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现在是吴悔老大的小跟班,我叫舒雨。
没有错的。
我是一个混混。
是吴悔老大的小跟班的手下的老爸的朋友的店里一个厨师的儿子的同学。
现在已经成为了吴悔老大的小跟班。
为什么这么快就成为了老大的亲信呢?
因为几天前,吴悔老大的帮派〖莫愁帮〗被隔壁〖黑涩会〗给推翻了。兄弟们要么是散了,要么就是跳槽到对面势力了。
现在帮派中也就剩下我和吴悔老大了。
其实我也想跳槽到对面,
不过看在我同学的厨子老爹的老板的朋友的儿子的上司的面子上,我还是留下来比较好。
当然了,像我这种战斗力为1的渣渣,对面势力也未必会要我。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你放心,舒老弟,有创造莫愁帮的我,吴悔,你还不怕有第二个奇迹出现吗?”
虽然这个男人这么说,我也不是很相信啊!
“舒老弟,我们要做出的第一步,就是美可马尼!”他竖起食指,看似很是为自己想出的东西而得意。
话说——
美可马尼什么的也是够了吧。
那是make money(挣钱)啊!
这种不标准的东北美国语算什么??
不装(——)会死吗???
别看舒老弟我是个混混,别看我读的是个野鸡大学,好歹也是个本科生啊!
不过说的很有道理。
“我决定,先去收保护费!”他自信的笑着。在我眼里,他就和傻(——)一样的。还去收保护费?我们能把自己保护好就已经很好了!
于是他带着我走到了康城东街。
一个充满沧桑的街道。
漫天的黄沙飞舞,参差不齐的建筑随意地被摆在道路两旁。十分凄凉,来来往往见不到太多的行人。一个楼口处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安稳地坐在简单的木凳上,带着一个草帽,穿着一个白色的大背心,手中一把折扇来回摇动,眯起眼睛打量过路的人。见到我和吴悔老大,他忽然喊住了我们:“嘿!那边面生的小子,有烟吗?”
吴悔老大和我一起停下了脚步。他从黑色外套里掏出一包中华和一个打火机,将其按照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扔出,老头子一急,连忙将折扇展开到最大,水平放置,接住了二者。见此,老头一乐,露出几颗黄而不齐的牙,得意洋洋地笑着,抽出一根烟,潇洒地点上火,叼在嘴里。随后将草帽摘下,露出花白的头发,将剩下的那包中华放在头顶,又笑呵呵地戴上草帽。
就在我以为他的动作就此结束的瞬间,他忽然以迅雷之速将吴悔老大的打火机直线掷出。吴悔老大皱了皱眉头,伸手将极速飞行之物接下。
老头见状,翘起二郎腿,又开始摇动手中的折扇,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靠在背后的墙上,开始休憩。
我和吴悔老大继续前行。我问:“那人是谁?”
“不是什么普通人。”
“……”
很快,我和吴悔老大停在一家餐馆门前。透过店面可以看到,里面的客人并不多,大概是因为还不是饭点的原因吧。
吴悔老大和我一人一个黑外套,显得气势爆场,大摇大摆地走进去。里面的装演算是庄园系,有一种西方田园的感觉。吴悔老大走到正中间,小声对我说:“舒老弟,你是第一次干这活儿,现在我就委屈委屈我自己,我来喊话,你学着点。”我假装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吴悔老大将双手揣进兜里,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他娘的有没有人啊!我他妈地是来收保护……”
我心中默默记下,收保护费时只要爆点粗口假装很有气势就可以了。然而,还没待“费”字喊出来,一个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前。
那是一个中等身材的女人。
顶着一顶厨师帽,金色的中长发束起,五官端正,眼神犀利,皱着眉头,背后背着几个炊具(大概是被装在一个包里),双手持着闪亮的菜刀,看向我们,一股莫名的压迫袭来。
“啊?——”女人拖长声音,“你们……”她打量我们,“是来应聘的?”说着,手中的菜刀指向我们,刀刃上闪过一道光芒。
稀少的客人窃窃私语,有些怕事的原地不动,低下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有些不怕事的则是直勾勾地看向我们,等着看热闹;更有一位仁兄趁机逃跑,妄图逃账。女人见之,左手的菜刀立刻脱手,“叮”的一声便钉在门上,阻止仁兄逃出,此举可是将那位仁兄吓得半死。
“……”吴悔老大就在我身旁,我能清楚地察觉到他的颤抖,估计也是被吓坏了。当然了,我也一样。“大……大姐头!我们的确是来应聘的!”吴悔老大,五秒怂,只见他缓缓举起双手,面带苦笑。女人见此,严肃的表情仍然没变,双手抱胸(当然是没有让菜刀伤到她自己的),斜着身子靠在墙上,冷道:“跟我来。”
怎么感觉这条街上的人都很厉害?嗯,感觉进了贼窝了。
你好,我是吴悔老大的小跟班,我叫舒雨。
目前暂时是
“凯瑟琳的餐厅”的一名收银员。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只是
被老大坑了而已。
我透过收银处连接后厨的小窗口,看向里面那个金黄色头发的女人,正挥舞着两把菜刀,在菜板上切出一种饮食的艺术,她就是我的老板,凯瑟琳·安奈,凯瑟琳小姐。“凯瑟琳小姐,一份酱汁牛排,八分熟。”
“知道了。”她说。
回过头来,再看看餐厅中到处谄媚,溜达的,是我的老大,吴悔。
看到他,我觉得我是一个收银员已经很好了。
一开始还说什么要带我来收保护费,到最后发展成这个模样?
