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又把车停在一栋不怎么高的写字楼旁,保安敲了敲声又的车窗。“这里不能停车。”声又把车门拉开跳出了车,然后用蓝色的眼睛瞟了保安一眼。“喂,是我啦。”
“大名先生。”保安鞠了个躬。
“我都来了这么多次了,我的车你还是不认识啊,田中先生。”
“对不起对不起。”
“不会在这里停多久的,我来找大名先生要资料。”
“请进吧,家主大人在等着你。”
写字楼六楼,一个穿着和服的高个子精瘦老头背着手面对着窗台,他身上的和服和整个办公室里的现代化设备完全不一致。
“大名先生,有人找你。”秘书敲了敲门。
“家主大人。”声又给老头鞠了个躬。
“声又啊,有什么事吗?”老头给声又倒了杯热水招呼他坐下。
“我直说了,”声又喝下一大口水,“我要有关于‘雅弗’的所有记载和‘雅弗’的所有书信。”
“哎,声又。”老头给自己拿了个凳子,“你翻译‘那些文件’已经十多年了,至今也没有什么头绪,倒不是我不愿意把资料原本借你,但是你倒是得拿出些有价值的发现啊。”
“大名介错先生想要什么头绪?”声又把杯子拿到手里面转了几圈,“我已经用全部的力气去研究这个烂活了,并且说到底,最有希望解决‘那些文件’的人就是我。如果您发现还有别的人能应付那种摸不着头脑的一百年前不明所以的书稿也就不会要我继续研究了吧。”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在十几年后你才来要‘雅弗’所留下来的资料呢?”被称为家主的大名介错严肃起来。
“呵,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声又站起身,从西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叠了三次的A4纸递给大名介错。
慢慢展开纸。
“哦。”大名介错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那么家主先生,请把我要的资料交给我,我保证把它们一尘不染的拿回来。”
“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大名介错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箱子。“小高!来帮着客人搬东西!”
声又从来没想过自己这位素未谋面的祖先居然有整整五个大箱子的书信和资料,秘书小高十分卖力地跑上跑下然后气喘吁吁地说不行了大名先生,我需要休息一会。
声又则是自己把剩下的一个大箱子搬进了车里,他递给累得抽搐的小高一瓶水,“辛苦你了,小高先生。”
“没事的,这只是小意思。”小高气喘吁吁地说。
“你还得加强锻炼哦小高!”声又把车窗摇上,完全没有脱力的迹象。
“哎?果然姓大名的都是怪物吗?”小高喝了口水悻悻地想。
声艺在完全听不懂的数学课里浑浑噩噩地发了很长时间的呆,他时而看一眼窗外时而向后偷偷瞄,而我馨一注意到他的视线就会生气地把脸扭向窗外。
实在无事可做的声艺拽了拽茴香的头发,茴香向后靠了靠。
“喂,我们来玩点游戏吧。”
“我在听课啊声艺,你就算听不懂也把笔记记一下吧。”茴香无奈地看了看声艺的全新的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写的数学书,“这样有笔记的话我也可以给你讲讲不会的地方啊。”
