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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人格的魅力

第八章:人格的魅力

新加坡市,政府大楼总统办公室。

丽塔-洛丝薇瑟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视着这座城市。新加坡政府大楼是新加坡市内比较高的建筑之一,位于顶楼的总统办公室在本身修建豪华的基础上,视野的广阔也是不言而喻。在这里,几乎可以总览到新加坡市的全貌。而丽塔却是无心欣赏城市的美景。托住下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报告。”门外传来了少女的声音。“请进吧。”丽塔用她独有的磁性声音开口,准许了来者的进入。“是!”少女的回答短促有力,推门进入而后关上了门。少女身着黑色作战服,胸前的黑白嵌花长枪的徽章随着少女步伐的起落而微微颤动。“γ小队队长参见副队长。”少女来到丽塔身后,单膝跪地,右手握拳置于胸前,恭敬地向丽塔报告。“不用多礼,Mirror。起来吧。”丽塔也是转过身来,轻轻一笑,抬手示意代号Mirror的不灭之刃小队队长起身。幽兰戴尔和丽塔在不灭之刃女武神们之中是十分尊敬的存在。两人不但对待众人十分亲切,更是在战斗时永远身先士卒。其他不论,就单单是两人能够牢记所有不灭之刃麾下女武神的代号和名姓这一点,天命的女武神部队中就找不出第二个。“副队长,在新加坡市天命中央情报局侦查的α小队的三名队员曾在半个小时前失联。而就在失联二十分钟后,中央情报局由于未知原因发生了爆炸。在周遭的不灭之刃队员迅速前往,发现三名队员陷入昏迷。将其唤醒后三人对自己昏迷的原因都表示不清楚。我们同时在现场确认了一名死者,这是死者的详细资料。”Mirror起身,双手将手中的资料递交给丽塔。丽塔伸手接过,向Mirror微微行礼说道:“辛苦了,去休息吧。有事情我会通知你的。”

“明白了,属下告退。”再次向丽塔躬身行礼,便是离开了房间。丽塔抬起手中的资料,刚欲翻阅,丽塔的通讯器便是响了起来。丽塔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上,按下了通讯器的接听键。

“这里是丽塔-洛丝薇瑟,请问是哪位?”丽塔不论何时,她的礼仪总是完美无缺。“是我,任务进行的怎么样?”拨来通讯的可以听的出是一位少女,少女的声音珠圆玉润,十分动听。有如百灵鸣声般清脆的嗓音有着幽谷传响的空灵之感,听起来很是让人心旷神怡。而丽塔听闻这个声音也是会心一笑,可却佯作为难地回应道:“总的来说,任务开展的并不是很顺利呢。”

“嗯?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对面少女的声音似乎多了几分困惑,开口询问道。“那是因为…………”丽塔又是来到落地窗前,眺望向远方,轻笑着感叹到道:“没有幽兰戴尔大人的问候,执行任务的时候完全没有动力呢!”通讯对面的少女似乎愣了一下,但也随即严肃了起来。“那好,我就来今天的例行问候。”少女的语气似乎凝重了许多,轻咳了两声似乎是在整理嗓子。“丽塔-洛丝薇瑟副队长,这里是天命总部。辛苦了!不灭之刃女武神部队队长比安卡-幽兰戴尔特在此向你和所有正在执行任务的不灭之刃女武神如是发出诚挚的问候。”少女刻意装出严肃的样子板起声音一本正经地发出了丽塔口中的问候。而丽塔也是同样摆出寻常不曾表现出的正经态度回应道:“报告比安卡-幽兰戴尔队长,您深切的问候,丽塔-洛丝薇瑟和所有前线作战的女武神都真切的感受到了。”话音刚落,两个人都是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是的,这个与丽塔开心开着玩笑的少女便是不灭之刃的队长,天命真正的最强女武神——比安卡-幽兰戴尔。而两人这样的玩笑话也早已是家常便饭。

“好了,不闹了。任务真的不顺利吗?”两人笑声很快平息,幽兰戴尔认真的问向丽塔。“不,我们已经顺利接管了新加坡的政权,极东支部和逆熵的人也预计会来到新加坡。一切都在顺利地向着主教大人的预期进行着。唯一的意外就是中央情报局在新加坡的支部收到了未知原因的爆炸袭击。”丽塔如实地将目前的状况告知了幽兰戴尔,对这位自己的挚友兼长官她着实无需隐瞒。“偏偏是中央情报局吗?难道是敌袭吗?”通讯里传来了幽兰戴尔沉思的声音,她也确如一般人一样提出了最有可能的见解。“目前尚不清楚,而不灭之刃在场的队员并无大碍。只是昏迷了过去,但是却回想不起自己昏迷前发生了什么。同时确认了一名死者。”丽塔突然想起刚刚属下交给自己的资料,走回办公桌前拿起了那份资料。“是新加坡的居民?还是情报局的人?”幽兰戴尔的声音在提到情报局几个字时,似乎有些动摇。幽兰戴尔片刻的动摇同时也让丽塔一惊,她想起了,新加坡的中央情报局确实有一个人,她也确实有可能出现在死亡名单上面。丽塔翻开了那份资料,扉页上少女的照片映入眼帘的一瞬间,丽塔沉默了。少顷,丽塔面色复杂地启齿:

"是Warith……"

"是吗………………"幽兰戴尔的声音也是低了下去,原本和谐的通话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呐,丽塔。”还是幽兰戴尔优先打破了这让人不安的气氛,向丽塔搭话。“怎么了?幽兰戴尔大人。”丽塔的语气也是维持着优雅与从容。“爆炸,会是什么原因呢?你有想过吗?”幽兰戴尔的轻声话语也让丽塔陷入沉思,东南亚并不属于天命管辖,天命也很少与东南亚的国家有交集。他们也没有行动的动机,更不会冒着得罪天命的风险去做这种性价比极低的事情。其次寻常国家的情报部门也不会得知天命中央情报局的位置,能够得知天命中央情报局信息的组织世界上屈指可数。那么剩下的可能就很明显了。

