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新生代表那个讲话。”
主持人仿若顿悟了人生真谛得道了一样的,神情坦然得像是得道高僧看到佛陀现世了一样的。
怕不是给吓成个傻子了吧...
我有点毛骨悚然的看着一脸平静的递过话筒然后默默退到帷幕旁,双手合十的念念有词的主持人。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
——妈耶,他是不是在念大悲咒???
不行,我还有正事要干来着。
“咳咳,各位亲爱的同学,尊敬的老师各位早上好——”
啊,下面这群人也没个两样啊...
我望着台下的观众们,他们也都抬着头望着我...的身后。
我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那是某人即兴演讲留下来的大家伙...
我...特么...
这群人就是所谓精英?不就是我背后站了个奇怪的异形机器人而已么?这么点东西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
“咳咳?咳咳?咳咳!”
喂,喂?看到我挥手了么你们?喂喂!看看我好不好?你们这样我很为难啊喂?
天啊...为什么我要遭这种罪...不行了我的胃好痛...
总感觉这样下去,我的胃迟早要因为压力过大而胃穿孔的。
为什么总感觉没有什么好事情过呢...
也许我需要整理一下状况——
那么首先,我的名字是申春,原中二御宅初中生...现在是高中生?
因为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和充满了诱惑的某些原因我踏上了一艘开往海外的船...等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座奇怪的岛上开始了名为野外求生的荒唐之旅...
那之后我...被弄得很惨啊...目的不明,意义不明——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的。
倒不如说就是在做梦么?魔法、剑仙、女神、穿越、生化危机、机械人...最后发生了什么来着?
似乎在最关键的地方被我遗忘了掉了...大抵是梦吧?
“请跟我来——这里就是您的房间了。”
当我再一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拿着行李箱跟随着眼前的人走进了一座看起来有些宽敞过头了的屋子里了...
然后,我便在那座屋子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貌似一周的理想NEET生活...照顾我的小姐姐是女仆什么的好评——等等,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再然后,我就被一直照顾自己女仆小姐通知,要到什么地方做什么奇怪的演讲...
然后我就被带到了一个像是小学6年级的孩子一样的穿着西装的校长(自称)面前——现在的孩子都是怪物了么?
再然后,我被告知自己貌似是什么新生代表,要代表全体新生发言什么的...
再然后...再然后...
再然后我就站在现在的舞台上...十分尴尬的在近千双目光的注视下(并不是)欲言又止的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彼此(并不是!)
还是赶紧念完走人吧.......
......
...
结果,直到我唠唠叨叨的棒读念经一样的念叨完了将近万字的演讲稿,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还久久不能自已的望着我的身后,没有人看过我一眼...
不起眼真的是对不起哦!我才没有受伤咧!只是风吹进了...一点沙子而已!
我才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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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君辛苦了。”
散会之后的幕后,我看到了站在那里等着的“校长先生”——那个看起来就像是穿着名流宴会上那些穿着西装的小孩子一样校长先生。
要是他手里再拿着个棒棒糖舔着总觉得会被人当成吉祥物一样的包围?等等,这脸蛋...要是再换身萝莉塔,再编个双马尾什么的...
不好,我有点想看看诶?女装正太什么的——
“不好的事情请适可而止哦?虽然可能看上去我很年轻,但我可是有女儿的人了哦?”
“...啧。”
“你刚刚...是不是‘啧’了一声?”
“是您错觉,错觉。”
人生三大错觉:总以为有人喊你,总以为电话在响,总以为那个人偷偷喜欢你。
“噗...说起来春申同学一点都不怕我的样子呢?其他人倒是都对我有些敬而远之——”
“可能是我见过更稀奇古怪的,更加可怕的人吧...我们哪有句俗话,林子小了见什么鸟都奇怪,林子大了见什么鸟都一样——”
“这么说的话——春申君看来是去过什么非常有趣的地方呢?”
“比如说——异世界什么的?”
我感受到了一丝冰冷的寒意绕过背后。
“撒,谁知道呢?...也许是在梦里吧。”
“是这样么?那看来还真是有趣的梦呢——”
“大概吧...”
【这个人...知道什么么?】
“说来,春申君似乎还没逛过我们学校呢?”
“呃,嗯,好像是...”
啊,差点忘了自己一直待在那个房间里面没出来过来着。
话说我到底是怎么才能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动来着?
“那么我就稍微在忙之前,带带申春君走走吧。”
没有容我多想的,校长先生便自顾自的向后走去。
...之后在想吧...既来之则安之。
不疑有他,我跟着他的步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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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亚你真的出来过吗...”
“不是...我明明记得是这条路没错啊?好奇怪?”
看着时不时左顾右盼,看看手机又看看两边,满头大汗的重复着着‘不对’‘好奇怪’的伊利亚,美绪欲言又止。
【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她不知道该不该出声提醒自己的友人...从刚刚开始起,她就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协调’——从走进这栋楼那一刻起...不,当伊利亚说着“来不及了,抄近路”的那个时候她就开始隐隐有些不安了。
不,非要说的话...从踏进这个学校的时候她就隐隐不安——这也是她不想出门的原因之一。
一开始美绪还以为是初来乍到的“水土不服”罢了...不过看来并不是的样子。
这么想着的,她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挂在脖间宝石护坠。
【它会保护你——直到你遇见那个‘命运’——要——小心——不要摘下——任何时候——】
突然的,她想起了早上那个梦。
梦里的‘她’这么说着...么?
