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依依怎样？”
“那个女孩？”
“对，她何能进入帝都？”
“哈哈，很简单的，真没想到？”
一上来四句问与反问，选自我和楚贤对话。
隔天上学，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依依并未表现出有异常人之处，何德何能选入帝都？
“想不到。”我笃定。
“唔，请思考三个问题：她来到第二世界第二世界毁灭；你有说过身份和遗产事情，当你们急需一个合理身份及生存钱财时恰好出现；最后，她和言一齐出现言水晶球不见。”
“有必然关联吗？”我仍未找出头绪。
“唔，赫兹这家伙说话总拐弯抹角，在第二世界那会儿他总给我出一堆谜题，喔，就像科学家把小白鼠放进迷宫实验记忆能力。他同样给你提示了，显而易见的提示。”
“提示？”
赫兹先生（富兰克林）直面我对话不少，可大都与第二世界有关，甚至许多谈论一逞口舌之快罢，提示，莫非……
“你指赫兹先生给我那个身份？”
“对！如果你所言毫无保留告诉我，那么关键点就在那个身份，你回忆下当时他给的身份。”
“未婚妻依依小姐舅舅留下一笔遗产，故而前来纽约旅行。”
“所以——”
“真是这样吗？”恍惚间，无数线索纠缠住真相，我如释重负，早该想到，其实，我早想到了罢。
“自动篡夺他人不幸据己为利，那群家伙可喜欢了，谁都爱能‘竞争’的学生嘛！倒是你，行事小心谨慎生怕害了别人，又处处念想大家，怪不得那群家伙不要呢，哈哈！”
“不对吧。”我反驳道：“这一下我可杀了几十万人呢，植物人隐性脑溢血患者没人权吗？”
“哦？真的？”他邪邪一笑，低声说：“你不明白帝都为何非要第二世界吧？我来告诉你，人类滤镜计划。很多年前科学家证实精神、意志力远底常人者对社会贡献必小于平均水准。注意，这是充分不必要条件，不意味‘但凡社会贡献低于平均者意志力远低于常人’。但就速度而言，比进化淘汰要快得多。你可知地球部分稀缺资源最多供给三百年，利用第二世界进入者精神筛选性可以淘汰大部分拖后腿的家伙，极大提升人类进化效率，保守估计十亿人。虽死了一批，可你拯救十亿人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
我听得一怔，他似乎看我表情有趣，不等我回神，继续高谈阔论。
“况且，死掉那些人中不少一心求死。我是被陈那家伙拉出来的，他不幸牺牲了，然而他很快活：‘我活得太久了，总算可以见到父母了，无论天堂地狱，都比这世界温暖得多’。第二世界毁灭，于他们无异恩赐解脱，何谈杀人，谈何罪孽？”
我见他笑了，晶莹却充斥眼眶，撇过头不让我瞧见。
“陈？”印象中好像有这个人，几天过去我都快忘了。
“我‘室友’，确切地说，我宿舍计算机组内一个智能程序。”
一役，死伤十万。比起他们，在我和楚贤对话中存在，又在对话中消失的“陈”，又何尝不是悲剧呢？非也，他好歹在本书论述中有个名字，好歹有人记得他，十万无名无姓逝者，才真正不幸。
幸而，一系列奇遇发生后，我生活即将步入正轨，美好的高中校园生活来临，不过降临得有些奇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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