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最近都没有出门,所以不知道最近外头的变化。
快过年了,周遭的音乐渐渐变成了锣鼓喧天咚啰咚咚锵,大家都在准备这个重大节日的相关事务。
而在这时,妖怪也似乎想要趁这时间出来透气似的,这几天晚上的人比较多,妖怪出现袭击人类的消息也越来越多,看来这过年行影团有的忙了。
不知道贺清玲她怎么样……
脑中闪过这问题之后,随后地摇摇头带过。她可是做团长的人,是带领着一堆人去杀妖怪的非简单人物,轮不到我担心,我还是在乎现在吧……
今天正是除夕,到了晚上,我们三个离开家里走上街,前往陈夜祥定的餐厅。
去高级餐厅总该打扮一下的……我知道这点常识,虽然没什么衣服,但至少穿了件衬衫之类让自己看起来很挺的衣服才出门,而其余两位却还是穿着在家里常穿的驹将睡衣裤……
算了,他们不在乎就好。
我们在走进一家「平常经常听到,时常看到,也常常路过,但就是不会进去」的高级餐厅,和门口一名衣冠楚楚的招待服务员报备订位,他就带我们到一张四人座坐好,花了一点时间点餐之后,就坐在位置上没有什么事情。
「人好像没有那么多……」米莉环顾周围说。
「好像大部分人家年夜饭都还是在家里面吃。」我猜测的说。
「加上最近妖怪真的多了,大家晚上都不太敢走到外面。」陈夜祥挥挥手中的叉子,笑说:「甚至还有说这次过年说不定『年兽』会跑出来吃人喔。」
「真假?」
「当然是说笑的,这是从网络上看来的……要是真有,我早就把他抓来当宠物了。」陈夜祥说:「因为从传说来看的话,『年兽』好像全世界就只有一只,卖出去一定爽赚。」
果然还是拿来卖。
最近并没有看新闻或者是上网,所以不太了解现在外头情况。但至少现在跟这两个妖怪一起,没看过实力的陈夜祥先不说,米莉的强大我可是用「身体」去体验过的,要是来像上几次遇到的那些妖怪,基本上是不用害怕……除非陈夜祥又一个心血来潮把我推上前。
对了……
「我认为现在是好时机,所以我就决定问了。」我对着坐在我对面的陈夜祥问:「我是『夏娃的传承者』是怎么回事?」
陈夜祥听了之后停止把玩叉子,说:「我以为你会问米莉。」
「确实有问我,但是我是在『百族迁移』之后才出生的,所以对于那时候的事并不了解。」米莉说。
「百族迁移」好像就是陈夜祥跟我讲得以前全族妖怪逃到玄界的事件总称。而吸血鬼那时候之所以没有逃往玄界,是因为吸血鬼族本身不算是管辖族之内……要说吸血鬼是「种族」也都快要说不上了。
「也是,看现在这种气氛,挺适合讲这种事情。看你前几天都没有找我问,那时候一直都在房间里等的说……这不是重点。」
陈夜祥将手上的叉子放下,才开始慢慢的说:「差不多距离现在有四万多年……也就是四万多年前,那时候之前的生活,各族战乱都差不多已经平息,算是百族之间顶多会发生一些纷争,但不会演变成战争的和平年代。而那时管理着百族的人,正是『夏娃』。」
这时候我和米莉,像是认真听讲的乖学生一样,用心听着。
「夏娃偷尝禁果的故事你们应该都听过吧……没错,这是真的。当时夏娃怂恿亚当去采,但整颗都被夏娃吞了,夏娃吞掉禁果之后就获得了强大的力量。」陈夜祥说:「那个力量就是『阴阳双气』。」
「『阴阳双气』……」我造字面解读的问:「我体内的阳气该不会就是……?」
不知是不是进入状态,陈夜祥不管我的提问,继续说:「当然这『阴阳双气』的两种气虽然都能够对万物左右摆布,但『阴气』最主要能够摧毁万物,而『阳气』可以创造万物……这里米莉应该知道吧?」
「恩,是知道,我老妈跟我说过。」米莉点头道。
「而就在上述的四万多年前,发生了一个重大事件。」陈夜祥说:「亚当袭击了夏娃。他将夏娃的阴气部分强制取走,好暴力的那种,因此夏娃受到非常严重的伤,体内的阳气也因此被撕得残破不堪。而夏娃当时害怕身怀阴气的亚当会对百族所有生物做出什么事情,于是就带着百族进入各个玄界避难,并将其封闭。」
