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伦·科佳家中。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巴伦看着突然到访的韦德,平静地说道:“现在科佳家族应该是一片混乱才对,你这么有空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韦德看了看巴伦的新家,一如既往地是巴伦简洁、整齐的风格,随后,韦德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想要情报,关于数字7的情报。”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整间屋子都能清楚地 听见他们的呼吸声。
“在军事战略当中,情报最重要。手里掌握的情报越多,你就越能掌握先机。”巴伦突然面无表情地叙述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然后,巴伦死死地盯着韦德,低沉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针对数字7吗?”
韦德摇了摇头。
“因为,我不了解他。我完全看不透这个人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他的行动动机是什么,他的表情几乎就只有微笑,他做事总是有那种毫不在意的感觉,他只会在需要的时候表现出人类的情绪,但转换的又是那么的突兀……我看不到他属于人类的一面,人类是会哭会笑、会喜怒哀乐、会忧愁悲伤,但他一直就是清风云淡的样子,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只是为了到达目的而在演戏?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巴伦语无伦次了一会儿后,他继续说道:“在你的眼里,他又是怎么样的人?”
韦德想了又想,却找不到可以形容数字7的词语。
“……神秘?”韦德说出了等于没有说的词语。
巴伦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知道,什么样的人,他们的思维是正常人怎么也无法理解的吗?”
“疯子……只有疯子的思维是异于常人的,我们无法猜透他的思想,也就无法推测出他的行动,疯子所想要的东西也绝不是正常人所想追求的。而真正恐怖的是一个清醒的疯子,他可以比正常人更像正常人一样,理所当然地做着恐怖的事情。”
韦德似乎听明白了什么,他问道:“你的意思是……不能用常理来理解数字7?”
“谁知道呢?”巴伦耸了耸肩,说道:“也许我只不过是在胡说八道罢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有时候,真正重要的不是你说了什么话,而是说这个话的是谁?一个上层阶级的人说一句名人名言,人会说他博学,一个穷鬼说一句名人名言,人们则会认为他在卖弄学识,这就是差距……”
巴伦又语无伦次地说了很多,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当年严肃简洁的风格,更像是个无力的老头子一样,抱怨着世上的一切。
……
巴伦家外,韦德接到了数字7打来的电话。
“我建议计划加快进行。”
与往常不同,这次的数字7似乎异常冷静,跟上次有点像小孩的数字7不一样。
“为什么?”韦德问道。
“自保派当中似乎有人按耐不住了。今早,切米克的实验基地莫名坍塌,造成了很多伤亡,幸好关键人员都没什么大碍,现在他们好像打算伪装成建筑设计上的事故问题。不过,你应该知道发生这事的真正原因吧?”
暗杀。
有人想要直接杀掉切米克以此来终结新人类计划。不过,韦德是绝对不会允许的,他还要拿切米克他们作为自己的垫脚石,以此来成为科佳家族的新首领。
“我知道了,我会马上组织军事法庭……另外,我有一个问题。”
“请说。”
“……你是数字7的替身吗?”韦德终于把心中地疑问吐了出来。
“不是。”
干脆利落的回答,然后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疯子……
韦德想起了巴伦对数字7的描述。
数字7难道会是人格分裂者或是精神分裂者吗?也许……仅仅就只是替身吧?
韦德发现,自己其实和巴伦一样,也没有完全搞明白数字7是什么样的存在。而现在,他在和数字7合作,数字7会有这么好心吗?
想不明白,也许只是自己太敏感了,其实数字7没有那么神秘,他就是那么一个人。巴伦估计也是不行了,毕竟遭受了那么大的打击。
韦德摇了摇头,还是选择了按照数字7的计划行事。
什么也没有改变……也不会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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