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入夜时,他撕下美丽的面具。
他依然优雅。
优雅从他的笑容,从她的眼神中诞生。
不管外面是否风平浪静,或者狂风暴雨。
她的眼中,他是巍峨的高山,屹立不动。
纵使天倾地陷,他依然顶天立地。
当暗黄的灯光摇曳着多情的晚霞,他们身处含苞欲放的花丛之中。
甜蜜动人的双唇,挑逗心弦骤雨般的弹奏着。
弹奏着命运,弹奏着两人激荡的心。
高峰深埋低谷,波涛冲撞浩瀚。
英雄站在背影的身后,他的心里装着自以为是的天堂。
低音号吹响,大提琴弦无限的张扬。
疯狂在迸发,充斥着严肃的凝固气息。
它们是饿狼,永不退缩的饿狼。
它们饥渴难耐,它们茹毛饮血。
它们诞生于温柔的花丛,然后一把火烧干净每一片叶。
大火燃烧了三天三夜,在他们的眼神中燃烧了三分钟。
瞳孔烧的漆黑,内心空洞如深渊。
每一拍的节奏开凿着封闭的心坎,每一处音转是抽搐的钻探。
行云如流水。
他们之间如流水,一曲终了,一去不复回。
或许是欣赏不了激烈的乐章,或许是时候未到,过于拔苗助长。
再见到疲惫的假笑,再见到强行翘起的眼角。
指挥家折断了指挥棒,踢翻了指挥塔。
他痛骂着,痛骂那些假心假意却自以为是的观众。
大提琴手折断了自己的琴弓,他们撕烂了图谱,他们狠狠的践踏着原木打造的舞台。
即使这个舞台多么的高雅,华贵。
即使他们本没有资格将劣质的皮鞋底印在这舞台上。
他们自己好像自己受到了多么大的侮辱。
那些虚假的笑容简直瞧不起他们尊贵的人格,简直闪瞎了他们明亮的双眼。
他们肆意的发泄着他们空洞的怒火,他们的怒火在琴声中燃烧的更加平淡冰冷。
钢琴的琴键跳动着,琴手表情疯癫。
钢琴在为这场闹剧描绘着绝佳的气氛。
它的高音衬托愤怒的眼眉,它的低音勾勒着撕裂的嘴角。
它的曲调蛇形在怒火之中,烧的火红。
火红点燃了每一寸的灯笼。
灯笼高悬幕布之中,映的幕布灼热,灼热的骚动。
琴手的双臂弹跳在肆无忌惮的孤独世界。
琴手完全沉溺与火蛇的亮红。
亮红的颜色闪烁着,对着繁星笑着。
小镇的人们看着屋顶残雪一点点飘落。
他们穿着斑驳的衣服,倚着斑驳的墙壁。
高高的楼顶点燃了烟花。
那是脸谱绽放的最后年华。
那曾经高巍的小别墅啊,如今更加闪耀在夜空。
闪耀在冬日的夜空。
小镇的人们忘了寒冷。
他们的笑颜或者泪水,杂糅了雪花,为了最美好的那座小别墅祭奠。
然后点一支烟,瘫在沙发上,或者端坐在床边。
他们听到了神经病般的争吵,他们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哀号。
他们被吵闹的不行,他们决定直接一把火跳到高潮。
这一把火,烧的火红。
他的谎话,她的支吾。
烧吧烧吧,烧成灰吧。
绽放的最后是三千落花。
梦里将花都拥抱,一点点洒在她的头发。
从来不要求谁留下。
如果天亮了,如果还有晨曦之前的晚霞。
火舌掠过弯月的眉梢。
“我对着自己的尊严与警徽起誓,我对着上帝起誓。”
唯一的警长表情庄严。
“这次惨烈的纵火案,经过我们警方的调查,经查明为以外失火。”他说到一半,咽了口口水。
小镇的人们都看着他。
他们的眼睛是刀,刀锋的恐惧让他颤抖。
“可惜在这次意外事件里,我们永远的逝去了两名优秀的镇民。”
他觉得自己的汗水可以浇灌一片沙漠了。
“经过镇议会的一致投票通过。”警长偷偷的抹了把汗。
“那两位优秀镇民所留下来的遗产将由全体镇民自由决定。”
他费力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像皮球突然泄气一样,仿佛瘪了不少。
但是他觉得是值得的,即使镇议会只有他一个议员。
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咽喉的刀子少了很多。
但是周围的气氛却更加紧张。
终究都是心有魔债。他心里悄悄的说道。
他突然想起,有那么一块地特别适合做高尔夫球场。
他本来就想要,一直都想要。
他想把这块地造成高尔夫球场然后用来追求一个女人。
他想道这里。
他觉得自己也有了把刀。
他觉得自己忽然腰杆挺直了不少。
他的眼神突然变的犀利。
镇民也感受到了这点。
他们集体看向警长。
“那个,我先去吃午饭……”警长连忙说道,然后手脚并用的爬下演讲台,风一样的跑了。
风一样的男子嘛,这是警长大学时的绰号。
源于一次斗殴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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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斌哥。”小年轻把一罐冰镇啤酒递给另一个被成为斌哥的年轻人。
“这鬼地方贼他妈牛13。”小年轻打开一罐子酒狠狠的灌了一口。
“这鬼地方谁找的到?妈的斌哥你简直就是个天才。”
“嘴吃屎了?没刷牙?”斌哥喝了一口酒,对着小年轻啐了一口。
“没有…我…我这都是习惯,习惯。”小年轻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你有资格说我么。”他心里默默的说。
“以后记住点啊,不好的习惯要改,知道吗?别他妈的整天这个牛×那个牛×。说牛不说×,文明在我家。知道吗?”
