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们不会来哦。”刘诚对着陷入烦恼的薛老师说道,“去年家长会都没来了。”
薛老师此刻正陷入无尽的被害妄想中,这两个该死的学生一个“太热”一个“太冷”,其造成的后果几乎是灾难性的,万一暴露出去对他老薛的直接影响用“晚节不保”四个字就可以一言概括。所幸这时还只是早上六点,此时此刻只有天知地知,不如......
“果然还是不行!”薛镇恶老师大声吼道,声音如志愿以死报国的壮士般悲壮,“学生的错误就要由老师一同背负,老师绝不会为了自己明哲保身而放任走上邪路的学生!”
但是......但是,但是,我薛镇恶从教几十年的清誉就要这样毁于一旦了啊。我能承受这样的屈辱吗?我能吗?
“啊......”刘诚对一个人擅自陷入激动中的薛老师道,“老师,我今天可能会有点感冒,能不能现在就到保健室去睡觉啊?”
冷歌月马上跟着说道;“薛老师,昨天折腾一晚上我都没睡好,我上午也想请假,能不能现在就到保健室去睡觉啊?”
“你......你们......”薛老师一口气差点没能提起来,“想气死我啊!你们这是要○○○到保健室再来一发啊?!”
“薛老师您在说什么呢......”刘诚厚着脸皮说到。在这个形势下,刘诚发现了躲过灾难的一线希望——是的,冷歌月,该怎么说呢?粗线条?或者说是没有戒心?总之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盟友无疑。只要混过老薛这里,即使经历了三页纸以上羞耻的场景以后也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蒙混过关。
“两个学生在冰冷的学校仓库里被反锁关了一夜,重病感冒差点死掉——如果我是薛老师的话会现在就送他们立刻去保健室呢。”
薛老师此刻内心是崩溃的,这都什么学生啊,竟然反过来要挟老师。一时半会之间他只感觉头大如斗,没有想出任何有建设性的办法来。终于,堵在门口的薛老师让开一条路,勉强地说:“七点钟保健室开门,你们到门口去等一下......还有——别让我再抓到你们......谈恋爱。”
刘诚和冷歌月鱼贯而出。刘诚穿回了上衣在前面走,冷歌月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走了大概一分钟。
刘诚:“那个......”
冷歌月:“喂......”
声音重叠了。
刘诚:“......刚刚老薛说的......”
冷歌月:“是那个吧,那个,嗯,是薛老师误会了,是误会。”
刘诚:“啊,对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哎呀,薛老师也是起太早了呀,脑子里缺血吗,怎么会想到那种......”
冷歌月:“就是说啊!我跟性格狡猾的四眼......怎么可能有那种......”
刘诚:“啊啊,毒舌,毒舌回来了,看来是身体恢复了呢。”
冷歌月:“就刚刚好像有点出汗......”
刘诚:“喔......”
两人又沉默,继续走,走出校门。
刘诚:“对了,你身上带钱吗?”
冷歌月:“没有,钱包锁教室里了。”
刘诚:“那早餐怎么办?”
说话间两人来到包子铺门前。
一直以来,以“会顺带替人占卜”为卖点的包子铺正在迎来早客高峰期。刘诚掏了掏口袋,那里面只剩了五毛钱,是昨天体育课与徐掠光打赌竞猜跑在最前面女生底裤颜色时候赢到手的。
“这位施主你今天面带桃花......”
“五毛钱一个包子——不,还是馒头算了”刘诚打断大婶的每日运势占卜,看了看跟在身后的冷歌月。
“话说你跟着我做什么?”
“啊......”冷歌月愣了愣,“一不小心......”
“回去了哦。”
刘诚晃着装了一个馒头的塑料袋走回教学楼。
刘诚走。冷歌月跟着。
刘诚走走走。冷歌月跟跟跟。
刘诚走到了楼顶。
冷歌月还是跟着。
“......嘿咻”刘诚终于在教学楼天台上席地而坐,他撕下半片馒头和着塑料纸袋递给冷歌月,“这样行了吧?”
也许很多年以后刘诚会回忆起来,那是一个初春的早晨。
从屋顶上看去,校园围墙里侧的桂花树刚刚发芽,嫩枝穿过暗红色透着古典以及铁锈味道的栏杆伸向街道。
学生三三两两地从那围墙的外面走进来。
天台上吹着不徐不疾的风,风里带着些远处传来的萨克斯声。
清晨萨克斯的伴奏显得格外清爽悠远。
耳熟能详的《回家》。
他就着如丝如缕的萨克斯把白馒头吞下肚。
她掩饰着饥饿的吃相,小心翼翼地嚼着。
金色的晨光从她背后升起来,她变成一页剪影。
轻柔的,虚幻的,与白馒头俗气的香味混杂在一起的,夹在现实与非现实之间的剪影。
那一瞬像是永恒。
风终究还是扬起她的长发,时间重新流动起来。
两个刚熬完夜没回家的学生在屋顶上吃完这一日的早餐。
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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