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夜,那朵小花蕾终于绽放出最真诚的那一丝颜色。
命中注定的,它将于某时的一刻黎明,盛开只属于它自己的曙光。
于是晨曦失色,苍穹被它的万丈光芒笼罩。
上天无日,却依旧照耀世间。
它孤独的世间。
真是……太中二了……
所以呢?又怎么样?
它只能看到这点小小的世间。
或者过了个几百年,它有了双眼,有了微笑起来会生出酒窝的脸颊。
有了素白的双手,有了纤细紧致的双腿。
有了能够唱出曾经那缕山风的孤独,和思念的嗓音。
它会说话,它会思考。
它有一头黑色的长发。
然后她要去看看,花坛广场里的月光。
也许她会陶醉,也许她会嫌弃。
我好像,夜里梦到了她。
她穿着白裙子,站在残垣断壁狰狞残缺的身躯上。
周围都是火光。
有人大叫着,有人大吼着,有人大哭着,有人大笑着。
都是嘴角撕裂,然后一张一合。
也许,我是个木头人。
我只能看到,从焦黑的天花板中凝固不散的星空。
她看到这里的星空了吗?她不是本地人,看出这片星空与众不同之处了吗?
我都看不出来,我嫉妒的心里阵痛。
错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面无表情,我内心发狂撕扯。
天呐!你不要一直看着我!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都有错!都有罪!你看看他们狂舞的灵魂!
哪一个是干净的?哪一个是透明的?
哪一个心窝里,哪一个灵魂中没有眼泪和任性的笑容?
那一滴眼泪流下的印记不是漆黑色的指责?哪面笑容的嘴角不是用满足和欲望支撑?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刀不是我亲手捅进你的心脏,煤油不是我亲手倒在你的头上,火把不是我亲手用火焰点燃。你们都有错,都是你们犯下的错……
我……我……
我一直都在看着你呢……我……
也许我只是有那么一瞬间的……一点点的犯困了……
所以你快点去吧!快去吧!快去吧!
就当是你还了我的债,咱们两清了好吗?
圣人也有不堪回首的过去,恶鬼也曾被叫做善人。
你你你你你你你!
明明是你!明明是你自己糟蹋了你自己!
你说过的,用命来偿!现在你兑现了你的诺言!现在轮到你兑现你的诺言!
你别再盯着我了!我又怎么了?
你……你……
你就放了我不行吗?放了我一个人!
他们 ……他们那么多……我又一个人怎么了?
就……就就下我这个活口……我只是……
我也没办法!谁让你不听话!**妈的我都尽力了!
该做的我都做了!该搞得我都搞了!
我差点都把命搭上!
我的苦衷你知道吗?你安心的去了好吗?
我拜佛烧香……我请道士贴符录……
我只是想请你走啊……你也同情同情我好吗?
你的仇我都报了……他们的头颅我都祭给你了……
我都不仁不义了……我都畜牲不如了……
我的这根脊梁骨啊……整天都有人戳啊!
那些铁锥戳啊!
我每天啊,每天都觉得,都觉得总有一双眼睛在我身后不知道哪个地方盯着我,每天我走在大街上,每次我看到一块玻璃,我都觉得自己能看到那双眼睛。
带着血啊!流着血啊!
流血不流泪啊!他们死不瞑目啊!
也许是我当时真的是搞得太狠了……我为了你我可真的是斩草除根啊我。
我还他妈的去找条子……
我还他妈的去求条子……
所以啊……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好吗?
我是真的……真的老了……
我老了……我再也折腾不起了……
我真的很想在我还有不多的那几年,能安心的过几天消停日子。
我很清楚自己没多长时间了,也许明天我就会被雷劈死吧……
所以在我被劈死之前,饶我一命好吗?
袅袅的香火轻烟缭绕在老人的脸庞。
他原本没有这么老。
王传虎先生,今年快七十了吧。
俗话说,人到七十古来稀,像王传虎先生这样的,真的是古来稀了。
王八才能活过百年,不过王传虎先生还谈不上是王八。
因为他现在看起来,真的离死不了。
这是佛爷和他说的,佛爷慈祥的,古井无波的眼神看着他。
佛祖啊……
王传虎先生默默的念着。
保佑我吧……
他虔诚的拜下。
然后,佛隔着淡青色的香火烟气,依旧安静的看着他。
好像,佛只能这样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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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中午吃什么好呢?
天这么阴,带把伞吧。
余小琼并不匆忙的将透明的护肤品仔细的涂抹每一寸肌肤。
然后带上隐形眼镜,最后涂上淡红色的唇膏。
她像小女孩一样将披散双肩的头发系成马尾辫。
从小时候她就一直这么系,三十多年了,她依旧这么系。
粉红色的皮套将秀发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那个……一共要缠几圈来着?
这个……先向左……再向右……
嗯嗯……不对不对,应该是先向右再向左……
可是这样好别扭啊,怎么系都觉得不对啊。
神马鬼啊?
