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丛林中,我背着一把黄金剑,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前走去。就在刚才,我用这把剑讨伐了躲藏于森林深处的魔王,我与它大战了三天三夜,在彼此都精疲力竭的时候,我靠着顽强的毅力给予了它最后一击。
“渴了啊。”就算是身为勇者的我,在经过这样惨烈的战斗之后,身体也本能的追求起补给。
正当我对这个除了树还是树的森林绝望的时刻,如做梦一般的,一条泛着粼粼波光的小溪透过树间的缝隙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兴奋的冲向小溪!
不可思议的景象如梦幻一般的出现在我眼前。
立于溪中的,是一个苗条的背影,当然,是**的,胴体上沾满了水滴,被水沾湿的长长的黑发垂在背后,可憎的正好遮住了臀部。
作为一名绅士,我这时候就应该默默的离开这里吧。
但是!
在作为一名绅士之前,我先是一名勇士!而作为一名勇士,这时候的我应该做的事就只有假装谁都没看见。
对,我只是一名看到水就欣喜若狂想要跳下水的视野比较狭窄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路人,在跳下水后又不小心滑到了于是情急之下只好用手抓住两个凸起的物体来维持自己的平衡!
正当我的双手就要触碰到那两团梦幻的物体的时候。
只有一瞬间,眼前的世界如镜像一般崩坏成一片片,森林,小溪,美少女就如撕碎的画布般飞散。
眼睛感觉有点湿润。
我,睁开眼了。
梦醒了。
不过手中依然抓着两个柔软的物体。
大概就是人们口中的眼泪把我的眼睛沾湿了吧,但这并不是我的眼泪,而是双手搭在我肩膀上,绯红的脸颊挂着一副恍惚的表情的她的眼泪。
“啊……”不知道是谁先发出的声音,总之我们发出了同一个声音。
“宫达你这个……”
“不,你听了我的冒险之后会理解我的……”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拖着两条麻花辫从我房间里跑出去了。
“平时都没听她发出过这么大的声音啊,算了,这也是和青梅竹马培养感情的一环。”
“人渣。”友人一号在听了我的英雄事迹后毫不犹豫的在大街上给了我这么荣耀的评价。
“我也是有理由的。”
“人渣啊。”友人二号也对我进行了表彰。
“不,听我说,我又梦到那位美少女了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可以在梦中对她为所欲为的时机啊!不下手我还是人吗?”
“不,不是人……”友人一号李宏开对我表示赞同,但我总感觉他是在骂我。
“别的先不说,你用你那肮脏的手抚摸了小南重要的地方,追上去道个歉总是应该的吧。”友人二号周鱼不愧是和我志同道合的朋友,说话方式深得我心,“而你,你干嘛了?”
“换衣服,刷牙,洗脸,随便咬几口面包,然后冲出来找你们了,这样一想我还真是个守时的人啊。”
“不应该是这样的吧!”李姓朋友非常不理性的手舞足蹈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这时候你就应该冲到南薏身边,左手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右手将她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温柔的对她说’抱歉,我经不住你美丽的身姿在我眼前摇晃,对你做出了不轨的行为,一下次,我会先征求你的同意的’这种温柔的话吧!”我一直觉得周鱼在脑补这一块是非常有天赋的。
“你说对吧小麦?”大概从刚才开始一直默默走在我们身边的周鱼的青梅竹马兼女友乔小麦对周鱼的这个问题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至少我没有看到什么反应。
“先不说你的发言有没有问题,不过我真亏你能违背自己的良心说出‘美丽的身姿’这种话啊,那可是南薏啊!脸上那么多雀斑不说,直到现在都维持着小时候一样的土掉牙的麻花辫,刘海几乎要遮住眼睛走路就没抬过头,和我以外的人说话声音从来没有超过0.001分贝的那个南薏啊!”
“这几乎全是萌点吧!“李姓同学继续发表了不理性的言论。
“真是不明白你们这些死宅的萌点。”虽然在一般人眼里我和周鱼才是真正的死宅而勤奋好学乐于助人而且和“高贵美丽”的学生会长关系很好的李宏开才是现充,“现在我的心,只属于前天早上在上学路上一见钟情,然后又在梦中见到的,并且是我特意让南薏早上喊我起床为了像今天这样一大早聚集在这里等待着的有着黑色长发的美少女啊!”
