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等着十二惴惴不安的睡下，我才回到自己房间里来。
在看着window的系统光芒闪来闪去的空当，我不禁又回头看向客房的方向。
那是一间空出来的房间，在不久之前我稍作收拾，安顿十二住下。
我们回来的时候，十二一直很害怕我会不会忽然对她做些什么，那个眼神充满了怀疑和恐惧。
所以，果然么。
等电脑打开，我拖动鼠标移动到左上角，那里有两个企鹅社交软件。
第一个正常，第二个左下角有一个醒目的黑色倒三角。
我把后者打开，很正常地输入账号密码以后，系统便弹出来了一个问题：验证问题;什么是刀片机？
“……”
“最近黑企鹅的问答是不是越来越没智商了？”
我一头黑线，手下不停：只在标准高度的机架式机箱内可插多个卡式的服务器单元。
点击确认，企鹅头像瞬间出现一个炸裂的动画，炸裂产生的几缕灰烟盘旋纠缠，形成了一个扭曲的Z字。
这串动画过去以后，真正的网站logo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黑网。
这是一个挂着某家的企鹅头像，很隐蔽的黑客网站。也正因如此，它被众用户饶有兴趣地编了一个外号:黑企鹅。
“欢迎回来，凯·布拉克。”
金色的字样下面，页面和企鹅并没太大不一样。只不过底色是黑色，且也没有企鹅那么花里胡哨的东西。大概可以分三块：聊天区，交易区，朋友圈。
鼠标向下滚动，走过好多或明或暗的头像，我的手握着鼠标敲开了“无脸”这样一个ID的私聊窗口，打下一排字：“无脸，委托你个事情。”
没有回应。
我靠到椅背上，伸出食指敲了敲桌面，静静等待对面的答复。果然没一会儿，
无脸就发过来了消息：“哟，难得啊。第二次被你委托吧这是？”
“……”
“行吧行吧。说什么事？”那人急忙发过来这么一句话，我这才把鼠标从左上角黑色手榴弹状的悬浮图标上移下来。
“我一会儿给你个坐标，在这个坐标附近的城市全是搜查范围，你搜索一下有没有非法拘留了十二个孩童以上做不法勾当的组织。”
“噗等等等等，我的大哥，你这是要搞事情是？”无脸一惊，还不忘附加上一个惊慌的表情。
“怎么，有问题吗？”我打字说到。
“得得得，反正黑客的交易就是三不问原则啊。”无脸瘪瘪嘴。
“啊，好的，谢谢啊。”我只发过去一个笑脸。
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样，对方郁闷的哦了一声，“报酬金多少？”
“五千。”附加一个笑眯眯的表情。
“六千。”
“四千。”笑眯眯x2。
“你……”
“继续说呀，我听你的接着涨价。”
“行行行，五千就五千，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活我要查多少户籍信息，你也不知道多给点。”对方叹口气说道。
“加油。”
而此刻在这个国家的某处私人住宅，无脸的电脑屏幕上凯·布拉克发过来一个加油以后，头像就暗了下去。
“我靠你xx（消音），这就下线了？！”对方差点把桌子掀了。
……
“诶妈呀，我的电脑，可高端了别摔坏了……”
……
黑客，是这个世界上在逐渐锐减的职业，随着电脑安保程度越来越高，黑客越来越不安全。
毕竟，老资历的黑客手上多少都肯定有几件不法交易，被人肉出来的基本都进去了，要不就罚款，档案记上污点。
有这技术，干啥不行。
抱着这样的思想，相当一部分人选择了金盆洗手抑或身份洗白、
所以，换个角度来说，留下来的也基本都是高手。
不过我倒是挺看不惯仗着自己有技术去网络钻漏洞搞钱的那种人，就比如说前一阵子的金融猎手。所以我倒也不介意帮了警方点小忙。嗯，小忙。
“你这家伙是富家子弟当然不会为钱蛋疼了！”无脸曾经这么斥责我，不过我也没在意就是了。
嗯，没在意，真的。
.
我注销了账号，想着有的没的，掏出耳机看起了视频。
说起来我倒也没什么太感兴趣的东西，不过有些东西消磨时间用的话，也不错。比如说动漫，再比如说推理剧。
而这一看自然也就没个时间，中午下午飞逝而去，等我揉揉发涩的眼睛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西方的天边挂满了红的，金的云彩，大地也镀了一层金。有和风顺着微微敞开的窗口灌了进来，有点舒服。
我眯了眯发涩的眼，正想去客厅给自己倒杯水，然后对付一下我正在叫唤的肚子。也就在这时，我房间的门被敲了敲，轻轻打开了。
“……”
张了张嘴，怯生生地露出半张脸躲在门后。这样的十二感觉倒是有几分可爱。
借着扶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十二看到我这样先是往后猛地缩了一下，后而低着头站住。
战战兢兢的模样真的很像一只猫咪。
“刚睡醒吗？”我问道。
“……”点头
“嗯，我饿了，要去做点吃的。你吃吗？”
迟疑了一下，十二又是点点头。
“嗯。”
……
“咕嘟咕嘟……”
“嗯~这样就OK了。”我勾起笑，带上隔热手套，把锅弄了下来，将里面的东西倒入早就放在一旁餐桌上的大瓷碗中。最后整整装了两大碗疙瘩汤。
对，就是疙瘩汤。好做也好吃。
“来吧，十二。吃饭了。”
我看着站在厨房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面无表情的十二，挥了一下右手。
而后我便抢先端起一碗，拿起勺子一口汤入嘴，然后……
“噗呼呼呼，烫烫烫……”
“那个……”终于，十二开口了，“给我点馒头，就行了。”
“嗯？”我吐吐舌头，抬头看向她。
“我的话，吃馒头就可以了，不用……吃这么好的东西……”
“怪不得你这么瘦呢。”我抱她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好轻，给没重量似的。
我站起身来拉开餐桌的另一个凳子，把她摁了下去。
“乖乖吃饭，我今天也就是随手做的啦，好的你还没见过呢。”
“可是……”
“不要让我感觉自己在刷希尔·薇剧情线啊，没有那么多可是。”
“……”我握住她的手，拿住勺子。而等到了几分钟以后，她才小口开始吃饭。
几滴豆大的泪珠滚落到碗里，她又慌忙拿袖子擦拭。
“对，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很久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了……对不起……呜……”
……
“有什么可谢谢的啊。”我抽一张手抽纸擦擦她的眼泪，看着她后背剧烈的一起一伏。
真的没有什么可谢的，我又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我只不过是想帮助这个女孩，所以就帮了而已。
仅此而已。
不过我看她这样，也明白这番话不适合被在现在讲出来。于是我最后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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