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萧沐风已经沉沉睡去,在每天的摧残消耗之下,无论是心力还是体力都已经接近了极限。或许哪一天,就会因为承受不住而疯掉或者死去吧,当然,夜雪歌是不会允许萧沐风死去的,无论用什么方法,她都会保住萧沐风的命,不过至于到时候是痴是傻,那就无所谓了。倒不如说,痴傻了的话更好,因为这样一来,萧沐风就再也不会升起逃离自己的想法了。
关上卧室的门,夜雪歌看着被锁链绑着的几名少女,眼中闪过暴虐之色。在夜雪歌看来,这些人都是曾经可能夺走自己幸福的人,是绝不能饶恕的存在。
“那么,今天该如何惩罚你们呢?”夜雪歌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把小刀,“美丽是刺激情欲的原罪,所以只要把诱惑的根源除去,那么罪恶之心自然就不会存在了。”
看着夜雪歌手持刀具慢慢接近,几名少女眼中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不断摇头后退想要逃离,可是她们的双手双腿都被铁链给紧紧束缚住了,除了在心中一边祈祷,一边等待接下来即将面对的恐怖之外再也别无他法。
夜雪歌来到第一个少女的身前,轻轻捧起她的脸蛋,“你的眼睛很大啊,想必平时就是用这样的眼睛来勾引男人的吧。特别是想到你曾经对沐风放电抛媚眼的样子,我的心中就满满的怒火呢!”
“扑哧!”锋利的刀剑刺破了眼球,鲜血在瞬间爆开;感受到这撕心裂肺的痛苦,少女全身抽搐不止,因为舌头已经被割掉,所以无法叫出声来,但是喉咙中声带摩擦挤出的声音就如同身处地狱受刑的冤魂一般,简单的音节却刺激得人全身汗毛乍起。
夜雪歌并没有被少女的凄惨模样给打动,反而眼中的疯狂之色更浓,少女另一只眼球也被刺破,原本明亮美丽的双瞳已经变成了一片模糊的血肉,像是死鱼眼珠的碎片,白浆和鲜血混在一起流淌下来,在双颊之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血痕,就如同流下了两行血泪一般。
在将第一个少女的双目刺瞎之后,夜雪歌来到了第二个少女的面前。亲眼目睹了第一个少女的惨样,她不断挣扎着,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究竟是在求饶还是因为惊恐而发出的尖叫声已经分辨不出了。只有那颤抖的身躯和眼中流露的恐惧能够表达她此刻的心境。
“我记得你是和沐风一个班级的音乐委员吧,可惜,现在你的舌头已经没有了,再也无法唱出动人的歌声。”夜雪歌忽然掐住少女的两腮,“当然,你也没有办法再说出那些故作矫情的话来骗男人了吧。”
少女眼中豆大的泪珠不断低落,她就像刚出生的羔羊一般,只能满含祈求的看着夜雪歌,希望她能够放过自己。
“虽然不能再说那些漂亮话,但是我记得你还会吹奏笛子和弹钢琴吧。”夜雪歌嘴角勾起病态的笑容,她将这个女孩的十指一根根全部切断掉了。正所谓十指连心,这种痛苦岂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少女口吐白沫两眼上翻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只有四肢还在不断抽搐着。
“剩下的还有几个...”夜雪歌将目光看向剩下的女孩,其中有一个双眼凸出嘴巴大张倒在地上,显然已经被活活吓死了。她无疑是幸运的,可以免收接下来的折磨,而还活着的少女们,迎接她们的是比死还要痛苦的折磨。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黎明的光辉洒在这座城市的上空。太阳总是无私的,它把自己的光明赐予每一个生命。可惜,却不是每一个生命都能够享受阳光的恩赐,在黑夜的尽头之前,那些脆弱的生命就已经被彻底吞噬消亡了。而还活着的,连自己也在怀疑,自己是否能够看到下一个明天呢?如果太阳真的那么无私,就请驱散所有的阴暗,让光明临照在每一个角落之中吧。
......
