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一点,火把的更盛照耀之下,李浅总算是,完全看清了这个人影。
这是个女孩,已经完全被折磨的不像样了,靠在墙角,蜷缩着。
微抬起头,看像李浅,那本来应该与寻常女孩无异的脸上,却有着失神一般的神情。
淡然的看着李浅,浑然不知李浅是什么,甚至连李浅的危险,她都没去探寻。
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李浅,一句话都不会说,空洞的眼神中,无不显示出这个女孩已经失神了。
可能已经疯了也说不定,反正也不会说话。
本应该如花季少女一般,细嫩的手臂上,被锁上了碗口粗的铁链,脖子上脚上也是被锁上了铁链。
与墙壁一起。
全身上下的伤痕触目惊心,不堪入目,甚至是李浅也觉得皱了一下眉,看着这样的伤痕李浅不禁开始怜悯起眼前的这个女孩。
受刑这种东西,李浅也有接触过,很难受,而且很难熬。
以前甚至连铁骨铮铮的汉子,受刑也得叫出声来更别说这样的女孩了。
宛若刀片割过一般的痕迹,遍布于全身之上,估计这样的伤口,以后已经没办法恢复过来了吧。
这样的伤口,无不等于毁了这个少女的一生,以后若是嫁人什么的,她永远也只能排最后一位。
毕竟这样伤口的女孩,已经等于没人要了,没人会要这样,全身都是伤口还有一段不能说的过去的女孩。
而这样的疤痕,光是李浅看见的,手臂上露出的部分,以及腿上露出的部分都已经多达数不清楚密密麻麻的地步了。
还有几个新鲜的伤口,清晰可见的布于细嫩的手臂上,还在流着鲜血,一些已经凝痂的在铁链的磨动之下又在此裂开流出鲜血。
不知道为什么。
看到这个女孩,李浅就想起自己以前。
被那个混蛋父亲,给关在地下室折磨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同情,李浅的表情变的柔和了一点,宛然看向那个女孩,淡和的目光看着她。
“你叫什么”李浅举着火把照亮了这个女孩,大部份的脸,柔声淡语,一副担忧心思的样子说道。
这个长发女孩抬头,微微看向李浅,长时间没洗的头发,看起来蓬蓬松松的蓬头垢面的样子。
脸上沾着一些黑灰的脏物,清澈灵丽的眼睛中,无神的望向李浅,空洞无比。
好似没有听懂李浅说什么一样。
细致嫩白的脸上,这个女孩要是不这样的话,也是祸国殃民的小妖精啊,只不现在看清来。
唉,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女孩,如果笑起来的话一定很好看的。
李浅望向女孩那呆若木鸡的眼神中想道。
李浅眉头一皱,有些淡怨,不禁对这个女孩,深深的叹了口气。
李浅有些不甘心,在此望向了她的眼神中,这回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李浅在次询问说道。
这回是一字一句,认真的说到,而且手都在嘴边比划着,希望她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那个女孩,抬起头,看着李浅,望着李浅半天。
听着李浅柔声细语的说着这些话。
呆滞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波动。
半晌,过后呆怔在那里的那个女孩,望着李浅,嘴边轻微的动了一下。
望向李浅如关怀一般的眼神中,她不知该如何回应,因为这种眼神太过于炽烈与诚挚了。
“名········字”那个女孩支吾了半天,用着极为嘶哑与难听的声音说道。
这种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完全没有学过发音的人第一次学发音时的那种感觉。
跟那个小萱比起来的话,这个就像是完全没学过发音一样,小萱是口齿不清,而这位的话则是完全不会说话。
如鸟叫一般,嘶哑刺耳的声音,进入到了李浅的耳朵里,让李浅不禁一阵皱眉。
这是初学声音时,才会有的发音,难道说这个女孩,连发音都没学过吗。
在那一声极为难听的声音过后,那个女孩淡下声来,空洞失神的眼睛看着地板上的石砖喃喃的说道。
看口型的话,说的应该就是名字这两个字了,只不过这个女孩,为什么会这样子的呢。
难道说是被折磨的失了智了,已经连完全的字都不会说了吗,还是是说这个女孩从来就没接触过这样的东西,从小就被关在这里关了十几年了吗。
细思这里,李浅不禁一阵皱眉,对这件事情,感到无比的恶心。
望着那个女孩,呆呆失神的样子,李浅一咬牙,下了一个决定。
那就是要带这个女孩逃离这里。
虽然这样做有点不像李浅的风格。
已经变的不像自己这种人会做的事了。
不过李浅所想的是自己的命运不受别人折磨于掌控。
