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晓生便跌跌撞撞地追进屋去,边走边摸自己那装了银针的袋子。
看着躺在榻上正在酣睡的独孤仞,桃小六对白晓生说。
“喂大叔,扎是你扎的,你要还想喝酒的话事后他问起来可不能把我供出去啊”
“啧,凭什么我做这个冤大头。”
“做不做?”
“哎,做做做做做,躲开别挡着我。”
说罢白晓生掏出四根银针开始消毒。
“这回怎么变四根了?上回不还三根呢吗?”桃小六在一旁探着小脑袋问道。
“你懂医还是我懂医?你扎还是我扎?”
桃小六被他一噎,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白晓生将四根银针从火焰上移开转向浑然不觉的独孤仞。
“反正要扎。”白晓生举起了手中的针对准独孤仞,随即白袖一摆扎了下去。
“多也无妨!”
凝云将累得气喘吁吁的李键刚扶进院门便听得一声闷响,随即一个人影从屋内迎面飞了出来,眼看就要砸中李键。这一下要是砸实了李键怕是真的没有活路了,凝云立刻一掌打出去接那人影。
砰的又是一声,飞行中的人影收到凝云掌力影响强行被改变了轨迹,一头栽倒在地上。凝云出掌是为了别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李键再受伤,当时不过用了两成力道,但是这人飞来得太迅猛,这么一栽疼上一阵怕是免不了的。
“白......白先生,怎么是你啊?”地上的人过了一瞬才开始扭动起来不停的呻吟着,凝云这才看清不是别人正是白晓生。
白晓生听到凝云的声音也不站起来,依旧是趴在地下把脸埋在土里只是伸出手指了指屋子的方向。凝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独孤仞站在屋门口冷着一张脸,桃小六则被他拎着领子拖在后边瑟瑟发抖。
凝云实在是看不懂发生了什么,不过两人都醒过来了就行,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于是将李键与此时青玄山下发生的事向独孤仞简要说了一遍。独孤仞听后眉头一挑,伸手抓住了李键的腰带。
“既然如此,你跟我走。”
也不给李键反应的时间,说完便腾空跃起。小的拎着大的,违和感十足的两个身影就这么离开剩下三人的视线。
怎么感觉刚刚的师祖给人的感觉有点不一样,凝云寻思着。随后转过头来看了看白晓生和桃小六。
“小六,你刚刚怎么叫醒师祖的?”凝云问道。
桃小六和白晓生互相看了一眼,随即双双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凝云眉头一皱,这两个家伙有问题。算了,没时间想这些了。与独孤仞一样如法炮制,凝云抓起白晓生的腰带,顺带另一边把桃小六夹在腋下也追了出去。
山下,朝廷官兵摆起了一排又一排盾墙与青玄派对峙起来,盾墙之后则是待命的弓弩手。军阵中竖起的旌旗上书着一个大大的“许”字正随风飘扬,大概是领军主帅的姓氏。
“老刘啊,清净到底怎么了?”青玄这边,一位年纪与刘进阳相仿的男子看了看对面的军阵问道。这男子体态消瘦,然而两只似虬枝一般的手腕却透露着刚劲的力量感,两颊微微塌陷,炯炯有神的一双大眼散放着精光,左手提着一柄朴实无华的长剑。他便是青玄七剑中的震剑,名为蔡荃纲。
刘进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怕是醉过去了,云丫头正想办法弄醒他呢。”
听见刘进阳这么说,一旁又凑过来一个人问道。
“醉了!?”
这人看上去较为年轻,然而眼角的一丝皱纹还是让人能看出其实际年龄应该已经不下三十好几。一身道袍却是无袖装束显得干净有力,腰后亦是别着一柄长剑藏在黑金纹的剑鞘内。这位乃是七剑中的艮剑,名为伍学双。
“是啊。”刘进阳点点头。
伍学双皱了皱眉,这下有点麻烦了。七剑中的四人并不在青玄山上,在场的三人又完全摸不着头脑发生了什么,清净真人这个时候又喝醉了。可以的话真不想和朝廷动手啊。
“瞧,有动静了!”蔡荃纲说道。
刘进阳与伍学双闻声向官兵军阵望去。只见盾墙中开了一个只能容一人出入的口子,从中走出一个满身甲胄的人来,看装束官职不小,像是个副官之类的。那人往前走了几步之后便停了下来,运起真气好让自己的声音传得更远向着几百步开外的青玄派队伍说道。
“青玄众人听着!若是一炷香时间内清净真人再不出来说个明白,那就只好以谋反罪名定论!我等今日便要踏平这青......”
青玄山三个字这副官还未说完,一阵孩童的声音盖了过来,他只感到一阵劲力汹涌传来,硬是将他的声音压了回去胸口一滞差点儿呛着。
“口气不小!贫道就在这儿,许存义你给我滚出来!”
青玄三位长老循声看去,出声的确是独孤仞。此时他正站在上山道旁的一颗巨松的枝杈上,手里还提着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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