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夺魄状态下,意识也应该凝固才对,这样才是夺魄的真正状态,可由于系统的存在,常清不得不保持清明,这让她再次感受到了时间长河的枯燥乏味。
不知过去了多久……
常清再次感受到了外界的动静。
依旧是那个悦耳的声音,与不久前一模一样。
“清儿!清儿!”
是瓦蕾莎吗?
“姐!”
腿部一麻,伴随着急剧的失重感,紧接着,常清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姐姐……”常清轻轻呼唤了一声,闭着眼睛,抱着那个熟悉而又温暖的身体,不肯放开,她听到了常茵愤怒的声音。
“你不是说没有副作用吗?”
紧接着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呵,还真是姐妹情深啊。”
“别走,先告诉我她怎么了?”
“你没资格。”女人毫无感情的语气如冰块般寒冷。
突然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常茵也没再说话,但她猛地加快的心跳证明着她依旧难以平静。
睁开眼睛,常清率先看到的是常茵担忧的目光,而葛秋此时已经走出了灌木,只能看见一个秀丽的背影。
“清儿,你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常茵温柔地拨弄着常清的刘海,紧皱着眉头关切的模样令常清有种复杂的感觉,似是激动又似是心疼。
她,或者说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只是……
“清儿,”常茵轻唤了一声,“你怎么了?”
“抱歉,刚刚腿有点麻。”常清突然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随即从常茵怀中站了起来,可下一秒,她又感受到脸上火辣辣地疼,而疼的地方好像还有股清凉的感觉,冷和热在她脸上交替,虽然不舒服,倒也不至于难以忍受。
“还有什么异常吗?”
“不,没有了,就是脸上似乎有点……”常清摇了摇头,表示没问题。
常茵看了看灌木丛,确定葛秋走出去后,她走到了常清身旁,面色凝重得可怕,“少爷,记住一件事,你必须活下去。”
“瓦……姐姐?”看到常茵这幅表现,没来由的,常清心底突然有些慌了,“为什么”三字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而她的双手则不自觉地抓住了常茵的手腕,她倒不是担心自己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常茵这幅模样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对不起了,清儿。”
果不其然,常清感觉自己的身子飞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纵使泥土地比石砖地软了很多,但她依旧感觉身子如同散架一般,完全使不上劲,眼前也是一阵一阵地发暗。
“瓦蕾莎……为什么?”
“少爷,记住,葛秋不是个好人,尽量找机会逃跑。”常茵低声说着,可还没等常清有任何回应她便朝外面大喊道,“可以了。”
“这么快?”葛秋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灌木丛边,围绕着常清转了两圈后,又朝常茵看去,“你没骗我吧。”
“大人,不敢骗您,她的身体本来就弱,如果再下狠手的话估计就得死在这儿了。”常茵低着头,让人根本看不清她的脸色。
在常茵说的同时,葛秋也蹲了下去,仔细查看起常清的状态来。
“啧啧,”葛秋用拇指拨了拨常清的眼皮,又按了按她的脉搏,“你倒是真下得去手啊,她现在已经差不多意识模糊了。”
常茵沉默了好一会,望着常清脸上的已经止血的伤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葛秋站了起来,取出两颗半个指甲盖大小的药丸夹在指间递给常茵,“你真的决定了吗?如果现在后悔还能让你俩死在一块,我可以让那个大个帮你们挖坟。”
“不用说了。”
常茵接过葛秋手中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她跪坐在常清身边,先是将常清扶在自己腿上,然后她捏着常清的颌骨迫使常清张开嘴,把药丸扔了进去。
只见常清喉咙一动,药丸便被咽了下去。
尽管常清此时还算清醒,可她根本没有丝毫反抗,而是如同布偶般任凭常茵摆弄。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为什么?”
