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来到了城市的繁华街区。
一手拿着手机，在路旁边走边看家里的情况。顺便一说，死宅也给我弄了一个手机版的“Looks”。可以随时监视家里的情况。
话说回来，这个世间的变化也太大了。
自从我初一时候开始，马路上步行的人就开始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以自动驾驶的小型汽车。偶尔抬头一看，在路边穿着拖鞋步行的人，也就我一个人而已。
在马路上坐着小型车的人，都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我。
人长着双脚。
步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五年前为止，新闻上经常刊登的有关人工智能的消息，到了近期也都几乎销声匿迹了。毕竟，已经变成常态之后，那种过往的消息也吸引不了人们的视线。
差不多该到死宅的研究室附近的时候，我在一个自动取款机的前面停下了脚步。据我个人的统计，现在全城市也就有三台自动取款机。
说实话，这座城市里头已经没有人再用过往的纸币了。而且，也没有人去惦记，过往那些束缚过自己人生的薄薄的纸张。上次，拿了红依莲给我的纸币之后，我专程跑到这台自动取款机前面。首先，往取款机的入口塞进一张旧式的磁卡。然后，取款机就会就会开启一个小窗口。接着，把纸币放进里头。纸币，就这样被输入到磁卡里头。
每次买东西，出去逛街，我都要重复这个步骤。
很麻烦。
但是我这个行业，有一条名言。那就是，“便利的代价，就是自由”。
在此，回顾一下红依莲。一个天门集团的千金，竟然拿着连一般市民都不用的纸币。其原因，估计有两种。
一种是，红依莲没有“钱”这种概念。
二种是，红依莲第一次出门。
理由是，因为没有常识。
其实，现在也没有人在用我拿着的这张磁卡。据说，再过一年，就要停止自动取款机的服务。并，也停止磁卡的服务。
这也意味着，我要面临一个生存危机。
离开自动取款机，来到了一个四层楼的建筑物的下方。抬头看了一下。第一楼是智能假肢零售店。第二楼是，工程设计图专卖店。第三楼是，按摩店。第四楼是，第二类药品专卖店。
五年前，这里还是个公共厕所呢。
但是我要去的地方，不是这些店铺。一楼零售店的旁边，有一个通向地下的楼梯。我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恶臭。阴湿。没有光线。
大概走了十八个阶梯之后，往右拐。就能看到一扇木制的房门。
擅自打开门之后，我进到了里头。
黑漆漆的屋子里头，各种垃圾被仍在房间里的每个地方。房间，大概在九十平米左右。原本是两室一厅，但现在成了一个空间。没有涂漆的墙壁，露出了被捶打之后的痕迹。
正中央放着一张圆圆的桌子，但没有椅子。而且，桌子的正中央放着一个好久都没有更换过水的水瓶。原因是，水已经发黄了。
房间的左侧，有一张床。上面搁放着一枚看似非常脏的四角内裤。
然后，
圆桌的对面，有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敲打着键盘。那个人身旁，巨大的服务器。
我的眼里能看见的场景，也就仅此而已。
煞风景，应该就是这种场景吧。
一直敲击键盘的男子，貌似察觉到了我的气息，转过脸看了我一下。
紧接着，“嘭”的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
就那一瞬间，在他那凸出的腹部打了一下巨大的波浪。
椅子，倒下去了。
「买～卑～鄙～！！」
仿佛，一个块儿圆石张开双手，朝着我迎面跑来。一时间，我感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啊！ 卑兄是徒步过来的吧！ 是不是口渴了？！脸色很难看哦～ HoHoHo～坐这里。我给你倒水～」
说着，从地下随便捡起了一个被踩坏的纸杯。
喂喂……那个纸杯好像被踩了不止一次……
我伸手打算阻拦，但是死宅用手指稍微敞开了一下纸杯的入口之后，把放在桌子正中央的，发黄的水，倒进了纸杯。然后微微一笑之后递给了我。
「卑兄！ 水乃生命之源，要好好的让自己的身体吸收水才行！
HoHoHO～」
「……」
我看着拿着水的死宅。
如果这是故意的，我早就把他的手撇开，顺便把纸杯塞进他的喉咙里。
只不过，这个人就是这样。
没有恶意。
在他的意识里头，就是给我递来了一杯普通的水而已。
所以可怕……
接过水之后，我放在了桌子的边上。
「不用你操心。话说回来，你是不是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
死宅瞪大了眼睛之后直视了我几秒钟。然后大喊叫，
「不愧是卑兄！ 你怎么知道的！
从三周前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在拉肚子！ 吃了药也不管用！ 真是的。最近的药物品没一个值得相信的！」
