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
经过一个晚上精神上的搏斗,故事终于赶上我想要的进度,并且想要趁着去上课之前的些微宝贵时间来补眠时,手机传来好几次的震动。
如果只是简讯那种一声的震动,我一定会很自然的装作没听见然后跑去睡觉。
精神上的昏沉还有脑袋沉重感都让我很想要稍微躺到床上。
嗡嗡嗡嗡。
问题是手机已经响了好几次,没有就这样停下震动……拜托没有再等我,请赶快放弃打过来!
嗡嗡嗡嗡嗡嗡。
「唉。」
抱持着不知道是爸爸还是妈妈打来关心的电话,准备想要按下拒接按钮然后睡觉的时候,拿起手机看向屏幕显示出「雪杨同学」的名称。
偏偏是在我想要睡觉的时候打电话给我,真是会挑时间。
「喂。」
「啊啊,是,是星同学吗!」
手机另外一头果然传来满是紧张的熟悉口吻。
「对。」
响应的同时抑制不住这股浓烈睡意,发出「哈啊……」的哈欠。
「那,那个星同学,是刚睡醒吗?」
「不,我睡醒很久了,有事吗?」
这是实话,我确实睡醒很久了,因为从昨天醒来到现在的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四个小时。
「啊,嗯,就是关于……」
不知为何对方比平时更加吞吐的迟迟没有说到重点,直到将近十秒过去,我都差点闭起眼睛睡着时,对方发出深吸一口气的声音,接着一次全部说出来。
「那个,星同学今天下午可以和我出来看电影吗?」
「看电影?」
听见我的疑问,对方一瞬间完整又没有紧张的言语轻易就溃散。
「是,是的,因,因为那个啊,星同学,我们是情侣,所,所以总要看电影吧?」
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如果真的想要维持冬节想要的期望,那么就应该在学校这种容易被认识同学认出来的地方而不是很难遇到同学的电影院才对。
也就是说还存在着某种因素让雪杨认为必须要这么做,至少是个足够大的理由才会让雪杨主动和我这种边缘人打电话。
嗯,那么答案就已经出来了。
「是冬节找妳出去的吗?」
似乎是精准被我命中,雪杨口吻立刻变得亢奋。
「是的!她,她说希望我们能找自己的男朋友,一起去看电影!」
就是电视上面常常看到的那个吧,两对情侣一起逛街的现充情节。
「几时?」
「今,今天中午十二点整。」
也就是上完课程就马上出去吗?
还真是紧凑的行程,而且还是早上才通知我这件事情,按照合理的推断我是有充分理由可以拒绝,光是紧凑这点我就可以轻松回绝掉。
可是为了读者,尤其单独让她接近月曲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如果真的要保护她就必须采取些行动才行啊。
唉,也就是说我今日想要完成的进度又必须熬夜才可以。
「可以。」
「咦!真,真的吗!星同学愿意陪我去吗?谢谢你!」
听见我的回应,雪杨表现出远远超过预想的亢奋情绪,从口吻判断就和高兴到跳起来一样的离谱。
「难道妳认为我会拒绝吗?」
这反应明显浮夸许多,但是如果说是超越原本预期心理的话,这样的反应就合理许多了。
不过我会答应这份算是蛮横无礼等级的要求确实挺意外之外,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可是一方面这家伙是我的宝贵读者,另外一方面就是「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是冬节那名任性女人突然发起的要求」。
为何能够这么笃定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那个女人「很聪明」,而雪杨存在笨笨的属性设定,相信听见这份突然邀请的要求,自然是傻傻地打电话拜托我。
「不,不是这样的,可是,我以为星同学,会,会拒绝我的。」
「为什么?」
「唔,可,可以不要说吗?我怕你会生气。」
「可以。」
雪杨立刻发出松口气「呼」的声音,但经过一阵沉默之后改变了决定。
「不,不行,我不想对星,星同学有所隐瞒。」
「是吗?」
「是的……因,因,因因因为,我们是情侣啊!」
情侣,吗?
雪杨,对你来说所谓的情侣到底是什么?我们这种表面的情侣难道也能算是合理的正常关系吗?我们这种表面的关系,在仅限手机里面又何必也要假装?你明明可以什么都不说才对。
「原来如此。」
冷冷的响应雪杨之后,透过手机可以听见对方吞咽一口口水的声音——她下了某种决心。
「其,其实我以为星同学的性格,会再更可怕,更阴沉,所,所以不会答应我的。」
「我看起来很可怕又阴沉吗?」
「对,对不起,我这不是想要批评,可,可是我想身为女朋友,果然不希望有隐瞒,啊啊,但,但是我不希望你生气,怎,怎么办,我这个人真的好不会说话,呜哇哇,真的很对不起。」
「谢谢妳。」
「咦?」
「我不会怪妳,相反的很谢谢妳让我知道这点,以后我会注意的。」
「不是这样啦!因为那就是星同学啊?每,每一个人做自己就好了,所以星同学不要在意啦。」
「嗯。」
对方吞吞吐吐的口吻实在令人焦躁且感觉浪费时间,感受时间一秒又一秒的快速流逝,脑袋内撕裂的疼痛催促我赶快滚到床上睡觉。
「那,那个就先这样了,星同学。」
「雪杨同学。」
「是,是的?」
「以后就叫我星,我也叫妳雪杨,可以吗?」
「咦,咦咦?」
「很困扰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很高兴!因,因为这样更像情侣了,可是,星同学为什么会突然诉说这个要求?」
是啊,为什么我要这么做?