“那真是太完美了。”声艺拿起笔,在自己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好了声艺快点听课。”茴香又把头扭向黑板。
“哎,女人什么的真是麻烦,真不知道爸爸怎么能娶两个老婆。”
尽管声艺愤愤不平地想,他还是乖乖抄完了笔记。
声又把门打开,在三个女人的簇拥下把五个大箱子搬到了书房。
“声又先生,这是你要用的材料吗?”莉莉丝问声又。
“啊,是啊,我把所有有关材料都搬来了。”声又插着腰得意地说。“老家伙刚开始不愿意,然后我就拿出了我的‘成果’。”
“呐,是不是有了这些声又就可以每天跟我和琴赖在家里不出去了啊?”晴川夏用纤细的手指戳了戳声又的额头。
“就算没有这些东西,我还愿意和我的老婆待在一起。”
莉莉丝在三人的哄笑声中落寞地走到了一楼,她取出一个银色的十字架,然后亲吻着。
“爸爸,如果你能看到这样的成果的话,你也会高兴的吧。”
眼泪不停地从褐色的眼睛里流出来,流过眼角,流过脸颊,流过下巴。
她走进院子坐在草地上,戴上了粉色兜帽衫上的猫型帽子,抱着膝盖抽泣着。
声又的工作是给家族翻译一些十九世纪中的已经残破不堪并且意义完全不明的资料和信件——信件的主人是家族第一代的家主‘雅弗’。声又对他的了解停留在他留下了一大堆有哲学意义和神秘学意义的资料和书信,而确切地说,‘雅弗’的信件更像是一种密码,声又的工作就是翻译这些用英语,意大利语,汉语和日语写下来的话然后从一本更残破不堪的密码书上艰苦地破译。
大名家族是来自北欧的家族,在十九世纪的时候,一个日本商人在意大利的时候和一个意大利女人结了婚,他们有三个孩子,闪,含,雅弗。这三个人都十分有才能,加上父母的金钱和权力,他们事实上甚至控制了半个欧洲,而他们创建了以商业为主的孔蒂亚家族,在他们的母亲病逝之后,最小的儿子‘雅弗’跟随父亲回到日本并且用从北欧带回来的金子和技术扩大影响力,并且用孔蒂亚“公爵”的意义用“大名”这个词作为了他们的姓氏。
声又的母亲米亚·孔蒂亚在中国改革开放时期跟随她的父亲来中国经商,并且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被声又的父亲声音迷住了,当时声音还是个充满时代气息的忧郁诗人,米亚的父亲当然不会允许看起来像废物一样的长头发诗人娶自己的女儿,但是米亚和声音抢先一步把生米煮成熟饭。并且在经历了一连串应该发生在言情小说里的桥段之后,声音终于被孔蒂亚家族认可并且接手了家族在中国的产业。
而声又简直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就被自己的北欧族长舅舅扔到了日本当翻译,而在来到日本之前,他的愿望是成为一个作家,到了日本之后,他的愿望是能解开雅弗所留下的谜题。
在中国当二世祖少爷的时候声又压根没想过去钻研什么别的东西,自己会的英语意大利语和日语是他作为孔蒂亚家族的成员必须要掌握的语言,如果从大部分人的角度来看,声又在中国时候可以用混蛋来形容,中国大陆是不允许赌博的,尽管这样声又还是欠了游戏厅很多钱并且不打算还,甚至为了彻底赖账还把人家的游戏厅砸了。这种春风得意地状态并不会持续多久,因为声又的军官哥哥声贤挺好锁了这个消息之后特意回家把声又打的起不来床。
而我们的主角声艺是被声又收养的孩子,跟随声又来日本的时候他才四岁,虽然听得懂日语,但是却因为几乎没有口语实践没法和别人正常交流,不过他每天下午都会去大名平次郎家里和茴香一起玩,虽然他在茴香面前从来没说过话,但是却仍然能很开心地笑。声又一边和平次郎喝酒看足球一边看着两个小家伙乐呵呵地笑。