余小琼突然觉得很烦躁,她胡乱的将头发一系。
之后就大气的,无所畏惧的提上矮跟小皮鞋的鞋跟,右手搭在大门把手上。
她回头看了一眼淇莲的房间。
淇莲这个孩子,吃完饭就转身回到屋里。
唉,老公又不在,余小琼没办法轻易的就拿出主意,本来她就没有自己拿过主意。只要沈先生在她身边,她就永远是鲁迅笔下的拿来主义者。
早中晚吃什么要沈先生拿主意,买哪个品牌的酱油醋要沈先生拿主意,是买老干妈还是老干爹也要沈先生拿主意。
还有伊利牛奶和蒙牛牛奶,最近又多了特仑苏。
所以说啊,余小琼心里对着自己说。
还是等他回来吧,自己先简单的做个饭得了。
于是余小琼轻轻的推开门,再轻轻的关上门。
像个偷偷离家出走的小白兔。
呼……
湿润阴沉的气息堵住了余小琼的鼻子。
她揉了揉鼻子,终于缓解了鼻腔的不适。
“哎!小琼!干啥去?”
余小琼连忙顺着声音看去。
一只小狗,学名叫做中华田园犬,俗称土狗。
土狗猛地小跑几步,如藏獒般矫健的朝着余小琼扑过去。
“哎呦!萌萌!”
余小琼稳的不行的接住小狗,她轻轻的揉着土狗毛茸茸的狗头,土狗的尾巴不停的摇晃着,冲着余小琼吐舌头。
“别舔~别舔~萌萌你别这样~”
土狗不依不饶的舔舐着余小琼的手心,舔的余小琼痒痒的直发抖。
“哎!好了!萌萌下来!萌萌!”
“小琼你别再抱着它了,你小心点别过敏……”
“没事的刘奶奶,萌萌愿意被我抱着。”余小琼一脸不舍得的对着老人说道。
唉……老人叹了口气。
“小琼你小心点,你对猫猫狗狗的可是过敏的……”
“没事啦~刘奶奶你放心吧,我都好多了~”
余小琼眉目生笑,她抱着小狗的样子就好像抱着小时候在她怀里沉睡的沈淇莲。
余小琼用鼻尖蹭蹭狗狗毛茸茸的耳朵。
狗狗的耳朵只是颤了颤,而余小琼猛地背过头。
“啊……啊……啊欠!!!!”
杂乱的马尾辫像是翘上天一样朝天一晃。
“好了好了,小琼你就把萌萌放下来吧。”
老人连忙要从余小琼面前接过狗狗。
余小琼的谎话被拆穿,她只好恋恋不舍的将狗狗递到老人怀里。
“喜欢小狗就让小沈给你买一个嘛,这种东西还是自己家的好。”
老人随手将狗狗放到地上,狗狗很自然的就随地而坐,继续冲着余小琼摇尾巴。
“你不知道啊,我家那位不给我买啊……明明我的过敏没有那么严重的……他还只是给我买毛绒玩具。”
余小琼哼唧的说。
“这样!一次我去和小沈说去!”老奶奶大义凌然的说道。
“把自己媳妇当小孩子了?还毛绒玩具!实在不行我给你买一个!”
“不用麻烦刘奶奶你啦~他也是为我好,我都知道的~”
余小琼牵着老奶奶的手,好像撒娇一样。
“不要晃了……”老奶奶无奈的说。
“怪不得小沈还给你买毛绒玩具……你真和个小孩子一样。明明过几年就四十岁的人了。”
“来来来,可爱的小闺女,让奶奶给你把辫子好好系系。你看你这乱的。”
老奶奶将余小琼瞎杰宝系的头发散开,然后一点一点的一圈一圈的缠上。
“我老了,系的慢,小琼你担待担待。”
“刘奶奶说什么呢?”余小琼不好意思都笑着说。
“奶奶你系辫子的手法好像我姐姐……”
余小琼愣的一下闭上了嘴,不知道为什么她鬼使神差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姐姐?没听说过小琼你有姐姐啊?”
“啊……那都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不是亲姐姐,是堂姐。我很小的时候就是她教会我系辫子的……可是后来她去了东山,直到现在,我从陕肃到了东山这么多年也没有她一点消息……”
余小琼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像蜻蜓振翅点水一般悄无声息。
“唉,你这种心情我很理解啊……”
刘奶奶轻轻拍拍余小琼的肩膀,示意已经系好了马尾辫。
“我小时候啊也有一个小姐妹。结果这么多年了,至今也联系不上。”
老奶奶弯下腰,轻轻的抚摸狗狗,狗狗舒服的仰起狗头。
“还是缘份没到啊……我可能这辈子也不过迎接一份缘份了……当初啊,我们就像双胞胎一样的啊……”
“可是你还年轻啊,你一定能等到这个缘份的。”
老奶奶露出刷的洁白的假牙,她笑得很温和。
她长着老人斑的脸颊有着淡淡的香皂气息。
温和的,像冬天的暖水袋。
曾经在陕肃的冬天,将她的手温暖。
那时候,余小琼有了一个姐姐。
穿着白色你棉袄,长发飘飘。
还有淡淡的香皂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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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感谢红烧肉研究狗同学的书评,让我收藏涨了这么多。
然后就是各位的支持啦!真的非常感谢各位!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能忍受我这水一样文字和乱七八糟的剧情。
真的非常感谢!
最后惯例……
不对,先给大家发一段话。
从绝望中盛开自己的恶,如黎明之前绽放的星辰
我将沉寂于此世间,直到将他们一点一点拉进深渊
然后我的笑容从他们猩红的双眼倒映
他们仓皇的听着我的呢喃
狂风撕扯初生的花瓣
大吼着,咆哮着
嘲讽却依然挣扎
于是我轻声的说
你们都他妈的炸了,劳资俩王带四个二!
这才是最后的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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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一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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