“是是是,斌哥我咋看你什么都懂呢?”
“多看书知道吗?别他妈成天就知道往网吧跑,打什么lol。我他妈还没满级呢你小子别给我跑到白银组去知道吗?辣鸡游戏毁青春知道吗?不如尬舞知道吗?我看你还是跟我玩炫舞去得了。”
“炫舞多没意思….”
“啥?”
“没啥!我是说,斌哥,你也太抬举我的那些队友了,那他妈就是猪玩的也比他们玩的好啊!”小年轻狠狠的往地上啐了口,然后声音激烈的说道。
“哎哎,注意自己的形象啊,把那个什么骂娘什么的字眼都给我憋回去。”
“哎哎,你看我这记性。”小青年虚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以后肯定注意!”他信誓旦旦的说道。
“行了,我出去溜达溜达,这鬼地方太憋屈了,还阴森森的。”斌哥把喝光的酒罐压瘪,然后装到自己的兜里。
“你个给我好好看着知道吗?别瞎溜达,出事了你可饶不了你!”
“别介啊,斌哥这鬼地方我也不想呆着了。你就也让我出去溜达溜达算了。”
“你小子肯定钻网吧去,我还不了解你?别误事知道吗?这个小孩挺重要的,你给我好好盯住了,我出去买点安眠药去,妈的大哥给我的药让我给忘了放到哪里了,过会儿这小孩就醒了,我得给她再续上药。”斌哥边说着,边往门口走去。
“你别过来!好好盯着!”突然,他转过头来指着小年轻狠狠的说道。
说完,斌哥像兔子一样一道烟蹿跑了。
“你他妈是属棒球的吗?一棒子就飞了?棒槌吧?”小年轻直到彻底看不懂斌哥的影子,才狠狠的骂道。
他瞟了一眼,被随意仍在破地板上,五花大绑的女孩。
“一个小孩子,就是醒了也跑不了吧?”
“妈的今天有大腿带我的,我觉得上白银的可能性很大啊。”
“大腿的约定不能爽约啊。”
“艹,我就去定了!管他什么操蛋的事,上白银才是最重要的!”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小青年终于迈出了前往广阔的白银世界的第一步。
“我是不是真的网瘾有点大了?”直到坐在电脑前,他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思考。
也就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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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爱的小孩子。
就算是小脸颊染着灰尘,变的脏脏的。
她小巧的鼻子,还有稚嫩的脸。
好像摸摸啊。
我看了看自己透明的手掌。
我觉得有点可惜。
突然,小孩子的眉毛突然皱了一下。
她的鼻子也皱了皱,像一只睡的不舒服的小猫。
她怎么可能睡的舒服啊,她浑身被麻绳捆着。
我看见她的手腕处有一点微红。
她娇嫩的身体被如此的折磨。
我感到非常心疼。
我曾经啊,也有那种经历啊。
惨不忍睹的,疼痛锥心刺骨。
那是我不愿回首的往事。
曾经最灿烂天空里无限幽黑的空洞。
我轻轻的,想要抚摸一下曾经的伤疤。
我的手穿过空气。
又忘了呢,忘了自己都成啥样子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翘翘根本感觉不到存在的嘴角。
小孩子突然翻了一下身。
她被捆绑着的双手好像让她很不舒服。
我真的很想把她的身子翻过来,让她舒舒服服的。
可是根本碰不到小孩子的身体。
“唔…..”小孩子突然重新翻过身来。
她黝黑明亮的瞳孔闪烁在我面前。
毫无征兆的,突然的。
我看着她的瞳孔。
里面倒映着,破旧的屋顶,还有一缕缕偷偷溢出的阳光。
我连忙一挥手,把溢出的阳光严严实实的盖住。
小孩子的瞳孔少了一丝光亮,我也舒服了点。
我重新看着小孩子,仔仔细细的打量她。
她好像也在看着我。
也许是感觉罢了。
她的瞳孔里没有我的影子。
她是不肯能看到我的。
“唔…….”但是我看的到她。
看的到她越来越发红的瞳孔。
“爸爸…妈妈….”她坚强的,紧紧的闭着眼睛。
然后抽泣的说着。
“他们好可怕啊……”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啊……”
“呜呜…….”
她用自己被绑住的手臂狠狠的抹了抹眼睛。
“要坚强的,爸爸妈妈一定会来找我的。”她小声的,坚定的说着。
在我面前说着。
好厉害,好坚强的孩子。
想想我当初啊。
简直…….
我看着小孩子,突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感觉,感受到自己好像笑了。
“你要坚强呢,坚强的孩子是父母最喜欢的孩子呢。”
我真的很想,很想摸着她的脸颊跟她说。
不过我只能看着她的眼睛,红红的大眼睛。
“.…..”如果她…看着我的话。
她抽了抽鼻子。
嘴咬的紧紧的。
突然,她外表镇定,但是我能明确的感受到她心中的恐惧。
“姐姐,你是谁啊?”她的稚嫩的声音,颤抖的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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