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断罪
国家是我的底线,我的仇人里没有天朝。无论对错,国家的不能乱,那些愚民死了就死了。我只想将那些趴在天朝国土上的蛆虫,一只一只捏死在手里。
——楚柒
李诚从电话亭出来,已是深夜十一点左右,他用一条灰色围巾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他清楚地知道街道上的高倍摄像头的厉害,哪怕是昆虫翅膀上的纹理都可以还原大半。
已经两天了,电视上关于袁东与田弘的事,在新闻上连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显露。天朝警方恐怕一直都是这样的吧,他们只会大肆宣传已经破获的案子,对于那些藏在水面深处的东西,要么畏惧,要么封锁其他的知情人。
他走到公交车站站台,长长的且像抛去了一个巨大包袱般地呼出一口白气。那个滕志军要死知道知道凶手是谁的话,一定会自己去复仇吧,只要那俩个人一死,自己的话就会成为警方的唯一可以参考的证据,那样就不会有人知道自己也曾是帮凶。
所以单靠天朝警方只会坏事,他决定要亲自推一把。现在的他感到无比的兴奋与一种几乎接近扭曲的快乐,能够弄死则俩个从小欺负他的家伙,想一想就觉得非常痛快。
就是因为他们俩个,自己被所在的学校勒令退学,每天在家里被烦人的父母唠叨说教,还要遭受周围邻居与亲戚那可恶的眼神。
这一且都将因为那俩个混蛋的死而告结,头脑原来也可以这么使用,它也不是只能用来做该死的数学题。张诚第一次对自己经营商铺的父母,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感谢,感谢他们将自己从事黑心商业那么多年那种无愧于心的东西,遗传给了自己。导致自己在做了这么多之后,内心中依旧没有任何负罪感。
……
9月25日夜 11:30
田弘哼着酒吧里,最近流行的**曲调,摇摇晃晃地走进了自己家。他在老远的地方就望见自己家依旧还是黑的,他自嘲般的笑着,自己家的那俩个老东西估计还在店里继续坑蒙拐骗吧。
每到晚上,一看到别人家总是亮着,那光太温暖。回头再看自己家时,黑着,一直黑着。在他小时候,他总是想着父母有一天能放下手里的活儿,多陪陪自己,哪怕只有一个晚上。后来,他长大了,也不再希望,也开始厌恶别人家的光。
他打开客厅里的灯,全看到在沙发上,正坐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黑衣人。他带着一个十分老旧的“V”字面具,身上的皮甲与斗篷也是破破烂烂的。
在看到田弘后,他发出了一阵令人无比心悸的笑声,接着开口道:“田弘,犯了罪。可是要接受惩罚得,你,准备好了吗?”
“你是谁?私闯民宅可是犯法得!”田弘看着他,内心之中开始不由得恐惧起来。看来那件事并没有瞒住所有人,一定是张诚告得密,那个家伙天生就是一个软骨头。
想到这里,田弘脸上不由得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
“想到什么了吗?”黑衣人笑道。
“没什么,就是私闯民宅要判几年。”田弘讪笑着,他极力伪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向后缓慢移动的脚,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想发。
“那**不算犯罪吗?你和袁东对腾莲心和那些女孩所做的一切,就想随着时间的腐败,就这么算了吗?”黑衣人几乎在一瞬之间就移动到田弘的身前,从他的身上田弘感到一种比狗哥还要强烈的杀气,这种杀气伴随着他之前的话就像一只只爬虫般啃咬着他的内心最为坚固的堤防。
“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要告诉警察。”田弘在黑衣人带有拷问般的杀气下,终于崩溃了,他一口气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还包括如何迷倒腾莲心的过程,和在用药时,由于注射过量导致腾莲心的事,一一交代,毫无半点纰漏。
这几天,他一直处于这种极度惶恐与不安之中,这种状态从那日袁东将少女抛入河中便一直开始了。他清楚地记得那时的少女,还有着微弱的心跳与呼吸。但陷入歇斯底里的袁东哪能听得见自己的劝告,一意孤行的将还未死亡的少女抛入河中。
“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视她们为珍宝的家人。如果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一切的话,那这个世界要警察又有何用?你可知你所做的一切对她的家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罪,永不可恕!”黑衣客的声音说不出的幽冷,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银色短剑,抵在他的下巴上。田弘从黑衣客面具下的眼睛里,看到了透着杀意的冰棱,燃烧着愤怒地火焰……黑衣客的种种情绪在他的脑海里,一下子炸开剧烈的头痛开始蔓延。不过,这种痛感很快就消失了。漂亮的银色弧光带着喷涌而出的颈部鲜血,成为田弘看到的人生最后的景象。
