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前在神神叨叨的占卜爱好者妹妹提醒他今天不要去学校的时候,并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认可。
此刻不禁问出:“为什么她会那么肯定呢?”
“什么?”打了一天鬼牌,安丘光扑倒在柔软的床上就起不来了,“话说回来那个鬼牌...应该叫这个名字吧...真好玩诶,而且对面的姐姐的胸真壮观,她的衣服都不怎么遮呐。”
“是哪个姐姐?”
“针女,她的同伴都这么叫她。”
“好奇怪的名字...”“是这样的吧!连个姓氏都没有,起码那些喂草料的女佣都有姓呢。”
“那是什么?”
池前的同寝生都是同班的,这里的主人热情好客,很多人在听到屋主说可以留宿时都纷纷要求同寝,这样一来团体就有大有小,屋主居然一一配置了不同面积的房间。
池前是最后一拨被分寝室的,正好混在了剩下的一个团体中。
难得身为班长的安丘光会留在最后一拨,也难得他会理睬池前这种角色。
他在班里混的不咋样,因为彻底和体育委员闹掰,死活不和解,被全班认定为难相处的斤斤计较的家伙。
但是即使这样池前也不会和他所认为的市侩油滑体育委员和解,可以说是仇敌。实在没想到体育委员会在把他的名声搞的那么臭之后还一脸俯视地来找他,“和好吧。”说出这种话来。
言归正传,池前来到这个世界已经第二天了,昨天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全校师生都像小河流水一样往操场涌去,激动人心并早已麻木的跑操音乐照例播放,池前上一秒无聊地扫视着前面络绎不绝的后脑勺,被人流挤着慢慢移动,下一秒眼皮合起,又分开。
一眨眼的功夫,大概只瞬移能概括之。
穿越了。
还没有到集合地点,甚至自己的班级都还没有汇合,池前眨完眼发觉还在被人群挤着,却不移动了。渐大的嘈杂,视线四周是金色吊饰装点的细长壁柱,稍微转个头看得到墙壁上刻着月桂树和老虎的花纹,内刻的手法即使远观也很精致。
“好多人...”禁不住感叹出声,在教学楼回廊里走动时并不能看待楼上楼下的人,现在好像其他人都掉下来了,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人,穿着一样的制服,那么多双眼睛都在四处焦急巡视,颇为壮观之余,池前有点密恐的毛骨悚然了。
喧哗声越来越大,接着响起了尖叫,此起彼伏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着。
等等....室内?池前抬起头,看不到天花板的四角,他像是身处一个比操场还大的宽广高大的屋子里,天花板是上半球的形状,看不清上面的纹路,只感觉金光闪闪,墙壁又白的发亮,违和感的话是给人感觉半中半西,既有点古代的建筑风味,又像是欧洲的教堂。
总之是不伦不类的这么一个异世界,即使现在池前吃穿住行还是违和感扑面,比如说这里的人的服装吧,欧洲中世纪的罩衫外面为什么还要套上中国古代那种汉式对襟宽袖外袍?幸好这里的人不喜欢搞什么花里胡哨的图案辣眼,而且尽管里面穿的多华丽,作为男女必备品的宽松外袍都是单色系,稍微遮挡一下就还算....可以?
再等等....一般来说应该穿越到魔法异世界吧,x点玄幻世界也可以吧,又或者过去和未来,而且穿越之后应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吧。
果然应该继续说刚穿越来的事,照本宣科般的大面积恐慌是由部分穿越者殒命带来的,教学楼楼层不算少,穿越来的时候没有任何缓冲,高楼层下来的学生要么摔伤残,要么把别人压伤残,然后是洪水猛兽似的踩踏事件。池前所在的恰好是被波及区,幸好紧靠着墙壁躲过一劫。
大量的鲜血蔓延过鞋底,学生们尖叫了,直至此时,大约事件发生十几分钟后,几乎所有尖叫的人和崩溃的人都没力气的时候,池前看到天花板上好像有什么幕布被拉开,天花板下竟然有一层隔板,而且站了不少人。
那些人看不清,只知道是个人,没有穿越来的教师,全部都是学生的穿越者中有人打着胆子询问:“这是怎么了?...请问?”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杀人了啊!”
“你们是外星人吗?”
