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
盔甲人的螺纹突刺划过我的手臂,我的拳头却只是撞到剑身上被弹开。
“嗯?!”
踏步回身,在分开之间用短距离冲拳攻打他,然而拳头撞上的是坚硬的金属,能清晰听到手指骨发出的悲鸣声。糟糕,盔甲人居然举起自己的剑鞘来防御,是我太大意了。
由于中途转身的缘故,现在我是往身后倒飞出去的状态,狠力跺脚着陆,但还是接连倒退数步才缓过劲来。盔甲人把不是专门用来格挡的剑鞘重新佩戴回腰上,沉稳地走过来,没有发足狂奔,而是步步为营,就好像他觉得用稳扎稳打的方式就肯定能打倒我。
赤手空拳真的不好打,好在这里已经不再是平静祥和的人民广场,而是充满血腥杀戮的生死竞技场。看看周围,满地都是插在石砖缝隙中的武器,不知道的人大概会误以为自己踏入士郎的“无限剑制”固有结界里头。
我随手抽出一柄比我还高的长枪,想要耍帅结果没拿稳,长枪就像好像转笔不熟练的中学生那样失误,长枪飞出去掉到脚边。我顿时了个大红脸,走过去老老实实捡起不敢再装逼。
正常情况下枪对剑,孰强孰弱我不知道,但现在我很明白,肯定是我这个门外汉输。不过,我的打算本就不是单纯靠武器取胜,那太难了。我又不是什么几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要知道有句谚语叫“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刚摸几回我就融会贯通?吹牛也要有个限度好吧。
我是完全不懂怎么用长枪的,当棍子抡还行,还有无脑地戳刺,拿兵器的意思更多是用来抵挡而非进攻,要知道地上随便捡的大路货肯定比不上盔甲人还有剑鞘保存的宝剑,看看我手上这柄长枪就知道,枪头早已锈迹斑斑,好在枪身不是木棍而是铁制。当然摸起来还是满手铁锈,但我就不指望一件冷兵器的耐久度足够和盔甲人的宽刃剑对敲。
枪的攻击距离比他的剑长,可我没有因此喜出望外,直接用枪去捅,精通剑术的他不是傻子,肯定学会过怎么招架长兵器然后反杀,故我决定后发制人,管他露出多少个破绽,都不去贪刀,不对,应该换成贪枪。
要杀我的是他,所以率先沉不住的气的也是接到命令杀死入侵者的盔甲人。
他继续用精湛的剑术朝我发起猛攻,左一剑,右一剑,下摇,上劈,旋身斩,我只用枪挡剑,无论是多锋利枪头还是多凌厉的枪身,落到我手上,它们的作用只用一个:那就是防御。
每次格挡手头上的长枪耐久度都掉很多点,估摸差不多的时候,我把几近损毁的长枪朝他扔过去,就地打滚捡起另一把冷兵器,双手握持的大剑,上抬接住盔甲人的下劈。没有就此开启反击风暴,我果断选择后撤步,拒绝和他角力下去。不出所料,他采取追击姿态踏步上前,我不慌不忙地招架住他的劈砍,保持适宜的距离,情况太过危险就和他绕着地面上的兵器玩二人转。
双手大剑,折断,换;
骑士枪,损毁,换;
矮人巨斧,碎裂,换!
……
请叫我兵器破坏者,我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弄坏这些老旧的兵器。不过,它们的使命本就是上战场,与其留在这大山内部腐朽老化,还不如在我手上派上用场然后死去呢。
有几把材料特殊的弓居然还能用,不过没练过箭术的我不指望射箭反击,但是请记住一句话,不会近战的弓手不是好archer,有门弓舞术就是专门打近战的,起核心要义在于用坚硬的弓身格挡,然后拉起细小而锋利的弓弦来绞死对手。我也只是从各种小说中耳闻得知,具体而完整的操作真不懂,可是用弓身挡这种小孩子都会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吧?
盔甲人越打越急躁,大概他以前没对付过像我这么耍赖的对手,可惜我的特长就是耐力体力和续航性,估计重演赤犬和青雉争夺海军大将打个十天十夜都没问题。不过,我倒很好奇,盔甲人的体力槽有多长呢。
事实证明,他不是单纯由魔法创造的自动盔甲人,盔甲里面确实有个活人,不过从那双眼睛我大概看出几分内情——不是寄生就是控制。里头那家伙已经失去理智,将身体交由魔化盔甲操控。再结合从天而降的这些破烂兵器,以及盔甲人是从地底升上来的。毫无疑问此处是专门用来处决入侵者的刑场,而他就是刽子手。鬼知道他在这当了多少年的行刑者,鬼知道他在这里了结过多少人的性命。管他是自愿被盔甲附身杀人还是和其他擅闯者一样的倒霉蛋,总之,我接下来都要打爆他。
已经记不清楚手中抓住的是第几把半损的剑,无需多加思考,头都不用回反手挥去。只听得“锵”地一声,半截烂剑被斩断弹飞上天,旋转着划过抛物线**石砖里。我和盔甲人都没有动,相互感应对方的呼吸声。
加快,急促!
那便是动手的征兆。
复剑迷走,剑势从左右同时袭来,我双手撑地倒立跳起躲过两面包抄的剑击,脚尖趁机点在盔甲人的头部上,就算踢不烂那身抽铁皮,里边的人也得脑震荡不可。
持续性的追击更让里边的那个人体力趋向于崩溃边缘,就算是盔甲控制身体行动,那手剑术就肯定不是区区盔甲所能做出来的动作。他酸痛的肌肉继续运动也要消耗能量,而我的消耗战无疑是成功的,盔甲人的动作和反应已经大不如初。
他完了。
直到此时我才开始反打,面对我强硬而快速的拳头,盔甲人不仅躲不过,也吃不下,俨然是一边倒的局势。正中面门总能让他打个趔趄,盔甲人不甘挨打,胡乱挥剑试图逼退我,可惜,为时已晚。
试问,对于剑士,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
被废掉用剑的主手?
不,看看人三刀流索隆和大狼希夫,就算不用手也能靠嘴叼剑轻松砍人。
是眼睛瞎了不能砍中敌人?
非也非也,君不见海军大将藤虎和萬事處的白幸,一个靠霸气一个用“心剑”,即便双眼失明也不影响使出他们高超强悍的剑术。
那么,最致命的打击究竟是……
“我说过,你~完~了。”
这次我不再捡兵器格挡,直接用肉拳撞过去。
“pia!”
这次,飞出去的不再是我的武器,而是盔甲人的宝剑。
剑从中间断开,是被我用拳头打断的,另一截剑身最后插在极遥远处的地面上。
剑断,才是剑士最耻辱的下场啊。他的自信,他的荣耀,他的伙伴,甚至是他的爱人,剑,是一名至高境界剑客的一切。当手中所握的依仗都就此折断掉的话,那他就任人宰割了。
盔甲人还处于剑断的失神中,我的拳头已经突破次元结结实实地轰在他脸上,把他打飞出去百米开外。
“我是不知道你在这个刑场干掉过多少像我这样的入侵者啦,”我缓缓向他那边走过去说,“不过我看得很清楚哦。那把剑,早就和他的主人一起,失去自我的灵魂了。”
第一次开头的交锋,当我的拳头撞到剑身弹开时,我就已经注意到剑上久经磨损而出现的小小缺口;之后,我更是用各种各样的冷兵器和他对砍,可惜手头上的全是又旧又破的生锈武器,肥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进一步砍开那个缺口;最后,用我这个拳法家引以为傲的拳头,亲手揍断那把饮下无数鲜血、斩杀无数灵魂的腐朽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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