“我是黑,只属于游走在黑夜之中,断罪的黑。”
十分钟后,黑衣客出现田弘家附近,那个早就被他弄坏的摄像头前停了几秒后离开。屋内,田弘的头颅与数盘录像带还有一支装有田弘认罪录音的录音笔摆在了客厅的茶几上。茶几的后面的雪白的墙壁上,一行用鲜血写成的大字:罪,永不可恕。正义从未沉沦。
田弘身上那
阳物,则是血淋淋地被扔在客厅的地板上。
……
夜华街 13号
“学长,这家伙终于忍不住出手了。这下子,政府与警察局再也藏不住了!”明浪看着手机上的新闻兴奋的说道。
楚柒则是在房间里来回走来走去,思考着现在发生的一切。
今天早上,全国各大媒体上。一分署名为滕志军的中年男人的来信占据了头条
尊敬的各位警官们
你们好:
我是数天前一桩不幸命案中,受害者的父亲。在这里给诸位警官们徒增麻烦真是不好意思。但作为一名父亲,真的是无法原谅害死自己女儿的人,仍在逍遥法外,现在,我已经知道害死自己女儿的人是俩个行为极度恶劣,平行败坏的未成年人。田弘与袁东,俩个本该拥有大好前程的少年。他们荒废了大好时光,却做出如此不可原谅的事。
我是一名父亲,我深爱着我仅有的女儿。为什么?这俩个从未相识过得少年要夺走我的女儿,为什么!我要为我的女儿讨回应有的公道,一种天朝法律无法还给她的公道。
滕志军
新历1998年 9月28日夜
楚柒依旧还在思索着,只听楚祈雨说道。
“哥,肖枭回来了。”
只见肖枭风尘仆仆地从屋外走了进来,他从兜子里取出一个透明的袋子,袋子里装着一些灰色的土。
“少爷,25日夜在田弘家附近,有过结界系的灵能波动,范围一百平方米。而且方圆一公里内的监控全部被破坏。我估计对方是一位A级擅长结界术式的灵能者。”
楚柒听闻后,大约沉思了几秒,才开口问道:“以七阀十六家的家教应该不会有人客串正义使者。如果对方是一名普通施术者,施展这样的结界,应该准备很长的吟诵时间,监控是在多会儿失效得?”
“25日夜8:00左右”
“根据我们在警局的人的话,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9:40。”
“一个半小时,打死我也不相信一半的A级可以办到。”
“少爷,为什么我们非要把注意力放到神秘人身上。我觉得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到滕志军的身上。”朱乔治端着一盘水果放在桌子上。
“我感觉神秘人与滕志军是一伙的,或者俩个人就是一个人。”楚祈雨淡淡道。
“他不可能是神秘人,我和枭还有幽弥狂都试探过他了,他就是个普通人。”朱乔治说完后,看了看楚柒,楚柒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少爷,还记得新界米尔山一战吗?这封信就是在干扰人们的注意力。”楚柒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一个满怀愤怒与仇恨的人,是不可能写出那样的东西。而且田弘的死,人们已经在26日知道了。”
“所以在少爷你看来,这二人绝对有一腿。而且他这么作,聪明的警察一定会看出这里面有问题。”
“所以,滕志军就这样成功的将警察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成功的为神秘人争取到了时间。”肖枭说道。
“没错,我们放下神秘人,放下滕志军。权利追查田东,而且还有张诚这小子很可疑。去通知一下杨守法,就说我们和他合作一起搞神秘人。”楚柒似乎感到有一种东西被他再次掌握与手中 ,这种东西叫“权利”。
“少爷,为什么我们要参与这件事。”待所有人都走后,朱乔治问道。楚柒没有回答却反问道。
“乔治,你认为你的手干净吗?”
“不干净,可少爷,我们回来不就是为了把手洗干净吗?”
“能洗干净吗?”
“按照少爷思维,神秘人的作用不是应该为你吸引大家族们的注意力吗?”
“他和别人不一样,放任他这么干下去,最先崩坏的往往是天朝。在我的计划里,国家是不能被扯上得,我的目的是拯救国家而不是毁灭。”
朱乔治走后,楚柒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他感到自己真的累了,他想回中东,想挥着战刀与那一个个高手交手。现在,他根本就无法判断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他只想将那些趴在天朝国土上的蛆虫,一只一只捏死在手里。
他只是想让自己守护的东西,不再那么容易被失去。自己珍惜的人不在被人当着自己的面,被摧毁。
“大哥呀,你是否想过这命运,我们根本就逃不开,只能迎难而上斩碎他们。”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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