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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傭兵

3.傭兵

第三章

幾只蟋蟀和鴞的鳴叫,讓這夜晚不再估躁,而村中明亮的火光也正在向眾人傾訴著這裡還存在著充滿活力的生命,這裡是原本灼皊待的村子。

朗德獨自一人仰躺在屋子外的小庭院裡,望著這美麗的星空,心情卻很不平靜,回憶著過往的點點滴滴,那段她還在的日子,從偶爾會闖禍,有些小調皮的樣子,慢慢變得成熟,願意主動分擔家務的少女,淡而不膩,而現在她消失了,總覺得少了什麼,酸酸的感覺逐漸在鼻頭出現—

「老...爹,一個人在裝憂鬱甚麼呢?」灼皊感嘆著,在即將離別的時刻才願意口頭承認對方是自己父親,自己以前做的真的是對的嗎?

朗德聽著後方的聲音—是屬於灼皊的聲音,阿,這聲音現在是多麼夢幻,彷彿近在咫尺,但是卻再也聽不到了吧...灼皊那孩子也不會這麼叫我...

「唉、別把我當空氣阿」

灼皊在朗德面前揮了揮手,朗德愣了下,愕然的站起回頭一看,看著那熟悉、帶著無奈表情的臉,雖然有大量的紗布纏著,髮色也和原本不同,卻還是看的出來,她是自己的女兒灼皊。

「真...真的...回來了?」

「恩。」

灼皊直接走上前去抱住了朗德,朗德感受著懷中的溫暖,她輕輕顫抖著,緩緩地把手也環繞住對方,不知多少年沒湧現的淚水緩緩流下......

灼皊滴下的頭沒有讓朗德看到,但是那顫抖的身體其實是內心的衝突所產生的結果。

—【太近了!!!!!!!!!!!!!!!!】

—只要一下...讓我最後跟他親近一下...

—【這距離會死!會死!】

—冷靜下來!妶!

—【啊.啊啊..啊啊啊!】

灼皊死死的控制住自己的身體,趕緊「緩緩」的推開朗德,呼吸急促,全身冷汗直流。

「我、休息一下」

不顧朗德的回應,飛也似的跑向自己的房間。

...

進入自己的房間,灼皊沿著們門滑坐了下來,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腦袋一件件回憶再次瘋狂湧上,當初融合之時已經全部看到過一次,但這次更加真實,一次次自己的朋友、家人在戰爭中被殺害的畫面跑出,總是那麼猝不及防,一次遭到暗殺的過程裡,妶唯一的人類好友,在她的懷中給她來了一刀。

—妶,抱歉...

—【不要、在、那麼靠近、人類了...我還沒辦法...接受。】

灼皊拿起了從洞窟離開就帶著的刀,這就是妶原本屍骨精化後做成的,那洞窟就是妶被追殺的終點,一個用妶身體砸出來的大坑...

灼皊雙手抱緊微微顫抖的身軀,等同於抱著妶,為了撫平情緒,灼皊嘗試轉移妶的注意力。

—你說,我能做到想當時那種狀態嗎?

問出這個問題,妶遲遲沒有回覆,時間緩緩過去,灼皊卻也感受到妶的情緒漸漸穩定,最後終於出聲。

—【...不過從你當時重傷的回復速度來看,回復力大概只比冷族略遜一籌,有我的經驗,很快。】

稍微推算了一下,最慢也就百年內!這讓灼皊的內心漸漸興奮起來!

—你知道今天你冥思狀態的事吧?

—【恩..照這可能性...同時修練魔法和武技說不定可行,不過武技方面只能我們自己摸索了,好在曾遭遇近身戰次數也不算少數,不過看其他部族的武者都有獨到的練體方式,沒實際嘗試過可能有一些風險。】

自己的假設竟然連妶都肯定,那就是辦的到!能雙修的哪個不是頂天立地的大人物!自己竟然也..

—【別忘了自己現在的身分、實力!待宰羔羊。】

妶冷淡的話把灼皊從幻想中拉回,是啊,自己現在的樣子,被發現就是死路一條,想保護自己都做不到還做什麼事?

—【現在,突破魔力到綠出。】

—現在!?

法師的魔力量的多寡分級與瀸氣分級一樣,魔法是把魔力在體外構築成一個又一個的陣式,相結合後才成為法術,由於發動法術需要陣式,法師再互相攻擊的時候都是互相拆陣組陣後放出魔法,所以組陣的速度和知識量也是關鍵。

灼皊把雙腳盤起,兩人開始進行突破,照妶的想法,她融合的時候發現,魔力或許是瀸氣的另外一種表現方式,就像水遇到冷變冰塊一樣,只是實在很少人有辦法把精力放在兩個領域,自然很少人發現這個現象,或者根本不想公諸於世。

一段時間後

—【果然還是不行嗎...只在腦內推算果然還是有漏洞。】

—...好累...眼皮好沉...能不能休息下。

—【短期看來也是不太可能實現理論了。】

—太...太好了...

...

