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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那将会是

第一章 那将会是

月凛是我的青梅竹马。同时也是我如同姐姐一样对待的人。

她似乎总充满着斗志,似乎什么事都在情理之中一样。

熟悉的性格,与她自然会彼此了解许多。多到愧疚于往事,不能相互直面的程度。

『听说了吗?音乐科的月凛要代表全校参加音乐系的比赛了。』

『据说她还获得过个人的奖项呢。』

也许最常听人提起的,往往都是这些事呢。

但是真正了解她的人并不多,看起来一个很努力的人,却其实是一种类似于倔强的态度。

如果她决定了一件事,那么很好,主动的让出路是最好的选择。不然,她一定会纠葛这件事许久。

但这并不是这件事的主题。

我所惊讶的,是一个晴朗的午后,她竟然会很少见的来找我。

并且,她带着一个我所熟悉的女孩。

就在月凛介绍那天夕阳下的女孩的同时,一边的少女似乎很委婉的苦笑着对我摆手,示意我并不要说出我们已经见过面的事实。

『飒,听说绘画系的要求是两人搭档一组迎接月中旬的考试,当时我听到夏怡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就第一个想到你了呢!』

确有其事。

『是…但是搭档是需要去了解才决定的吧?没有过多了解的话,两人的画作是会很有隔阂的。』

虽然不明白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作品为什么测试要两个人以相同的主题去创作,但这也是这所学校的独特之处。

『但是呢,以前我就感觉夏怡的身上总有某人的影子,后来才明白过来,就是飒你啊。你俩这么相像,肯定合得来的。』

我可爱的月凛姐姐,虽然我生性孤僻了一点,但是如何去选择是我的事吧……这种事本来就该两厢情愿的。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当着当事者的面说的。

『这样的事,还是问问……夏怡?』

随后我才意识到,眼前的女孩就是她所说的夏怡,一直未能问的名字,竟然就这样明白了。

她似乎很乐意的看着我。

『如果飒君能够不介意每天晚点回去的话,我是没问题的。』

曾经在午后的画室,听人提起过末班团员总有人留到最后,甚至有好几次繁星点缀夜空的时候,警卫巡逻还能发现画室的灯亮着,最后不得不赶人走的无奈,那一定说的就是她了,而所谓的搭档,就需要两人完成画作之后,才能算结束,这是一种对彼此的隐形尊重,如果违背了这点,那以后是很难再找到搭档了。而对于她这种忘了时间的,是很让人望尘莫及的。

而对于这样的,找不到搭档真是太正解了。而我友善的月凛姐,一定是不假思索的指望我能交到这样的朋友甚至是不介意我的麻烦就替我爽快的接受了。

上次和搭档的不快之后,我原本是不打算太快就找的,一次经验让我深刻的明白,如果和性格不同的人组合,那只能是各抒己见最后作品的主题完全偏离了。

但是并不是有些事都能如愿以偿的。

眼见的是临近的考试,而这也关乎到年终评价,同样的事我已经在入学的第一场测试体验过了,所以我不得不去把握住接下来的每一次测试。我所憧憬的大学,是需要高校提供的三份年终评价都在A以上,才有资格报名的。

尽管是因为月凛的一己之见变成这样的局面,她想必是迫切的想还我一个人情才这样做。

『嗯,我的风格是偏向个人主题的,所以很多细节上会有一些分歧,希望你能见谅。』

『没关系,之前有听月凛说过很多关于你的事,性格我也有所了解,应该是没问题的。』

尽管月凛装作没事人一样故意看向天花板,我也能大致猜出一二了。

无非是我是一个多么让人操心且不通情达理的人,然后她是怎样如何的教育balabala

『那么…合作愉快。』

随后在当晚的画室,在留的最晚的人都走了之后,空荡的教室便就剩下最后的两人。

尽管下午互相了解了对方的作画习惯,也一起听了周四周五专业导师的讲课,但是这样每天呆到几点心里没数的现状,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本来在悠闲的下午,我早已在回家的路上了。

