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莎历506年秋,经过夏洛特近两年的深夜教导,斯蒂皮终于被钦定为公爵继承人。全城人都很开心(夏洛特为最),而诺曼公爵特意安排一场比武大会以表庆祝。
出于帮斯蒂皮选择契约骑士的考量,这场比武大会只能由15岁以下的青少年参加,地域不限。夏洛特不禁失笑,“15岁以下······呵呵,现在可是和平时期,这个年纪的平民少年平时会拿剑干什么?都在玩骑士游戏吧。”不过她低估了露若城居民的热情,符合年纪的小朋友争先恐后地参加“决斗速成班”,退役的老兵更是因此狠狠赚了一笔学费。
10月23日,期待已久的青少年比武大会在诺曼林的一片空地上举行。裁判是经验丰富的派恩师傅,用的也是训练木剑,所以不会担心有人员伤亡。参加比赛的少年基本上是金发或粽发的西境人,不过也不乏黑、红发的异域面庞。克里安大陆的黑发人种长得很像华夏国民,夏洛特每望向他们时心中总会涌出一股异样的暖意。
来打架的人多,但每次也结束得快。比了一整天后,比赛就已经接近了尾声。让夏洛特印象最深的是一个留着长金发,颇具艺术家气质的小孩。
【第二十三场,赛格对詹森】
赛格听到自己的名字后,理了理长发,拖着木剑慢条斯理地上场。他的对手詹森是一个比较胖的男孩,一看就是吃肉长大的。由于平民小孩不会多少剑技,所以长得胖力气大的孩子就有很大优势。瘦小的赛格并没有表现出惊慌的情绪,甚至还用骑士礼问候对面的大块头。不出夏洛特所料,赛格被詹森逼得节节败退,快越出了边界。派恩师傅站在艾萨克的身后,盯着前者的脚,准备喊“詹森胜”。
然而此时,詹森却听到了派恩师傅说:“比赛暂停,双方都放下木剑。”詹森一脸懵逼,不过还是听话放下剑。随即架在他的肩膀上,是赛格的。“你输了咯。”少年的嘴里竟然发出和派恩师傅别无二致的声音。
少年的口技最后并没有带给他胜利,只因公爵不喜欢“这种偷鸡摸狗之事”。不过如字面意思,夏洛特对他很感兴趣,准备在比赛结束后把他召入血荆团中。所谓血荆团是露若城里的一支佣兵团,大概200人左右,现已被啃老族夏洛特买下。这几年北境大动作不断,夏洛特遵从毛爷爷“枪杆子里出政权”的谆谆教诲,不争政权但为了姐姐的安全着想收买马子。这是事实上也是温莎帝国很多荣誉贵士的做法,他们无权拥有私军,但往往是某个佣兵团的幕后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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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吗?”戴安娜注意到夏洛特小姐姐打了个哆嗦,用手掌拢住女孩的五指。“我的手也不是很热呢。”姐姐懊恼地说。
“我不冷,姐姐安心看比赛吧,当然亲亲或许就暖和了。”
戴安娜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快速摩擦双手,并把妹妹的手拉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这样就行了呢。”
老阿姨夏洛特虽然没骗到亲亲,但不知为何脸红了。或许是被风吹红的,毕竟她的脸很白(旧称欧皇)。女孩别扭地把头转向比赛场地,扯开话题:“决赛了,姐姐。”
【决赛,詹森对开佛列尔】
这或许真的是一个比力气的剑术比赛,不出夏洛特所料,詹森轻松进了决赛。他的对手开佛列尔虽然只有12岁,但个子很高,大概有一米六五。不同于詹森的蛮力,开佛利尔竟像系统学过剑术,他的几个闪避动作都做得很漂亮。难能可贵的是,他很冷静,这在一群把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小孩中十分鹤立鸡群。
最后开佛列尔抓住机会挑开詹森的木剑,握拳的左手猛击后者的肩部。“开佛列尔胜。”派恩师傅及时宣布。胜利者可以得到50金币的奖金,而且按照习俗,他会在比赛结束后向斯蒂皮,未来的诺曼公爵宣誓效忠。
开佛列尔径直向诺曼公爵一家走来,他脸上依然是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看不出一丝喜悦。他不是面瘫,在“颁奖典礼上”,甚至还礼貌地笑了笑。但即使是欢笑,也掩盖不住少年的沉静。开佛列尔眼眶中的那片暗紫色大海,像是从未被掀起一丝波澜。
他并没有在圆脸哥哥面前停留,而是在夏洛特面前单膝下跪,用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庄重语调请求:“诺曼小姐,请允许我向您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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