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條,醒醒啊!東條。」金屬的敲擊聲有些刺耳,我想要起身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卻發現手腳沉重的難以使的上力,撐在冰冷地面上的手還險些摔回去。
我揉揉眼睛才發現幾乎是拚盡全力,才能勉強完成這個動作,此這時我才注意到手腳上面,掛了一圈又一圈的紫色光芒,還有一些奇怪的閃光在上面流竄著。
我面對著陰暗的石室,立著一根根的鐵柱,有些不能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不是監牢嗎……為什麼橫澤還是站在監牢外那一個。
「橫澤?」
「東條!我馬上就把你弄出來。」橫澤抓著銀色的鐵柱,雖然我還想問問他是什麼情況,不過看到他身上煥然一新的衣裝與他身後的三人,還是選擇性的閉嘴。
「雜魚,給我對聖徒大人尊敬一點。」
手上的枷鎖沉重的讓我不得不保持伏地而跪的姿勢,只能勉勉強強的抬頭看到一位盛氣凌人的少女,站在外面嚴厲的斥責我。
大概是我什麼反應都沒有,就光在地上趴跪著。
那位少女臉上鄙夷的目光又更不屑一顧了。
現在的腦袋有點無法理解現在的情景,仔細想想,這又是什麼奇怪的超展開?記得剛剛……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在這之前最後的記憶,只記得遇到了一個叫瑪門的人,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卻記的不太清楚了,但回想起這個名字,心裡卻有點愉悅輕鬆的感覺。
一定是個不錯的人吧!
雖然想到這裡,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感覺,但是仍然忍不住笑了一聲。
「無恥之徒!還笑得出來!」
「莉莉絲。」有人出聲打斷了這個少女不知道從哪來的脾氣。「跟一介村民這麼認真,有失格調的。」
循著清冷的女聲一看,這才注意到這人的穿著與剛才鄙視我的少女相仿。
他們兩人中間簇擁著一位體態成熟的女人,這個女人在橫澤身後不發一語,但衣著顯示出他與左右兩人的主從關係。
這女人不發一語的讓隨從頤指氣使,也不知道是不是橫澤當了人家的小弟,才替他來這裡撈自己出來。
「行了,這是橫澤大人要的人,不可無禮。」
「對不起,琉芙妮陛下。」
陛下?
橫澤怎麼可能請的動這等人物?
先別說一見鍾情這種不可靠的東西,橫澤這傢伙連色相都沒有吧!
「放他出來。」
耳邊果斷傳來開門清脆的嘎吱聲,手上與腳上的鐐銬就像失去黏合力般迸開。
手跟腳上的重量感消失後,全身的感覺輕盈了起來。
「謝謝你,琉芙妮,能不計前嫌幫助我……」橫澤抓抓後腦勺,有點不敢直視對方的面容,引起旁邊叫莉莉絲的少女的怒嗆。「閉嘴!變態別跟陛下……」
「莉莉絲,我說過的。」琉芙妮用低八度的音調冷冷地看著。「橫澤大人是我未來的夫君。」
頤指氣使的少女似乎還想說寫什麼,但是這位琉芙妮似乎並沒有給他辯解的機會繼續說道。「如果你對大人無禮,那我也只能讓你離開這裡。」
「……是、是莉莉絲僭越了,對不起。」
一瞬間場面十分尷尬,又讓我摸不著頭緒。
這女人,要橫澤娶他?
還不等我理清思緒,橫澤就已經衝進來對措手不及的我熊抱。
「東條兄!救我。」
Ж
經過兩三天的調適與教學,終於從一個叫約書亞的親衛衛官的人了解在我來到這裡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稍微總結一下緣由,都要從公國的召喚儀式上說起,正當桑塔尼亞如火如荼的正要展開召喚儀式時,七惡會突襲了哨塔,朝著薩尼亞前進著。
皇宮裡的諸位大臣持續為了是否繼續進進行召喚儀式而爭吵不休。
就在此時,召喚陣忽然光芒大作,一座白色的大門緩緩升起。
這情況讓在場的魔法師遲疑片刻,甚至心驚膽跳,因為根本沒有驅動召喚陣的這次居然莫名其妙的成功了。
究竟危不危險──
魔法師咬牙苦思著,這份猶豫不決卻失去了阻止召喚最佳時機。
青白色的大門十分刺眼,一個突兀的黑點從遠方急速接近。
隱隱約約的,形成了一個人的形狀。
「我來拯救你了。」橫澤跨門而出時,竭力嘶吼的王霸之氣震攝全場。
正當眾人激動不已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一條條黑色的細線條從門內蔓延開來,湧出的腐敗氣息從門內包覆了整座白色的大門。
一朵巨大的黑色花朵漸漸凝實出來,細小的根鬚如同幼蟲般包覆了整座大門。
喀啦
細微的崩裂從門上響起,一聲尖嘯衝出了門外。
「(雜音)……我不會放過你──」嚇壞了周遭一群魔法師,霎時間大門崩毀於眨眼間,粉碎的不留痕跡。
只留下了東條躺在原地。
據說之後好一陣子宮裡都在談論這件事情,數日過去,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些事情,都是約書亞有條不紊的幫我整理出在我來到這裡前所發生的事情,以及一些比較普遍的基礎知識。