桌上的濃湯徐煙裊裊,陣陣香氣飄入鼻腔,讓在坐所有人食慾大開,而桌上的麵包就是今天的主餐,中間夾著的火腿彰顯在朗德的心中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而今天讓日子特別起來的主人正狼吞虎嚥的吃著手中的食物。

在坐三人進食的時候都沒有聊天的習慣,一時間除了湯汁滴落和吞嚥聲之外,飯桌前可以說是一片寧靜。

在灼皊認為自己有些許飽腹感的時候減慢了自己進食的速度,小口小口的啜飲手中的濃湯,大致剩下一半的時候,灼皊抬起頭:

「那個...老爹...」

朗德擺了擺手。

「不用多說甚麼,我該知道的就會知道,不用這麼為難。」

灼皊突然變成單手撐頭的姿勢,嘴角露出了冷冽的笑容。

「老頭子倒是挺聰明。」

「...」

「...」

眼睛掃了一圈無言的兩人:

「我回來過的信息除了馬斯大叔就別告訴人了,克雷德,今晚就離開。」

克雷德嘴角微微抽蓄—這ㄚ還真不按牌理出牌...我就一定要聽她的?在這想法剛冒出這想法的同時,冷冽的視線看著克雷德一個哆嗦。

「行...行吧,就照你說的」

「灼皊,記住一件事,不論你發生了什麼,你都還是灼皊,我也永遠是妳的老爹,在你迷茫的時候,回想這句話吧。」

灼皊低下頭:

「恩。」

—【嘖,灼皊居然睡著了。】

站起身把手中的湯一飲而盡,撇了一眼克雷德。

「一小時候出發。」

...

沙沙沙...

天已經微露晨光,兩個身影快速在叢中移動著,斗篷被風撫得老高,林中的亂石、樹根、樹木彷彿不存在,兩人在其中穿梭的速度從沒減慢過,而其中一個較為嬌小的身影時而奔跑,時而跳起揮刃,身周偶爾還會冒起一些魔法的光輝,這是灼皊在跟妶配合著做些同時控制的習慣,身旁的人只安靜的跟著,也不知是累了還是什麼。

「休息?」

克雷德搖搖頭,手直指前方;

「在天亮之前應該能到。」

聽聞這話,灼皊停下了那些練習:

「當傭兵的條件是什麼?」

「你跑大老遠過來就為了當傭兵?我還以為你也要加入那甚麼訓兵團的呢?」

「答案?」

灼皊不想回答就直接省略,好在相處過一段時間克雷德也算習慣了灼皊的對話方式。

「記得是至少綠初瀸氣或是白上魔力值吧?進入前先通公會的瀸單測試就可以。」

克雷德倒是好奇起來了,灼皊會用哪種身分當傭兵呢?雖然克雷德不是魔法師,但他也感覺的到她的魔力量一直以誇張的速度增長。

...

一段時間後,果然看到在遠處有一面高大的城牆,灼皊把身上的斗篷拉了拉,退到克雷德的身後,幾週的相處,讓妶比較能適應接近克雷德,但也僅僅只有克雷德而已。

西部並沒有跟任何國家接壤,所以入城的檢查也是隨隨便便,灼皊跟克雷德很快便進入城內。

灼皊也不怎麼需要尋找,西部的這座尼斯城就是以傭兵聞名,巨大的傭兵公會看去非常明顯,而灼皊也筆直地向那前去。

城內的繁華程度遠超灼皊路途上的所有地方好幾倍,這就是西部最繁華的城市,來此有多個原因,大城市的傭兵任務較豐富,願意花錢的也多,從這裡開始發展比其他地方都要快得多,而城內豐富的資訊也能讓灼皊容易知道提早徵兵的原因,處於被動對自己可不是好事。

進入公會前灼皊看克雷德也挺累了,便讓他前去休息,獨自前往傭兵公會,進入之後,灼皊直徑向服務處大步走去。

「傭兵登記。」

「好的,請在這裡留下您的基本資料並支付一枚銀幣,稍後請隨我來,如無法繳出相應的金額,將會從之後的任務報酬中扣取一半來支付直到繳清為止。」

「先欠著吧。」

櫃台小姐露出了標準的笑容,拿出了一張表格。

草草寫完表格,櫃台小姐右手一擺,擺出請的姿勢,灼皊隨著她走向地下。

「再次跟您確認,進行瀸氣的測試是嗎?」

灼皊為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好的,請在不使用武器的狀態下對魔偶攻擊,魔偶將會判定你的攻擊力度以及瀸氣量級。」

話音一落,灼皊左腳向前一踏,右手成拳往魔偶灌下,碰!的一聲魔偶向後滑動了數米。

「好的,已確認你的數值已到達合格標準,稍後會發傭兵手冊跟身分牌給你。」

看似正常,但是從櫃台小姐微微瞪大的眼睛中還是透露出她對眼前這個女孩的力量感到驚訝。

卓皊看了看自己的拳頭— 還是太大力了嗎...

「這是您的階級證以及傭兵手冊,詳細的規範都在這裡面,還有甚麼需要為您服務的嗎?」

接過對方手上的東西,灼皊退了兩步才說:

「有燈噬草的相關任務嗎?」

「抱歉,燈噬草的任務要等你提升到F+才能接獲喔,這是考慮到新手過於輕敵的措施,在手冊第36頁12條有提到,提升到D級後才可自由接取任意等級的任務。」

「怎麼才能快速提升到F+?」

「恩..護送任務或許適合你,雖然風險較高,但是獲取的積分在初成為傭兵的人來說算是比較多的。」

「我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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