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偿还（3）
......
“你在干什么！！”就在这时，一声怒吼从司徒寒烟身后传来，转身一看，发现是一位头发宛如银河一般璀璨的少女，一身漆黑的百褶裙，宛若人偶一般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一股难以遏制的怒意，这位娇小的少女正是万剑山的大能，一位神级炼药师——颜若知。
“你来干什么？”司徒寒烟一身雪衣，美眸没有一丝瑕疵，整个人宛若谪仙一般淡漠。
“幸亏我刚才察觉了一丝不对，这才过来看看，好你的老妖婆！是想害死你弟子么？！”颜若知愤怒的说道，精致的容颜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意。
“我是他师傅，怎么会害死他呢？”司徒寒烟没有感情的说道。
“你居然还敢说自己是他师傅？！你难道没有感应到么？你徒弟现在全身经脉早已被一庞大的能量撑的尽断，生机变得越来越弱！就算活下来也会变成一个全身瘫痪的废人！而现在你居然让他炼化剑丹？！你是不是疯了？！我刚才才发现不对，神级丹药就算是我的剑丹也绝对不是一介炼体境的孩子能够承受的！”
确实，早在第一天的时候，寒凌羽的身体就早已承受不住那股药性，就像是强行往冰箱里塞一头大象一般，如果不是内心当中有一股执念，再加上铜鼎之中的草药都是一些足以引发血战的珍物，不然早就昏厥了过去。
“啊，我知道”司徒寒烟淡漠的点点头。
“...就这么点反应么？！不行！我要救他！”看到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之后，颜若知差点跳起来，准备立刻将寒凌羽救起来。
“不行！你不能出手！”司徒寒烟身体一动，挡在了她和青铜鼎之间。
现在到了关键时期，如果寒凌羽被打搅的话，那么司徒寒烟的计划将付之东流，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你到底在想什么？”颜若知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当中发出来的一般低沉，因为不像是之前和老友的小打小闹，她久违的动了真火。
“没想什么，只是不想让你破坏他的机缘而已，回去吧，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司徒寒烟没有退让，强硬的说道。
就这样，两人对峙了一会儿，然后颜若知叹息了一声，对司徒寒烟说道
“老妖婆，你说我俩上一次交手是在什么时候？”
“你真的要这样么？虽然你为我徒弟出头让我很开心”司徒寒烟眉头一皱，内心五味杂陈。
“我是个笨蛋，所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即使这样我也是小凌羽的一位长辈，从小看着他长大，可不能像某人一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甚至是让他去送死！”颜若知眼睛绽放出一股神光，全身涌现出一股庞大的气势，将周围压出一条条黑色的裂缝，如同一把把漆黑的神剑。如果有其他人在场的话，一定会脸色大变，因为这些都是虚空裂缝！
“你个弱智！你疯了么？！”司徒寒烟见到她打算来真的之后，脸色终于有了动摇，一只手控制着火焰，另一只手快速的捏印。
“怎么？还怕别人知道不成？”看着司徒寒烟布下的一道屏障，将这里的气息隔绝开来之后，颜若知不禁冷笑一声，同时缓缓的向她靠近。
“够了！你个弱智！你再这样胡闹下去，休怪我不念及多年来的情谊！”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即使知道老友是为了自己的弟子着想，但司徒寒烟也不禁怒吼道。
“今天我就要彻底的胡闹一次！呀啊！”颜若知娇哼一声，纤纤玉指宛若钢琴师一般不断舞蹈，周围瞬间凝聚出了一把把能量长剑，将这里的空间震的混乱起来。
“快住手！”司徒寒烟见到这些威势恐怖的能量剑之后慌张了起来，但不是因为惧怕，如果放在平常，颜若知的这招虽然难缠但也不足以让司徒寒烟认真，但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任何一道能量都有可能让自己的徒弟废掉。
而颜若知也知道即使是一丝气息，也会彻底的害死铜鼎中奄奄一息的寒凌羽，所以控制了那些剑刃威能，只让它们在自己四周徘徊，将自己周围的空间划开一道道空间裂隙。
“现在后悔了？晚了！”颜若知冷笑一声，刚准备要出手，但突然，铜鼎中绽放出了一道璀璨的光芒，让她的动作不禁停了下来。
“这是？”颜若知看向这股突然出现的能量源头，脸色变得非常疑惑。
“呼~看来还是成功了，你差点坏我大事知道么！”看到这股金色的光芒之后，司徒寒烟不禁长舒口气，然后狠狠的盯了颜若知一眼。
“老妖婆，这股能量是...小凌羽的？！”颜若知眉毛一皱，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因为这股能量非常庞大，就算是门中那些实力深厚的外门长老都难以承受，而现在居然从一个炼体境的小孩子身上散发出来，让她有些难以接受，不禁瞪大了眼睛。
那股光芒正是从躺在铜鼎里的寒凌羽身上散发出来，像一个茧一般将昏迷的寒凌羽包裹起来，而寒凌羽四分五裂的身体也在这道光芒的沐浴下重新聚集在一起，散发出耀眼的金光。
“是，你个弱智！”司徒寒烟没好气的说道，全神贯注的看着那个金色的蚕茧，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一定要成功啊！司徒寒烟在内心祈祷着。