声艺开始说日语是在他来日本的半个月后,当时茴香拿起一块积木放在已经搭的很高的积木台上,然后对不小心碰到了积木被砸了一下脸的声艺说,“呐,我们长大了结婚吧。”
“好啊。”
这是声艺说的第一句日语。
而现在我们的主角像一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一样,正垫着左臂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右手伸向前面。
茴香把笔记放进书包里,拍了一下声艺的右手。
“呐,今天要去我们家吃烤肉啊。”
“哎?BBQ吗?”声艺艰难地抬起头。
“对啊,现在可能妈妈和两个阿姨还有莉莉丝姐姐和妹妹们已经开始腌肉了吧。”茴香看了看手表。
“嘛,也好,回家吧,正好尝尝志津子阿姨的手艺。”声艺的眼睛放出光彩。
“真是的,声艺一听见吃的就十分兴奋呢。”茴香哭笑不得。
“好啦好啦回去吧。”声艺抓起茴香的手走出了教室。
天空已经黑了,夏和琴不停地翻动着烤肉架上的烤肉,声艺发现真奈琴翻烤肉的动作完全不够熟练。她娇小的体型和身边同为妻子的晴川夏形成了比较鲜明的对比。
“呼呼呼!哎呀好烫啊!”真奈琴带着哭腔喊叫着。
“琴,没必要这么为难自己啊,这里有我和志津子烤肉就好了啊。”晴川夏用湿毛巾擦了擦真奈琴的手指,像看一个长不大的妹妹那样微笑着。
“不要嘛!”真奈琴悻悻地抽出手指,“我又不会做饭,每天的家务都是夏做的,如果连烤肉都不会的话,声又会不要我的。”真奈琴一脸委屈地看着一副看好戏表情的坐在树下喝啤酒的声又。
声又意识到夏和琴的视线,于是他缓慢地把啤酒放在身边,盘起腿,用膝盖支撑着胳膊,再把脸贴到有支撑的那只手上,眼睛微闭,用温柔而宠溺的蓝色眼睛看着他们两个。
“我不可能不要你们俩任何一个人的啊,”声又仍然一副温暖大叔的表情,“琴完全不用担心这个啊,就算你什么都不会,我和夏也不会抛弃你的,毕竟纯子都快比声艺高了。”
“真的…吗。”琴把脑袋转向夏的怀里不看声又。
“真的啊。”声又乐呵呵地喝了一口啤酒,“倒是你,都三十多岁了,别再像女儿们一样幼稚了。”
“真是出人意料地和谐。”纯子用因感冒引起的鼻音重重地说。
“确实呢,爸爸真是个奇人。”声艺也笑着,“如果按照school days里的设定,爸爸的头可能已经消失了吧。”
“那是什么?”纯子抱着膝盖坐在声艺身边。
“一个动漫或者说一个游戏,”声艺用手指戳了戳纯子的额头,“是十八禁的游戏哦,纯子不可以想着玩。”
“谁会像哥哥一样啊?”纯子面无表情地反唇相讥,然后把脸扭向一边不说话。
纯子一如既往地面瘫啊。声艺看着纯子的侧脸想到。
“感冒好些了吗?”声艺伸出左手摸摸纯子的额头。
“好多了。”仍然是面无表情。
“纯子,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没有表情和你的欧洲脸很不称吗?”声艺无奈地问。
“如果哥哥不闭嘴的话我可真的会打你哦。”仍旧面无表情。
“被打我也要说啊,纯子还是笑起来比较可爱,面瘫的纯子一点都不可爱。”声艺戳了戳纯子的脸。
纯子完全遗传了声又除了头发之外的所有特点,几乎每个人都夸过纯子长得很好看并且跟父亲很像,和妹妹奈奈子不同,纯子十分引人注目,声又说她应该是隔代遗传了奶奶米亚,声又给三个孩子看过奶奶年轻的时候和爷爷声音的照片,纯子和那个时候的米亚确实十分像。
