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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约定的再见是再见

第五章 约定的再见是再见

“小小萤火虫,

飞东又飞西,

是亮亮的星星,

是灵魂的梦境。

小小的光芒,

遇见尓又邂逅彼,

再见的今夕,

不再见的昔曦。

……”

清亮的歌曲曲,微弱的萤火虫的光芒,是否可以飞进你我的梦里,是否可以引领人们走向一个美梦呢?

“我喜欢你,所以,请不要消失。”

“嗯,如果可以的话。”

——谎言。

清晨的阳光,照着寂静的林子。树木间立即就热闹起来,飞舞的灰尘就像畅游在阳光里的精灵,黄莺开始唱歌,睡莲展开了花瓣。两个站在这里一句话也没有说的沉默。

“我怎么睡着了?”路法有点自责地嘀咕道。

“路法,昨天看到了很美的萤火虫。一闪一闪的,真的很漂亮。”蕾娜的笑脸对他来说,是世界上最美的亮光。

“是吗?”路法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下次有机会一起去看萤火虫吧。”

“嗯,有机会的。”蕾娜应得很肯定,但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蕾娜,你可不可以闭上一下眼睛?”

“为什么?总不会是偷袭吧。”蕾娜这样调侃着,还是老老实实地闭上了眼睛。

“可以睁开眼睛了。”

蕾娜并没有觉得路法做了什么,一脸疑惑的样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口袋里对了一个小小的玩具。她还没得及仔细看,路法一把拉过蕾娜,将他搂在怀里。他抱得很轻,却让人不能轻易挣脱。

“突然之间怎么了?”蕾娜一时间不知所措,之前跟路法一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觉得你好像会消失。”昨天的梦真实得好像就是记忆,然而,那应该就是模糊的梦吧。路法隐隐约约地有点不安,第一次感到如此焦躁。他伸手摸摸了她有点天真的脑袋,比起初遇的时候她真的更加成熟。然而,就是因为她如此坚强,所以更让他放心不下。

“真是奇怪的路法。”蕾娜明明想笑,却又有点想哭,“我又是不是小孩子。”

“其实,人们说下次,很多时候就是没有下次,只是给自己一个看似承诺的期待。”路法苦笑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蕾娜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过,如果是你说的话,我就相信这样的下次。”路法朝她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如果有下一次,他还想再一次地告白。

“谢谢,路法。”蕾娜说着谢谢,然而想要脱口而出地却是对不起。

“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路法一下子跟她拉开距离,露出平时很轻佻的样子,“虽然偷袭也很有意思,但是对蕾娜,我还是更喜欢堂堂正正的。”

“对不起,昨天好像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情。”蕾娜不自主地拉住了路法的衣角,她似乎也感觉到什么。

“没事,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气。”路法笑道,“居然在和公主看萤火虫的时候睡着了。”

“是吗?”

“那家伙还没回来?”

“嗯……”

蕾娜并肩站在路法的边上。

风儿吹起的落叶,轻轻地飘落在他们面前的池子里,打散了他和她的影子,打破里脆弱地维持着的平衡。

来不及再见,讲不出再见。

人群,悄无声息地消失了的你,我该去哪里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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