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陌生的环境及氛围,浓郁的咖啡,雪白色的枕头,一对孤男寡女以及窗外还在下个不停的淅淅沥沥的小雨。只不过,相比于之前的场景却又显得更加熟悉了,并且,人物以及物品的码放位置与之前相比稍有不同。就在前几秒,大地母亲接生了两个孩子—枕头以及杯子,并且还在此发生了一场“温馨”的故事。大儿子枕头就像是大哥哥一般地在保护着自己的弟弟杯子,而弟弟却十分任性,他先是将“秽物”沾染到了哥哥身上,之后甚至还险些将自己散落的碎片“凶器”伤及到自己的母亲身上,幸亏温柔而又体贴的哥哥为母亲着想,这才勉逃一劫,不过,作为代价地便是母亲同样被沾上了“秽物”,因此,原本是光鲜亮丽的哥哥与母亲却变得衰老了许多(肮脏不堪),察觉到自己的错误并得到了宽恕的弟弟最终低下了惭愧的头道歉并和好如初。这便是家人。
我,到底是什么?我仍在思考着。或许,我应该将自己的眼界放得更宽一点,这样,我也不会因此而感到彷徨。但是,既然是身为人类的话,那么,必然就会思考,同样地,也会彷徨。正因为这样,我才会迫切的想要找到答案,同样,这也是我在这个世界冒险的理由。
(“别来无恙”啊,余天鸣!)
在未踏入shaman的父亲所在的房间之前,我就已经能够隐约地感受到来自于地面的剧烈颤动以及物与物之间相碰撞所传达出来的如同雷鸣般的巨响了。然而,当我亲眼确实到这一真相之前对方似乎已经做好迎接我的准备了。只是,或许时间过于仓促,对方还未来得及放下手中的重物并将被砸得面无全非的周遭收拾好便摆出了一副仿佛在迎接好友般的样子率先朝我打起了招呼…话说,虽然我对第一印象什么的并不在意,但也请你至少先转移一下地点再向我打招呼好吗?不然的话,即便是态度端正但四周以及手中的重物也早已出卖了你啊!
(您也是啊,魔王大人?)
我试着以同样的态度回应了回去,魔王大人的相貌相比于神话里所描述的形象虽未加以大量美化,但至少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因此我并没有像先前那般过度紧绷着神经,而是稍作了放松。
与魔王的对话是在结束了听取来自shaman那骇人听闻的事实后才展开的。即使我本人并非有与魔王对峙的打算与勇气,但却以作为交换个人情报为前提帮助shaman阻止其父亲也就是魔王samael(萨麦尔)的暴走。地狱七魔王之一的萨麦尔据说是最初的6位创造天使之一,且在天界的地位仅此于路西法,但真正染上了“愤怒之罪”之名以及成为堕天使是在收取摩西灵魂失败后才被耶和华打落凡间的。此外,在伪典中也记载了有关撒旦、萨麦尔为同者以及萨麦尔种植了葡萄树(知识树)的相关信息。
(记忆再次被清空了吗?这个设定还真是轻松且随意;那么,作为犹如转生者般存在着的你又该当如何呢?创世主大人~)
魔王大人在放下了手中的重物后像是如同向我攀谈般地提问道。
(不,我只是单纯地想要在异世界开始一段新的人生,有关拯救世界什么的我根本没有兴趣。)
仅仅只是作为异世界居民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不去追求所谓的名与利,平淡且安稳地度过这一生,无论是在原本的世界还是现在的世界我都未曾试图改变过这个想法。但事实上我早就已经意识到了,从我被冠上了“创世者”之名后便彻底摆脱了平凡的人生且断绝了与此相关的所有缘分。
(身为支配者却没有这方面的自觉吗?真是遗憾。不过,世界会变得怎样同样也与我无关。既然你不是以“创世主”的身份与我对峙的话,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再对你毕恭毕敬的了…名为余天鸣的少年,好好算算之前的账吧!)
仔细想想的话,我似乎没有拖欠债务的习惯;另外,招惹仇恨之类的事情我就更做不来了。说到这里,我环顾了下四周,意外地发现了“有趣”的现象。于是,我朝魔王大人反问道。
(魔王大人,莫非您是女儿控?)
