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尔兰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微笑。
库多芬盯着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不断地打量着他，希望可以看出点反常的地方。
然而对方却是十分平静，仿佛完全没有把库多芬与古兰斯放在眼里。
他轻轻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要喝吗？”
“不用了。请你回答我们的问题，你对于多伦莱特的死，嗯……或者说，你有什么关于多伦莱特的情报吗？”
波尔兰优雅地茗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只能说，他的死——早就注定好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库多芬与古兰斯。
“他知道的太多了。”
“更重要的是，他并不打算保密。”
“要他命的人有好几个，我也不知道是谁先下的手。”
短短几句话，推脱了一切嫌疑。
库多芬望向古兰斯，示意他要不要使出杀手锏？
古兰斯先是低头沉思了一小会儿，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库多芬转过头来，望向波尔兰，阴沉地说道：“那我就换个问题吧。请问……”
“什么是‘新人类计划’？”
波尔兰的两只眼睛瞬间闪过诡异的光芒。
“这个情报……你们是从哪里得知的？”
“请别岔开话题，我们自有方法得到情报。另外，我们也知道在这个新人类计划中，就有你的参与。”
“我没有岔开话题。”波尔兰依旧是胸有成竹地说道，“我这是在为你们着想。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如果你们随意张扬出去，下一次死的——就是你们！”
“不想我们声张出去，就请告诉我们一切。”库多芬威胁道。
“看来～你们不是单纯地来调查多伦莱特的死因啊～”
波尔兰看着面前地两人，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后，笑着说道：“具体的，我没法告诉你们，我可不想惹祸上身。唯一能告诉你们的只有一点……”
“这个计划，现在依旧还在进行着。”
库多芬与古兰斯相互看了一眼，问道：“这到底是什么计划？”
“内容和名字差不多，你们也应该能想象得到。具体内容……我说了——我没法告诉你们。”
“为什么？”
“这件事不能随便声张出去，会引起很多麻烦的～到时候，倒霉的不仅是我，恐怕连全人类都会遭殃。”
“坦白来说，我已经透露地够多的了，你们最好就当作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波尔兰开始下逐客令。
“多伦莱特的儿子死于魔能兵的实验当中……”古兰斯突然说道。
波尔兰安静地看着他。
“他的妻子死于魔人纠纷中，而他自己也没能安享晚年。”
“他是你父亲最好的朋友，也是你从小叫到大的叔叔，身为他儿子的挚友……”
“你……”
“真的没有任何想法吗？”
波尔兰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他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当年，多伦莱特被踢出政坛时，自己的父亲为了自保，关键时刻背叛了多伦莱特，这才有了后来的悲剧。
“人的一生就好像在开船一样，唯有见风使舵才能行驶得又顺又远。”
波尔兰抬起头，他的眼神毫无波动。
“这是我父亲曾对我说过的话。”
“很抱歉，我还是不能透露太多情报。多伦莱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当年都有哪些人参与这项计划等等，我是绝对不能说的。”
“但是，如果你们真想知道新人类计划是什么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波尔兰起身来到窗前，边看着外面的风景边开始回忆起当年的往事。
“新人类计划，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它的目的就是为了创造出新人类！”
“魔能兵我想你们应该都听过，这个其实就是当年新人类计划当中的意外产物，也是失败的作品。”
“因为人类即使吸收了魔能石的能量，用完了依旧会变回人类，而且使用条件苛刻，所以被认为失败，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不完美。”
“这项计划的大致内容就是找到能短时间内让全人类进化到更高点的方法。”
“进化？”
“没错！”波尔兰转过身来，严肃地看着库多芬与古兰斯。
“再不进化，等到下一次生物大灭绝时，就是我们人类灭族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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