顺便一提从刚才开始从我们身边走过的正在赶往学校的学生们都开始用一股可疑的眼光来审视我们三个了,或许也应该算上一直不出声的乔小麦。
不过无所谓!
愚蠢的人们,不久之后,当你们闻着课本那充满廉价的味道的时候,我已经沉溺在黑长直美少女的体香中了!
“啊,你说的,莫非是那个?”周鱼这家伙,就这么满不在乎的指向了她。
你就不能有点激情吗混蛋!我知道对这家伙来说只要有乔小麦陪在身边他就不会再对其他女孩有什么想法了,他就是这样一个满足于现状止步不前的男人。但是面对这样一个长长的黑发搭在背上,只有五根手指露出毛衣袖子还拉着书包带,无比诱人的黑色丝袜从脚尖一直贴着小腿和大腿延伸到大腿根部配上我们的校服裙子时不时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左右张望着的简直完美的美少女,你难道就不能更有热情点吗!
至于李宏开,我怀疑他是个面瘫,不过他的心之所向大家也都一清二楚,但是你不能更有激情一点吗!
我的助攻不可能这么毫无干劲!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把你们拉过来啊!
不管这些没出息的家伙了,我,作为一名真正的勇者,向前踏出了步伐。
“你好同学,我是二年级B班的宫达,请……”
“对不起对不起宫达同学我看了您昨天让人送给我的信虽然您昨天和今天一直在这个路口等着我从刚才开始就和昨天一样一直注视着我您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我的心中已经有人了我们还是不要当朋友了吧您是个好人再见。”
“问……”
美少女,穿着很诱人的黑丝连裤袜,时常左顾右盼的美少女,在从口中拔出一把把剑**我的心底后,飞一般的离开了。
连红着脸逃开的样子也很可爱啊。
“噗。”
如果那两人也像乔小麦同学那样沉默寡言就好了。
今天一天我在恍惚中度过,甚至不清楚那个全校唯一一个有着两条麻花辫的不起眼的女孩有没有像往常一样送便当给我。
只是,复仇的机会,让我清醒了起来。
学校后门,我和一个帅哥对峙着。
虽然河野朝阳这货是全校公认的帅哥,但我总觉得我比他帅。
南薏也认为我比他帅,我相信,如果那一次我把从她手上抢过来的日记本还给她的话,她依然会说我比河野帅。
“你小子,对我的人出手了啊。”虽然没我帅,但好歹也是个公认的帅哥,怎么说话这么不好听呢。
“那孩子是世界的瑰宝,不应该由你一个人霸占,世界的宝物,由我来守护!”
我取下中午收到他的信后叫同桌的周鱼去食堂买来的手套,朝河野的脸上扔去,虽然因为用力比较轻加上吹来一阵风使得手套被吹往完全不同的方向了,但这些细节不需要在意。
“我要和你决斗!”
我很庆幸他把场地选在基本上没什么人出没的旧校舍后,这样我即使把他胖揍一顿也不会有人来阻止我。
而且,这货虽然口出狂言,但是他个子其实是比较矮的,甚至没有他女朋友,不,没有那个黑发美少女那么高,而且仔细一看,是个挺瘦弱的小伙子。
面对这种对手,单杀森林魔王的我怎么可能败北!
“疼疼疼,轻点啊你。”
来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吧。
我,宫达,正侧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我的头枕着的,是和我同龄的女生的大腿,详细点说,左耳下的触感,是有褶皱的裙子,而左脸,则正与南薏的大腿亲密接触。
“真是的,看你以后还没事找人打架。”
南薏一边用一副了不起的口气教训我,一边重新将手上用镊子夹着的棉球重新蘸上药水,很熟练,我……这是第几次被别人打败了来着?
她的右手开始接近我的右脸,除了药水的味道,还有她身上特有的熟悉的香味,大腿上也有一样的香味。
“说起来,从小到大你的沐浴露就没变过?”
“嗯,用习惯了。”总觉得她的语气有点冷淡。
大概是因为早上那事吧,可能她也在等着我提起早上的事,但是,情商max的我知道的,这种时候怎么能提起那样尴尬的事!
“说起来小时候我们一起洗澡的时候我还偷偷把你的沐浴露收起来过呢什么时候再一起洗澡吧!”
