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闭着眼睛还能发现我剑身的轨迹!?」
「是你身边的气流,先一步暴露了你的动作。」
「怎、怎么可能!这种虚无缥缈之物怎么可能感受得到啊!!!」
铿!铿!铿!
沃尔德伦近乎失去理智的向着这个眼前他认为是强弓手的家伙砸了过去,不出意外的将他砸退了好几步,但始终无法伤到他分毫。
「不,气流是存在的,只是你没用心去感受。」
奎因作为一名弓箭手,最熟悉的就是气流和风向,而对于这种攻势大开大合的敌人反倒比较好格挡。
他运指如飞,就像是手持巨大的铁质箭矢,将沃尔德伦的攻击一次又一次隔开,并且还趁着对方回撤的间隙,划到了对方的脸上。
刺啦。
原本相当英俊,被阿丽斯女王这种人物都喜爱的脸庞被划出了一道长约十厘米的血痕,让沃尔德伦吃痛的摸了上去,不久便染红了他的手掌。
「你、你这个家伙竟然敢......」
「你流血了吗?我看不见的。」
本来被划伤了一下并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但对方的这句话让他的怒火完全提升到了一个无法忍耐的程度。
「就算在西方众国,我也没有见到过像你这样招人厌的对手,你自忖不败是吧,那我就杀光你的士兵,让你这种所谓的不败毫无意义!」
「......」
铛!
「可恶,你走开啊!」
铛!
不论沃尔德伦往哪个士兵挥剑,奎因都会将自己的武器挡在他们之前。
沃尔德伦不断说话的声线越来越好辨认,以至于奎因一片黑暗的视野中几乎已经锁定了对方的身影。
「没有用的,就算我杀不了你,你一样逃不掉我的追击。」
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要是沃尔德伦真想从这里逃走的话,估计奎因就会换上弓箭,给他的背心来上那么一下了。
「你喜欢听声音对吧,那这样的声音怎么样!」
在久寻战法无果的情况,沃尔德伦终于发现了应对遮眼状态下奎因的最好办法。
那就是,制造噪音,大量的噪音。
刺啦啦啦啦!
尽管噪音的来源还能够辨别方向,但它同样会吸引冥想中奎因的注意力,使他脑海中对于现实的构建分崩离析。
「......哼!被我找到机会了吧。」
运用士兵制造大量噪音的沃尔德伦,一直忍着没有说话,直到发现了一个好机会,绕道奎因背后的时候,才大笑的叫了出来。
而这时,奎因想要闪避已经来不及了。
噗!
后背上的甲胄和弓身为他挡掉了这一击的大部分伤害,但他还是被震得吐血,向前扑倒在了地上。
「奎因!」
及时赶到的里奈带着汉特守卫长赶了过来,第一时间拦住了想要进行补刀的沃尔德伦。
「切......算你运气好。」
「你没事吧,奎因?」
「汉特将军,这个人很难缠。」
「我知道了,你先跟里奈去休息吧,记得不要解开眼带。」
「......明白。」
唰!
汉特将自己的长刀刀鞘抽离到了地上。
其实他可以让奎因就这么死掉,那样,军务大臣的宝座就到他身上了。
但是......用卑劣行径完成的梦想,没有存在的必要!
「我记得你是叫做沃尔德伦对吧。在布兰死后接任河流大坝防线的指挥官......」
「没错,你想和他成双成对吗?本来你甚至该在他之前死的。」
「哼,年轻人少放点狂言,这样才不会死得太早......」
「你这算是忠告吗?对你的敌人?」
「不,我是想说,在我面前放过狂言的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
沃尔德伦眼角一抖,攥紧了手中的百炼钢剑。
面对奎因这个弓箭手和面对汉特这个成名已久的老将,压力的来源完全是不一样的。
双方皆以起手的姿势握着武器轻微的在场中绕着弧线,寻找着对方守备松懈的那一刻。
「对于西方众国过来的剑术我也有所耳闻。据说那是一种拼命的剑法,所以看起来才勇猛无敌,无人能挡。但其弱点也很明显,刚猛有余,后劲不足。你已经开始喘息了吧.......我不会让你再喘一口气的。」
唰!
