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秋分,夜半多雨。
侍女姜楠说完“侍寝”二字后,不管面红耳赤,呆若木鸡的安常留。只自顾自的整理床铺,褪去服饰后便与他同床共枕。安常留闻着身旁传来的淡淡幽香,顿时心猿意马。窗外雨声唦唦,却掩不住两人剧烈的心跳声。他颤抖着双手,几近碰到身旁佳人之时却又收回,再想伸手时,胆色早已尽去。此时,他想起了从前大学舍友送给他的外号:纯情小处男,只苦笑一声,便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欲念减消,身旁之人虽然一动不动,但呼吸间亦不深沉。于是便明知故问的问了句。
“你…..睡了吗?”
“属下没睡。”
“额….. 你能不能不要称属下,也不要叫我少主?”
安常留并非不能接受这类称呼,只是身旁之人似乎与自己的前身关系匪浅,此刻又躺在自己身旁,便觉得这类称呼总有疏远之感。
“少主乃安国王室,属下是少主的家臣。属下永远是属下,不敢有所逾越!”
姜楠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点感情波动。
“既然你说你是我的属下,那么,我说什么你都会服从了?”
听到这句话,姜楠本的身躯不由得一动,一年前,这个人说过同样的话…….
元定十九年四月三十日(安常留14岁),长安城西坊某宅院中。
“你们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劫持之事!”
说话的少年一身便装,身前跪着两人。少年虽是便装,但眉宇动作间,一股贵气自然而发。
“少主莫慌,属下乃安国辅国大将军姜镇函的长子姜复,这位是家妹姜楠。我们兄妹来此已经一月有余本想早日与少主相见,但梁王府守备森严无法得见。今日寻得时机,便便宜行事,还望少主莫怪。”
安常留看着眼前二人,男的约莫二十岁,一袭白衣,一把长剑,声音铿锵有力。女的约莫十五六岁,蓝裙白衣,同样手持长剑,一头扎着诸多细辫的头发被太阳照得发出淡淡紫光,柳眉杏眼。
“安国?呵呵,我一亡国之子,担不起你们这般大礼。“
“少主可是信不过我们?您看,这是辅国大将军印,若是被常人发现此物,我兄妹二人必受通缉。”
说着,男人便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枚授印双手托起。安常留遂拿起细看,心中便有了计较。
“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听到这话,姜氏兄妹二人对视一眼,便同时行礼道。
“愿救少主出长安,负安国!”
“哼!我不信!”
安常留听到这话,便将手中授印一把扔了出去。兄妹二人一见如此顿时脸色煞白。
“少主如何才信我们?”
“我不信天上会掉馅饼,也不信你们会如此无私伟大。除非……”
“少主但说无妨!”
“我说什么,你们都会服从吗?”
“是!”
“我,要她侍寝。”
安常留指着姜楠,语气不容置疑。姜楠一听到这话,顿时抓住哥哥的衣襟,眼里却是泪水在打转。只见哥哥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深吸了口气说道。
“是!”
那天夜里,姜楠哭了一晚上,但那人却丝毫不留情的肆虐着。
这一年,她十六岁,为了与生俱来的使命,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她献出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然而,尽管哥哥为他尽心尽力的安排着出逃计划,但那人得了好处却依旧不信任他们。于是,她心中便暗藏不忿,也正是这不忿差点酿成大祸。
“怎么不说话了?”
这一声轻问将姜楠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自然是服从的。”
“好,我要你不要叫我少主,不要自称属下。”
“属…. 那我应该如何?”
“额….. 你为什么要叫我少主呢?还有,我失忆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了,听你说你是安国的人,可是安国早就被灭了。额,我问题有点多你别见怪。“
“既然少主问题这么多,那我便从安国说起吧。”
“好!”
“大概在五十年前,上天突然降下天罚。凡是超过四十岁的人,皆因天罚而死去,活着人却因为天罚而拥有奇异力量。一时间,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当时周朝国君固守关中。而我安国本是大周东南边陲一小国,却因恰逢其时,任用天罚之人逐渐将大周东南各郡吞并。这天下本是以武道为力量,各世家手中握有传承,自古以来凡是战乱,天下皆以武道定乾坤。而我安国却不同,我安国自崛起以来重要将领全是天罚之人,没有一人是武道世家。而大周却是文臣主天罚,武臣主武道,文臣想将天下天罚之人纳入控制之中,武臣则忌惮天罚之人的力量。其朝堂用心不一,我安国步步经营,于是便周朝分庭抗礼…….“
姜楠说着,却发现身边之人呼吸深沉,早已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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