“姐姐...”
怀揣着不安的情绪,夏目美绪念叨着某个人的名字。
她开始想家了——
“我知道了!是这边!”
伊利亚突然兴奋的喊着。
“没错!我的预感告诉我这边一定是出口!”
“...真的吗?你几分钟前也是这么说的...要不还是我...”
“你个整天死宅在宿舍里的尼特妹没有发言权,你要相信本小姐!”
不允许反对意见,伊利亚强硬的拉起一旁犹豫不决的美绪往前直冲。
“与其犹豫不决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我记得这素东方的谚语!”
“不不不...我想你一定是有什么地方理解错了...还有你刚刚那是咬舌了吧...”
“条条大路通罗马!大丈夫!”
【这样的话...‘也许应该我来带路会不会比较好’什么的说不出口啊...姐姐...请保护我和伊利亚平安无事吧。】
死马当活马医,认命了的美绪顺从的跟着友人在这有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大楼里横冲直撞着。
【姐姐——】
闭上了眼睛的美绪,放弃了思考,只是一昧跟着伊利亚跑着。
只有抓着护坠的手更紧了的,像是要镶进手掌里一样——
然而她并没有看到的是,护坠上镶嵌着的灰色宝石流动着微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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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君你看过日本的动漫么?校园那种——就像是school day啊,龙X虎啊...这类的?”
...你还是个御宅厨的么?明明都是个有女儿的老大叔了——属性太多了吧,喂!
等等?刚刚是不是混进了某个什么奇怪的东西?我该吐槽么?我的定位是吐槽役的么?
“略有...涉猎吧——”
“我个人非常喜欢这类的动漫哦?不论是从个人喜好上还是从其他角度上——申君,说说你是怎么看自己国家的教育制度的?”
“我记得你是来自...”
“东方之国——种花家(大家知道就好,和谐...)...嘛,大概也就那样吧?”
“真心话哦——假话真话我还是听得出来的,申君。”
校长悠悠笑着的说着。
“不管怎么说我也好歹是学生过来的哦?也教了不少年的学生来着。”
“...如果非要我说的话——负担太重了,不管是对学生还是对老师来说。”
是的,对于种花家的来说,这样的教育太过于有些苛刻——如果说几十年前是迫于国情需要,是最适合的,但放在今天——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学习是为了上更好的学校——从小学到初中,再从初中到高中、最后从高中到大学...最后的最后不过是为了能够从学校中出来的时候能够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在社会上生存。
可越是学得越多,越到最后才会发现——学习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另一些某些东西...
大多数你所在学校里学到的知识,大部分是没有什么用的——只要和你的工作、专业之流不对口。你基本可能甚至半辈子都用不上什么的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好的学校、好的学历...这些不能说不重要,但是这一切并不等于就一定有好的出路...对于更多孩子而言,过重的学业压力,这样的教育有些不近人情的不友好,对那些另一方面有着才赋的孩子而言,这实在令人压抑。
而同样的...有时候过度的集体意识也会是一种暴力...
作为一个前群体冷暴力的“被迫害者”,我是羡慕动漫里那些校园的...
“——但是说再多也没什么用吧...毕竟我只是一个学生而已——总不可能这里也是一样的吧?”
我试着挑衅他。
“当然不——天才之所以是天才,正因为他们异于常人。所以试图拿普通人的标准去衡量天才?不显得可笑么?”
“天才是不完美的——完美的只有设定好的机器、程序。但是人类...并不是程序这样单纯0、1组成的东西。”
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他亢奋了起来。
“相比较与那些被世人称赞的优良品,我更喜欢那些那些瑕疵品哦?因为...你不觉得真因为充满了瑕疵才更加充满了可能性么?”
他的眼里带着的是近似疯狂的某种执念——我有些毛骨悚然。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永远不是那些疯子...真正最可怕是那些清醒的‘疯子’。
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疯狂的才更加显得‘疯狂’。
“......”
我看着他,保持沉默。
“呵呵...我很看好你哦,申君——毕竟你可是最大的瑕疵品啊。”
对着沉默的我,他只是笑着。
但是我看不出丝毫的笑意。
那是要将人从头到尾剖开一样的眼神。
就像是深渊在凝视——
【这个人——很危险!】
紧握的拳蓄势待发——
“哎呀,看来有迷路的羔羊呢。”
“啊...嗯?呃?啥?”
下一瞬间,他突然转过了话题的别过头像过道前方望去。
“小心火车——”
这么说着,他退开到了一旁窗边,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突然躲到一旁,抱着诡异笑容的校长。
【搞什么?】
“快——让——开!!!!”
就在我还在思考这一句话的下一瞬间,我便深刻理解这其中的意思——用身体刻骨铭心的感受到了‘字面意义’上的意思!
——疼!
尖锐的女性喊叫声像炸了窝的鸡一样炸响。
“好痛!”
“所以我才说不要跑的啊....”
“@#@#%%.!”
“诶诶诶诶?伊利亚快起来!我们撞到人了啦!”
“所以我都说了让一让啊...都是不听人说话的这家伙的错!”
不管怎么看都是突然在走道跑出的人的不对吧!?!!
难道校规里没有不许在走廊奔跑的规定的么!你是哪里来的学生?给我去抄5百边校规啊混蛋!
好疼!我妈都没这么打过——啊呸,不对。
是给我先从我身上起来再抱怨啊混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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