青云小筑,苏晨在张紫凝的帮助下,接受注射药剂‘逆光’。
“我先声明,即使注射了‘逆光’药剂,也不过是让你能够适应‘黑血’而已,在暗世之中,有太多被研究出来的恐怖力量,你所要面对的存在,是你想都想象不到的。”张紫凝似乎还想劝说苏晨,“我虽然能够让你能够自由控制这份力量,但是不代表你就有了和那些真正强大的家伙交手的资格。比如之前将你重伤濒死的夜未央,我可以打包票,你依旧不会是他的对手。而且,药剂有可能会产生一些副作用,毕竟你的身体似乎有一点特殊,所以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
“没关系,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而且,一开始问我想不想获得力量的人不就是你吗,怎么到如今反而犹豫不决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再继续劝你了,不管结果怎么样,我可都不负责任哦。”张紫凝看着苏晨坚定的表情,心里有些复杂。
“没关系,来吧。”苏晨笑了笑,害怕吗?怕!但是他还有更多害怕的东西。比如自己父母和兄弟们的安危,比如对如夜未央一般强大不可战胜的敌人,再比如关于君冉夕的一切,还有那前方完全看不清楚的未来。
不过,既然已经如此恐惧了,那消除恐惧的唯一方法就是拥有足够自保和保护别人的力量。无论何时,力量都是让人消除恐惧的最好良药。
身体躺在准备好的实验床上,四肢被铁拷给束缚住,张紫凝把药剂给苏晨一点点注射了进去。这个注射的过程非常漫长,每隔一段时间,张紫凝都会给苏晨注射一支药剂。因为与以血液为基础而强制刺激潜能改变基因组的黑血不同,逆光原本是作为调和剂而开发出来的,这种缓慢的过程也符合它本身较为温和的特性。
但是,即便是再怎么温和,那也是相对来说。在血液中发挥作用,激活细胞,然后重置基因的过程绝不是普通人能够忍受得了的。即便是苏晨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次痛苦,即便他的身体因为黑血的原因已经被大幅度增强,可是在那种全身从里到外仿佛每一个细胞都被撕开的痛苦之下,依旧忍不住怒吼挣扎起来。
“师傅......”看到苏晨的模样,小琪有些不忍,毕竟是女孩子心比较软。再说,苏晨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青色的血管全都浮在皮肤表面,里面血液的流动都可以用肉眼清楚看到。那鼓胀如同蛇形的血管,好像随时都会爆开一样。
不一会儿,苏晨全身已经彻底被汗水给打湿,双眼怒瞪,面容狰狞,吓得小琪后退了几部。
“啊!”苏晨只能通过大声的吼叫来宣泄自己的痛苦,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撑炸了一样。从眼白到眼黑,已经彻底变成了血红色,这副模样曾经出现过一次,就是在和夜卫战斗时爆发出的二次激化。不过这一次,力量比之前更要强大。铁制的镣铐居然被这力量给生生挣断了,实验床被苏晨直接拔起来挥舞着丢了出去,巨大的力道将厚实的墙壁直接砸穿。
可是,并没有结束,痛苦还在持续着。苏晨需要更多的发泄来制止心中不断升起的狂暴。好在理智还没有彻底丧失,他知道如果继续待在这里,那么势必会伤及张紫凝和小琪二人,所有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了出去。
“苏晨!”张紫凝大声喊到,但是苏晨却没有停住步伐。
“师傅,该怎么办才好?”小琪担忧的问道,她确实是被苏晨刚才的惊人表现给吓住了。
“这绝不是纯粹药剂可以发挥出来的力量,苏晨的体质非常特殊。苏云苍那个混蛋肯定对自己儿子做过什么。”张紫凝咬了咬牙,“现在先跟上去,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这种状态下的苏晨,否则会闹出大事情的。”
“那该怎么办才好。”小琪也知道目前的情况非常紧急,语气十分惊慌。
“你联系一下清月校长,把这里的情况给她说。我现在跟上去,绝不能让苏晨一个人在外面。”张紫凝说完就推车跟了上去。好在青云小筑在郊区,离人多的地方比较远,这样还来得及。
苏晨冲出去之后,脑袋越来越混,身上的疼痛感似乎只有通过不断破坏才能够减轻一些。到最后,所有理智化为乌有后,看到什么就不管不顾的上去打砸,哪怕手脚都受伤而流血不止也完全不管不问。
张紫凝顺着苏晨一路洒下的鲜血作为记号跟了上来,看到他的模样也不能靠得太近,只能在不被他发现的距离小心翼翼的跟随着。
“前面是什么声音?”
“不知道,过去看看吧。”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几名在附近的人因为苏晨弄出的巨大声响而被吸引了过来。
张紫凝看到远处有人影晃动就知道要糟糕了,现在的苏晨如果见到这些人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们给杀了的。
“喂,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快走!”没有办法,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被杀死,张紫凝大声警告道,希望能够让他们离开。可惜,她忘记了人这种生物的劣根性,越是阻止的事情,人类就越是好奇想探个究竟。
果然,在听到张紫凝的声音之后,那些人只是略一犹豫,然后更加快了过来的步伐。
苏晨显然也发现了张紫凝和其他人,他赤红的双眼中满是杀意。
“喂,那个人是怎么回事?”有人看到了有些不正常的苏晨。
“他,他的眼睛是红色的!”在看到那满含煞气的赤瞳之后,来人被吓住了。这是,是鬼吗,还是妖怪?
发出一声低吼,苏晨准备把眼前的这群家伙全部杀光。用一种在常人眼中匪夷所思的速度冲向还在那里发呆的众人,只要一两秒的时间,他就能到达他们面前,把这群愚蠢的家伙撕成碎片。
“住手吧!”在苏晨即将把一个人的脑袋打碎之前,一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苏云苍的儿子吗,也不怎么样嘛!”
看到来人之后,张紫凝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脸上露出一个有些怪异的表情。
曾经喜欢过苏晨父亲的女人,和曾经追求过苏晨母亲的男人,如今二人都出现在了苏晨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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