伤口那里疼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间。
“好,好啊。”
这这这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的骚扰这么淡定了啊!这让我以后这么欺负她下去啊!
“你的脸,很红哦。”
“要,要你管,老老实实给我包扎啊!”
她突然把我的头抬起来。
“这样就可以了。”
现在的她有着获得了什么胜利一样的表情,轻快的把镊子放回了药箱,那个面容让我恍惚的瞬间,她走到了我的房间门口。
“洗澡的事,是开玩笑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这样的表情,似乎很久没见过一样,又似乎昨天就见过一样。
“这是早上的回礼,明天早上还会来喊你起床的。”
南薏消失在我的视界。
“什么嘛,区区一只南薏。”
“如果在别人面前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多好。”
我摸了摸自己的侧脸,愈发火烫。
伤口隐隐作痛。
“看来今晚只能侧着睡了。”
12月11日,早上6:50.
我醒来了。
南薏应该还有十分钟到达战场,我还是像昨天晚上睡前计划的一样把头蒙在被子里面,等那家伙来掀我被子的时候突然爆发吓她一跳吧,谁叫她昨天晚上弄得我那么难堪。
我在等着。
一个致命的时机。
但是这时候的我还没发现,这确实是一个致命的时机了。
在我睡了九分钟的回笼觉之后,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被窝是不是有点挤,其实刚刚醒来的时候就这样感觉到了,但是现在的我才真正清醒起来。
“你是从哪来的啊啊啊啊!”
一位,金发的,幼儿体型的女性人类,正睡在我的身边。
听到我的吼声,这位幼儿体型的女性扭动了一下身躯。
平板的身材让躯体的扭动变得清晰无比。
虽然穿着粉红色的胖胖的睡衣,但依旧无法掩盖身材的平板。
真是可悲,但因为是幼儿,可能还会有成长的空间吧。
她睁开了迷糊的睡眼,虽然只是像婴儿一样睁开了很少一点,但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深红色的瞳孔。
打了个哈欠,又合上双眼了。
“别睡啊!”
她雪白小巧的脚丫不耐烦的动了一下,结果小拇指勾到了长长的金发,并且毫不留情的,拉扯。
“哎呀!”虽然是尖叫,但声音意外的细腻,就像小时候的南薏。
“竟然扯女士的头发,真是没有礼貌的男人呢。”说着这样的话,然而睡脸上并没有挂着愤怒的表情。
“你自己的脚扯的啊!”
“人,人家的脚才不愿意当宫达先生的手呢!”为什么要在这里害羞!
“快给我的手道歉啊!话说你从哪里来的啊!你是谁啊!……你要到哪里去啊!”
当我听到楼下开门的声音接着楼梯上传来咚咚咚的上楼声的时候我就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
“快给我平躺在被子里藏好!既然是这样的平板身材那应该看不出来吧。”
咚咚咚咚。
“真真真真是失礼啊,别看我这样公主姐姐大人说过我肯定会成长的啊!”
咚咚咚咚。
“少说废话!”我硬生生的把这位幼女塞到了被子里,这种犯罪一般的感觉让我感到空虚。
在后一秒,门开了。
“呦,早,早上好啊。”我在床上端正的坐着。
“已,已经起来了吗。”
“嗯,真,真是一个好早晨啊。”
总觉得,今天早上的南薏,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那个,我说宫达……”
她的脸,慢慢变红。
“干,干嘛。”
“这是你的新骚扰方式吗?”她指着我的身体。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我上身的衣服不见了!
“我的衣服呢!”
“哼哼,由小女子取下了。”
被子里传来本不该传来的声音。
“宫,宫达?”
南薏走到我的床边。
“你,你冷静一下小薏,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她掀开了我的被子。
残忍的,残酷的,映入少女眼帘的是,一个金发的幼体人形生物,抱着从我身上脱下来的衣服,正无所畏惧的以清澈的眼光迎击南薏的视线。
“宫达同学。”是我看错了吗,少女的眼睛慢慢失去光泽。
“相,相信我,我什么都……”
“你一大清早的就想让我看你脱下衣服和幼女在床上干什么?”
失去光泽的眼睛慢慢溢出泪水。
“宫达什么的,我再也不管了!”
