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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反转世界:落雪

第一章 反转世界:落雪

序:

我们都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出生、衰老、死去……未来会如何?恐怕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唯一能清楚的是:时间会向我们诉说一切,那、如果时间也会说谎呢?

“我的未来是他的过去”,“我的未来是她的过去。”

我们每时每刻都在与那个世界接触着,可望却不可及,镜中反射着的路灯、站台、一闪而逝的电车;水中倒映着的夜空、月光、眨眼消失的流星。

在那个世界,这些都存在着、一模一样,只是、左右颠倒。

[马良:彼方世界里,是一个爱好天文,学习上进,喜欢探索、研究,没有双亲的少年,为人还算成熟,但又有些执着。]

“总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远方在等着自己,那里不一定有幸福,但一定有自己心中所想的那般光景。”

——马良

[千泷:反转世界里一个奇怪的少女,经常作着奇怪的梦,在大彗星的影响下,她在梦中可以经常看到彼方世界过去所发生的事情。]

“我相信,在某个远方一定有着另外一个世界存在,尽管那里没有我想象中的幸福生活,可我还是想去往那个地方。”

——千泷

[静雅:彼方世界里,一个活泼的少女,在图书馆做事,与男主同居在一个屋檐下,因为男主没有双亲,所以房子有一半空着,而静雅则是房客。]

“有一种缘分,总会不期而遇,在我们想或不想的地方,悄然生长。”

——静雅

[雪:千泷的母亲,因为家庭离异加上工作的压力,所以总有一种是散不去的忧愁。]

“啊,今天是周几?周日!还是要工作……”

——雪

[小柔:千泷最要好的朋友,性格外向,八卦,但是总没有主见,最喜欢动漫,有潜在腐女的潜质。]

“总喜欢宅在家里的女孩子,听说都会变成腐女?那教导主任一定是老干妈,嗯,一定是的。”

——小柔

正:

“总有一种特别的疏离感,好像我并不属于这里。”她说。

每次清晨醒来,都会不自觉的哭泣、悲伤、自顾自的失落,没有任何缘由。那种感觉就像死过一次的那种痛苦,有些类似于,“意识与肉体的分离?”千泷这么想着。

“千泷,起来吃饭了。”

“知道啦,妈妈。”

千泷照着镜子,随意将头发盘在一起,套着一件白色、略有些宽大的衬衫从楼上走了下去。自从成年的那天早晨醒来开始,自己就喜欢穿着大一码的衣服,无论衬衫还是外套。至于原因自己也说不出来,可能就是喜欢。

“又只扣了胸前的那颗扣子,如果家里有人来,你这样影响不好,下次注意点。”

同样的唠叨,每个做母亲都是这样。难道教育孩子就不能用行动来教育吗?

在一定理论程度上来说,孩子的好奇心与模仿能力是成人的三到四倍,这和大猩猩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我们要比大猩猩更加具有独立思考的意识与叛逆的性格,但是教育的方法基本相同,六个字:言传不如身教。

“知道啦,”

千泷拉出椅子,只坐了一小半。拿起桌上早已乘好饭的碗。微热的余温从瓷碗中渗了出来,有些暖,暖得手心都有些发烫。

随便吃了几口离自己最近的东西,也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脑中不断回想着刚刚做的那个梦,那个——自己断断续续做了两年零七个月的梦。

[梦里的那个世界,是一个只有黑白两色的世界,没有更多的光彩,没有绿草茵茵,没有花香四溢,有的只是冰冷的建筑,和像自己一样平凡而又普通的人。]

在那个世界,我看见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一团火。

有的很小,似乎要比在风中摇曳的烛火还要微弱;有的则很大,甚至要比发生在江户的那场明历大火还要巨大。

都说,每个女孩子的心里都装着一只魔鬼和一位天使。但要我来看,应该是大多数人的心中都装着一只魔鬼才对。他们平时在天使的约束下,无法直接出来作恶,但是却偷偷的把疯狂与偏执注入到了每一个人的血液里,所以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正常的吧。

正像《言叶之庭》中雪野说的那句话一样:“无论是谁,都肩负着外人看不到的地狱生存着。”难道是因为心中藏着魔鬼,肩上背负着地狱?所以人才会活的如此辛苦?

可是……在我们的头顶上还有阳光呀,它会给予我们温暖。而夜晚的星光,也同样可以给我们以方向的指引。

风声过耳,会给我们的身体带来轻盈,那是、有时可以连同心里的阴霾都能驱散的神奇的东西,看不见,摸不到,却真实存在着。

在那个世界里,自己还望见了一种名为孤独的流行性病毒,它们在成年人的社会中无限蔓延……他们每个人都很孤独,有朋友、有亲人,却还是在孤独着,永无休止的追求着爱与被爱,关心与被关心。每一次的相聚都像是孤独患者一个人的狂欢。

他们总是希望能够遇见一个另一个自己的人,可是……他们自己都不懂自己,又哪里来的共鸣呢?