「那我体内的阳气到底是……」我问。
「夏娃在决定要百族迁移的时候,就将身上一些……一大部分的阳气弄成了核心,然后埋入地底下任它流动,而那核心经过长时间之后会流向依据母体然后产下……夏娃留下我,就是为了要将她扶养长大。」
「哇塞!你已经四万多岁了……」米莉听完发出惊叹。
「这不是重点。」陈夜祥继续说:「你的亲生母亲之所以在生下你之后去世,是因为不法承受阳能核心开始鼓动的巨能量而失去生命……而你父亲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或许真是出了意外。」
……
这时我不知道该表现出怎样的反应,刚才一瞬间知道了自己亲生父母的死因,还有我体内阳气的……
「难不成你要我培养阳气,是因为要我继承夏娃的位置?」
「她要我这么做的。」陈夜祥说:「现在夏娃在被那撕裂之后很难再回复原来那种左右世界的能力,而且虽然能够慢慢回复,但回复速度真的很慢很慢很慢很慢……以防万一,她需要一个真正的继承者。」
原来如此。
「那为什么不一开始跟我说清楚?」
「没有人想要一出生就被定下必须做什么的义务,我怕太早告诉你这个你会不打算练……而且你会继承夏娃位置本来就不是绝对一定的事。」陈夜祥说。
「你当我是什么叛逆小孩?」我说:「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还比较可以接受。」
而且我记得,你就是最常喊「义务!义务!」的那一个。
「是……是吗?」陈夜祥睁大眼睛,说「我不知道……」
接着一阵沉默之后,陈夜祥继续说:「我打算用各妖族延长寿命的手法,让你长时间活着……这就是我不想要让你碰开穴法门的原因。」
我听了没有说什么,只有点头表示理解。陈夜祥似乎见我没有做出多大反应,呼了一口气。
「等一等!」米莉这时候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吧?」
「恩?」
「亚当人呢?阴气呢?还有为什么只有人类被留下来?」
陈夜祥听了发觉自己漏掉这部分,拍手说:「人类他们不适合待在玄界,如果依照以前说法是那里的空气对于人类是剧毒,而现在以科学说法的话……大概类似『氧气中毒』吧?」
氧气中毒是啥……算了,我对这问题并不是很在意。陈夜祥继续回答:「而我们确定亚当没有混进任何玄界里,他在袭击夏娃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这四万多年以来,前半年都在外面四处寻找,依然找不到,所以亚当连同阴气消失不见。」
「这样啊……」
我和米莉都已经了解问题,而陈夜祥却喃着:「但是阴气也消失真的非常奇怪……照理来说是不可能的。」
「怎么说?」
「因为阴气持有者就算不扩散,还是会用一种状态表示它的存在。」陈夜祥说:「它可以对周围生物造成精神影响。」
陈夜祥继续说:「阴气让人产生十分单纯的破坏欲望,所以在阴气附近的聚落通常都会发生战争……而夏娃以前虽然身怀阴气,但是她体内因为同时包含阳气的关系,可以掩盖住这影响。」
「这样啊……但现在不是也有地方在战乱之中,该不会阴气出现在那里?」我问。
「你觉得我可能没去过吗?」陈夜祥道:「基本上从以前到现在,人类之间所有的战争,都是因为各自利益而引发的,和阴气没有任何关系。」
说到这里,这话题也告了一段落了,第一道餐点也在这时送了过来,对话内容也跟着变成这道餐品尝起来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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