(我不认为有哪位父母可以在目睹了自己女儿被推倒的现场后能够表现得如此泰然自若。)
原来如此,那么我可以在心中暂时先默认这一点了对吧!
(也就是说,您现在若不能够痛快地揍我一顿的话便难以解除心头之恨,我这么说应该没有错吧!)
(理解的真快,那么,可以开始了吗?)
看来是难逃一战了,不如说,从我站在魔王面前的那一刻起便宣誓着战斗即将展开。试着回想一下,shaman为我测算的获胜概率大概是多少?
(总而言之,先试着分析一下天鸣大人您现有的能力吧!)
(攻击无效化以及创造能力。说实话,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我几乎还没有尝试过使用这两种能力;在外出讨伐任务之时的多数情况下几乎都是由soldier负责战力输出的,我在一旁也只是充当打下手的工作。嗯…虽然之前有和soldier商量过有关开发我能力一事,但不知为何,一提到这个时她总是闭口不言。shaman,你知道些什么吗?有关soldier的事情。)
与soldier那个家伙生活有一段时间了,但我却对她一点也不了解。其中有包括她的年龄、身份、身世等等。这个初来乍到就将我称之为主人的人以及经常做出令我感到意外之举的家伙,我无论如何都想要多了解她一些。
(看来soldier也很不容易呀!就像是在照顾小宝宝一样。)
(若真是那样的话我反而希望照顾“小宝宝”的人能够是更具有母性的人呢!)
(诶呀,那还真是荣幸。不过呢,你不需要过于担心soldier的事情,她虽然看上去总是一副不可靠的样子,但心里想必早就已经有所打算了。)
虽然我只是在将话语进行的同时朝shaman那边迅速瞥了一眼,但对方却很快领会了我这些行为中所包含的意思。单从这一点上来讲,就令我感到shaman这个女人在某些方面上十分敏锐。
(言归正传,天鸣大人您认为要以何种方式来阻止正在暴走的父亲呢?)
(若是能够以言语的方式来解决事件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过,既然shaman你都已经将这一点作为交换情报的条件委托给我了;也就是说,这件事已经超出你的能力,不,至少已经超出言语能够解决的范畴之内了。那么,依照现在的情形来说,那就只好以强硬或是借助某种外力的方式来解决了。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要先确认一点,令尊的暴走是指魔力方面吗?)
(是指附身方面,天鸣大人,您有听闻过七宗罪以及其所衍生的地狱七魔王吗?从事件本身来解释这些并不会显得十分复杂,不过若是从父亲的情绪中所包含着的“破坏”这一现象来分析的话,那么解释起来就十分简单了。一言以蔽之则是父亲被身为愤怒之罪的魔王萨麦尔给附身了,所以才会在情绪上有所冲动,大概就是这样。但是,正如天鸣你所说的那样,身为魔王的父亲大人通常不会因同等存在的介入而变得如此混乱;那么既然如此,结论就只有一个了—即同一个容器之间的魔力相互碰撞所产生了互斥的现象。)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shaman的父亲也在内心之中有所抵抗吗?那么,若是处于魔力相互排斥的情况之下或许就能够轻易地将魔王萨麦尔驱赶出shaman父亲的体内了。不过,哪怕是只能够归结于我的猜测所得出的结论,唯有一点,我必须要向shaman问清楚。
(萨麦尔的本身是邪恶的吗?放任不管的话一定会对人类造成威胁的对吧!如果能够成功将萨麦尔驱赶出令尊的体内,萨麦尔会再次寻找新的附身对象吗?)
(也就是说,天鸣大人您所担心的是萨麦尔对于您的子民是否会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威胁对吧!既然是这样的话,您又为何不去亲自确认一下呢?)
非善即恶,若是如此轻率地辨别这两个极端现象并为其下定义的话一定是极其不负责任的做法。每个人对于善与恶的评判一定都会有所不同,那么,以我个人的评判标准加以确定的话又何尝不可?shaman,你所要表达的,就是这些吧!