望着窗外远处渐渐暗下来的风景,我有些按耐不住了。

『也许这幅石膏像……留到明天再完成也可以吧?如果要做细节刻画的话,至少还需要1小时呢。』

然而她并不多理会我,只是在盯着眼前的画板,就如同初次见面那时候一样。

好吧,也许把这最后的作品完成就能够离开了。尽管允诺了作为搭档一起完成画作,但是一天3幅的量还是有点多了。

作为初学者接触最多的石膏大卫,真是百得其要了。说实话我并不认为这样不断的去重复有利于提升。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心态的话,不过是在枯燥重复套路。

『所以你也明白了,上幅作品的失败之处,并且在这一幅很好的作用到了它的经验,不是么?』

就在我觉得枯燥的时候,她突然就出现在身边了。

贴身的距离,一目了然的心态,真是有点尴尬了。

我试图去改变现状,却不知该去说些什么。

拉开薄纱的帘,打开封闭的窗,润风轻抚脸颊,画纸随风而动,流香蕴入空气中漫延。夜灯亮的透彻,少女素裙微拂。

『看呐,那洞远的夜空,滴点繁星淌入银河,康贝瑞拉,你说,我们有一天会游觅那片星空吗?』

她趴在窗台碎碎念语,随后转过身来。

『……回家吧!』

利落的收拾完她自己的东西,并要求晚走一步的我关灯锁门,说走就走了。

也许很久没有这么晚归了,灯红酒绿的街上的夜空,似乎没有学校的那么闪烁。每个人望着星空都会有不同的感慨,而当我望着这片夜空的时候,却什么也未拥有。

距离测试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而这些天,我基本每天放学后都呆在画室,很多人完成了作品陆续离开,而一角的我们却总是最后离开的。我很好奇她每天都会完成至少三幅作品,甚至有时候会因为不够满意而重复一遍。导师也很放心的给了她钥匙早早下班回家了。

月凛也会在完成了自己音乐系的合奏后偶尔来凑热闹一番,画系的学生似乎都都已经适应了她的存在。平时安静的出奇的画室,会因为她的出现变得活跃起来。

『哇,这么中规中矩的圆也就你们能画的出来了。』

她冲着一个新入阶的学生连番吐槽,搞得对方尴尬的笑着,而我作为她的朋友,也在一旁表示道歉的手势。到最后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我只好顺势把她赶走。

而夏怡始终没有介意这些她那双澄澈的眼睛依旧盯着属于她的画板之上。

走进她的身边会觉得安静的要窒息了一样尽管其他的学生已经放松到在商讨结束后去哪里了.她还是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我不知道那常人眼中的膏像,在她的眼里有什么意义。

『也许不同的人的眼里,是不同的世界所存在的意义吧。』

我碎碎的念语,仿佛被她听到了一样。

她停下手中打着草稿的铅笔,微声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的言语。拿起她脚边的水杯,没有热气,已经凉透了。

虽说还算不上朋友,但是这样不理睬的态度果然会让人有些失落啊…

『今天就到这里吧。』

耳畔的轻声细语,但是我没有听错,是她对我说的。

她放下了手中的画笔,起身径直走出画室,没有些许犹豫。连要用画帐遮盖住画作的习惯,也没有做。

我试图劝阻她,但是空荡的走廊里早已没了身影。

仓促的收拾一下东西,随着学生们离开了。也许这是这段时间走的最早的一次,许多学生也明白测试的重要性,所以当我离开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留在那里的。

时间是傍晚,同时也是街道上最热闹的时候。

许多下班族开始了自己自由的时间,也有许多温柔的妈妈们会在学校附近的小学迎接着她们可爱的孩子。少年们会在街上打闹,而少女们则会聚在一起说笑。暮色降临于远处的天际,而急切的月亮,也早早的在天边挂起,尽管它还是淡色的。

『今天的晚饭…就在外面解决吧。』

即使早早的回去,也将面对的是漆黑一片的居室啊。

家人一个月才会回来两三次,所以晚饭的问题,自然就成了我自己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恰恰也是我和月凛所相识的原因。

