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畅快的战斗让我十分满足,毕竟比莫莫先生的魔鬼式修行好得多。
回味两个月的修行,一天天颓废饮酒到晚,到了晚上就被拖出去挨打,持续两个月过去,真是意想不到的升华。
看着眼前因为不留分寸的战斗痕迹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龟裂的大地,断岩沾染着赤红的血迹,遍布周围的哥布林尸体显得狞挣,瞧着热腾腾雾气逐渐升腾,那是战斗的余温以及洒脱不羁的我留下的痕迹。
在斗气外放的情况下所造成的景象便是如此,这幕给别人看到指不定以为我是以虐杀魔物增长**的变态之类的称呼,索性还有人可以证明清白。
「你,你们……」
被我保护在身后的那女孩急匆匆的跑到两位同伴的身旁,那身魔法师长袍像是被泼了地沟水似的一片淤泥沾着。
她将同伴的脑袋扶起,从我视角可以看到这人已经死了,脸色一片惨白,眼睛瞪着大大的不肯合上,血丝布满整个瞳孔。
在方才的战斗中没有余力兼顾他们,不过即便不需要我的保护他们还是战斗到最后,死去的死亡也很英勇。
并不是我没有同情心,只是为了保护同伴而战斗着的男人值得我尊敬,所以我不会做出任何轻蔑的行为,包括惋惜或者是哀悼。
此刻在这里的幸存者只有我和她,如果不快点离开的话闻着血腥味过来的魔物绝不在少数,虽然很无情,但是我还是要这样说。
「放弃吧,他们已经死了。」
我尽量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番话,即便充当一个恶人也好,至少能够做到让她活着回家。
「……他,他们死了。」
话语听着虽然和我差不多,不过那满是泪痕的脸颊是绝望的征兆,我对这种表情可不陌生啊。
「嗯。」
「我不是一个好同伴。」
她低着头朝我说道。
「没错,因为你的弱小他们离开了这个世界,永远的离开。」
「……」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我仍旧语气冷淡的说出这席话。
「至少,要将他们的尸体埋葬,就算火葬仪式也好!」
啪!
一道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我的手掌一阵胀痛,过度使用斗气战斗所造成的副作用不仅仅如此,我已经没有力气继续战斗下去了,强忍着眩晕感在这里抚慰一名看似同龄的女孩子。
很可笑吧?
自己都顾不上还要照顾别人。
但是始终无法否认,我就这样的一个人。
漂亮的脸蛋上留下一道巴掌印,像我这种打女孩子的畜生应该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她伸出与身份不符纤细白皙的玉手抚摸着脸颊,再将视线放在我的身上,那是夹杂是愤怒与悔恨的表情。
「在壁外最不缺的就是善良,他们到生命的尽头还是坚持着战斗,为了不正是让你可以活着回去,宣扬他们的英勇事迹?别让你的愚蠢给他们蒙羞,如果你想好心的给已经死去的人办什么形式的葬礼我不感兴趣,但是提醒你一下关于冒险者的常识,魔物对血腥味特别敏感,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还真是敢啊我,教训别人什么的。
我故作要甩身离去的样子,这方法果真奏效了,她用力的抓着的我的手臂,因此我感受到了何为报复的力量,抓得我一阵生疼。
「求,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
濒临绝望的求生本能,在无意识和有意识之间徘徊,事后选择性遗忘,和我如出一辙,一模一样啊。
******
一路上,她抓着的手臂不肯甩开,吃痛的我顾于她的情绪所以不打算说出来,不过显然她没有注意到我渐渐发紫的手臂。
话说这一路上安静的有些可怕,按理说回程的路碰到魔物的几率非常大,但是我见得的除了死绝的魔物尸体外连个活着的都看不到。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碰见的每一具魔物尸体旁边都有一道深深的斩痕,延伸至厚实的土地里极其强劲的力道。
在我印象里拥有这么恐怕力量的只有那个叫做莫莫的男人,我见过他战斗的样子,背在身后的两柄大剑仅仅只是将一把握在手上就能爆发出直袭人心的威压,比很久前和琳娜偶然碰到的食人魔带来的威压还要惊悚。
不过怎么想他都不可能出现在这片低阶魔物出没的区域,如果说是要在暗处保护我的话更不可能,那个男人的严厉程度甚至可以丢我去更危险的区域磨炼,暗中保护我什么的实在是想多了。
想着这些无趣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出了这片树林,眼前是一片宽阔的草地,在这里已经可以看见高耸入云的【露丝之壁】。
到达壁外要塞就安全了,我的体力也该到底了,说实话我现在喉咙痒的要命。
「那个,你的嘴唇好像很干,要不要喝点什么?」
一路上寡言的她难得的开口说话。
「你有水?」
她摇了摇头,伸手从袍子里面的拿出一个干瘪的水袋,在这样的距离下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这是……」
「帮大忙了!」
我兴奋的喊道,源于心底的渴求一把夺了过来,不经大脑思考就直接打开塞子痛快的饮了一口。
发麻的舌头因为酒水滑过而逐渐恢复,从喉咙道流到胃里的辛辣酒水顿时让人感到十分畅快。
这个世界除我之外,能够一脸满足的喝着毒药的人应该是不存在的。
「还有吗?!」
我发出野兽般的声音。
「还,还有一些……」
她怯弱的将另外两个水袋也给拿出来,我不客气的直接抢了过去,等到我解除这个状态的时候才迟迟发觉过来刚才的失礼行为,建立好的形象在一瞬间破灭。
「给你看到我这个样子真是抱歉了。」
眼下还是先道歉为主,免得被她误会成我的本性毕露什么的这种麻烦的印象。
她保持着沉默没有回答,避免尴尬立即转了个话题。
「……快到终点了。」
「嗯。」
我透过余光看见她露出怀疑的神色,显然我已经无法洗白愿屈了,投河自尽也没用了。
「那,那个你的名字能告诉下我吗?」
忽然,这个被我以外怀疑这我的女孩子居然询问我的姓名。
「亚伦·乌迪斯,叫我亚伦就好了。」
「嗯……还有,你不问我的名字?」
「说句很失礼的话,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而且你以后应该也不会做冒险者了,也就表示着我们之间没有必要熟识。」
「……」
接着的路程我们之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来到壁外要塞,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我的眼前。
转过头去,在烈日下无限延长的影子失去了依赖着的伙伴,独自一人落寞着,与我同样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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