“又做那个奇怪的梦了?”

千泷回过神来,拿筷子的手还停在半空。“嗯,”回答的有些后知后觉,随后快速地吃了几口。

“我吃饱了。”说着,千泷向着屋外跑去。

“屋里不是有洗手间?”

我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跑着。

“把衬衫的扣子扣上,墙上有外套,不要穿拖鞋。”

“咚!”

铁门的打开与闭合只传来了一个声音。

声音沉重而急促……

屋子里忽然间安静了下去,连呼吸、心跳的声音都是如此的微弱。看着这略显清冷的房间,千泷的母亲忽然低下了头,发出一声悲鸣般无力的叹息。十指**齐肩的短发里,黑色的秀发顺着指缝疲惫的垂下。

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可是……却怎么也照不到自己这里。尽管屋里的暖气开着,可空气里却还是弥漫着一种干燥而冰冷的味道,那是一种仅次于冷气的味道。

“下次搬家的时候,找一个厨房有窗子的地方吧。”

说着,雪拿起桌上的钥匙,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玄关,披上那件红色的大衣,穿上那双擦得光亮的红色高跟鞋,走了出去。

公元4017年的这个冬天,并不寒冷。

高跟鞋踩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雪花落在肩上融化成了一个个的小的颗粒,最后变成半液体状的水珠粘在了上面。身后则是一排排分离式的脚印,雪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印,感觉……有点陌生?

记得,小时候的脚印总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纹路、不一样的排列方式、就连踩在雪上的声音都不一样。而现在,连看自己的脚印都觉得陌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年前?两年前?还是三年前?具体多久自己也忘记了,总之是在自己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一切、就都改变了。

“千泷,一会上学的时候记得锁门。”

像往常一样的听不到回复。

雪摇了摇头,用着有些冰凉的指尖,理了理被雪沾湿了的头发。推开小院的门,撑伞向着不远处的站台走去。

[不喜欢雪,也不喜欢雨,因为这样的天气,站台上、车厢里、人群中总会有着一种潮湿的味道,那不是雨的味道,也不是雪的味道,是而一种、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慢慢腐烂变质了的味道。]

…………

…………

“今天,又下雪了呢。”

张开手,握向阳光照来的地方。总感觉这样就会把一缕阳光抓到自己的手心,即便不能,也可以把那缕抓不到的阳光扔在心里。

耳边满是流水拍打着水池的声音。

有时候在想,落雪,到底……有没有声音?

这个城市里的每户人家都有着一座属于自己的庭院,虽然不大,但是也刚好够住。从高空俯视,就像是一个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整齐排列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偷偷的扩建都做不到呢。

据说,去年搬到这里的时候,邻居家探测到了地下水从自家经过,而且深度还不深,所以他们就请专业人士来挖一口井,最后井挖完了,出来的却是——喷泉。

因为喷泉和自己家水池的管道之间就隔了一堵墙,所以即便是冬天,小院里的池水还是能用,不至于被冻结。但唯一讨厌的就是,温度上总感觉要比外面高了一些,没有冬天的感觉。

[最喜欢的就是雪天和雨天,因为他们会带来天空的味道。]

虽说,现在的天空甚至是星空对人类来说都不再陌生,可是天空那种独有的味道,却还让自己觉得遥远。

地下的水可以洗涤衣物上的污渍,然而天空的落下的水,有时却可以净化人心灵的污秽,其中这一半的功劳都要归于那天空的味道吧。

冰凉的池水渐渐带走了手心里的温度,皮肤上的颜色也由红色转化成白色,最后又慢慢趋近于红色。

只有这种刺骨的凉意,才能勉强让自己忘却梦里的光景。在那里,所有的景象,包括人、物都是如此,全都是黑白的,就像是历史馆里尘封了几千年的黑白电视机一样久远,自己就像是一个看客,沿着时间线向着古老的远方前进。每一次的历史后退,都会让自己的内心雀跃不已,就像小孩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玩具时的那种心情无异。感觉……梦里……就像是另外的一个世界一样,在那里,自己可以看见许许多多,自己仍所未见的过去。

总是在现在的时间,做着未来时间里,过去所发生的事情的梦。

不过……只有一件事,自己还没对任何人说出过,就连自己妈妈也不例外。那就是——在那个黑白色的梦里:有一个人的身上……拥有着彩虹一般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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