至於之後橫澤與陛下達成了什麼協議,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一概以不知情不予回答。
不過至少我大概對現在的情況多少有點頭緒,尤其是來自平安的世代的我們,要怎麼在這個世界戰鬥……盡管這件事情的答覆讓我覺得極其荒謬。
「來自門外世界的你們,擁有與其他人與眾不同的資質,僅憑著橫澤大人的資質,我們奪回哈普拉森林也只是早晚幾天的問題。」
對此我感到啞口無言。
但是轉念想想,有能夠成為國家另外一個選擇的力量,琉芙妮緊抓著橫澤也不是不能解釋的事情了,但是人仍讓人很難不懷疑這其中的合理性。「橫澤來這邊也沒過多久,更別說光這幾天的訓練,又怎麼可能上戰場殺敵?」
「你大概還不了解你們與這個世界的差別吧,橫澤大人的念可是史無前例的強大。」看著對面信誓旦旦的表情,我仔細思考了一下。
這裡雖然沒有適性值的概念,但是這裡的人都用一種叫做念的能力。
念更像是一種精神力,人藉由自己的精神為載體,學習如何使用精神力模擬出類似物理規則的自然變化;例如,燃燒,液化,結凍……等。
但他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火焰或冰,而是經過一種類似念反應形成相似的能量體。
首先初心者要先念咒,咒文內容組成必須是包含推動念反應的必要反應物,能達成燃燒效果的咒文百百種,在戰鬥上自然是更加偏好威力大與咒文較短的咒語。
而這些特殊的咒語,就是每個魔法師敝帚自珍的收藏。
接著是在腦內感悟與咒文最貼近的事物,將反應後的結果放出。
良好的精神力與咒文的理解,對於順利放出念來說有相當大的幫助。
但是就算再怎麼躍躍欲試,我心底也清楚這邊跟我一丁點關係也沒有,別說一開始就被關進地下,就連這些天除了約書亞的基礎知識問答外,從來沒有其他人再來找過我了。
估摸著自己大概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也不是自帶主角模板的天命之子。
這樣人家不喜歡你還硬插一腳,那就等著在異界吃屎吧。
但是心中還是有種預感揮之不去。
先不談被召喚這件事情,自己跟橫澤可是清楚的很。
不論是被抓著進門、還是在進門前聽到那從黝暗之處傳出來的話語。
那肯定與這邊的召喚儀式間出了什麼問題。
「兩天後,陛下決定帶領野騎隊以及橫澤出擊。」約書亞突然的出聲,讓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所以我之後,你們有什麼打算?」
「關於這件事情……」房門喀擦一聲打開來,坐在我對面的衛官立刻起身行禮。「橫澤大人午安。」
「當然是擊敗七惡會,東條,我們是來拯救世界的!」橫澤身上披著藍色的絲絨,白色的手套上有紅色的條紋與金黃色的飾品。
他的身材瘦了些許,腰身上一條黑亮亮的皮帶繫著蒼青色的褲子,胸膛上藏藍色的吊墜十分奪人眼目。
啊。
這人誰啊。
不是說我裝作不認識他,而是依照橫澤過去一天髒一件,三天丟一件衣服的惡劣運氣,居然能衣著華麗的出現在我面前。
「我要告訴你一件很嚴重的事情。」橫澤快步走向我,支開了約書亞與隨行的侍衛。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心中也緊張了起來,當親衛官關上了大門,橫澤終於轉向我,就像以前中等學校每次放暑假前離別那樣,他的眼神前所未見的凝重。
「我們回不去了!這下我鐵定考不上適性者的駕駛了,怎麼辦!東條。」
「……與其擔心這件事情,你不應該先擔心下你過兩天後的戰鬥嗎。」我扶著差點想垂桌子的額頭無奈的說著。「這可是戰爭!戰爭!」
「不,那其實沒什麼好擔心的──」橫澤一臉就像是在討論午飯的態度一樣輕描淡寫的帶過戰爭「我覺得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嚴重啦,東條。」
「講的簡單,中學時你每次也這麼說,最後誰每次都被訓導主任抓出去的?」
「額,我覺得這次應該不一樣才對……」聽到橫澤又說出了招牌說詞,我毫不留情地回嘴。「對你媽個逼。」
「這個世界的戰鬥方式你見識過嗎、你跟人家真刀真槍的對幹過嗎?」眼見橫澤支支嗚嗚的,我又繼續說道「你我從一個連槍都沒摸過的和平世界來的,一來你就想把對面幹翻這合理嗎?」
「不然你告訴我,你那天準備怎麼救這個國家?」
「直接來一發大的……魔法?」橫澤緊張的抓著頭看我,我聽到這個答案簡直想把白眼翻到後腦勺去。「難道那個一騎當千的深紅玫瑰沒給你點建議嗎?」
「一發不夠,再、再丟一發……嗎?」看到橫澤戰戰兢兢的回答我這個問題,我深深的覺得,我們彼此間有什麼馬里亞納海溝橫亙在眼前。
「是你真的太強一發就可以毀天滅地,還是對方都傻站著在對面給你打啊。」
「琉芙妮說看他們站那邊打一發就行了……」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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