地相隔甚远,而墨菲斯特又是群居蛮鬼,它们是怎么悄无声息地通过菲拉尔这么大面积的防卫区迁移过来的?
“现在我们要不要把发现的情况上报?”宁丝急急忙忙问道。
“我觉得这个消息可能会有人比我们更早上报,我们现在紧跟着线索,干脆就顺着它们追上去,刚才还有人发出惨叫声,说明至少还有活口。”
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偏偏是如此危险的时刻,我们只是侦查小组,并不是攻坚组核心,只要干好了本职工作便能在组织里领取晶核,要命的事情我是不想干的,要命的事情适合那些白痴,那些“要为全人类做贡献”的中二疯子。
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换在别的地方,我肯定是第一个撤退了。可能是我内心中那点微不足道的正义感作祟,也可能,是我不忍让方才那个发出惨叫的女孩如同她同伴一样被蛮鬼如此对待吧。
太残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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