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在天空的角落里缩成一团的被乌云所遮蔽让世界笼罩在彻底的黑暗之中,远处的几个路灯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芒,脚下是由黑乎乎的地砖所铺砌而成的小路,道路两边一排排的柳树在夏季独有的热浪吹拂下在微微的发着抖,就好像马上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在它眼前似的。
我在心中告诉自己,我必须往前走,绝对不能停下来。
无力的双腿像是里面灌满了水银,我逃跑一般拼了命的朝着眼前那片正发出柔和白光的路灯前进,似乎这样就可以躲掉那个正跟在我身后不停追赶我的东西。
我好害怕,害怕身后的那个东西很快就会追上我。
马上就要到了,白色的光芒近在眼前,但我能感觉到身后的那个东西已经离我越来越近。白光照耀到我的指尖,今天新涂的指甲油在光芒的照射下熠熠闪光。
我安全了!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一只大手穿破了周围漆黑的迷雾,粗糙的衣服擦过我的耳边,紧紧的捂住了我的嘴。
那是一只男人的手,扑面而来的恶臭加上毛绒绒的触感让我恶心的不行。
我竭尽全力的想要挣脱,但身后的男人比我想象的更加孔武有力。
无聊的挣扎很快就以我体力的耗尽而结束,那个男人从我身后探过头来像是在欣赏艺术品似的打量着我,狰狞的笑容和有点奇怪的目光让我毛骨悚然。
我会被这个家伙怎么样?有没有来救救我?
“不要!”
我从床上猛的坐起,额头的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
“啊!”
发出尖叫的人正是我的学长,修,现在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看样子好像十分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
已经失去效用的冰毛巾从我额头上滑落,陷进了软绵绵的被子中,衣服和被子里面被我的汗水打穿变的潮乎乎的十分难受。
“这里……是哪?”
为了防止两边床位的人偷窥而设下的两扇白色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一成不变的天花板和惨白的被子、床单给我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这里简直就像是医院什么的。
“这里是保健室啦,哎呦……撞的我这个疼啊,你是做恶梦了吗?”
学长站起来用力揉了揉刚刚被我撞到的额头,拉开了我旁边的一扇窗帘,坐在我对面的床上对我说。
听他这么说我才感觉到额头的地方开始有点隐隐作痛。
“哦对,我晕倒了来着……啊!难道说!在我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这段时间里学长对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怪不得刚刚会撞到变态学长,原来如此啊!”
我只是想开他玩笑罢了,借此来消除刚才的噩梦给我带来的那份不愿回想的余韵。不过话说回来,我的这位学长的表情可是超级有趣的哦~~简直就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逗弄他的那种有趣。
“才不是啊!保健老师临走前说你体温偏高,而且还有点贫血现象所以让我好好照看你的情况并且每到下课时间给你换一次冰毛巾,仅此而已!”
学长夸张的说着,为了证明自己,他在我面前掂了掂手中还在滴着水的毛巾。
“蛤?真的只是这样吗?真的没有没有对我做奇怪的事吗?比如……一直盯着我看什么的?”
我一边观察着学长夸张的反应,一边笑嘻嘻的对学长说。
一开始见到学长他的时候我除了厌恶他就是厌恶他,像个变态一样先是摸我的腰后来又是看我内裤的。当时我就感觉啊,男人这种东西还真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恶心生物呢,只要稍微撩拨一下就立即开启下半身模式只思考着该如何释放欲望的下流生物。就算嘴上说着“放心,我很绅士的”这种话,但看着我内裤的眼神却比任何人都诚实。
不知从何时起……不,应该是从爸爸他因病去世时算起才对,那时我才八岁,是普通的小孩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刚刚从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中走出来的我在享受了一小段美满家庭给我带来的幸福后,噩耗突然降临了。
爸爸因为心脏病突发而在一个夜晚里悄然离去。
我的妈妈为了能一边照顾我一边工作放弃了前途光明的演员事业,转而选择写作来辗转于我和家计之间。
一夜间,我眼中的这个世界变了,变的更加灰暗、更加血腥,往日的色彩宛如一个笑话般让人觉的滑稽。人与人之间相互联系的除了亲情就是利益,信任变成了谋取钱财的途径之一,阴暗的角落变的愈发明显,整个世界的每一寸土地都被厚厚的秽物所覆盖。当然,这些都只是那时的我对这个世界的偏见罢了,真正让我陷入了低谷是因为那件事……
三年前,也就是在我十四岁的某一个夜晚里,我为了买第二天上课会用到的纸笔而特意跑去了一趟24小时超市。当时的我为了能快点回家选择了行人稀少却更加快捷的小路,但在回来的途中我发现有一个人一直跟在我的后面。
从出门时我就时不时的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只不过一开始没太注意,等意识到有危险的时候我已经无法轻易脱身了,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就如同我的那个噩梦一般,令人恶心……
不过幸运的是,在这紧要关头我被一个路人救了下来,虽说我因此而烙下了不浅的阴影,不过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就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我的男性恐惧症也就是因此而来。
从那之后,这个世界在我眼里变的更加灰暗,没有一丝一毫的色彩……
“抱歉……我不应该强迫你去职员室的,没想到你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我向你道歉。”
坐在我对面的学长站起了身,像是初次见面时那样又一次对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嘻嘻,我记得某人曾经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在公众场合下不便下跪谢罪的吧?现在老师不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私人场合光是鞠躬真的能谢罪吗?哎呦……头又开始疼起来了。”
我装模作样的用手扶着被冰毛巾弄得凉丝丝的脑袋,装出了一副头很痛的样子,同时还偷偷摸摸的观察着学长他担心我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他担心我的样子我就非常开心。
“你……对不起……那个,总之你先看看这个吧。”
学长走到保健老师的桌子前,从上面拿起了两张纸并将其中一张递给了我。
“这是什么?”
我接过了那张纸,大概的看了看。
最上面写着选举填表,而下面就是姓名啊年龄啊之类的东西。
“这……!这不是选举表吗!?学长你是怎么弄到的啊?”
“哼哼,这可是我向吉木老师苦苦哀求才拿到手的哦。”
学长故作神气的说。
“这样啊,谢谢……我睡了多长时间?”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看上去似乎还早。
“已经是放学时间了呦,赶快填吧,现在木吉老师应该还没走。”
学长将放在桌子上的笔筒中抽出一根,递给我。
“好的……不过,你手里的那张是什么啊?”
我用接过了学长递给我笔的那只手指了指他拿在手中的另一张纸。
“这个啊……你有20个朋友吗?”
“蛤?突然间问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啊?”
“是这样的,要是想参与会长的选举没有20个推荐名额是不行的所以……”
我明白他的意思,脸上的表情慢慢开始阴沉起来。
看到我表情的变化,学长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唉~”的叹了一口气说:
“唉~我就知道……这个名额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真的吗?谢谢!不过学长你要怎么处理啊?”
“嘿嘿,暂时保密。”
学长他将一只手的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神神秘秘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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