『啊啦……小飒。』

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在身边的声音,是月凛的母亲。

在她身边的,还有伯父,和月凛。

所以自然而然的,我就被这老相识的邻居一家,拉去一起吃饭了。

虽说是早已习惯了的模式,但是还是会感觉多少有点尴尬。毕竟已经长大了,还去依赖别人家人的话,是挺不方便的。

『很久都没有见小飒来家里吃饭了呢,最近放学会很晚吗?』

『他啊,是马上要测试呢,不努力才怪。』

坐在身边的月凛总是吐槽着我。而一旁的伯父伯母也是应和笑着。

『我想拿个好的评分。』

『嗯,加油啊。结果不错的话,来家里喝一杯!』

所以我最难以接受的莫过于这位爱酒的伯父了,虽然他没有达到汹酒的地步,但是总是在追求着什么『微蘸』的境界。而每次我所要做的都是马上找理由逃走。

『啊,我的份就由我来结好了。』

『说什么傻话呢,都是一家人,哈哈哈。』

尽管我是不情愿的,但是当我发现了一件事之后,便默许了。

那就是,我的钱包丢了。

这对于要面对那两位天天不着家的我来说,莫过于一个晴天霹雳。

『飒,怎么了?不一起回去吗?』

『啊…临时想起来还有事,我先去那边了。』

『记得早点回家啊,小飒。』

对付完伯父伯母,就要开始我的回合了。如果钱袋子找不到了,那么这至少一周的时间,我都要绸缪了。钱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我的银,行,卡。没有这件的话,那基本是无望指望父母了。最糟糕也是最可能的结果,就是去麻烦到伯父一家,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

返回餐厅询问无果,跑到最近的警察局同样没有收获,即使再去原路返回,过了这么久的时间,要找是很难了。

好吧,也许这星期…真的要渡劫了。

寻觅了一路的我,最后到了学校。远望去画室的灯光,依然亮着。

说起来…如果她走的那么早的话…那画室就没人锁门了。

到学校的警卫室解释了一番,临走的时候被老头子以『顺便去那画室催一下学生该走了』的理由放行了。

而这么晚还没回家的人,我还没见过第二个…

『咳哼…某位还不回家的大小姐,不是说好今天到此为止的吗?』

也许是不明白自己众里寻她千百度是为了什么,也许是意料之中,也许是一开始就明白有这样的可能﹍

但是内心是有些涌动的,就像小学时代拿了满分激动的睡不好觉一样。

我很刻意的表现的平常一些,并且在画室门口敲了敲打开的门,这样的行为,更多的是为了满足自我的虚荣心罢了。

我不知道她是要有多热爱艺术,即使在午后一筹莫展的离开了,但还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回来了。

我试图以最理性的方式来对待这个发烧女,就像我对待月凛那样。

是的,没错,如此的境遇,我是早已习惯了的。

『飒君!快看快看!』

从未见过她如此兴奋的朝我招手,脸颊充满着红润的颜色,就像吃了蜜一样。

这也许是意料之外的…而我只能悻然的走过去。

『你看这里。』

顺着她纤柔的指尖方向所看到的是,今天的题材,是一副上色一半的水果静物。

『有哪里特殊么?你今天完成的好慢啊…』

『笨蛋,快看这里的细节处理。』

她小小的食指尖一直在水果静物与背景纱布的地方晃来晃去,而这部分,是她还没有上色与上色的鲜明区分之处。

『我考虑了好久,如果继续上色的话,会使水果色彩的鲜明性流失了,而这也是一副作品最遗憾之处,但是好多人都选择了继续上色,真的是让我很苦恼呢。』

而这个『好多人』,其中说的就有我。

『所以一个问题让你考虑了几个小时?』

我抬头望向画室墙上的时钟。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已经是将近2个小时了。』

我试图劝说她明天再继续,如果不快点的话,警卫老头就要上来骂了。

然而她并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

自顾自的将水粉捏进画盘中,然后沾了些水搅合。不过连我这个外行人,都能够很明显的看出稀释的过度了。

而少女,眼见的就要,将她的画笔,沾染到画作之上了。

她却沾沾自喜的笑着,显然的顾此失彼的类型。

如果画笔碰到画作,那一定是惨绝人寰的地狱了。

『有幽灵!』

我绞尽脑汁的想出了最有效的一招,对,转移注意力,这是最及时的办法!