米亚和声音因此也十分疼爱纯子,无论是回到中国过年还是去意大利参加家族要求每个族员要进行的军训,米亚和声音都会特别照顾纯子,奈奈子每次看到米亚多给纯子包了红包就会喊着奶奶坏奶奶不要我了扑向米亚,米亚就笑吟吟地也发了一个加厚的红包。
而声艺此时因正在和声又向爷爷汇报半年的生活经常拿不到加厚的红包。
声艺仍然在思考红包的事情。
“难道奶奶那个时候也是个面瘫?”他得出了一个很惊人的结论。
被戳了脸的纯子脸红了一下,但是由于天太黑声艺没有发觉。
“抱歉,哥哥,我要去帮助我妈妈烤肉了。”说完纯子便站起了身向烤肉架走去。
声艺仍然在思考红包的问题,他正在计算这么多年他比纯子少拿多少压岁钱,最后他得出结论,自己拿的钱还是比纯子和奈奈子多,因为他就算拿不到加厚红包还是比妹妹们大了三岁。
想到这里的声艺微笑着躺在草坪上。平次郎家的院子不像声又家种了很多花,只有两颗未成熟的柳树遥相呼应。
“哦!这些天真的是把我累坏了。”平次郎喝了口啤酒向身边的声又抱怨道,“终于忙完了。”
平次郎抓起一块烤好的肉排放进自己的嘴里,伴随着厚嘴唇的蠕动,平次郎很享受地把肉咽了下去。
声艺对平次郎的定义是一个很“大”的男人,如果按照外貌来看他不像大部分日本人,他身材很魁梧,肩膀很宽,手很大,脚也很大,眼睛很大,鼻子很大,嘴巴很大,嘴唇很厚。声艺还听爷爷声音说平次郎曾经和声又一起喝白酒并且喝到了桌子底下,而在声艺的记忆里无论是自己的北欧家族的爷爷和叔叔的酒量都不如声又,而平次郎能和声又打成平手说明平次郎的酒量绝对比欧洲人要强。
茴香又去屋子里拿了一打啤酒放在草地上。
虽然分开来看茴香绝对不可能是平次郎叔叔亲生的,但是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就很容易看出来真的是亲生的,也许是因为茴香的惨无人道的和脸不成比例的大眼睛。声艺一边吃烤鸡翅鸡翅一边想。
“呐,想什么呢?”莉莉丝走到声艺身边,用被热气烘的很热的手揪了揪声艺的脸。
“啊,不,没什么。”声艺摆了摆手,“莉莉丝姐姐,去帮我拿一下果汁。”
“哎?男人为什么不喝啤酒呢?”莉莉丝拿起一罐啤酒。
“我不会喝酒啊。”
莉莉丝鄙夷地打开拉环,“那就练练啊,喝下去!”她鄙夷地抓住声艺的下巴,鄙夷地把声艺的嘴掰开把酒灌了进去。
声艺在喝完半罐啤酒之后的15秒失去了意识,一脸享受地倒在地上打着嗝。
“嗯……”声艺从床上爬起来。
“我怎么到这的?”他颤颤巍巍地打开了床头灯。
他看见了巨大的泰迪熊抱枕和粉色的墙纸。“这是,茴香的房间?”声艺揉揉眼睛。
“我想起来了,我喝多了。”声艺记不起来自己喝了多少酒。
“这是茴香的床?”声艺看了一眼粉色的被单。
“这是茴香吗???!”声艺惊诧地看着自己身边穿着短袖睡觉的少女。
“嗯?”茴香也爬起来,在几秒钟的惊诧之后脸一红,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然后一脚把声艺踢下了床。
“啊啊啊声艺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喂,这么用力干嘛,”声艺揉揉屁股,“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啊,还好你没有脱衣服。”
“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啊。”
“啊?声艺不是开学第一天就盯着陌生女生的胸部看的变态吗?”
