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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只是工具

第九章 只是工具

「啊呜。」

「啊啊啊,又在咬人了,妳这个可恶的平坦怪!」

绿柚毫不留情地再度将尖锐牙齿狠狠烙印在氏语手臂上,随着对方发出一阵响亮哀号,周围拿着赌卷的魔法师纷纷高举双手的进行热烈欢呼,一些人期望氏语能够首次击败对手,而绝大部分的人则是认定这一次又会是绿柚的胜利。

总而言之是个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的早晨。

踏。

就像是固定登场的声响,每次快要分出胜负,应该说每次都在氏语快要断气的时候,这声响彻于食堂的脚步声就会在这时候出现。

所有人下意识的收起票卷,一方面是担忧会被发现自己正在赌博的模样被发现,另外一方面就是绷紧神经等待这名教官准备发出今日的任务内容。

「又是你们,惩罚方面应该有所准备了吧?」

满是疤痕的脸庞浮现正经到铁青的可怕模样,开口的目标就是正在打架的两人,只是这次并没有走到两人面前狠狠打上两拳,就连平时都会有的训话也没有出现,而是目光移到坐在餐桌吃饭的魔法师们。

高举带着手套的右手,抓着一迭从刚刚就非常引人注目的白色文件。

「经验不到一个月的新人可以不需要拿取,已经签过生死契约单的同样也不需要拿取,剩下的魔法师一人拿取一张然后签上名子,正中午拿取的魔法师全部来到我的办公室,还有,最好趁着中午之前将遗书写好,其他人待命准备其他教官赋予的任务,结束。」

砰。

将一整迭文件摆放到空旷的餐桌处,不再多说什么话,在沉默食堂发出「踏踏踏」的清晰脚步声,快步从食堂离开。

原本欢喜儿兴奋的氛围再度转变成凝重而紧绷的气氛,一直到教官移动到大门口仍然没有一人敢开口,目光凝重的全都集中在那份文件上。

比起平时,此刻的氛围更为窒息似的死寂。

一迭又一迭,一人一张的生死契约单就在桌面上。

生死契约单,关于这张纸所代表的涵义任何人都十分清楚,这是从学院毕业进入到训练所就需要抱持着觉悟,只是如今双眼所见、身体伸亲经历之后,每一名魔法师没有一人感到轻松,就像是被绑住铅球,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都有着无比沉重的压力。

踏。

在没有一人主动向前,纷纷站在原地的思索、观察这一迭文件,氏语深深吸入一口气之后主动迈开脚步接近,在众人的目光底下一步又一部的接近,最后指尖轻抚薄层的一张白纸上。

生死契约,四个大字清晰的就印在最上方的位置,清楚烙印在氏语眼帘里面。

「嗯?」

原以为会是顺畅的拿取,但是当指尖施加力道的抽取时却发现白纸已经出现了皱纹——力道无法控制的将其给拿取上来。

出乎意料的是感受到如同羽毛的轻盈感。

自己的性命,一条从小到大努力生活并且了解这个世界的性命,就像羽毛似的轻易寄托在纸张上。

「可恶。」

一瞬间在氏语的内心产生了遭到鄙视的感受,但这样的碎念绝对不能给听见,只能默默地抓住一张白纸之后,神色紧绷的默默离开食堂。

踏,踏踏踏。

以氏语当作开头,每一名符合资格的魔法师们纷纷前往那一迭文件抽取,每一个人没有例外的摆露出凝重到铁青的表情,双眼死命盯在文件的四个大字上,接着没有一人说话的默默离开。

有的魔法师更是早忘记手上还有赌博上的票卷,任由票卷掉落在地上,双手紧张并死命地抓住纸张,沉重而缓办的步伐下走出食堂。

「小绿柚,我们也走吧。」

符合资格的魔法师们走往满是纸张的餐桌前进,其余经验丰富以及身为菜鸟的魔法师们则是刻意跨过将近十公尺的距离,并且双眼尽量不去注意的离开食堂。

短短几分钟原本还有多余时间进食的食堂就已经走了将近八成的人数,然而绿柚却还是坐在原位上,目光避开那些拿着生死契约单的魔法师们,双眼看向的目光是负责管理食物以及打扫的职员房间。