「喜好。」
响应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的答案,同时就按下的结束通话的红色按钮,深深吸口气的躺到床上,脑袋稍微得到解脱的放松在床铺上。
喀,喀……
承受一名成人重量的床板立刻传来受到挤压时的声响,早就听习惯的我自然当没听见的拉起棉被,将手机给放到我的床头边,这样一来听到闹钟的敲响声就能立刻起床。
嗡。
才刚躺到床上,一旁手机传来一声的震动——有人传简讯到我手机。
但我实在没有精力去看,疲软的精神几乎快要将我意识给打烂。
因为此刻两个家伙同时出现在我的床铺左右两侧,光是这点就令我的脑袋更加疼痛。
「所以你们为何要出现?」
不需要担心遇月曲这名室友突然回来,现在时间是早晨,按照月曲回来的纪律就只有下午以及傍晚,加上刚才雪杨的邀约可以确定是以「情侣」形式,在约会之前要先享乐一下的性格,月曲一定是在冬节。
即便他真的突然回来也会先插入钥匙才能打开房门,扣除掉他是个没事将耳朵贴在墙壁偷听房间里面声音的变态可能性,我只要及时闭上嘴巴就可以避免被他发现我在自言自语的状况——现况来讲我能够自由自在的说话。
「明明已经经历这么多次结果还是会问这个问题啊?当然是因为你的情绪才会出现啊,不过这种事情根本不重要,你和雪杨进展大好机会耶,看来我期望的蓝图越来越有可能实现了。」
「呵呵,是啊,对雪杨这名女性来讲神大人的价值体现出来了,能暂时当个表面男朋友的接近冬节,然后使用神大人完之后就像垃圾的仍到水沟,之后雪杨就可以轻易介入月曲和冬节里面了。」
两人所说的话立刻引来彼此的注目。
「喂,臭女人,妳能够闭嘴吗?满满阴谋论还有悲愤思想真是恶心到了极点,妳这个女人滚回到自己世界哭泣好吗?」
「呵呵,不愧是有粗暴公子之称的牛郎大人,连说话都如此蛮横,想来你的伙伴一定也有很多吧?」
「哼,还需要妳特别说吗?我可不是妳这种满口诅咒的孤傲女人。」
「呵呵,其中的伙伴一定也有人这么想的吧?常常私底下都在说『到底为什么列序会这么狂妄,拜托他赶快脱离牛郎店』这种类似的话语。」
聆听到月美的话,列序额头冒出好几条青筋,双眼绽放危险的锐利寒光,沙哑而低沉的言语从嘴口缓缓吐出。
「妳就是想要和我打架就对了?」
「怎么会,你可是牛郎店的红牌之一,我只是一名弱女子,实在无法和你竞争啊,尤其是嘴巴像是苍蝇的吵人,我完全没有胜利的机会。」
「臭女人……别以为我会就乖乖任由妳侮辱我。」
列序双手握成了拳头,因为过度用力而开始颤抖,那双绽放恶寒的目光死命瞪在月美身上。
被这股充满敌意与憎恨视线注视的月美却像是享受一样的勾起笑容。
「请不要误会,我是在称赞列序帅哥您哦?因为按照神给你的故事,你才是最棒的牛郎,所以我的意思是你的伙伴全部都是废物哦?他们背后的谩骂根本不值一提,因为你那些信任的伙伴全是垃圾,既然是垃圾又怎么会有意义呢?」
「这位客人,现在请妳滚出店里!」
伴随着这句作为牛郎兼任保镳会说的话,列序愤恨的挥出拳头到月美身上。
「呵呵。」
假若是寻常人一定会被这股饱含身体肌肉的力道给惊吓并闪躲,然而月美笑的更加愉悦,彷佛看着美味可口的食物般暴露出渴望的黏腻笑容。
刷。
拳头打在月美的身躯时没有传来打中的实心赶,而是挥在空气的穿透过月美那漂亮脸庞。
保持拳头灌在月美右眼的情况下,剩下左眼仍带着愉悦笑意,丝毫没有因为列序的动作而产生反感或是畏惧。
相反的,月美的神情就像享受的「浮现扭曲笑容」。
「你们很吵。」
明明只是第二次出现就立刻吵的动手动脚,还真是感情不好的两人。
而重点在现在我很想睡觉,非常无敌想睡,可是这两只苍蝇不断在耳边发出「嗡嗡」的吵闹声,我根本没办法入睡,只能闭着眼睛的感叹这两个笨蛋到底要闹到几时。
「啊?你这家伙再说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你这家伙把我呼唤出来才导致我需要面对这个毒蛇女的。」
「没错,全都是神的错误喔,从以前到现在都不断犯错,尤其是创造出列序这个人物更是个巨大错误。」
「够了,麻烦闭嘴,我的脑袋很痛。」
为了避免两人再度发出响亮嘶吼的吵架,我只能忍受脑袋快要炸开的炙热疼痛,从喉咙挤出点话语要这两人稍微的闭上嘴巴。
「啊?你有没有搞错啊,都是这女人的错好吗?要怪也要怪这个阴险又阴沉的女人吧?」
虽然列序所说的算是有道理,但我一点都不想听。