事已至此没人会以为这是个笑话类节目。
池前扶着墙壁一点一点往前移,房顶太高,什么都看不清,就是人形的黑点,他们在对方眼里也是这般模样吧......池前旁边一个女学生吓地揪住了不认识的同校生的衣襟。
那些人影之首被拥簇在中间,然后做了一个让人群整个声音瘫掉的动作,向前一点,纵身跃下,没有栏杆的隔板下没有其它接住这个人的东西,像个跳崖的人一样跳下来,轻飘飘地落地了。
池前艰难看清是个男人,穿着打扮如前文,金发卷而短,但是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走路很有派头,他向前走,学生们被动让出路来,尸体和血液突然就消失了。
接受魔法的设定后意外就觉得带感了,池前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自称是这里的屋主,三两句很有诚意地忏悔了关于逝者的抱歉和惋惜,一头耀眼到没边的金发,双眼是咖啡色的,帅气的长相容易让人放下排斥感,很多没见到血的学生甚至被他的幽默感染得微微笑起来。
得信息发达影响,很多人对穿越这件事接受能力超乎想象。
“事实上你们所有人都来了,不过这个房间里却只有你们三百五十六个人,那些人估计是术法量数太大直接送到王宫或者森林了。不过已经足够,我们还是第一次招待异世界的来客,荣幸之至,请跟我来吧。”
“那个...您叫什么名字来着?”漫长的等待过程和突然的安全感似乎让很多人转移了注意力,一名胆大的少女上前期盼地问道。
“这里是鹰社,我是上游人系的幕客。”
“你就叫幕客?”少女越看越觉得他五官精致,头发眼睛颜色不同之下这些人也都是东方面孔。
“他说的汉语。”走在池前前面的少年和同伴交谈,“这里真奇怪。”池前看到自己班级的零星几人,正打算去那边,忽然感觉奇怪。
明明房间大的出奇,竟然再一转眼他们是身处平原地带吗,那些墙壁和柱子都是假的?可是靠墙的触感十分真实。这魔法真是厉害。
一望无际的平原长着稀疏的怪树,又有松针又有芭蕉叶似的构造,据介绍叫做信仰之树。池前暗暗吐槽这个名字,不知何时幕客当起了导游似的职业,他自己也很乐意的样子,一大票少女围着这个超级帅哥。
男生们三五成群排解着不舒服,女生们也有很多为现状苦恼地走着,时不时有人低声抱怨,“凭什么我们要来到这个鬼地方啊。”“都看到了吧,刚才xx死了诶,他竟然死了,天呐。”
“我们....还能回去吗?”池前旁边刚才吓的不轻的少女说。
“抱歉,”池前看过去,是个娇小玲珑的披肩长发少女,“是在对我说话?”
“嗯....”少女抿紧嘴巴,从下往上怯怯地看向他,“你好,我叫周棉。”
“我叫.....池前。”刚才没仔细看,周棉鼻子小嘴小的,长的还挺好看。
她被这么多人的阵势惊得又说:“没想到我们真穿越了呢。”
语气有点苦涩。池前看看她,好像一直在强忍泪水:“我...有点无法接受现实,很胆小吧?”
“......”
“大家都很镇定啊,好厉害。”
感觉她要哭了,池前连忙说:“其实很多人都在强迫自己接受现实吧。”
“你也是这样吗?”周棉使劲眨了一下眼睛。
池前笑笑:“差不多吧。说不定是要我们做什么,做完就可以回家了。”
“是嘛....”显然不相信这些模棱两可的话,周棉不再搭话。
幕客带着几百人就这么穿越了平原,十分钟的脚程,很多学生忍不住了:“那个,什么时候能......”
“到了呦。”幕客手遥遥一指不远处的高大墙壁露出的高塔:“过了那道墙,里面就是我管辖的房子,里面有很多客房可以提供给你们,吃喝大可不必担心。”
之后就安安稳稳到了现在。
不中不洋的建筑内像迷宫一样,最不缺的似乎就是俊男美女。随便一个女佣和男仆都是可以过〈好看〉这条及格线很多分的人,大多数也十分热情好客,吹拉弹唱的大有人在,幕客说要道歉所以允许这几百人在十几层高的塔屋里肆意妄为地玩乐休息,而且这里的人似乎都很开放。
池前趴在窗边吹风,八层高的位置看得清塔下的光景。
楼下走过一队士兵,像模像样的锁子甲外罩着黑色的对襟外袍,腰带和剑带系在一起,双刃剑的银色剑鞘和剑鼻造型古朴。
虽然配置很高,但并没有现代军人那种整齐划一的复制粘贴步伐。
“池前你都不出去和大家玩。”某个人的声音。
“昨天我也参与了啊。”池前探出身体想要紧跟那队士兵,他们朝着营房走去,那里在他们进来时关着,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
这里是四方围墙的构造,里面有高塔一座,营房几个,还有散乱分布的平房和闲置土地。
应该是伯爵之类的角色?整个墙内占地面积相当于一个一流大学的校园。
“这些士兵是你呼呼大睡的时候从城外来的。”安丘光端着两杯果汁走近,“喏,你的份。你好歹也和我们说说话吧,”
笑了笑,“大家都是同学。”
池前接过那杯苹果汁,想了想,加入了寝室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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