今天,也没怎么听课。
不如说,今天和昨天一样,我的大脑基本上没有接收外界的什么信息,唯一一个还存有记忆的消息是女孩子们那句
“那位公主大人明天就要回来了”的私语。
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思思考这件事。
放学后的我在城市的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先说明,并不是为了寻找某个人,只是不想回家而已,那位金发的幼女在把我美好的早晨搞得一团糟之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在我家优哉游哉的生活了下来,怎么赶都赶不走,现在大概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但也不好强行把她扔出去,毕竟是只幼女……我的意思是她还是个孩子,随便扔到大街上出了事我可负责不起。
凄凉的心境让我重新审视了这个世界。
说是这个世界未免有些夸张,但最少我重新审视了我所处的城市——烟海市。
这是一个由60%的华人和其他40%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口构成的国际性都市,在我和周鱼都很小的时候,我们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呆在街上欣赏来来往往的来自其他国家的金发大姐姐,而今天我对金发大姐姐的兴趣已经完全消失了。
就这样,我无意之间就回到了自己家门口,一间坐北朝南的房子,隔壁的邻居,东边是南薏家,而西边,就是这位正靠在墙上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欣赏天边的火烧云的少女的家。
那个人形的火烧云看上去有点像南薏。
“小子,看上去遇到了什么好事啊。”
小早川女士,在一年前搬到我家隔壁,但是基本上没和我家有什么深入的交流。
我曾经认真的审视过这个女人,她拥有着我见过最好的身材,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又不显得夸张,肌肤也几乎可以用“冰肌”来形容,然而性格有些阴阳怪气,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她是不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在她刚刚搬来的时候我觉得我们的相遇就是命运,但是时间长了,我感觉,还是不要和这个女人靠的太近比较好。
“简直是好到不能再好的事,导致我的青梅竹马不再理我甚至我连找都找不到她啊。”
“你去过她家了?”
“早上去过了,但是没人。”
“哦?你能随便进她家门?”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我感觉到不快。
“小早川女士有没有见过那家伙呢?”
“她啊,她一直在家里吧?”
“诶?我早上去的时候她不在啊?”
“是她不在还是你不在?”
“什么意思?我肯定在啊,这个我比谁都清楚啊。”
“真是麻烦啊……那你再去一趟她家,我明确的告诉你了,你要记得,南薏是在家的。”
“说的这么玄乎,不就是看到她回家了吗,谢了。”
“嘛……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我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小早川女士,总觉得这个人说话就是令人不快。
像往常一样,很轻松的就进入了南薏家的房子,来到了二楼她门前。
“小,小薏?你在的吧,我进来了。”
进去她房间的一刻,12月的风吹了起来,刮起了她房间的窗帘,女孩正趴在桌子上,看样子是睡着了,没了窗帘的阻碍,夕阳从外面照射进来,打在少女的脸上,这样我才看清楚了她脸上的泪痕,她的脸枕着自己的日记本,记日记的习惯大概一直在持续吧,日记本上有明显被什么水沾湿的痕迹。
看到这样子的她反倒不忍心把她吵醒,但是我有不得不说的话。
“喂。”
“你过来干嘛?这时候的你不应该是和金发的幼女在过幸福的没羞没臊的床上生活吗?”她依然是趴在桌子上,但是声音已经传过来了,不过听起来就像她感冒了一样。
“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一整天都在过床上生活吧。”
“……”
“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
“我……啊啊啊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幼女我也和她没有发生什么时机成熟了我就会让她走的就这么简单啊!”
“真的?”南薏的声音变得清澈了点。
“不骗你。”
“不会一直住在你家?”
“不存在的。”
“真的?”少女的声音慢慢回到原来的状态。
“真的。”
“真的真的是真的?”虽然还有些沙哑,但是声音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了。
“真的真的是真的。”
“这样搞得像我是个小气的女人似的。”
“额……”
“……你怎么保证?”
保,保证?这又该怎么操作?是不是该,该给她一个契约的吻?
“你脸红什么?”
缓过神来,少女已经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因为压在衣服上而产生的睡痕和泪痕,向我伸出右手的小拇指。
我笑了笑。
“真拿你没办法啊。”
两个人的小拇指勾在了一起。
下一刻,被南薏压散的日记,风一吹,全部都飘往屋外飘散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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