「蓝葵,请等我一下,我觉得去买牛奶之前还需要和某个人谈话才行。」

「某个人?」

带着疑惑地跟着绿柚坐在餐桌,静静看着离开的魔法师们的背影,再度过了将近五分钟的时间,使用的餐盘全都集中在回收的地方,原本好几迭的文件全都被所有符合资格的魔法师们拿光,离去的魔法师没有一人留在这个地方,就剩下绿柚、蓝葵坐在餐桌前的木椅上。

「之后有机会的话,果然还是约那个丑八怪去酒馆喝一次酒好了。」

绿柚打破沉默的如此说着,脑海浮现的正是第一个主动走向生死契约单,脸上无比沉重的拿起纸张的氏语,那副离去的身影背负了魔法师的荣耀、压力还有对生死的对抗。

「小绿柚果然是最善良的。」

啪。

蓝葵才刚夸赞完并且准备偷偷抚摸这名可口的猎物,从食堂隔壁房间的门口发出响亮的开启声,出现于食堂的是一名穿着白色围巾,脸上带着不悦的大婶,完美阻断了蓝葵想要做出的动作。

那名大婶看见食堂还有魔法师而准备驱赶的时候,看见了绿柚坐在木椅上的时候瞇起双眼,毫无遮掩的暴露出烦躁。

「小鬼,吃饭时间已经过了,赶快给我离开。」

「我在这边等你是为了要和妳说句话。」

「什么赶快说,我可是还有工作的。」

没有乖乖站在原地聆听绿柚接下来要说的话,而是摆了摆手做出会聆听的模样,开始将回收的餐盘全给放进用来清洗的洗水槽。

「真,真可恶的低等家伙。」

看见自己就这么敷衍了事,绿柚忍不住紧咬住牙齿、双手握住拳头的颤抖,但最后还是深深吸入一口气的强装镇定,刻意摆露出高傲姿态的说道。

「哼,我来是想要反驳妳之前和我说的话而已,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平等,上即可是为了下级的你们而努力接受任务哦?为了你们签下生死契约单,这样伟大的精神就足够受到大家尊重,不是妳这种下级魔法师能理解的。」

看着大婶保持沉默的模样,绿柚就像是掌握了话语权,不是单纯的逞强,而是发自内心的浮现出骄傲,抬起胸膛的继续说道。

「所以什么替下级魔法师们着想,身为我们上级魔法师才不需要做到这点,因为我们的努力就是为了魔法国的和平,为了你们这些平民和下级魔法师的生存,我们就是这样伟大,妳应该是要抱着尊敬态度对待我们,懂了吗?」

「所以妳到底想表达什么?」

结果响应的就是这样一句令人错愕的言语,加上大婶完全没有用双眼看着绿柚并专注在工作的态度,更是让绿柚原本骄傲的姿态感受到十足的耻辱。

「就是说我们和你们是有区别的啦,笨蛋!」

「说完了吗?说完就赶快走,我接下来要清扫食堂了。」

「什,妳难道还不懂我说的话吗?少瞧不起我了,专注我听我说话,别一直在做自己的工作啦。」

「下次我会提议在早餐加入鲜奶的,这是给妳的奖励,赶快回去。」

「什,什么啊啊啊啊,我才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是妳的态度,妳的态度尊敬一点行吗?不是加不加入鲜奶的问题啦!」

「不是吗?妳不是为了胸部而去买鲜奶吗?这样可以替妳减少几分钟去购买的时间。」

「就,就是在说这个啦,妳是故意的吧?为什么偏偏要提到鲜奶啦!」

眼角看了一眼开始抓狂到处发出咆啸的绿柚,大婶最后重重叹了口气,碎念说着「又要耽误工作时间」的话语,将刚才拿起的拖把放到一边。

快步移动到蓝葵与绿柚的面前,同样坐在食堂的座椅上,四目交接的与对方对峙。

「又,又这样自以为身分平等的和我们坐在一起,妳这个老太婆根本就没有听进我所说的话吧?是故意的吧?还是妳想要被我的火魔法给烧成焦炭?」

「原本我不想和妳多加纠缠,只是我同样也不希望有人愚蠢而盲目地活在别人控制的圈子里面,尤其是会对着我狂吠的狗,我就让妳明白自己所待的环境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

