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我大吼三声,还是没能震住我面前缓慢的渐行渐远的猪蹄和肘子。
我无力的目送离我而去的猪蹄肘子,痛恨自己的无能。
可恶啊。
不,我不能这样,如果....如果这点挫折就能击倒我的话...不,我不能这么懦弱!
等等再去买一个吧,我实在是懒得动啊。
这时,我看见,一个被酱油煨的锃亮,被烈火蒸腾的散发出阵阵香气的,绝世无双的肘子!
就是小了点,也就和我手那么大。
啊,它看起来是那么光亮,闻起来是那么勾魂,我想,它的口感也一定是酥软无比!
不,不能这样,这一定是心魔的诱惑,我要忍住,忍住.....
我忍你大爷的!
此时不下嘴,更待何时?
我放弃了用双手去抓住肘子的想法,直接用嘴咬!
啊!!!!!!!
我好像隐约听到了一声惨叫。
啧啧,声音很熟悉。
当我正准备摒弃邪念,先吃点肘子的时候。我被一阵暴力所震撼!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混蛋小白快给我起来!
是谁?是谁在喊?
我觉得我已经睁开的双眼又一次的被睁开。
课桌,干净的桌面。
我躺在地上,我的凳子倒在一边。
萌萌的前座泪眼汪汪的瞅着我,嘴不停的往右手上哈气。
兰兰。我说。我肘子呢?
我的声音低沉且沧桑,还复杂着一点忧郁。
我还没睡够呢,让我接着睡。
兰宝宝,我肘子呢?
我缓慢的爬到兰兰的身上,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兰兰身上。
起来啊小白,你沉死了!
兰兰一把推开了我:什么肘子,我看你下课了还在睡,就好心把你叫起来,可是你这个杀千刀的居然狠狠的咬了我一口!
兰兰把她一直捂着的手给我看。
恩,确实有个牙印。
哎,难道说,兰兰的右手就是那个无与伦比的肘子?
于是我看着面前的手.....
哈~~~~
我深深的打了个哈气。
兰兰,下节课是什么啊?
兰兰趴在桌子上,根本不看我。
兰兰~~我戳戳兰兰的后背。
兰兰还是不理我。
于是我又打了个哈气,然后直接趴到兰兰的背上。
啊啊啊啊啊苏白你个混蛋!你要谋杀我啊!
我又躺在了地上。
兰兰下节课上什么啊?
混蛋你不会自己看吗?
我看着黑板左侧一排不知道是什么的线条。
兰兰还是你说吧,我根本就不知道课程表上写的是什么。
哼哼,这是你早上写的,你可真厉害,自己写的自己都看不出来。
兰兰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把我塞回凳子上。
下节课是体育。
哦哦,那我们去上体育吧。
我拉起兰兰就要往外面走。
喂喂!兰兰突然一把把我拽了回来:外面在下雨啊!
我慢悠悠的把头往窗外转去。
外面正在下着暴雨。
哦。
兰兰我们去上体育课把。我拽起刚坐下的兰兰就跑。
然后兰兰又把我拽了回来。
小白是不是谁傻了?
兰兰揉了揉我的脸。
没有啊。
我抹掉因为打哈欠而流出的眼泪。
我一如既往的精神。
真的?兰兰看着我几乎睁不开的双眼。
你知道这是几吗?兰兰伸出两个手指,在我眼前晃悠。
四啊,我说。
你接着睡吧!兰兰把我一头按到桌面上。
呀!我突然抬起头。下雨了!
兰兰你有没有带伞啊?
我得意的看着兰兰惊慌失措的样子,然后慢慢的掏出我早就备好的折叠伞。
我就说今天要下雨嘛,你还不信。
然后,然后我发现我全班除了我谁都没拿伞。
我抬头看着兰兰。说:其实你只要.....
然后我伞就被兰兰抢走了。
接着睡你的把!我正好可以出去买点吃的!
望着兰兰远去的背影,我觉得我的手,开始慢慢进化成了尔康。
帮我买瓶营养快线啊!
我也不知道兰兰听没听到。
啊~~困的受不了了。
我的眼睛一点点的闭上。
反正下节课又的上自习了。
接着睡吧~~
我的名字叫苏白。烟港人,嗯,户口是烟港的,出生地据说是在帝都。
我的前座叫曹兰,是个萌妹子。
我说的是脸很萌,但是个头是我们女生里最高的。
而且居然高我半头!
真是放肆!
我所在的学校是全烟港重点中的重点高中——烟港县高中!