“幽兰戴尔大人,我能想到的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逆熵所为,准确说是逆熵改革派所为,也就是可可利亚谋划了这次爆炸袭击。也是我认为目前最大的可能。”丽塔默默翻开那份资料,翻到最后一页上印有的世界地图上,将自己戴着手套的手指在了北美洲上。“确实有这样的可能。在天命总部的记载中,在大约一年前,天命曾摧毁了逆熵在新加坡建立的崩坏能实验基地。逆熵还以颜色倒也是情理之中。那另一种可能是什么呢?”幽兰戴尔在赞同了丽塔的第一种推测后,向丽塔询问着另一种的可能。

“另一种………………”丽塔的手指顿了顿,而后缓缓左移,在欧洲大陆的板块上停了下来,用手指在地图上被显著标示出的地方——被人们乘坐音乐之都的城市上轻轻地画着圈。丽塔表情沉凝,好看的修眉微蹙,好像在纠结着什么。犹豫了片刻之后,丽塔无声地轻轻一叹。

“没什么,我多言了。抱歉,幽兰戴尔大人…………”

“不用纠结,丽塔。你说不出,就我来吧。是天命对不对?”丽塔试图隐瞒的答案被幽兰戴尔直白的说出,不禁让丽塔的眉头骤然紧蹙。“比安卡大人,慎言。”

“没关系的,这是我们迟早要面对的真实。奥托主教的性格咱们都是清楚的,而作为天命最重要部门的中央情报局,他就不会对脱离控制的情况留有后手吗?丽塔,你想说的第二种情况就是自毁。自毁的原因很简单,Wraith已经脱离了奥托主教的掌控。如果我的估计无误的话,极东支部和逆熵的人已经与Wraith交涉过了,而且愿意向她们提供帮助也是Wraith自己的抉择。所以Wraith才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而感知到中央情报局失联的主教大人一定会为了保护天命的机密采取这样的措施。你说呢?”幽兰戴尔缜密的分析让丽塔不由一阵苦笑,她的这位比安卡大人永远都是冷静且高效的,从五年前开始后一直是这样…………

“可比安卡大人,Wraith为什么要为极东支部和逆熵提供帮助呢?”丽塔将自己的疑惑提了出来。“仔细想想,丽塔。能将Wraith与极东支部众人联系到一起的那个人,你难道不认识吗?”幽兰戴尔笑了笑,旁敲侧击地提醒着丽塔她们熟知的那个人。

“…………呵呵,果然是她吗。”丽塔沉思半晌,而后掩嘴轻笑。笑声纯粹而明亮,并非冷笑与嘲笑,是真正发自肺腑的快乐笑容。“看来我要收回我曾经的话了,比安卡大人。”丽塔放下手中的资料再次来到窗边,遥遥看向滨海湾的方向,褐色眼眸中流露淡淡的回忆之色。“为什么这么说?”幽兰戴尔的语气似乎来了兴趣。“我曾说过我不讨厌她,可现在,我有点喜欢她了。”

“是啊,她虽然倔强,古板,固执。又常常不苟言笑,神情严肃。就算是偶尔脸上带着笑容,眼神却也是悲伤的。可却总是在考虑着别人,总想着为别人分忧。活的明明已经很苦了,却总是给自己的身上加上一份又一份的负担。她的人生,似乎都是在为别人而活。不过,恰恰是她这样牺牲自己也要守护的信念,才会让那么多的人为她折服。这一点,就连主教大人都不例外。所以现在,会有像Wraith这样的人存在。或许,这就是她的人格魅力吧。”幽兰戴尔由衷的感叹让作为聆听者的丽塔也是感同身受,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了,我还有任务要出任。最后通知你一个消息。”正当丽塔还在思索幽兰戴尔的话时,幽兰戴尔的通讯却不得不因任务而将要挂断了。“幽兰戴尔大人请讲。”丽塔回过神来,变回了一如既往的状态。"我在主教大人那里,看见了一份来自S级女武神的暂离报告,时间是昨天。联系一下不灭之刃那三位女武神的情况,你懂的。"言毕,幽兰戴尔挂断了通讯。

“S级女武神吗?莫非…………”幽兰戴尔的通讯刚刚挂断,丽塔的思绪便被响起的通讯再次打断。丽塔再次按下了接听键:

“这里是丽塔洛丝薇瑟,请问是哪位?”

“主教大人,有何吩咐?”

“是这样吗?主教大人,望您三思,这样做的话…………”

“………………………………………”

“是,我明白了。谨遵您的命令。”

通讯挂断,丽塔低下头,一向带着笑容的倾国倾城之颜却有些阴沉。丽塔静静地俯视着这座繁华的新加坡都市,久久未动,也久久不语。就这么过了足足半个小时之久,丽塔的双拳缓缓紧握,脸上的阴郁也几乎消散代尽。丽塔抬起脚步,向着总统办公室外走去。丽塔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来到楼内的走廊里,守在大门的两位不灭之刃队员向丽塔躬身行礼。丽塔深吸一口气,轻轻开口:

“传我命令,通知新加坡国家安全局。解除所有新加坡国境线与海岸线沿途国防,如有违令者,但杀无妨。同时,迅速接管新加坡境内所有机场。接纳天命的女武神部队降落。”

“是!”两位女武神虽然满心震惊,但依旧是遵从了丽塔的命令。行礼后快步离去。

丽塔望着两位女武神离去的背影,面色复杂地喃喃自语:

“必要的…………牺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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