「什,什么啊?妳到底在说什么,妳到底懂不懂我要说的话啊?还有谁是狗啦?」

看着大婶丝毫不理会自己前面话语的态度,加上脸上从原本完全不理会变成凝重的神情,绿柚原本还持有的锐气与骄傲顿时溃散,一脸深怕会被对方言语给击倒的浮现戒备。

而一旁的蓝葵则是继续保持沉默,只是在看见这名大婶的模样,稀奇性的收敏起笑容,如同观察的看着这名大婶。

「妳知道那名教官为什么只限制部分的魔法师,不是寻找菜鸟的妳们也不是去找经验丰富的魔法师们吗?」

突然丢出来的问题令绿柚一瞬间感到不知所措,特别是大婶那双凝重目光更是充满压力,只是这个问题往「正面」进行思考的话,即便处在紧张的状态下,绿柚还是能够顺利的想出回答。

「当,当然是为了让那些魔法师们历练啊。」

「没错,这也是目的之一,只是既然这样的话,扣除掉实在太过菜鸟的你们之外,不也能够让那些经验老道的魔法师们继续出战?」

「这,我想是因为,足够人数了吧?也可能是这段训练不需要那些经验的魔法师们。」

「对,不需要,因为他们是优秀魔法师还拥有了经验,因此这一趟『历练』只需要那几名刚签下生死单的魔法师们就好。」

「直说吧,妳想表达的意思。」

一旁的蓝葵冷冷**两人对话,似乎是对于大婶刻意拐弯抹角的方式感到不解与厌烦。

在蓝葵的记忆里面,这种会刻意用别的事情来慢慢讲述重点的说话方式,某种程度和「印象十分令人厌恶的男人」有着相似性。

大婶看了一眼蓝葵的脸庞,轻声发出「呵」的笑声后,平静到像块冰块那样的说道。

「那些今日签下生日单的魔法师说好听点是历练,难听点就是负责去送死,就是这么简单。」

脱口的速度并没有特别缓慢或是快速,只是这句话就像是刻在绿柚的脑海,脸庞顿时陷入呆滞的无法响应,脑中不断回荡大婶所说的话。

「妳胡说。」

蓝葵瞇起眼睛,带着质疑的口吻反驳大婶,只是那双带着悲伤而复杂的表情就像是在说「为什么要说这种话给绿柚听」一样。

「既然是历练,为何不让老经验的上级魔法师来带领稍微菜鸟的魔法师们?因为他们成功经过了历练,是重要的战力,需要用在更加重要的地方上面,至于那些菜鸟上级魔法师的性命根本就不需要在意,成功就是宝贵战力,死亡也不需要在意,因为只要再隔几天又会有一批新的菜鸟来到这里。」

目光不是看着陷入呆滞的绿柚而是移到身旁脸色难看的蓝葵。

「这就是直系贵族的方针,也是唯一镇压大部分暴民的手段,由这些只是工具的上级魔法师去牺牲……对于直系魔法师来讲上级魔法师就是一群低劣的下等公民,这样的藐视与鄙视就如同妳们上级魔法师看待下级魔法师一样,所以我才会说我们是没有区别的。」

对于这段话,蓝葵保持沉默没有回应。

兰葵和某位男性魔法师的交谈里面自然会了解这一系列相关的方针与残酷,令蓝葵讶异的是眼前的大婶同样知晓也发现了身为下级魔法师根本不可能有资格知晓的事实。

这样的推论确实可以推测,但是理所当的阶级制度早就将思想给封印,下级魔法师与直系魔法师之间相差的等级太过巨大,就像是天与地一样的差别,根本就无法窥探或是了解这样的火家族方针才对。

「妳胡说,胡说,绝对在胡说,妳说的话我才不相信!」

好不容易消化掉大婶的话语,理解并思考的结果,绿柚发出了混乱下的咆啸。

「哦?有句话妳认为是错误的?」

看着绿柚的反应,大婶像是看见有趣的玩具一样发出细弱的愉悦笑声。

「全部,妳说的话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直系魔法师把我们当作工具,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以前,以前还是小时候的我,还是下级魔法师的我就曾经被直系魔法师给拯救,所以他们才不是那样无情的家伙,才不是自以为是的高傲,才不会把我们上级魔法师的性格当作工具看待!」

听见这出乎意料的话,大婶摸了摸自己杂乱的头发,发出「啧」的声响。

「小时候?那样的记忆和我深刻记忆的话语究竟哪个比较有可信度,呵呵,如果妳还要如此愚昧的话我确实是没有办法,但是妳的话我还是要反驳,既然妳们上级魔法师将我们下级魔法师当作低劣公民,还是认为是那种随时都可以消灭的存在,那么相对的,就一定存在直系魔法师鄙视上级魔法师的事实。」