李浅想的就是这个讨厌的也是这个所以她决定要带上这个女孩逃离这里。
至于她以后去哪。
李浅已经管不着了。
反正李浅就看这样的情况不爽。
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就要在这里被锁上这么久。
如果这是命运的话那我就要打破这个天。
我命由我不由天。
李浅是这样想的。
如果这个女孩,是自己安然的接受了这个命运的话,那李浅也要硬拖上她离开这里,因为李浅就是讨厌这样的命运。
所以李浅才会那么讨厌虚。
淡默之下,李浅一皱眉,叹了口气,虽然现在为这个女孩感到同情。
但是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
还有事情要做呢。
等间夜这边的事情完了。
这边过来第一个事就是救出这个女孩。
带她逃离这个命运。
········
不自觉,李浅望着这个女孩,伸出手去,轻抚上她的脸颊。
“我········讨厌你现在这个样子”李浅如释然了一般的说道。
“所以,你等着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不管你不愿不愿意,因为这是我个人的意愿的想法”李浅望向掌中抚摸着的女孩的脸颊。
这个女孩能不能听懂李浅的意思,李浅已经不去管了,至少李浅现在所想的是,就算是她到那时只剩下尸体了也要带她离开这里。
宛若神伤一般,右手离开了少女的脸颊,收起右手,李浅准备一个转身离开这里。
刚转过身。
就听见身后那嘶哑难听的声音说道。
“鸢········鸢,我········的,名,字,叫········鸢”身后的嘶哑难听的声音说道。
如牙牙学语一般的声音,这样讲几个字都非常困难的样子,她还是怔神着,讲出了这几个字。
那一刻,李浅有些恍然,失神的看着前方,脑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鸢,还真是好听的名字啊,既然有这么好听的名字,那么你的年华就不应该在这里虚度等着我我会来带你出去的”李浅背着身说道。
侧着的脸有一些冷淡。
哪怕是尸体·······李浅的脑中这样想道。
········
回到地牢之中,千夜已经睡着了,拂在地板之上,只靠着一件单薄的黑袍就这么在冰冷的地砖上睡着了。
蓦然,李浅有些惊讶,靠着千夜的旁边,静看着千夜的脸。
细嫩的小脸上,睡觉的样子,还是一副那么纯真的样子,从没被迷失神智过。
仿佛是感觉到身边有人一般,千夜微睡着的,紧闭着的眼皮,微微皱了几下。
不安的样子,似乎是在担忧着,身边的人是谁,也可能是现在做噩梦了吧。
望着千夜这样子,李浅不禁有些心惊,轻凉的伸出手去,想要为千夜盖上她的黑袍。
刚伸出去的手,不知为何,停在了半空中,有些释然。
然后就是李浅一个人的自嘲声。
“啊,李浅啊,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一个大哥哥一样,啊不对是大姐姐一样的人了”李浅略显有些无力的自嘲着。
“你的手上,不是只能握武器,和杀人的吗,杀那些自己想杀的人的吗”李浅自嘲着说道。
“什么时候,你的手上,也能提上一层黑袍破布,给别人温暖了呢”李浅自嘲着。
“还是别这样了吧,如果沉浸于这样的情感之中,总有一天,你也因为会沉浸于在这样的幸福之中而变的脆弱无比”李浅自嘲着说道。
“如果有一天危机来临,那么谁来保护这些呢,那么就只能有舍弃了情感的自己,来保护这些东西了吧”李浅望向千夜睡着时有些不安的小脸上安然的笑着说道。
“怀有情感的人,无法取舍,无法释怀这些变的更强,自然也就无法保护这些”李浅若是此刻这样说道。
“想想你以前吧,你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以前已经舍弃过一次的东西,就已经不要在捡起来吧”李浅自嘲着说道。
虽然失去了感情,就会变的连最初的目地都忘记了。
但是该去做的,还是会去做的。
········
收回了手,李浅在看了一眼千夜那不安的脸上,沉稳的起身,淡然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虽然现在李浅不知道,但是感情这种东西是不可控制的,在战场的经历变的麻木的她,在见到那个鸢的女孩之后就像见到了第一次的经历过战场上的自己。
一样的空洞无神,失神失智一般,感觉一切都消失了,甚至连希望都没有。
蓦然,李浅既是这样的,以前就是这样了,就不要在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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