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已经是烂醉了。俊介，帮我个忙，把他抬走。抬到红魔馆里面去。”
程文辉将艾瑞克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拖下来，俊介也下了车。过来帮忙把艾瑞克拖下来。
“奥拉，通行密码UDSA-C089-JSF-SA208809114423。”程文辉对着艾瑞克的奥拉说道，然后艾瑞克的奥拉激活了。
“已经确认代理指令发起人：程文辉，驾驶员情况检……”
“少废话！驾驶员已经昏迷，战友代理指令系统执行命令。”
“明白，长官。”
奥拉明白了，程文辉放手，看见在UDSA的帮助下，艾瑞克站了起来，尽管艾瑞克还闭着眼睛。
这个功能还真是好用，在驾驶员倒下的时候通过奥拉来接手装甲的控制。本来是设计来在战场上将昏迷的队友用装甲带回来，但是现在看来，在日常生活中还是挺好用的。
“程，你的朋友没事吧？”
“没事，他还能走路。”程文辉对着蕾米莉亚说道，同时伸手拍了拍艾瑞克的装甲。
咲夜将芙兰公主抱带回了红魔馆，程文辉指令装甲跟随自己也进入了红魔馆。
考虑到天色已晚，蕾米莉亚就打算让送自己回来的两人也留宿红魔馆，要是他们被吃掉了那就自己可就没有玩头了。
“俊介，把那小子扛过来，看他的样子，还真是像一个酒鬼。”
程文辉伸手指了指悍马，俊介点头，将杨毅拖了出来，扛在肩上带回了红魔馆。
将芙兰安顿好之后，蕾米莉亚就吩咐咲夜给他们安排房间。程文辉提出要和艾瑞克住在一起，这就令蕾米莉亚稍微有点惊讶了。但是看到了程文辉的目光，蕾米莉亚也就没了多问的兴趣，只是同意了程文辉的想法。
这家伙，真的是很能喝啊，把自己灌成了这样也是没谁了。
程文辉发出了指令：“奥拉，解除装甲。”
“明白了。”
装甲打开，艾瑞克整个人被从装甲中间“倒”了出来。
“奥拉，将驾驶员在床上放平。”程文辉在下令后，便在房间中安装了几个动作探针，来注意晚上艾瑞克的动作。
程文辉还是害怕艾瑞克其实是清醒的，会对大小姐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虽说如此之短的时间中，艾瑞克是做不了什么的，甚至大小姐的信息都收集不了多少，但是还是注意下比较好。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程文辉起身过去，开门就看见了一个和自己一个个头的男人。
“程，我有点事情想要问你。”
俊介道。
结果得到了程文辉这样的回答：“刚好，我也有事情想要问你。”
俊介挑眉。
“去你的房间，艾瑞克就让他睡在这里。走。”
三分钟后。
这个房间是女仆们临时打扫出来的客房，给俊介使用的。红魔馆自己本身就很大，房间多如牛毛，成百上千。
两人进来后，俊介脱下了装甲，随后便一下做到了床边，程文辉倒是坐在了桌子旁边。
“程，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瞒着我，关于那个所谓的平民的。”
俊介开门见山地问道。
程文辉愣了一下，点头：“看来我是要说明下了。先说明，这事你别告诉艾瑞克，我可不知道那家伙会做出来什么事，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冷静的人。”
“你说吧。”
程文辉深吸一口气：“他是旧国家的EXOL驾驶员。”
沉默。
“我猜对了。”俊介脸上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有。
程文辉有点意外。
“我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了。体格健壮，身高一米八，走路姿势刚硬，腰杆挺直。十有八九是一个军人。理事会的征兵标准是一米八是最低限度。除了旧国家谁还会用他。”
“另外，我还注意到了他手上的茧子和伤痕，那种覆盖全手的茧子一看就是经常带机械手套。至于能带这个手套的，还有伤痕的，还有那种刚硬的态度的，除了士兵还能有谁。”
俊介默默说道。
程文辉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徐徐吐出：“……看来你都知道了。只是来把我招来确认你的猜想是不是正确的对吧。”
“你让他活着是因为你想要留下一个舌头吗？”
“啊……是的，我的确是这么想的。”程文辉看起来不是很意外。“因为这样的敌人除了舌头的用处之外好像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地方了。要是艾瑞克知道了，那可真是一场灾难。”
“所以你把艾瑞克骗过去了。”
“唔，是的，但是我不骗你。反正你也看出来了。”
“程，你我都是在旧国家待过的人，只不过你当的是卧底，我是曾经为旧国家而战。我们都知道这样的人是不能留下的。”
“这个人已经被我牢牢控制住了，我在他的房间里有放置了动作探针，身上有追踪颗粒。我还有无数种方法去打死他，这个是肯定的。反正大小姐也不会管我。最多当成意外。”
程文辉摊手。
此时的杨毅，打了一个喷嚏。
俊介摇头：“程，你也知道，杨毅是一个军人，在看到危险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绝对是准备战斗。”
程文辉看着他：“俊介，你忘了么？现在是全民皆兵的时代，不管是谁都知道部队那一套基本的动作和语音。”