「不懂啦,我才一点都不想懂大婶妳说的话,这,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对,对吧?蓝葵?」

就像是失去了自信还有安心而显得无助的小孩,绿柚那双眼睛绽放哀求的讯息移到了蓝葵身上。

蓝葵那双猫眼般的目光尽管不带犹豫与担心,正面注视着绿柚。

却无法开口立刻响应绿柚。

尽管蓝葵十分想要好好照顾与保护绿柚,对于能够避免的谎话能够毫不犹豫地执行,可是对于这一个体系的真实性,蓝葵无法自然轻松的说谎。

因为有这么一名麻烦的大婶在这里。

「呵呵,这位上级魔法师似乎也了解这样的体系,虽然不清楚妳的来历,但是妳的犹豫足够证明妳的意思。」

「蓝葵?」

绿柚满脸不敢置信,害怕、焦虑等等情绪一次全浮现在脸庞,激动的双手抓住蓝葵肩膀,希望能够从对方嘴中得到一个能够稳住自己立场的答案。

「妳叫做绿柚吧?小鬼。」

开口插断绿柚的举动,带着某种于说四的情绪进行询问,这样的态度令绿柚更加愤怒,还有难过。

因为蓝葵的反应完全出乎意料,至少在绿柚的预想里面,蓝葵应该会支持她才对。

然而她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对啦,下级魔法师的大婶,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天天和妳打架的小鬼叫做氏语吧?」

「是又怎么样?」

「根据我的观察,他是个崇尚流行魔法,是个注重表面效率形式的魔法师,而这样的人往往拥有自信,就算能够稍微理解别人,但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理念与想法。」

「这种乱七八糟的推测是什么?妳难道不是魔法师而是佣兵里面的预言师吗?」

绿柚带有恐吓意味的进行质问,同时在脑海浮现「如果这是真的一定要向上级报告」的想法。

预言师,这是一种任何人随便胡扯就可以担任的职业,只是真正有实力还是纯粹骗人的差别就在于预言是否准确,这是流通于世界各个角落的职业,只不过唯独在魔法国里面是属于一种受人歧视的职业,因为魔法国相信的就只有魔法的力量而不是寄托在毫无根据的胡扯上面。

也因为如此,在魔法国存在的预言师往往无法顺利活在表面上,想要能够顺利存活就只能寄宿在同样受到鄙视的佣兵集团里面。

「只是我活的时间比妳们长,稍微懂得看人而已。」

「不是预言师?那么也就只是在唬烂对吧?这样子的话我根本就不需要理会,哼,没错,不过就只是下级魔法师的胡扯,才不需要在意啦!」

「妳是小孩子吗?」

「呜!」

绿柚生气的堵住嘴巴接着嘟起双颊,一脸委屈而别扭的性格再度浮现出来。

「我想说的话可是还没有结束,那样一名注重效率的小鬼,一定是个急着想要获取功勋的人,也就是说他会比其他魔法师都还要更急着找死。」

「妳说话太过分了。」

不是绿柚,而是一旁的蓝葵冷冰冰再度**对话,对于大婶所说的话明显产生了厌恶与反感。

「过分?那么实施如此残酷做法的直系魔法师又是什么?」

停顿了一下,就像是为了宣泄出内心对于这个体系、这个世界的不满,没有等待蓝葵说话,迅速将内心的话全都透过嘴巴诉说而出。

「火家族的领土十分巨大,人民也非常多,在魔法国采取高压统治下本来就时常有平民反抗,可是暴民高达数量实在太过异常,直系们发表的政策做了出改变,比例却还是无法下降,妳们真的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吗?」

绿柚因为愤怒而气得不想说话,双眼直直瞪着大婶。

蓝葵则是冷眼看着大婶,同样保持沉默,只是与绿柚不同的是,蓝葵明白这名大婶根本没打算让她说话。

啪。

结果想要伸手拉着绿柚离开时,绿柚甩开的顽固坐在原地。

「小绿柚?」

即便轻声的呼唤,绿柚仍然没有响应。

无奈下蓝葵只能乖乖坐在座椅,只是这一次,她隐隐察觉到此刻绿柚的心境。

蓝葵很清楚绿柚的性格,单纯又耿直,正因为这样才容易像是个孩子一样。

「学院教导的内容一定是说暴民对于生活的不满吧?然而实际上却不只是单纯这样,相信妳们很清楚魔法国有四大贵族,其中和我们火家族常常闹出不合的就是冰家族,他们有些魔法师的理念是亲近、拯救平民,他们偷偷潜入我们领地只需要用『拯救』这个名号自然可以轻易煽动那些人,制造出我们火家族的麻烦。」

