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吾甚咸
被坑了，被乘人之危了……
有苦说不出，唯一能说的人还正是凶手。
“艾啊！！！”
在河边，古月大声喊了出来。
“爱~~爱~~爱~~爱~~兄弟，你也听《病名为爱》啊。”
路过的耳机少年顺着他接上歌词了。
“我…我…”
胸口有一堵气，憋得古月我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都特么什么人啊！有毒吧。奇葩年年有，一年更比一年多。咽下这口闷气，古月气冲冲的就走了。
昨天艾没急着说方法，还是先是说了一堆大道理，接着分出一团纯净的精神力说是帮助古月早点恢复过来，出于莫名的信任，古月接受了这份好意。但在古月打开精神防护融合这团精神力的时候，异变突发，艾通过这团精神力进入古月的精神世界，趁着古月精神透支突然攻击古月的精神，古月无法抵抗陷入昏迷。
“喜欢给自己留后路，那我就把你后路断了。看你接下来怎么做，身体都那样了还想去找卡菲，真不要命。呵，也是，你现在这样子和死了也没区别，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你这个年龄该有的朝气。迷茫啊，孤独啊。谁没有，不都还是好好的活着吗？说了这么多，你也听不见，用精神力留下一点你醒后能看到的话。”
鄙视了半天古月，艾留下了一些话。脚底，不对，精神抹油，断开连接，说着“我也得休息一阵子了”从古月的精神世界消失。
在艾的那团精神力的帮助下，古月很快从昏迷中苏醒，精神透支的疲惫感也消失不见，艾的突然袭击并没有给他带来伤害，闭目凝神，回到自己的精神世界。他的精神世界受到了艾的精神的压制，以前他的精神世界说成一座湖的话，那么他现在所能运用的只有从这座湖流出的一条溪。总量不变但上限变低，以后主动感知的范围大大缩减。
尝试了几次冲破艾的精神压制都以失败告终，古月懊恼不已，他最大的底牌就这样说没就没了。
这可怎么接着寻找卡菲？这么想着他‘看’到了艾留下的话。
卡菲，我其实一直很想杀，杀了她就没那么多麻烦事了。不过我给你一个面子，没杀她，希望你也能给我一个面子，不要想着去寻找卡菲，在我看来你做的已经抹平了之前的过错。迷茫，有个很简单治标不治本的解决方式，就是让自己忙起来没时间去想哪些事，狩猎寻找目标你花了太多时间，在这时间里你闲的太久了。你一直都在避事，我建议你去搞事，多做一些以前没做的事，或许能有答案。人生的意义可是哲学问题，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同，我无法为你解答。
你想对我好我知道了，能不能先说问问我的意见啊！都这样了还去搞事，那不是作死么。古月感觉现世就没人会在做事前询问他的意见，他最大的底牌就这样没了…没了…没了…
等等，古月这几句话发现这几句话下面还有一排模糊的小字。
想仗着精神力就为所欲为，被我封印啦！老老实实当条咸鱼吧。Ps：别不心疼你的身体，你不心疼我可心疼，要是你死了我会很苦恼的。
……
该不会艾是个gay吧，我是不是要先担心自己的童贞。古月莫名觉得心酸，那么多年过去了，他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一次，更没谈过一次恋爱，现在还被一个实力比现在的自己强不知真名的gay看上了。
想起了昨晚，古月差点流下了不争气眼泪。
昨晚被艾阴了也就算了，家里闲不住，出来走走随意发泄一下也会被路人气，倒霉到家了。
“这不是狗子吗？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这熟悉的叫法，古月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再说这话。
“凉艺峰你再叫我狗子信不信我跟你急。”
“哟，涨脾气了。”凉艺峰勾勾手“来来来，给爷急一个。”
“急就急，我今天还…”
“还什么，接着说啊。”
“君子动口不动手。”
“喔，可我不是君子啊。”
“哥，峰哥，这是大街上，给我留点面子吧。”
古月泪流满面，和凉艺峰作对，他就没一次吃过好果子。
凉艺峰二货不说大步接近又将他锁头，同样的招式，同样的姿势，同样的两人，结果自然而然也是同样的结果。
松开手臂，凉艺峰说道：“你这家伙，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古月指了指河边的座椅，坐下来再说。
古月删去了卡菲的存在，把他回归后的经历和想法一一说来。作为古月的挚友，凉艺峰安静的听着，在古月说完后得出了结论。
“也就是说你没了梦想变成一条咸鱼了。”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觉得我是条咸鱼，我和咸鱼就这么像吗？
古月表情丰富，又被说成咸鱼了。
“没了追求，活着不知道干啥，成天无所事事，确实麻烦。我们还是普通人时候定下的目标对于回归者来说太过简单了，也就丧失了那种千辛万苦一点点努力终成功的成就感，物质上的目标就是这样。这个问题我觉得大多数回归者都有过，我也有过。”
拍着古月的肩膀，凉艺峰安慰着。虽然回归者基本都有过迷茫的时期，但回归者的心理素质显然要比以前普通人时期心理素质高，很快就能走出来。不过看古月的样子，凉艺峰觉得可能和古月孤僻的性格有关，第一批回归者回到现世到现在都一年了还没调整过来。
“物质不行就改成心理上的，比如我现在的追求就是保护好家人朋友，让他们好好过着不受到其他人的伤害。二货就是让自己过得开心，成天学着新番里的主角，叫嚣着自己就是主角。”
“那如果心理上也没有呢？”
古月好好的想了想，发现他的脑海里就跟白纸一样，一片空白。
“这样啊，那你还真是咸的不行，让我想起了一个表情包。”
“哪个表情包。”古月纳闷的问道。莫非民间出高人，把一些至理名言做成了表情包。
凉艺峰左手做出一个抓的动作，右手掌指，侧脸对望，义正言辞的说道：“请把我左手抓着的空气替换成一条大咸鱼，看好了。吾甚咸，此鱼何能及也。”
说完凉艺峰拍着自己大腿，没心没肺哈哈大笑。
古月捂着胸口，莫名胸口有些疼。老铁，扎心了。我这么严肃，你这样笑出来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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