过了一天中生意比较繁忙的时候,凯瑟琳小姐对我和吴悔老大说:“喂,你们两个,这个单子把餐厅需要的食材买回来,快去快回,回来晚了扣你们的工钱。”看见她手里一张长纸条,想必是个苦差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于是我和老大就出发了。幸运的是,每一种食材都有标注,在哪里哪里购买。想来也是,凯瑟琳小姐未必就是那种爱难为人的人啊。背着一大匡蔬菜回来的我们,伴随着夕阳,走在东街上,碰到最不想碰到的人。
“吴悔……老大?”那个男人是个独眼龙,左眼蒙着眼罩,身后跟着几个看起来是痞子一样的人,诧异地看着我们。
诶,这不是同学的厨子老爹的老板的朋友的儿子的上司吗?
哦,当然也就是吴悔老大原来的小跟班。
我察觉到身旁的吴悔老大流露出了沧桑的表情。
“哟,苏子。”吴悔老大礼·貌地问候着对方。
苏子眸中闪过一丝歉意,歉意之中或许还包含着其它的情感在里面。“您最近过得怎么样呢?”
“挺好的。有人养我。”
“是这位小兄弟吗?”
“……”
“给。”苏子走过来,从衣服口袋里面拿出褶褶巴巴的一张红爷爷和几个散的零钱,“今天出来没带多少钱,这些小钱你先拿去,照顾好吴悔老大。他虽然不是我的老大了,但他在我心中永远是我的老大。”
这话听起来绕嘴又别扭,或许这位仁兄没有表达清楚吧。不过……为什么这个情景特别像儿子与老爹离别的情形啊!
“啊啊,不用不用!请快快收回去!”不管怎样,我很是客气地将钱推回去。然而苏子又推了回去,来回折腾。
“好了!”吴悔老大大声地说,“你拿回去吧,苏子。这钱他不能要。”
“那我直接给您!”苏子伸手就要将手中的钱递过去,只见吴悔老大将手使劲一抬,各色的钞票漫天飞舞,硬币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不稀得要你的钱,你要是还念我旧情,就立马滚蛋!”吴悔老大站在我的身前,我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种表情,但是现在想想,那或许是哀伤的表情吧。多少年的兄弟,一起在黑道上混,如今却只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失败而分道扬镳。
“我……好吧,我们走。”苏子犹豫了一下,随后超很直接地走开了。“喂,”吴悔老大和我说,“赶紧走吧,省的一会儿被扣了工钱。”
最初,我以为,这只是我与吴悔老大一个非常平常的日子里一个比较值得记录的日子,但却是之后十分糟糕的生活的导火线。
那日的第二天。
清晨。
我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进后厨,却被吓了一跳。
是谁?
一个黑色双马尾的妹纸穿着一身日本漫画中的女仆装,手握菜刀,在菜板上此起彼伏,发出轻微的轻哼着不知名的歌谣,身体摇摇晃晃,下裙摆也摇摇晃晃,因为裙子太短,我感觉她的摇晃幅度再大一些,就可以看到她的胖次的颜色……咳咳,作为一个绅士不要有邪念之想!
但是我是一个混混啊。
我缓缓俯下身子,抬起头来看向那异性的美好。我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冷哼:“喂,小家伙,口水都就出来了哦。”我下意识地擦了擦嘴巴,忽然发现了什么,看向一边,是那个总是一双死鱼眼的凯瑟琳小姐。
之后我的脑袋就收到了致命一击。
“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非要做这种事情!”她如同女王一般俯视着被打得倒地的我。
“啊,凯瑟琳姐姐!”少女注意到了我们,放下菜刀,极为兴奋地跳起来扑向凯瑟琳小姐,随后将其紧紧地抱住,如同一只家猫般,用她的脸蛋蹭着凯瑟琳小姐。
姐姐?
于是,少女的秘密就在我的正上方,我只好带着疑问与兴奋的心情抬起头来看去。
画风突变,一只黑漆漆的皮鞋准确地踩在我的双眼上。
“啊——!!!!!”
或许此时刚刚进入店内的吴悔老大只听到了我惨叫的声音吧。
“诶???凯瑟琳小姐的妹妹吗??”我留着鼻血,痛苦地捂着双眼,坐在木头椅子上,带着极大的惊讶问道。这鼻血已经不知道是因为那一抹白色还是因为那一只皮鞋而流出来的了。
这样的美少女,还穿着女仆装,带着甜美的微笑,面对每一个客人,简直是赏心悦目。我偷偷地将手拿开一点,露出一个细缝供我欣赏。看到她如天使一般的脸庞,根本无法让人相信这竟然是那个腹黑毒舌死鱼眼的凯瑟琳小姐的亲妹妹,海莉。
“啊啦,她是我的妹妹你很失望吗?”凯瑟琳小姐坐在我身旁的柜台上面,冰冷地说道。
“哈哈——怎么会?像这样美丽温柔的凯瑟琳小姐有着这样优秀的妹妹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事!”
凯瑟琳小姐二话没说,直接给了我头上一个爆栗,疼得我捂住了额头。我抬头看向凯瑟琳小姐,只见她撩了撩零散的头发,脸上浮现一点红晕,看向他处,道:“净瞎说话。”
竟然,
脸红了!!!!!
诶???
凯瑟琳小姐不是那种女王学霸高冷型的吗?还有傲娇成分??
……
不过想想也是。凯瑟琳小姐的年龄似乎才27岁,不算是很大,也不算是很小,几天来的相处,她能干的女强人形象才是她对我的第一印象,却忽视了她其实还是个单身的姑娘,受到异性的表扬,哪怕她自己心里清楚那是在谄媚,她我是会害羞的。
我低下头来,欣慰地笑了笑,闭目养神。
“哦——?没想到老弟喜欢这样类型的啊?年轻就是气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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