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艾
想着一天能遇到两个目标还是没那么好运，不如说连着两天都狩猎成功已经是好运了。时事过迁不是两个月前的情况，受到初代二代回归者的打压第三代都藏了起来，三大势力之一由中型和小型公会组成的联盟公会散人一个月一次的荣城回归者交易会也被取消了。
这么久过去了，第三个地点就算找到也无意义，里面的东西早就散完了。无法同时接触到大量回归者将感知效用最大化，又不想加入这些大公会受到约束，效率堪忧，这样下去一年都未必能将卡菲送回去，关在家里一年太过不切实际，能拖多久拖多久，最后还是得让她出来接触这个世界。
提着顺路买回来的速溶奶茶加一些巧克力之类的零食，今天早点回去，虽说也不早了，天已经黑了。休息一下，看点新番小说放松放松，游戏他已经没兴趣了，他现在的反应神经和手速让他随便玩哪个游戏都能迅速上手成为大神，一开始听着别人的赞美还有点成就感，到后来习以为常就只剩无聊，太容易获得的东西会渐渐让人忽视其存在。
八楼到了，在手机上古月翻看着自己追的新番有没有更新，从电梯走出。
“终究还是少女心性，没想清利害关系，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卡菲比较特殊，古月对她的感知能力会强化，出电梯他就发现卡菲不见了。
“放你被关三个月哪里都不走，就算吃穿住宿都能满足，你能接受？”
未经耳朵，声音直接在古月脑海响起，精神传导交流，俗称精神对话。
“能接受，毕竟这是最好的选择。”在楼道对着空气说话，没用精神对话，因为这样对方也听得到。
他认识这个精神对话的家伙，听声音应该是个男的，自称叫做艾，是这栋楼的住户，很有可能是他的邻居，是个很神奇的人，从艾的口中说出什么他都不觉得意外，因为艾几乎知晓他的一切，并且连卡菲的身份也知道，精神力也比现在的他高上一个层次。
艾第一次突然找上他精神交流的时候他曾将感知覆盖整栋楼但却没找到这个人的存在，按理说他会对这个人保持最大的警惕和威胁感，但他做不到，不仅做不到，相反他还对艾有种莫名的信任感，能肯定这人不会害他。
“我回来了。”不动声色的拿出钥匙开锁，将便利袋放在脚下。
“你回来了又是对谁说呢？这个屋子就你一个。”
“你今天的话好像比之前多，又要像第一次找上我时给给我做心理辅导么？”带着嘲讽之意，古月说道。
穿着拖鞋踏踏踏的走进厨房给电水壶接上半壶水，按下开关，将速溶奶茶倒入棕色的马克杯。
“你能确定你的精神没有问题吗？”接下嘲讽，艾反问古月。
“你找我到底想干嘛？”避开这个话题，没必要在这上面浪费口舌。
“只是快一个月没找过你了，想来找你聊聊罢了。对了，你不去追卡菲么？说不定她才走没多久，你向保安问问方向就能找到。”提出一个看上去不错的建议。
回到客厅，古月从客桌下的抽屉拿出一台平板，点开一个视频APP，输入新番，撕开一袋巧克力棒，边看边吃了起来。
“概率太小，卡菲虽然没想清利害关系，但还算是个聪明人，这时候离开不是个好主意，要走估计在我出去没多久，可能一到两个小时内她就离开了，出去这么久，以她的体力足以从东区走到任意一个区，荣城那么大，太难。”不到万不得已的状况，他不会去做那些看上去概率很小的事，那种事大多数时候都是无用功，浪费时间和自己的精力，有着时间不如看新番让自己放松下。
“那你不问问我？”
“你也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一定会告诉我。”
“喔~”带着玩味“你怎么肯定的？”
“直觉，以及，你精神传导能不能小点，感觉声音在脑子里回想，和耳朵听到的声音产生了混乱。”
在古月的抱怨中，艾的声音一下子就变小了。
“好吧，你的感觉是对的。那你就不担心卡菲一人独自外出会遇到危险吗？”
“自保的实力她还是有的，这是她第一次外出想必会自己注意自己的安全。”平淡的说道，给自己的速溶奶茶倒进开水。
“你就不觉得你的反应淡定的太反常了吗？就这么让卡菲走了，那你为她付出的那些不就白费了？”艾的声音带着焦虑。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她迟早得回来，虽然那些知识足够让一个普通人独立生活了，但她可不是普通人，没有身份，她在外面待不了太久，她没有钱，连自身的生活都有问题，就算能找到一份暂时的工作，以她的性格融入不进去的，到头来还是她就会发现只有我这里才是她能依靠的，然后乖乖回来。”
受到打击，卡菲短时间内不会再外出，这样他可以保证卡菲安全的时间又能增加不少。
“万一她宁愿在外面和野狗抢食也不回来呢？”万事都没有绝对，艾说出最坏的结果。
“我有办法找到她。”
“那样，你的身体能扛住？你还有余力寻找猎物，把她送回去？”他知道是什么方法，那个方法古月现在根本承受不住需要付出的代价。
古月顿了一下“自己的过失需要自己承担，我不想亏欠任何人。”
“异界的那件事你还要愧疚多久，做的还不够吗？”
“不够，总觉得缺少了点，所以我才会保她安全送她回去，这是唯一能让我解脱的机会。”异界的那件事让古月内疚太久了，物质的补偿未能让他的内心得到慰藉，这次卡菲的穿越给他带来了转机。
艾的叹息声在古月脑海响起“你这样那我还能说什么？时间差不多了，下次再聊。”
“都聊了好几次了，大家都是邻居，不能约出来见上一面吗？”
“你想见的时候自然能见到，届时也能知道我的身份，现在你只需知道我不会害你就足够了，再见。”随着这句话结束，艾断开了与古月的精神传导。
同一件事，有必要，是否足够，对每个人的意义都不同，他无能为力，在这一点他帮不了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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