现在从耳朵吸进的话语简直像是在折磨我的精神,实在没精力继续和他们进行口舌上的缠斗。
理解这点的我迅速从旁边拿起耳塞,塞进我的耳中希望能够稍微得到点宁静的空间。
「可恶的臭女人,拜托妳赶快消失行不行?」
「哎呀,看来牛郎大人的脑袋不太好,即便我消失了也还是会清楚听见你们的对话,这点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
「废话,我当然知道,只是妳出现在这里实在太碍眼,让我的眼睛很不舒服啊!」
嗯,事实证明我只是在欺骗自己,这两个家伙斗嘴的声音怎么可能会被区区的耳塞给挡住。
「够了,都给我闭嘴,你们出现无所谓,闭嘴就对了,有什么废话等到闹钟响的时候再来吵我。」
忍不住对着房间里面的两人嘶吼,结果从传来脑袋更加撕裂的剧痛,只能躺回到枕头上并将棉被盖到脸部以上,免得视线会出现这两人的人影。
似乎是我竟然好就的反应出乎意外,这次终于没有刚才的吵杂声。
「啧,臭女人算妳运气好。」
列序带着哀怨口吻低声说道,并直接坐到我使用笔电的专用座椅,双手交叉于胸口的瞪着月美。
至于为什么我能够这么清楚,说来可悲,我是透过棉被隙缝偷偷看见的。
尽管只是虚幻出来的人物,这两个家伙同时出现的状况实在太不寻常,如果就这样入睡很可能会发生令我感到更苦恼的事情。
「哎呀哎呀,不愧是忠犬,牛郎大人真是贴心,神大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还是说你其实害怕自己的未来会被神大人玩弄?因为害怕成为我的后辈吗?」
「呜嗯!」
没有放过这次机会,仍然继续挑衅对方,这令列序额头上的青筋再度浮现,交叉胸口的手指再度握成拳头。
原以为会再度发生的火爆场景却出乎意料的在列序发出「呼」的深呼吸举动下平淡结束。
这家伙竟然忍住了?
「哎呀?」
月美同样惊讶的瞪大眼睛,指尖轻轻敲在自己太阳穴上。
「呵呵,列序先生真是厉害,看来你在神大人的心中果然有着份量,竟然将你的设定做到如此完善,而不是单纯的笨蛋而已,那么列序先生难道没有疑问吗?为什么我们会再次出现,不是单独你而已,而是我这样的人也会出现。」
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话,只是我很清楚月美绝对不怀好意。
耳朵上的听觉没办法阻挡,列序静静聆听着这句话,却还是保持沉默的不发一语。
这家伙好像变了?为什么?是设定上的更动吗?不对,因为那个家伙……我根本没有改变什么,难道说是他自己成长了吗?
「列序先生应该很清楚的吧,我们都只是虚幻人物,只是那位神大人崩坏脑袋里面的产物,因此我们彼此都了解,彼此都知道互相的故事,当然我们大家都也知道,神大人创造我那毁灭世界的故事之前发生了什么,把身体的愤怒还有悲愤全都用来创造故事,然后创造又摧毁了我,接着开始自以为是的封锁情感,直到现在。」
不知为何,明明透过一层厚重的棉被,我也没有特别窥探月美的动作,却感觉到一股被对方注视的恶寒。
彷佛这句话并不是对着列序所说,而是针对我所说的发言。
「难过与痛苦的代表就是我,聆听雪杨大人所说的话,应该是快乐无比的事情却出现了难过化身的我,还有刚才神大人会答应雪杨大人的真实理由,就连列序你这位忠犬也懂得闭上嘴巴,那么造就这三点的是什么理由?」
这个女人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还是算了,这种小事情根本就不重要,因为对于两个愚蠢的笨蛋又何必需要说明?只是我既然是难过的代表就必须要好好让你们明白什么叫做难过才行,至少神大人您必须要理解,这样子哪天我能够咒杀你的时候才会有价值啊。」
这个家伙果然知道我还是清醒的,不过我越来越听不清楚她到底想说什么话。
月美所说的话一点都不直接,十分喜爱拐弯抹角,我的脑袋现在又已经疼痛到思考都办不到,根本就无法吸收,只能呈现呆滞的任由受到睡意侵蚀。
「伸出脚向前走一步就会害怕跌倒,想要伸手抓住某样东西就会害怕失去,当某个因素让心情产生了期待与希望的时候,就会同时产生害怕还有难过……」
没有听完这句话,就连前半段的话语都无法顺利的思考,意识就被睡意给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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