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便是五年,在这南山道观,度过了有生以来最充实的五年,酸甜苦辣的五年除了生离死别基本上什么都经历了。想起刚来的时候,真是遭了不少罪,饭我做,碗我刷,每天还要练功认字,上师父的课。对了还有我师父的师父,我该叫他师爷,老顽童一个,师父每天想着法的教我练功,而师爷每天却是想着法的带我翘课。而且,每次师爷带我翘课都是光明正大的,说着“跟守真学不到东西,跟你师爷走,师爷教你好玩的。”师爷是真的有本事,每次都神出鬼没把师父搞得晕头转向,变着花样的将我从师父面前弄走,师父也拿他没办法。但也多亏了师爷的那些歪门路的法术,现在一般人还逮不住我,想去哪就去哪。
但直到现在我也没能确切的知道李秾辉的身份,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知道了,她算的上是有些神格的鬼。
这五年我最烦的是白天,白天师父和师爷轮番对我的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摧残,最期待的是晚上,晚上李秾辉教我鬼法,温柔的对我私人指导。
现在我怎么说也算的上是在道法和鬼法上有点小小的成绩,虽然对上师父还是被单方面的完虐,更不用说师尊了,但一般人还真奈何不了我。
今天和往常一样早晨练完功准备去找师父切磋,刚走出屋子,却看见了师父步履沉重的往我这边走过来。
“师父,今天怎么主动来找我了?”
“守东,想来你在这南山道观呆了也足足有五年了。”
“嗯。”
“你有没有想过出去走走?”
“师父想让我去挑水,你就直说,何必遮遮掩掩。”
“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师父皱了皱眉,“我的意思是,这五年了,你也没回家去看看。”
说起家便想起了姥姥,我是真的想姥姥了,五年不见姥姥现在怎么了,而且我现在也算是学有所成,养活自己和姥姥也没有什么问题。
“我能教你的我都教了,而且,道法自然,你现在该是下山去体验俗世的时候了。”
“师父,你的意思是。。。”
“道法,这东西,你没有一个信念你永远也不会提高,我和师尊能教你的都已经教了你,现在应该看你的造化了,下山吧。”
说完这些,师父并没有给我回答的时间,任我怎么叫师父师父也不回答一句话。
我去了师尊的屋子,师尊像是和师父说了一样,任我怎么叫嚷师尊也并没有任何答复。
“你师父说的没错”这时李秾辉出现在我的身边,捋着她的头发说到,“下山吧,看看你姥姥,去俗世走一遭,看看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回了屋子,看着已经呆了五年的地方,不大的房间,对我而言是除了姥姥那里最温馨的地方。今天就要走了,一晃就是五年,真快。
也没啥好收拾的,带了一把伞和师父师尊给我的书,便离开了屋子。
“不去打个招呼吗?”李秾辉走在我的身边一起走在下山的路上。
“不用了,师父和师尊的态度你也看到了。现在去打招呼的话,肯定只会留下遗憾。”
李秾辉再没说话只是静静的走在我的身边。脚下的这一条条石阶,同样也是走了五年,只不过快乐的因素比较少,因为下山就是打输了去挑水,干些活。
“先去姥姥家。”
走出山门,便拉着李秾辉的手,用师尊教我的御风诀,眨眼间便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熟悉的屋子,熟悉的鸡窝,熟悉的菜地,熟悉的小小的屋门。
推开房门,看到了腰已经弯了很多的姥姥,努力的伸展着伛偻的身体踩着凳子在抅什么东西。眼看着就要够到,可却因为重心不稳往一侧倒去。
我急忙去扶住姥姥,“姥姥,你小心点啊,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啊。”
姥姥很明显是楞了一下,转头看向我,眼里老泪纵横。
“我的东子,你怎么回来了。”
“姥姥,想你了,我就回来了。”
“五个年头,都长了这么大了。好啊,回来就好。”
我扶着姥姥下了凳子。
“姥姥你要拿什么?”
“煤油。”
我把煤油拿给姥姥,时间真是一点也不留情,仔细的看了看姥姥,当时还没有白的头发,现在已经花白的一片,脸上的沟壑是更加的深了。
“你师父呢,她没有来吗?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姥姥一边往灯里添煤油一边问我。
“暂时不回去了,我师父让我下山找东西,在找到之前不打算回去。”
“不回去了啊。。。”
姥姥忽略了暂时二字,不知在想些什么,已经出了神,煤油都快要满了出来。
“满了,满了。”我提醒姥姥。
姥姥被我这一说从思绪里脱出来,急忙把煤油放到一边。
“中午吃什么啊,姥姥给你做。”
“姥姥你不用忙,一会我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到了山上以后,每天的早午饭基本上都是我做的,偶尔师父也会来帮帮忙但也是少数。刚开始的时候,因为饭做得难吃没少挨打,但现在我的手艺我自己都觉得了不得了,青菜也能炒出肉味。
“东子,长大啦。”
姥姥满眼都是欣慰,扶着腰往床边走去。
“姥姥,怎么了,腰疼吗?”
“嗯,你走了以后,家里什么活都我自己干,不知不觉就落下了这些病。”姥姥一边说着一边往床上躺去,“老啦。”
“姥姥,先别急着躺,我给你看看。”
师尊还教了我些治病的法子,在我身上也试了很多次,效果也都不错。
“东子,现在还会看病啦。哎呦,可了不得了。”
姥姥听了我的话,坐在床上后背转向我。我揉着姥姥的后背,发现姥姥身上的多处经脉都错了位。
“怎么样,东子,麻不麻烦?”
“没问题,姥姥,不麻烦,稍等片刻。”
“好,好。”
我一手掐了一个指法,一下一下的打在姥姥背上经脉错了位的地方。可以看得出来,姥姥在忍耐这股子钻心的痛。我加快了速度,打完一套回经诀,又给姥姥送了一些真气,才收了功。
“姥姥,怎么样,有没有好受一点。”
这时我才发觉,姥姥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细密的汗珠。
“好了,好了,不疼了。东子,现在了不得了。”
姥姥活动了,几下从床上下来,伸展着全身,腰也不驼了,像是年轻了好几岁一般。
“耳朵也不背了,东子,是学到了真本事了。”
“那可不,要不这五年不就白费了吗?”
和姥姥说着这五年的辛酸苦辣,姥姥双眼看着我的都是欣慰的目光,太阳照进了屋子,映着姥姥的白发,真希望能一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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