突然,一把短剑插在了常茵身旁的地上,而葛秋右腰间的剑鞘已经空了。
“割开你的指头,滴一滴你的血给她喝下去吧,这样‘升仙台’才会起到作用。”
抬起头,常茵有些不解的看了眼葛秋,紧接着,她默默地抓起那把短剑横在面前,才刚刚把指尖放在短剑上,一道红色的血线便渗了出来,见状,她赶紧挤出鲜血滴入常清的口中。
“可以了,”葛秋弯腰从常茵手中取出短剑收回到腰间的鞘中,“‘升仙台’可以让男女在**双双毙命,所以别忘了你要说什么,要做什么。”
“我会做到的,大人。”常茵将常清轻轻放在地上,低头朝葛秋伏了下去。
葛秋嗤笑一声,没看常茵一眼便走了出去。
树林浓密,藤蔓与树枝拉出了一张张密不透风的网,地上满是野草与枯木,这些忠实的观众将会记录下一切不属于这片丛林的东西。
“谁——”正在假寐的丁奉猛地睁开了眼睛,从躺着的树枝上跳了下来,“吕寻,付颜心,准备战斗。”
一声令下,吕寻已经将剑盾握在了手中,倒是付颜心握着木杖匆匆忙忙地巡视着四周。
“不用了,是我。”丁奉三人躲藏地点左边的灌木被拨开,一个窈窕的身影悄无声息地从里面钻了出来,灰色皮甲,不是葛秋又是谁,“付颜心,如果有特殊情况你应该立即躲在丁奉身边,而不是四处查看。”
“知道了,秋姐。”付颜心低着头,深埋在长袖的双手抓着木杖,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哎呀,葛秋大美人回来了。”吕寻放下了剑盾,右手顺势朝葛秋肩上搭去,可还没等他碰到,葛秋便一个侧身避开了他,而他的手掌自然也是拍了个空,“诶,我说葛秋,让我碰一下就这么难吗?”
“闭嘴!”葛秋压根没理吕寻,而是看了看四周,找个角落就地坐了下来。
“我说葛秋,你……”
才说了一句,吕寻便卡了壳,他转头朝付颜心看去,果然,丁奉此时正站在付颜心身边,原本英俊的脸在他此时在他看来竟说不出得猥琐。
“好了好了,吕寻你消停会,你这话多的,迟早要栽在这上面。”说完,丁奉拍了拍付颜心,然后转头朝葛秋看去,“葛秋,你这次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布置陷阱,仅此而已。”树叶层层叠叠,泄不下几次光芒,而葛秋就坐在树下的阴影处,灰色皮甲配上小麦色皮肤,若不仔细看,绝对发现不了那里还有个人。
“真的这么简单?”
丁奉伸了个懒腰,随即右脚踏地往之前所呆的树枝上跳去,只见树枝猛地一颤,他已经稳稳地躺在了上面,“算了,”见葛秋没回答的意思,丁奉十指交叉枕在头下,索性闭了眼睛,“我也不想知道。”
丁奉自然是不会相信葛秋仅仅是布置陷阱那么简单,但对于他们这种小团体来说,谁没有几个秘密,就连付颜心都藏着些自己不知道的,更别说四人中最神秘的葛秋了,反正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队友了,若是想害自己早害了,没必要等到现在。
气氛一时沉寂了下去,这时,葛秋开口了,声音不大,但极为清晰。
“付颜心,去清理路上的痕迹。”
“吕寻,你保护颜心。”丁奉依旧是闭着眼睛,可他挥手的方向正好是吕寻所在的方向。
“知道了……”付颜心微不可查地侧了侧身,随即便往来路走去,吕寻提着剑盾紧跟着她后面。
树叶与衣料摩擦的声音越来越小,付颜心与吕寻渐渐走远。
“这次的目标没那么简单吧。”
丁奉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只是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葛秋这边。
阴影处依旧是沉默,过了好一会才幽幽传出三个字。
“任肖风。”
“他?”丁奉突然睁开了眼睛。
“有什么问题吗?”
“不,只是有点兴奋。”
确实,丁奉有点兴奋,因为任肖风这个名字在这红尘岛上实在是臭名昭著,作为采花贼,想杀他的人太多了,相对的,杀了他后获得的报酬也是丰厚得可怕。
“他比你强。”葛秋毫不在意地泼出瓢冷水。
“我可不信你刚刚只是布置陷阱去了,啧啧,那两只诱饵应该是准备悲剧了。”丁奉咂着嘴,津津有味地看着上方枝桠与枝桠相交的位置。那里,一只蜘蛛正耐心地趴在网上,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废物而已。”
“你还真够狠的,她们已经够可怜了……”
“她们自己要求的,怨不得我。”
“怎么说。”丁奉突然来了兴趣。
“妹妹依赖着姐姐,姐姐却想牺牲妹妹让我带她出去。”葛秋嗤笑两声,没再继续说下去。
“这妹妹真可怜,不是吗?”丁奉别有意味地看了葛秋一眼。
“是啊,”葛秋再次笑了笑,只是说出的话让人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觉,“所以作为补偿,我给了她一粒‘升仙台’。”
“哦~那可是圣药啊,改天要不也给我俩来一粒。”
“我就不用了,改天可以给你和吕寻一人来一粒,除此之外,我可以再附赠一粒‘花月’。”
“那就不必了。”丁奉嘿嘿一笑,没再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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