当我自信的回过头时,眼前的一幕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冰冷的铁幕。

没错,第一个出现在我脑海中的就是这个词。

当年美国佬为了利益和俄国佬的对立,而这对立持续了数十年。

一堵墙在我们中间形成了。

我想我一生都忘记不了那个表情,那个从吃了蜜180度大转变的冷冰冰的眼神。尽管是在看她的画作,尽管我看到的仅仅是侧脸。

我也许找个地洞钻进去是最能够保全自身的办法。

我缓慢的移步出去,事情和我想的如出一辙。

不仅仅是起笔处色彩崩坏的问题..更多的是....从起笔处,一顺而下的一道绚丽的色彩...把整个画作都毁了。

而使事态更糟糕的原因,没有人比我更心知肚明。

『你去哪里?』

冷不防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而她眼睛都不带眨的紧盯着我。

『嘤...我有东西忘在不知道哪里了...我去找一下..』

我甚至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尽管那是如猫一样翠玉的。

『我想你一定是在找这个。』

她不怀好意的晃悠着一个黑色的皮包,而它是我最熟悉的宝贝。

『哎呀呀..真是万分感谢...』

虽然我不知道我现在的表情是怎样的,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我平时最讨厌的奉承嘴脸。

『其实你并不需要感谢我,只是你掉落的时候,我恰好看到捡起来了。』

她很快就收了回去,并且用恶魔般的笑脸回应着我。

『是我劝月凛离开的时候吗...真是没有注意到啊。』

『对啊,所以我捡到了。』

『失物这种东西,好孩子当然是会及时的还给失主的嘛~毕竟很急切呢。』

然而她反倒很从容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要还的意思。转过身就把画作取下,用遗憾的表情叹了口气,随后从讲台上,又拿出一张崭新的画纸。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不会是...打算重新开始吧?』

天呐,从定稿到上色,过程至少再需要70分钟!

她果不其然的笑了一下,还特意从我身边借道过去。

『警卫爷爷就交给你了。』

她一脸信赖无比的样子,谁敢跟那老头子斗啊,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并且她挥了挥手里的钱包。

『我尽力。』

刚说着她就把画室的灯关掉了。

『喂!起码让我先有个心理准备啊!』

瞬间漆黑一片,眼睛渐渐的才适应月色。

『嗯,麻烦把那边的立灯放在这里,并且把周围的窗帘拉上。』

像吩咐佣人一样的大小姐。

准备工作皆以完成,剩下的,就是我如何去跟老头解释说画室的学生走完了。

而大小姐的要求,是我一会自己考虑怎样再进来,才会还给我。

单纯的跑去警卫室解释,是肯定行不通的,因为根本没有人再进出过。

我必须想个办法,让老头子绕过画室。

正常的情况下,警卫都是会巡逻一次的,因此。

『臭小子,你怎么还在这?』

按照计划的在楼梯口等待,果然有了收获。而我身后的不远处,便是我们的画室所在。

『啊,大伯,不好意思啊,可能没在学校,还是没有找到。』

他拿着手电筒朝远处的画室照了照。

『画室的学生都走了吗?我怎么没看到。』

他嘀咕琢磨着,正打算走去。

『啊!我之前来的时候就告诉他们了。当时他们就收拾东西回去了。可能是大伯您打盹时候没看到吧?』

他似乎有些心虚,但是很快就变成了焦躁。

『臭小子,胡说什么呢?你也快点回去,找不到明天去教务处问问。』

教务处我是肯定不会去的,因为一定会闹得父母知道。但是我顺势就和他一起离开了。

也许我错了...

当时我还在想,大不了一会出去了翻墙再进来。

可是..什么时候学校的墙有这么高了,连个下手的地方都没。

而那些容易越过的地方,都在校门口的范围之内。

在学校周围转悠了一大圈,如果在白天,肯定要被警察叔叔抓去喝茶的。

到了最后,只有一个地方可行。一个停车的地方,而那里也正好停了一辆平民の商务车,距离墙体也比较近,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我很礼貌的脱下了鞋,并且鞠躬表示先行道歉,之后就毫不客气的终身一跃,跳下来的时候踩到石子这种事就不说了...