原本充斥着寒凌羽身体的奇异能量现在全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逼出体外，像是一群孩童一般围绕在他身边玩耍着，一股混沌的气息从蚕茧内散发出来。
“喂，这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小凌羽...”颜若知被眼前的光景震惊了，语气中略带颤抖的说道。
“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的，但现在如果不告诉你的话，恐怕更加麻烦”司徒寒烟叹息一声。
“什么啊？这到底是？小凌羽为什么...”见到她这幅郑重的样子之后，颜若知有些语无伦次。
“你知道小凌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么？”司徒寒烟非常严肃的盯着她的眼睛，让有些凌乱的颜若知更加混乱了。
“我只知道他是你外出游历时带回来的孩子，其他的就不知道，难道...”颜若知仔细回忆了很久，才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寒凌羽的出身，都只是从他人那里听来的。
“当时我只说了一半，他确实是我外出游历时带回来的，但是却不是八年前，而是五千年前，从域外的混沌中发现的一个‘先天生灵’，一个披着人类外表的——怪物！”司徒寒烟咬牙，抛出了一个让颜若知震惊的消息。
在这个世界中，除了五块地域之外，还有一片更加广阔的虚空，而在这片虚空的尽头，则是一片混沌，如果没有超凡的实力是根本不可能到达那里。而即使是那些超凡的大能，也没有人知道那片混沌有多么广阔，不能探寻其中的奥秘，而且如果没有真神境大圆满的实力，则会迷失在混沌中，永远找不到归途。
而在这片混沌中偶有人会发现一些稀世奇物，价值无量，比其他法器拥有更加强大的威能。曾经有一位大能从里面带出来一块黑色的剑胎，并且花了大代价请当时最有名的神级锻造师将其开刃，而剑成之日，血日当空，并且下了足足三天三夜的血雨，充满了妖邪，那位神级锻造师更是在刚一开刃之后就被的剑胎给吞噬，而发现那把剑胎的大能也逃不过劫难，被剑所控制，成为了剑的奴仆，用它杀戮了无数生灵，饱饮了鲜血，成为世上第一邪兵。不过在最后所有顶级势力都意识到不妙，准备联结力量讨伐邪剑的时候，邪剑和他的奴仆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把剑。
虽然有人从混沌里带出来了一把绝世邪剑，祸乱世间，但即使如此，邪剑的力量还是让无数实力强大的修炼者神往，都想去碰碰运气，希望能得到一件与邪剑相媲美的灵宝。但以后的岁月里并没有人获得像邪剑那般强大的兵器，不过还是得到了不少威力强大的灵宝，这些灵宝所具备的力量都比他们所炼造的物品要强大许多，所以大能者们都会在这些灵宝的名称前面加一个“先天灵宝”，而他们甚至是那些神级锻造师所炼造的兵器都属于“后天灵宝”
在漫长的岁月中，无数的“先天灵宝”被强大的修炼者们发现，并带出来，而混沌则像是无穷无尽一般，即使被带了出去，也会重新孕育出新的灵宝，像是一个取之不尽的宝藏一般
但是！即使有人在混沌中发现了那些威能强大的“先天灵宝”和绝世邪剑，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在混沌中发现一个有生命的物体。
而寒凌羽！不！应该说是当年那团发光的物体，却是在混沌中孕育的生物，当年被司徒寒烟偶然发现，以为是一件“先天灵宝”的粗坯，带了出来。
“你说什么！！！”颜若知震惊的看着她，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司徒寒烟为什么会这么谨慎。因为从混沌中孕育出的一个生物，如果消息走漏，一定会让其他大能疯狂，不惜一切代价的将寒凌羽捉回去研究。
“但是他却是一个‘早产儿’，在八年前他刚刚‘出生’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先天不足，身体虽然和我们人族一样，但根本适应不了我们这个世界的法则。这都是因为我当年在他还没有完全孕育的时候就将他从混沌中带了出来，而且当时的我还夺走了他的机缘，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这么早的突破”司徒寒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愧疚，不禁叹息一声。
“失去了营养的他，只能以这种‘营养不良’的状态出生下来，以这种失去原本姿态的样子生活下去，而失去了原本姿态的他吸收了这片天地的灵气，也就是突破到脱凡境的时候，也是他受到世界法则发现，受到制裁，身死道消的时候”讲到这里，司徒寒烟的声音不禁低沉了一些。
“这...”颜若知也不禁长大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些年我都是在对他的愧疚中度过的，明明他天生就会是一个强大的存在，但是却被我夺走了一切...所以在他和我说他想要成为修炼者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了，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我都要让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修炼者！”司徒寒烟激动的看着那团发光的“茧”，握紧了手中的剑丹，这是唯一能够拯救自己弟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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