汉特的刀光如同银水倾泻般洒下,覆盖了沃尔德伦上半身的整个平面。
其震荡切割的能力让沃尔德伦的钢剑难以招架,从剑身开始便出现了细如蛛丝的龟裂,随即,渐渐的像一面镜子破碎了开来。
哗啦。
「碎了?碎了!?」
武器的材质之间应该不会有过大的差异。
但是为什么却轻易的被对方毁掉了呢,就像是在两军战力相当的时候却被攻破城墙那般不可思议,沃尔德伦充满了对这种怪异现状的疑惑。
「投降吧,用不了专属武器的你,实力会下降的更严重的。」
「.......我是坎提尔国王的书记官,我怎么投降?」
「.......」
「投降了也会是死路一条,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我宁愿在战场上站着死去,也不愿意在他国法律的刑罚下致死,那样结束一生的做法实在是太丢人了。」
「说的不错,那我便送你归西吧......」
汉特将长刀收回至右掌之中,整个右臂如同弹簧般弓起,聚集起了由脊柱传递出来的力量。
「哼,我拭目以待。」
这快若流星的一击,突破了逆向吹来的旋风,将整把剑带着无限卷起的螺旋波动,扎向了沃尔德伦的胸口。
噗!噗噗噗!
「嗯!?」
确切来说,扎到的不是胸口,而是他用来保护自己的臂膀。
断剑被激射回来,汉特也只能向旁边侧身避开,而沃尔德伦向后一个翻滚,撞破了旁边一幢民居的大门,从这里消失不见。
「......」
数不尽的台阶之上,棍身与剑鞭依然再用力纠缠着,谁也不肯让出一个台阶的退路。
就像是踩在钢琴的台阶上一样,迪伦和洛嶶不甘的挥舞着他们本身存在的音符。
刺啦啦啦啦啦啦!
「你松手!」
「......鞭子是我相当熟悉的一种武器呢。」
「你!?」
整个剑鞭被回挑了一截,而洛嶶的脸庞也被拉向了迪伦的方向。
「我也用过啊,为人们带来悲伤的武器。鞭挞、哭喊、折磨,你认为不杀掉他们是种仁慈吗,我只从你眼里看见了更多名为善意的丑恶。」
「你还不是一样!武器本就是用来战斗的,别在那里故作清高了!」
「......但我拿着的不是武器哦。」
「你、你疯了。」
「我拿着的是奴隶们在牢笼中唯一的依靠。」
......希望、血液、泪水、加诸其上。
......黑夜、白天、黄昏、日夜颠倒。
「我无法改变他们的现状,但我可以证明他们所相信的将是这世界的最强。」
噌!
棍尖在跟剑鞭的剧烈摩擦中找到了一条肉眼难以辩驳的道路,并将它开拓到了极致!
哗啦啦啦啦啦啦。
「唔.....唔。」
洛嶶的身体向后被顶飞的一瞬间,整个剑鞭也收了回去,剑刃上映照出迪伦不规则的脸庞,一段一段的像是在播放他整个人生的碎片。
「喝!」
又是一棍横扫,棍身击打在半空中毫无地方着力的洛嶶身上,将她整个人向台阶上扫了下去,被整个拉斯坦贝尔的士兵包围住,差点就抓了起来。
「呸!」
洛嶶剑鞭甩到上方的台阶缝隙之中,借着小幅度的向上拉力让自己脱离了包围,但与此同时她的嘴里面也吐出了白沫,刚才那一击让她盔甲的内部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怎么会这样......我的剑鞭,明明是克制棍系武器的啊。」
「能站得起来吗,我们之间的对决,还没完呢!」
在台阶之上挥舞着他的棍影挡掉身后所有袭来羽箭的男人身影,在她的眼中显得是那么的强大。
「是啊,我们之间的战斗......还不能说胜负。」
王宫穹顶·天际走廊。
作为整个里根王宫最高的地方,踩在白色台阶上的感觉就像是踩在漂浮的石板之上。
原本一直跟着坎提尔略显浮躁的心情,也因为身旁的美景而渐渐平静了下来。
「就到这里吧。」
「......」
「你还有什么疑问么?死之前的。」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
「......我真的觉得我们两个人很像啊,稍微有点不想杀你了。」
「呵呵,那之后呢?你考虑过之后的事吗。」
我歪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偶尔狂放不羁,偶尔突发善心的坎提尔。
「之后?......是啊,一旦着眼于未来的话,仿佛自己正在踏着的台阶都是一片虚无了,如果是不杀你的话。」
「既然知道的话,便举起你的武器吧。」
我们之间只能存活下一个。
这是在十二年前就已经定下的因果。
......如果他当时不去杀父亲的话,估计自己也是死路一条吧。
在记忆当中,已经有数不清的迹象了。
「坎提尔,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
「不,我不会回答了。」
黑铁大刀和地面摩擦出了一溜火星,对着我的眉心就扑了过来。
那盘亘在黑色刀身上的羊角,就像是有恶魔寄宿在其上,将整把大刀的所过之处都染成了一片朦胧的混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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