「妳说的只是推测。」

就算没直接离开而是留下来陪着绿柚,但蓝葵一点都没有打算沉默的打算,至少也要看准时机的**大婶话语里面,让这个不断宣泄不满的大婶能够懂得节制。

「推测?我确实是一名下级魔法师,但是偶然之间我可是亲眼看过冰属性魔法师偷偷跑来煽动的画面,接着那些本来就有不满的平民就认为反抗就有希望,能够获得以前没有的待遇,然后出现的是什么?合理而梦想的结局吗?错,是一整群火属性魔法师进行的大屠杀。」

「即便是敌对关系,冰家族没有理由这么做。」

「当然有,只要能够稍微让火家族减缓生产力,还有让魔法师的兵力不断分散,冰家族的目的就算是达成了,懂吗?不管是冰家族还是火家族,永远都是最高层的直系魔法师进行比拚,而队长级以下的所有魔法师就只是纯粹的工具而已。」

对于拥有高傲态度的上级魔法师,聆听着这句话必定会出声反驳,只是蓝葵则是沉默的不做出回应,经过好几秒才静静说口出实质上最有力的反击。

「敢在公开场合这样说可是会被判下罪刑,妳有做好心理准备吗?这点很可惜,我其实挺喜欢妳做的牛肉料理,看来是吃不到了。」

「这里是空无一人的食堂,音量我都控制在走廊路过魔法师听不见的程度,妳要如何举报我?」

「我是人证,亲耳听见『一整群火属性魔法师进行的屠杀』这句毁谤的话。」

「是吗?在各资部门里面我是首都出生的孩子,加上知晓首都的环境以及拥有联络其他商人的人脉,这些因素我才成为这里的厨师,我是完全没有时间与情报来源知晓多余的事情。」

听到这里蓝葵再度瞇起眼睛,明白眼前这名大婶确实不单是单纯的胡扯,而是拥有「双重身分」的伪装者。

镇压暴民的方针,原则上是会将所有看见的平民以及暴民全部屠杀,对外只会用镇压两个字来说明,然而这名自称首都出生的下级魔法师却对此十分熟悉,明显有着问题。

因为一般收取任务就只有上级魔法师开始,而不会是一名连魔法都不太会控制的下级魔法师,然而能够如此详细叙述的模样来判断剩下的可能性,就是她有着实际的体验。

一个遭受「镇压」的平民的体验。

「这是想装做没说过这句话吗?」

「我说了什么了吗?当然妳可以去举报,只是要小心,这么危险的话很可能会让妳自己惹祸上身。」

很明显地早就将自己会透漏的风险给封死,这名大婶是深深相信蓝葵不会前去举报。

如果举报给队长级以上的魔法师,那么做出如此报告的蓝葵就必须承担说出口的风险,假若调查没有查到结果,罪状自然就会落到蓝葵身上。

就结果层面来看,蓝葵确实在无法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前去举报。

「我能够顺利活到现在,也是不比妳们的努力少啊。」

带着某种程度的悲伤与无奈用气音轻轻说着,不再理会蓝葵以及绿柚,站起来前去抓住拖把,准备继续接下来的工作。

「小绿柚,我们走吧。」

踏踏踏。

听见蓝葵的呼唤,绿柚保持低头的姿势突然站了起来并且头也不回地往走廊外头冲去。

「最好让她冷静,如果过于沉溺美好的幻想,到时候真正伤到的就是她的性命了。」

「不需要妳来管。」

锐利瞪着坚持开口多余话语的大婶,蓝葵赶紧往绿柚冲出去的方向追逐。

「小绿柚,等等。」

踏踏踏。

焦急与担忧的影响,迫使蓝葵抬起许久没有奔跑的双脚,努力的希望能够稍微追到绿柚的背影。

「唉,小鬼终究是小鬼。」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大婶紧握住手中的拖把,发出「啧」的不悦声响,继续执行为了生存下去而不断重复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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