好吧全烟港只有这一个高中。
当年,我姥爷带着我来到烟港。
姥爷说:娃子你还小。需要上个学了。
其实,我是拒绝的。
因为我从6岁之后就没上过学了。
于是我很明确的跟我姥爷说,我不要上学。
于是姥爷就把我塞到了烟港高中。
我很气愤,我跟姥爷说,我都说了我不要上学!
姥爷说:你上的是高中,不是学。
靠,我竟无言以对。
我不知道姥爷是如何把我这个小学还没上完的人塞到高中的。等我进了高中后,我知道了。
原来是软妹帮了我!
哎呀我得感谢感谢软妹。
于是我找到一张软妹。
然后把软妹和商店老板换了好多吃的喝的。
我丝毫没有觉得软妹会受到虐待,因为虽然商店老板脸上有块疤,而且还有纹身。
但是我觉得他是好人。
他说,小姑娘真可爱。
啧啧,您真是个好人。
是的。我姥爷有很多软妹。
但是我一直不知道姥爷的软妹是从哪里来的。
后来有个同学说:苏白原来你家就是那个那个大企业啊!
我一脸懵逼。
同学又说:苏白原来你家就是那个开矿的啊!
矿我知道,黑咕隆咚的。
真没想到软妹这东西居然是从黑咕隆咚的地方出生的!
可怜软妹这么可爱。
因为6岁后就没上过学,所以老师教的我基本什么都不会。
还有,一般我晚上都有一些特别的工作。
咳咳。特殊工作。
所以我一般白天的精神不太好。
估计我姥爷也和学校打招呼了,只要我不闹事就让老师别管我。
于是我第一个半学期,我基本除了曹兰以外,什么同学啊老师啊谁都没记住。
然后第二个半学期又因为分班,之前的老师是谁我也看懒得去想了。
其实曹兰吧,别看个子在女生中是最高的,但是和男生的差距还是挺大的。
分班的时候曹兰和我一起报的文科,我有让姥爷找人把曹兰和我调到一个班。
曹兰的成绩很好。我基本白卷(除了语文)。
所以我们理所应当的都分到了年级第二的班级。
其实认识曹兰这个朋友,也是出于一种缘分吧。
我自从上学以来,每次都是睡觉,也不跟同学交流。
因为每天的熬夜,还不太注重外表,所以我基本和贞子查不了多少。
不过曹兰....恩....身上有一股很吸引我的气息。
这股气息从开学第一天我就察觉到了。
不过因为太困,实在是懒得去进一步探索。
直到一个时候:那天热的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于是我带着软妹决定去把学校商店的冰箱给包圆。
可是商店不卖,我怎么劝他们就是不卖。
于是我怒了。
我决定不买冰箱了!
我买瓶冰镇饮料得了。
当我正准备打开冰箱买饮料的时候,一只手比我更快一步的碰到了冰箱门的把手上。
我的手直接按到了那只手上。
那只手是曹兰的。
我抬头看了眼曹兰,曹兰也看了眼我。
然后曹兰对我笑了笑。
然后....然后....
我可能是睡懵了没控制住。直接把脑袋就扎到了曹兰的胸上.....
然后睡着了。
然后我们就认识了。
出于当众非礼曹兰的赔礼道歉,还有被曹兰宽容胸怀所感动的敬意。
我决定包了曹兰的整个高中三年的伙食费。
然后我们就熟悉上了。
呐,小白。
曹兰狠狠的揉了揉我的脸。
清醒了吗?曹兰问。
恩,我点点头。
雨还在下啊,我说。
是啊,一会就放学了。我怎么回去啊.....
我带你啊。我漫不经心的说。
可是,这么大的雨,而且你家在东城区。这么远....
没啥事,我揉揉鼻子。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啧啧,曹兰的双手紧紧的环绕着我的腰。她身上的气味充斥着我的周围,和我周围的暴雨。
我觉得我快窒息了.....
兰兰.....你勒的太紧了。
曹兰赶紧放松了环绕着我的腰的双手。
小白,你家那么有钱,为啥不买辆车啊?天天骑个自行车?曹兰问。
环保,保护祖国环境人人有责。我大义凌然的说。
(ˉ▽ ̄~) 切~~,编理由不会变个像样的?
好吧其实是我们家里都没人会开车。
让你爸妈去学嘛,不过话说我还从没有看见过除了你姥爷以外的家人呢?
....
我没有回话,只是骑车的力道和速度加快了。
怎么了?曹兰问。
没什么。
我还就真没见过你父母呢。
是吗?他们很忙的。
可是我在你家也没见过啊?
哦....
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
我对曹兰说:他们,都有什么急事罢了,成天满地跑的。你都说了我家家大业大,总要有人管着是不是?
哦,原来是这样....下回等你爸妈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让我见见啊。
怎么,还没确定关系就见父母吗?
哎兰兰我错了别挠我痒痒啊!