俊介皱眉：“但是艾瑞克迟早会发现这一点，艾瑞克知道民兵和正规兵之间的差异。你可以用这个来为杨毅的反应撒谎，骗了艾瑞克一路，但是你骗不到最后。你不知道艾瑞克是不是真的发现了杨毅的身份。某种程度上，艾瑞克比你还能演。”
程文辉笑了：“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是艾瑞克的兄弟，我们经历了很多东西，我了解艾瑞克，我很了解。”
吸了一口烟后，程文辉继续说道：“具备刑侦能力的人，和强大逻辑思维的人，也就只有帕秋莉一个能做到。那个魔女还是看清了我和他的关系。我记得有一次她还给我说过，我也没反对，直接承认了。”
程文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在俊介看来，这算是一种对局面有很高把控力的一种自信。
“反正，杨毅死了就死了，我也不会受到什么损失。客人之间的事情，主人也不好插手。大小姐作为一个贵族，这一点要是不知道那就是贻笑大方了。”
程文辉自己都笑了，完全不把杨毅放在眼里。
“大小姐看不清我背后的势力，帕秋莉看清了但是一脸的冷漠，想必也不会关心。咲夜是大小姐的心腹，但是也不会擅自行动，她会听大小姐的话，不过是一条恶魔养的狗罢了。”
“大小姐都懂得道理，咲夜没理由不懂。她也不是那种情商低下的人，不知道自己的界线。就智商和情商来看，她不会妨碍我。”
“帕秋莉对于我们之间的对抗没有任何的想法和行动，最多也就是象征性的给杨毅一个保护，和顺应着大小姐的意思口头上说一说罢了。但是这层保护其实并没有什么用。我要是真的动手的话，是没有人能阻止我的。”
“也没人有理由阻止我。”
停顿了一下，程文辉将最后一句话补充上了。
“杨毅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艾瑞克那边你就别给他说了，免得艾瑞克给我生事。”
俊介看着程文辉的眼睛，问：“程，你有了解过那个小子吗？”
“还在接触，要不是大小姐的命令我就直接上刑了。大小姐保着他我只能通过游戏来询问事情，说实话，问东西还是比较伤脑筋。”
“你以前在旧国家当过卧底来着。”
“啊，对的。很久的事情了。没记错在旧国家基地待得时间差不多有四年了吧。当时潜伏工作还是挺累的。”
“那么你知道杨毅这个人么？”
“当时有所耳闻，前几天看见这个人的时候我就有点吃惊。你知道么，我曾经在火星的时候救过这个孩子一命。”
俊介瞪大了眼睛：“什……”
程文辉摆了摆手：“啊啊，你没听错，我以前救过这个孩子一命。”
“当时是在火星空间站来着，这个孩子差点被恐怖分子炸死。“MAR-5P-CNX”空间站袭击事件你应该也知道吧，当时我就在那里。”
“那个时候这小子还是一个小毛头，年龄差不多十岁多一些，在座位上等候在站里到处跑。我和他母亲也聊了聊，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孩子是一个好苗子，在集团的培养下能成为一个出色的人。”
“后来的事情，我想你也看了新闻了。统合部的发言人说话还是能相信的。当时真实情况的确是很紧急，我看见有人突然展开了夹克里面全是炸弹的时候，心里直接就凉了半截。”
“当时脑门一热，想都没想就直接抱住了这个孩子缩身在座位背后。然后，爆炸发生了……还好我当时的衣服内衬是防弹背心，自己背上全是弹片。”
俊介点头：“我记得统合部的发言说那次的爆炸非常恐怖，差点就炸开了玻璃窗，好像也就是那次的事件之后，理事会就要求所有的空间站设计的时候限制了窗户的大小，并提高了材料安全标准。”
程文辉将烟灰弹进垃圾桶，抬头：“罢了，以前的事情了。十年后我再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说实话，我很想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老子差点送了一个二百万美金的克隆体就换来了日后的叛变？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他妈当时还以为救出来一个好苗子，结果十年后长成了一个叛徒！”
程文辉狠狠吸了一口烟：“妈的……老子当时应该不管这家伙的。”
鼻孔出气。
他再抽一口，抬头仰望天花板，徐徐吐出烟雾：“……现在想起来，我当时的一个选择，就导致一个死神驾驶员的诞生……你见过这个吗？”
一个狗牌被扔了过来，俊介接住，仔细一看，眉毛拧成了一团。
“看看狗牌背后的激光微雕，这家伙杀了不少深联的士兵了，深联可以说是损失了不少好战士。全拜他所赐，深联现在看见EXOL就跟看见仇人一样。”程文辉道。
俊介轻轻摇头：“这样的事情也是没办法，没人知道自己的当时的选择会对日后造成什么影响。程，你要确定自己能监视好他。必要的时候，杀掉就行了。你要是因为这里的限制做不到，我来帮你做到。”
程文辉表示明白：“要是我做不到的话会给你说的。你擅长暗杀，行动快速，手法隐蔽，况且你也相对比较自由，脱责也容易。我再看看能不能再问出来什么东西，要是没有了价值自然会处死他。”
“我知道了。对了，我记得你好像是也有东西要问我是吗？”
俊介突然想起来程文辉之前说过有事情想要问自己，便提起来这件事。程文辉点头：“的确有事情想要问你，你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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