于是一瘸一拐的从楼后绕到楼前,灰溜溜的就进去了。

马上就可以拿回心爱的它了,想想就激动。

但是我必须要保持绅士风度,要做个冷静的人。

所以很冷静的就走到画室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随后推开。

漆黑的画室,枯倦的灯光下,是少女依靠在椅子上的睡姿。手中的画笔已经几近落地,沾满色彩的画盘还盘卧在那透露着白皙肌肤的裙摆上。脸颊与手心无比绚丽,薄樱的红唇轻弱的喘息,唯美的长睫微微颤动,就好似易碎的明瓷随时会醒来一般。

我轻声的走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完成的画作。从我离开等待巡逻到现在的时间,已经早已过去很久了。

她似乎很明白我的心意,将皮包放在身边的桌子上。

可爱的公主,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画作。

但是一切理想,终归要回归现实。

『夏怡…这样会感冒的。』

我试图轻轻的呼唤她,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也许这是我最悖心之举了。

幸运的是,她不小心踢倒了水杯,并且很快的醒了过来。

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整了,看来我还真是出去了很久。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等了好久呢。』

她用着惺忪的言语嘀咕了几句。

『抱歉,等巡逻等了太久了。』

而当时我的心情是挺亢奋的,并没有发现原来过了这么久。

『这个还给你…早点回去吧。』

她伸手拿起皮包,随后感叹了几句手上沾染的色彩,就递给我了。

『这个...你不回家么?抱歉,因为我的问题,让你留这么晚。』

此时此地我也的确后悔自己玩笑有点开过了,她是标标准准的不完成不死心的类型啊。

『今天还有2幅没有完成呢…』

『什么?都这个时间了,不要再勉强了。』

她似乎并不能接受,还在犹豫着。

『好,这样吧?后天就是休息日了,到时候可以再来补上,总之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我已经由不得她再说什么了,干净利落的帮她收拾好东西,画板也放到一边并且用画布盖上了。

『咕——』

她似乎很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腹部,我也心知肚明了一件事。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营业到比较晚的夜市店,而且有烧烤,要去吗?』

黯淡的目光变成的炯炯有神的表情,我想她已经在很积极的回应我了。

不过那种平民の店,我还真是有点担心大小姐吃不习惯。

出去的时候,自然要想办法绕过警卫大伯的眼界了。

如果是我一个人还好,但是毕竟是两个人,我也不可能让公主像我那样。到现在还在阵痛。

唯一的办法,只有我悄悄的从内侧打开边门,然后足够的吸引到大伯的注意力,让她『慢悠悠』的从边门『走』出去。

前者很顺利,而后面的,就要靠体力了。

我预先悄悄的打开了边门的内侧,而公主也静候佳音的看着。于是我机敏的从不远处翻出去,之后跑到校门口大肆嘲讽警卫大伯。

自然不到半分钟,他就气势汹汹的出来了。

而我,自然不能拔腿就跑,必须给公主樣足够的时间,让她足够的慢吞吞的出来才行。

事后完美收官,我们也在约定的地方集合了。

但是她总看着我被揍青的一块不禁发笑,我想我这么糗的经历也只有今天了。

『小飒,这么晚了还来光顾啊?还带着女朋友?』

这么爱客套的大婶也是够了。

我是不明白老爹一个这么严谨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际关系,几乎所有附近街道的老邻居都认识我。

『这是我同学,不是女朋友。』

『对,他女朋友是学校的警卫大伯。』

『夏怡你也是够了,不要拿我刚才嘲讽大伯的梗出来用。』

旁边的大婶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而夏怡呢,注意力早已转到美食上去了。

天空是唯美的星辰,远际是灯火的夜都。

河畔的嫩花,在夜里的寒风中飘絮。

而我,蹒跚在这河畔的路上,背着还在熟睡的少女。

仅仅在十分钟前,她还说,要去一个好地方看银河。

但是她并没有邀请我,我是放下身段跟着去的,深夜的孤身女孩并不会让人觉得安心。

而她所说的地方,就是附近的跨江大桥。

尽管近处的星辰被桥梁的灯光所遮掩,但是远处天际的星辰,却和江面所映射的影子形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这也许,是在内地都市,能看到的最美的夜空了。

而仅仅在那之后不久,她就自顾自的依靠在桥边供人休憩公椅上,睡着了。

这天真的公主,真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我只能背着她,漫无目的的回去了。

每次我试图叫醒她的时候,都会被碎碎念的抱怨给驳回了。

于是,床是她的,沙发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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