(仔细想想的话,天鸣大人您的能力还真是温柔呢!)
就像是毫无来由地,shaman突然以十分自然的态度说出了这句话。
(啊,天鸣大人您无需多想,我只是恰巧在心中默认这一点的同时一不小心从嘴里将所想之事全部表达出来了而已。)
(没事,我并没有在意。)
(嗯,毕竟天鸣大人您是一位“资深”的理想主义者呢!)
虽然shaman尝试着以稀疏平常的态度与我对话着,但我可以很清楚地从她的眼神中读取出“惆怅”这一信息。当时的我并不能够完全理解shaman感到惆怅的理由,而后值得庆幸的一点其实也在于那个“有趣”的现象。
(不要以“风之所向、心之所往”这样的理由来搪塞我们,因为我们都很清楚你这个家伙是不会“毫无征兆”地出现的。)
顿时,四下里大风呼啸,窗纱卷起。无名之风宛如野兽般凶猛,又宛如侍卫般忠诚。在敌人面前,其威严丝毫不减,在主人面前,其体贴关怀备至。总之,就是这个足以被冠上“风之女王”称号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了soldier以及pastor的面前。然而,在面对着这个仅用风压便可以使对手屈服的女人,soldier却很快振作起来并萌生起反抗意识。对于这一行为,对方也确实地感受到了soldier骨子里的“韧劲”…很快,她便加以回应。
(不愧是soldier,看来你仍未忘却摆脱那个一直在“温室”里被人时常呵护着的“公主”的身份啊!)
(多说无益,像你这种为了得到力量和利益便选择舍弃掉那些相信你的人的家伙根本不值得令我多费口舌,背叛者就作为我的“刀下亡魂”好了。)
很显然地,soldier的态度随着对方的应答逐渐变得冷酷起来。在这般情形下,对方的挑衅仿佛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这股仿佛将对方吞噬,恨之入骨的感情无疑是引诱罪恶之种趁虚而入的契机。但soldier却丝毫不畏惧(无所顾忌)这些,执意将刀尖指向了眼前的女人…
(公主大人还真是任性啊,不过,你认为你有胜算吗?)
风速相较于之前变得更大了,而风力也从强风转化为疾风…紧接着是大风。虽然soldier仍尝试着调整呼吸并勉强保持站立姿态,但从房屋内四周所形成的破损面积来观察的话,这无疑是对于身在“最前线”的soldier的一大挑战。
(大概是4点钟方向吗?不对,风向的话应该用专用的方位度数吧!正东方向的度数是多少来着,90吗,角差我记得是...90度加上22.5度的话是…112.5度14m/s。OK,好在现在的风级大概只有7级左右,就当是在吹开到最大档的风扇了…)
soldier以极其细微的声音分析着现状,而对方也并未加以理会,仿佛就像是在责备着对方般地自说了起来。
(我果然无法理解像你这样的人啊!明明自诞生在这个世界之时便已经被明确地规划好了未来的生活,无需困扰于贫困、饥饿、孤独等问题。从小便一直生长在温室之中,有贴身侍卫和佣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成人以后还可以和其他国家的王子联姻,运气好的话还可以与在未来与自己的儿女还有丈夫作伴,轻轻松松地便可以度过一生…然而,你却选择了成为剑士这条路,我实在是无法理解…难道是为了天鸣吗?)
(嗯,这也是为什么天鸣会离开你的原因,你虽经历过无数苦难,但却从未思考过自己为何会轻易卷入其中。)
气氛开始逐渐变得凝重,虽然密室之内的疾风从少女的出现后便从未停止过,但空气却随着正在对峙的二人焦灼起来…这时,就像是刻意为了打破这般沉重的少女pastor突然开了口。
(那个,可以让我提个问吗?)
(呜啊~原来pastor你一直在这里啊!)
(真是倍感失落…)
pastor以十分遗憾的表情叹了口气,接着又再次将快要下垂的头部抬了起来,并再次正视起了对方。
(所以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出现在这里的?)
这个极为现实的问题确实使得双方停止了语言以及肉体上的争执,但很快,双方便在一次试探起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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