我根本就没见过我父亲,我六岁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我母亲了。
我父亲的事,还是我姥爷说的。
至于我母亲,一出差就再也没回来。
我姥爷说,之前她回来看过我。
可是一提到母亲,我的心里就一阵的....一阵的愤怒和仇恨。
为什么?
我问姥爷。
姥爷说。
你自己想去吧。
我怎么想?
我从六岁到来到烟港之前的记忆全没有。
我怎么想?
我看着姥爷,姥爷不说话,一边听着收音机里的咿咿呀呀的腔调,一边直接用茶壶喝着茶。
泛黄掉落的树叶落在姥爷身上。
姥爷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上在树下打瞌睡。
我走回自己的房间。
我关上自己的窗户。
“姥爷!”我喊道。
天冷了别在外面呆太久,我有点困先睡觉了!
我看了一眼表。
21点33分。
现在是夏天了。
我望着面前漆黑的天空和雹子一样的暴雨。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红线里被软禁的红....”
哎呀,我手机响了。兰兰我先靠一下边。
我把车子停到路边。
“组长,你在哪里?”手机里响起熟悉的话唠的声音。
“南城那边出事了,就是我们一直盯着的那个黑社会老大,他们一家包括什么保镖佣人什么的,全死了,40多口人。”
“哎呀那是满地的血啊,一片红,哎哎哎常馨你别抢我手机....”
“组长”电话里换成了女中音。
“别把他打的太惨”我小声说,怕曹兰听到。
“我下手会有分寸的。”
“关于这次事件,你怎么说?”
“我觉得是狐妖干的,现场除了血味,我还闻到了两股臭味。一股是狐臭,一股是他们男人的那股臭味。这和一般的狐妖杀人案件条件基本吻合”
“哎你瞪我干啥?”我隐约听到了电话里的一点男声。
“这些人的死亡时间不长,时间和我们监测到有不明生命体入境的时间相差七八个小时。我们是上午十点多监测到的。现在是下午六点半,我觉得这些人类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五点。”
“这些人类?死亡生命体里面没有什么精 灵 妖什么的吗?”
“全是人类。”
“好。你们没通知市公安局把?”
“通知了。某个新来的没跟迟段说,貌似是市局里有人什么的,直接给捅到市局了。”
“行了,联系总局一声,让他们把公安都给挡下来。至于那个警察,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明白,组长。不过,我们的监控系统发现,那个妖逃到了北城老城区那里,组长你是亲自去还是我们...”
“我自己去吧。”我打断了女中音的话。
“好,保重。”
气息,妖气,血腥气。
我清楚的闻到了。
好近。
那个,咱们走吧?小白?
好吧。我把手机放回书包里。把伞递给曹兰,然后骑上车。
曹兰的家住在北城的老城区。
我边看路边打量这周围。
老房子,砖混房。
高高的树木。枝叶繁茂。
破旧的广告牌。
贴着“计划生育好”的已经掉色掉的基本看不清字的横幅。
蜷缩在角落,破烂的衣服,浑身湿透的女孩。
我到家了。曹兰说。
我发现她是侧身坐在自行车后面的,背朝那个女孩。
好。
我一路打着伞,把她送到了她家楼下。
我一直挡在女孩那个方向。
我安心的看着曹兰上楼。
我把自行车停到屋檐下。
我掏出一张符箓。
“气隐天地,身藏浊清。”
我看见周围慢慢形成的,肉眼看不见的元气屏障。
我从书包里掏出印有稽查两个字的袖套带上。
我从口袋里掏出刻有雷电和刀剑盾组成的徽章别在我的左胸处。
我打着伞,走到女孩跟前。
我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狐狸的气息,还有令人窒息的妖气。
气息很重啊。
女孩看着我。
我说:狐妖?
她说:恩。
西城别墅区里,那四十多个人是你杀的?
恩。
我说:那我找对了。
咱们得谈谈。
狐妖坐在墙角,看着我
狐妖说:怎么谈?
我觉得好笑,这还能怎么谈?用嘴谈嘛,你这犯的又不是大事。
我说:你说怎么谈。
狐妖说:谁拳头大,谁谈。
啊?
这么暴力?
我看看我的手,再看看狐妖的手。
没她的大。
我说:至于吗?
狐妖站起来,她的衣裳破烂,春光侧漏:是你说让我说的。
啧啧,我恨不得扇自己个嘴巴。这特么是要坏事啊。
真是嘴欠。我说。
好吧。
我收起雨伞扔到一边。
哎呀这动作帅死了。
我任凭暴雨打击这我的身体,就像狼牙里吴京一个人面对一群打手一样...啧啧,帅呆了。
我们好好谈谈。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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