「……」
我低头看了一下放在桌子边缘上的纸杯。还有倒进里头的，黄黄的水……有点哭笑不得……不知道该给这个死宅说什么。
「呼……」
不由得叹了一声气。
「那是因为你……」
「卑兄！」
死宅双手抓住了我两边的肩膀。感觉像是被巨熊抱住的一样，有种剧烈的生理反应。
「我就是因为这个问题才叫你过来的！」
「哈？」
死宅露出了一副可怜的表情继续说道，
「卑兄！ 我就这么一直泻肚子的话，担心**的洞口会变得越来越大！
到时候拉一次肚子不知道会用多少张纸！ 实在是太浪费纸了！ HoHoHo～啊啊啊！ 不是笑得时候！」
「你担心的是**还是纸？」
「当然是纸了！ No，**也是……No，应该是纸……」
「到底是哪个！！」
「所以说卑兄！ 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我想来想去也就一个！」
「哈……」
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死宅一脸正经地看着我说继续说道，
「要找一个胸部这……么大的……萝莉女仆侍奉我的话，估计我的病会治好！」
一边在自己胸前比划着胸部的尺寸，一边一本正经地看着我。
死宅拍了拍他那太鼓肚子问道，
「怎么样卑兄，是秒案吧！ HoHoHo～」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顺手拿了一下桌子边的纸杯，然后伸到死宅的眼前。
「拉肚子的原因，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水。都发黄了。而且都发臭……亏你还能喝得下去……」
「！！！」
死宅睁大双眼窥视了纸杯里的水。然后发出了悲鸣，
「Oh！No！！」
「换一个新的水，问题就能解决了。既然如此，那就走了」
挥了挥手，我迅速转过了身，朝着房门走了过去。
「等一下！ 卑兄！！」
死宅大声呼喊。
「我这边很忙的，还有什么事情？」
无奈地转过了身子。
也就在这时，死宅一手抛掷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
我迅速一手接下来，然后打开了小盒子。发现，有一个又小又圆，而且非常透明的小膜放在盒子的里头。
「这是什么东西？」
「HoHoHo～为了卑兄，我昨天亲自发明了这个东西。名字叫，超薄人工智能眼角膜FMS-001号！」
「名字倒是无所谓。有什么用？」
「卑兄不妨带一下试试，HoHoHo～」
「……」
分不清坏水好水的死宅，唯一的特点就是能做出这种奇特的东西出来。
用拇指跟食指轻轻地拿起了这又小又圆的薄膜。
然后用另一只手拉开了自己左眼的上下眼皮。紧接着，把薄膜轻轻地贴在了自己的眼珠子上面。
稍微有种不适应的感觉。
眨了眨眼睛之后，发现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有些模糊。突然，一阵眩晕。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什么都，眼前都变得模糊了！」
「不要慌张卑兄，HoHoHo～ 闭上你那右边的眼睛看看」
闭上了右眼。
然后……
不知道为什么，通过左眼看到的所有东西，都被放大了好几倍。转动眼珠子看了一下放在桌子正中央的水瓶。
能看到，水瓶里头发黄的水，还有在水中蜉蝣的一些小小的颗粒……
「这到底是……」
「卑兄，你在眨一次左边的眼皮」
「……」
开玩笑的吧！
眨了一下左眼之后，画面变得更大。水瓶里的黄水，那些蜉蝣的小颗粒的形状，虽然有些模糊，但是能看到大致的模样。
「卑兄，在眨一次，HoHoHo～」
「……」
按照死宅说的，再次眨了一下左眼之后。忽然，视觉恢复到了原样。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死宅笑眯眯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然后故意咳嗽了两次之后解释道，
「这是一种用新技术开发的人工智能观测器。简单来说，就是放大视觉。眨眼的话，膜片会发出反应，然后放大视觉。一共能放大两次。也就是说，眨三次之后，就能恢复到原来的视觉。顺便解释，这个东西，不会被探知哦～HoHoHo～怎么样卑兄，是不是非常实用？」
「确实。非常不错，不愧是自称天才科学家的死宅」
「额……卑兄，我真的是天才科学家……」
「好的好的。反正多谢。改天有机会，给你送来近期刚出道的几个女星，还有她们的一些丑闻」
「真，真的吗？！」
「啊」
「卑，卑兄弟！」
死宅张开双手，想抱住我。但是我一手抵住。
说回来，死宅给我做的这个特殊的眼膜，估计能在塔维斯托克入学考试的时候能派上用场。
嘿嘿，这个家伙……还蛮知情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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