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光如她所料一般枯燥无味,堤娜至今还不曾知道他的姓名,两人就一直默默地吃着晚餐,没有任何的交流。
对与堤娜来说,他可是恶魔,一个最为恐怖,曾在一百年以前粉碎了神之巅的种族,在世界一百年里实行恐怖统治的大恶人。
群神陨落了,传说,他们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宇宙的最深处,世界的顶点。
传说,他们降生为凡人,为继续保护这个世界而默默存在于凡间任何一个角落。
传说,他们便是那些精通魔法之人。
魔法是天赋,它与生俱来,你若生来拥有则它与你的生命共存。若你不曾拥有它,则它永世与你无缘。
魔法便是天生异能,各大国每年都会抛出大量资金笼络所有可能拥有魔法的人,他们如海底淘沙般为求得强大的魔法而奔波。
而那些拥有魔法的天选之人,我们称之为法师。
堤娜没有那种天赋,她与生俱来的特别之处只有那个永远不会完结的虚无的梦。
堤娜害怕这个坐在她对面的男子,堤娜细细打量他,看上去其实也与普通人毫无差异。
但如果他真的是普通人的话,他又是怎样逼退那一大群魔物的呢?如果他只是凡人的话,堤娜为何会毫发无伤的活了下来呢?
这个坐在堤娜对面,有着一双死鱼眼的平凡男子远比她所想象的更为恐怖。
其实堤娜对于森林之后的事情也想不起来了,当她睡醒时,她就已经安然无恙了,而胸口的一块紫色的魔法阵则被男子说是他所下的诅咒。
这个诅咒拥有着使堤娜无法违背他的命令的咒术,显然这便是男子所说的生命的代价。
发着呆的堤娜猛一回神,发现男子此时正拄着头,两只死鱼眼直直的盯着堤娜。
原来在她发呆的这段时间里,男子已经把饭吃完了,就剩下了堤娜自己。
略带尴尬的,堤娜不顾餐桌礼节,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自己的那份,这时堤娜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饿。
生在北境的她,因为这种吃饭方式而感到舒心。
刚将碗推到一旁,男子却发出了命令。
“把碗洗了。”
堤娜虽然很不情愿,但无法违背他的命令。
屈从于恶魔的命令使她的脸黑的一块一块的。
从家里就没有干过任何家务活的她,现在洗个盘子都显得十分笨拙。
甚至有时差点将盘子打碎,几次险中求生,实在是折磨得这名薄面子的少女惊险胆战。
无理取闹的环节结束,堤娜在几经挫折之后才将盘子、锅和碗清洗完毕。
正要向他报告,他却自觉地走到了堤娜的身侧,由于两人此时几乎是双肩相贴的站在了一起,堤娜由衷的感觉到不适。
与恶魔并行而站实在是饶了我吧。
“重洗。”
男子将盘子端起,只是几乎瞟了一眼。
堤娜原本就阴着的脸瞬间又拉下了大半。这又有什么办法,只有遵从。
“重洗。”
堤娜差一点就骂出来了。
“重洗。”
那是盘子碎裂的声音。
“重洗。”他看到了在一边对着的碎盘子的渣滓。“真是没用呢,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废物。”
干脆直接甩盘子走人,气势冲冲的走到到门口,刚要摔门而去,却被背后的声音叫住了。
“从今天开始你要住在这里。”
住在这里?虽然今晚可以不用露宿街头了。可是要与恶魔共处在一个屋檐下。但是省下了一大笔房租,这样更划算一些吗?
“一晚两银。”
“抢劫吧你!”
“你再吵也没用,现在你是我的,我叫你做什么你就要无条件的绝对服从!”他翘起腿,把鼻子伸的都快顶到屋顶上了。“还有我不叫你,希罗·迪莫,希罗是姓,迪莫是名。”
“好麻烦,那我该叫你什么?”
“随意。”
“那迪莫先生,怎么样?”
“把‘先生’去掉。”
“你不是让我随意吗?”
“‘先生’不要。”
“好的,迪莫......”
自然而然的就住下了,而付了两银的房费却只换来了一张灰不溜秋的灰色沙发。
在浴池里,堤娜大声的叹了一口气。
在从浴室出来后,迪莫看样子已经睡了,此时的挂墙式钟表也在不知不觉间将时针指向了329度。
躺在硕大而空旷的黑暗里,四下没有依靠,想起了一天的辛酸。
先是喜悦,后绝望,便是死亡,而现在生不如死。
空旷而静谧的黑暗里,没有依托失去了梦想,自甘堕落成为恶魔的爪牙,生存在这个世界,她悲伤,后悔,痛恨自己的同时却又无法选择死亡,她太懦弱了。
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坠入烟雨中。
唯有此时窗外的滂沱大雨,安能给予她些许安慰。
第二天清晨,从遥远的梦中苏醒,温暖的棉被不知何时遮住了她的身体。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唯有耳畔旁紫色发梢变得稠密。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来自恶魔的自述:
黑暗温柔的拥抱我;光明就站在我的对岸。
我伸手朝向光明,
但光明却离我越来越远,
越来越远。
直到,
什么也看不见。
既然看不见,
干脆就不看。
我闭上了眼,
开始享受黑暗的拥抱,
黑暗的温暖。
终于有一天,
阳光穿刺过黑暗,
但我的心理却满是厌烦。
阳光......
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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