“好了好了别再纠结那个问题了,跟我一起下楼看看?”声艺不想和茴香因为这个问题引发争执。
“虽然不想跟占我便宜的色狼一起行动,但是我也想去看看呢。”茴香一脸傲娇地揉了揉头发。
“…”
院子里仍然在烧烤,声又和平次郎正在玩“7”,正在给烤肉翻面的莉莉丝看到他们俩下楼十分诧异。
“这么快做完了?”莉莉丝向垃圾桶里吐了块鸡骨头。
“喂喂,你在说什么啊!”声艺很气愤地喊。
“哎,声艺吗?”声又迷糊地说,“哦,我想起来了,嗝,你和小茴香都喝多了,嗝——,我和平次郎就把你们俩抬到茴香的房间的床上了,嗝——”声又打了一个超长时间的嗝。
“喂喂,哥哥。”嘴里叼着烤肉的纯子凑过来,然后仔细地打量了声艺和茴香的衣服。
“切,看来你们俩确实没做什么啊。”仍然是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去。
“小,小纯子在说什么啊!”茴香拿手捏了捏纯子的脸。
“先不说这个,你感冒刚刚好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吗?”声又问纯子。
“没关系的啦,肉总是装在另一个胃里的。”纯子眨了眨蓝色的眼睛。
莉莉丝也走向声艺。
“喂,声艺,你好像只睡了十分钟不到。”莉莉丝若有所思地看着声艺的下半身,吓得声艺立马捂住自己的裆部。
“嘛,算了。”莉莉丝笑笑,“话说声艺和小茴香的酒量真差呢,你们两个人都是只喝了半罐啤酒就醉倒了。”
“嗝!声艺酒量真差,”说错了数字的声又喝下一大杯啤酒,“我把你和茴香放到一张床上你居然这么走下来了?真是枉费了为父的苦心。”
“你你你!哪有这样的爸爸啊!”声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声艺,吃完了的话可以先回家啊。”莉莉丝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奈奈子也在家里写作业呢哦,你和茴香可以去跟她玩。”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声艺抓起茴香的手,“我们走吧。”
“哎?”茴香看了看自己被抓住了的手。
“走吧,去和奈奈子玩PS3。”声艺招呼着茴香进了隔壁院子。
“奈奈子?”声艺向楼上奈奈子的房间跑去。
“啊?哥哥和茴香姐?”穿着粉色兔耳睡衣的奈奈子打开了卧室的门。“你们俩现在不应该躺在床上做大人做的事情吗?”
“谁说的啊!”声艺一记手刀砸到奈奈子的头上。
“哎呀好痛!”奈奈子捂住自己的头,“是爸爸,是爸爸说的啊!”
“算了,反正爸爸一直都很不正经。”声艺耸耸肩,“比起那个,要玩ps3吗?”
“哎?不了哦,我还得写作业呢。”奈奈子叉着腰瞪着声艺。“话说哥哥似乎是从来没写过作业吧!”
“啊,就是啊,声艺从来不写作业呢!”茴香把声艺拽走,“走啦声艺,写作业去,有不会的我给你讲哦。”
“呐,听说你已经找到了那些文件里的秘密了。”平次郎含混不清地问声又。
“是呢…”声又躺在草地上,蓝色的眼睛被烤肉架的火光照的更加深邃。
“也许我们没几天好日子了,希望孩子们都平安无事吧。”
平次郎也若有所思地看着星星。
“平次郎。”声又把头转向平次郎,“我再过几个月要去一趟非洲,如果我家里有什么事的话会来找你和志津子。”
“怎么会突然去那种地方啊。”
“没办法啊,文件里预言的事实都出现了,恐怖袭击,大洪水,各国的领导人被刺杀,我想我完全可以确认那文件就是真正的预言书。”声又坐起来抱着膝盖,“我本来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种事情的。可是…”
声又摸了摸干净的下巴。
“还真是让我有兴趣呢,那文件指明了‘一切的根源在非洲’。”
“难道你打算一个人去非洲那么大的地方找一个不一定存不存在的东西?”
“无论是预言还是什么其他的神秘的物品,只要曾经存在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再怎么说,在一个洲找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也很费力吧,就像看起来完全不可能的密室杀人案。”
“文件的主人把那些东西留给了我,那就说明他一定有让我找到真相的把握。”声又抚摸着自己腹部的伤疤,“我相信那个几百多年前的人是有理由这么做的。”
“随你咯,”平次郎看着向院子门口走过去的声又,“对了记得让茴香早些回来!”
“知道啦。”
“都睡着了吗?”声又打开纯子的房门,看见蜷缩在被子里的纯子和茴香。
“算了,让她在这里睡吧。”穿着粉色睡衣的琴打了个哈欠,“时间不早了哦声又。”
“你们俩先睡吧,我再整理一下那些文件。”声又吻了一下琴的额头,“晚安,我的老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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