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采取了非常严酷的手段,那些仆人还是没有透露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是先回王宫避免产生其他异变呢,还是继续探索......」
继续探索的话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一下,就是塞蒙提过的那间闹鬼的屋子。
这毕竟是他消失前给我的最后一个线索,而且正好法瑞尔也在身边,他应该可以给我指明方向。
「伊莉雅,我想你先和宰相他们回到王宫去。」
「你也跟我们回去吧,干嘛要为一个属下那么着急,由下面的人来办就好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先问一下吧。」
从法瑞尔的口中我得知了那间闹鬼的屋子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估计五分钟的车程就能到。
他说到这里我也不再犹豫,国王坐镇还是有效果的,至少自己手下的士兵们士气旺盛,围观的民众也不敢随便质疑了。
车轮在青灰色的石板上骨碌骨碌的转个不停,我的心情也难以平静。
「国王大人,王都守卫长到了。」
「嗯,停下马车。」
「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紧急,我好像还听到跟财务大臣有关。」
凯文领着大量的人手将街道两旁的道路都清理开了,让马车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奔跑。
「还有,您这座驾可真威风啊。」
看着眼睛瞪得溜圆的凯文,我冲他勾了勾手指。
「机密的问题都进来说。」
「好吧......现在可以了。」
「嗯,我们现在要去鬼屋。」
「这样啊。」
「诶?一点都不吃惊吗。」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白天鬼屋不会有鬼的吧。」
我摇了摇头,让迪伦跟他介绍一下阿尔乔巴宅邸内发生过的情况,在这里只有他亲眼见过,他复述的话是最真实的。
「宗教仪式?唔,确实最近城里也混入了不少身披斗篷的修道士,这是我的失职了。」
「嗯?」
察觉到我的声调有所提升,凯文急忙解释道。
「因为他们都说是被您的名望吸引而来的,要为您传播信仰,我这才让他们进来的。」
「......人数有多少?」
「总共也就五十人上下吧,我觉得翻不起什么风浪。跟踪观察的结果显示,他们就是在各个区域的街道上进行演讲,没有任何对王都不利的举动。」
如果是自己当值,估计也会得出没有问题的结论。我叹了口气,揭过了这个话题。
据说被鬼魂寄宿着的房屋,在我们到来的时候依旧大门紧闭,门前缠着用铁链勾住的挂锁,看样子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是从外面锁上的......要强行破开吗。」
「先从窗户看看里面的动静吧。」
士兵的指挥权转交给了凯文,这样我就不用频繁的出入马车了。
从蓝紫色的玻璃花纹中望去,屋内的空气也变得诡异了起来,原本作为武器店来经营的商铺,店主死去之后已经准备卖掉,只有承载武器的展示架和负责收款的柜台还完好的保留着。
视线仿佛浮游在了空气里,已经脱离身体的部分,却将虚弱感传回了士兵的眼球。
「唔,这是什么。」
瞳孔不自觉的失去焦点,等到身体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好几步,而那个反面映出来的蓝紫花纹,在眼前扭曲成了一只作势要扑到脸上的蝴蝶。
「哇啊!」
「什么情况?」
我被惨叫声拉回了现实。
「稍等一下,我这就派人支援。」
「好的。」
坐在马车中的我除了一惊一乍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就只能在忐忑中祈祷着事情快点结束了。
真讨厌啊,事情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觉,如果能够指挥的力量再多一些就好了。
「干嘛跟我摆着一副苦脸,你要是准备让妮可当个寡妇你就出去吧。」
「也没有这么严重吧......」
「你再想想,如果你在这段时间死掉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大家不可能等到你的孩子成年,所以......很有可能妮可会改嫁,那样你也能接受吗。」
「啊啊啊,我不听,我不听!」
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一层关系,我感觉到浑身无力,其实一直都有死掉之后让别人来代替我这种想法,这或许是每一个国王在位的时候都会感觉到的压力,在我身上体现的更为深刻。
但是,现在我有了不能退步的理由。
不能让我的老婆被别人睡了。
这种略显狼狈的想法让我重新振作了精神。
「国王大人,侦察兵只是吓到了,没有大碍。」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暂时没有发现人影,不过他们好像听到里面传来一点动静。」
「动静?」
「像是有规律的敲击声,就是砰砰的这种击打木材的声音。」
「......冲进去。」
鬼屋内室。
当被黑暗吞噬的意识稍微清醒一些之后,塞蒙很快就想起了到这之前发生的事情。能够活着,就应该要再次感谢上天。
还有,要感谢眼前这个男人。
不过他并不是完全信任对方,毕竟自己的嘴巴被布条封住了,这个男人可能还有别的企图,扒掉了他的衣服,昏迷之后的事情一点都想不起来。
「停下你的动作,外面有人来了。」
「唔唔唔。」
「我并不是白救你,万一被那些人发现,我也会有危险的。」
你有危险才怪啊,一瓶药扔在屋子里面,整个房间的人都晕了,这么强的威力,就算去刺杀国王也行了吧。
塞蒙完全无法理解拥有这样技艺的人类也会有窘迫的时候。
而对于他这种惊讶的目光,对方早就心里有数了。
「这只是试作品啊,投入和收入不成正比的,对了,我掏空他们钱袋的事情你不许说出来,明白吗?」
「唔唔唔。」
就算要说肯定也不会先说这件事的,那件东西明显比这点偷偷摸摸的事情要重要多了。
虽然对方听不见自己的心声,塞蒙还是沉下了心神。
面见国王的时候应该从何说起呢,眼前这个称自己为墨菲的男人,是一个和药剂师背道而行的毒师。
在那个危急的时刻还敢挺身而出的家伙,大叫着说尝尝我的爆弹,随即戴上了形状怪异的面具,对于他的印象,之前也只有这么多了,不过对于阿尔乔巴的印象,自己可是多得不得了呢。
这么想着塞蒙的眼睛似乎都红了起来。
昨晚他们被对方羞辱,其中一个禁卫甚至还被行刑者用大斧将内脏都掏了出来,血腥至极的场面下,那个冷酷的家伙脸上居然还敢挂着微笑。
「你就不怕国王大人追究责任?」
「那个废物国王?只敢缩在自己的王宫里,抱着我心爱的希娅取暖。你能想象我的感受吗,将要和你成婚的女人突然成了别人随意索取的床上伴侣,那就像是整个身体的内脏都被拉扯出来的痛苦,就像......这样的惨叫。」
「呜啊!」
「你、你。咳咳,这只是你的臆想。」
参加这场宴会的全都是年轻的贵族,塞蒙敢肯定自己之前一个都没见过,甚至因为阿尔乔巴个人的魅力,招来的女性反倒居多。
「臆想?我告诉你什么叫做臆想,今天你死去之后,我会捅伤自己一刀,啧啧啧,别用那么想要的眼神看我,我对你没有丝毫兴趣,这里将会成为宗教袭击的场所,而我个人将出现在国王身前,用最忠诚的语气博取他的欢心,说不定下任书记官就是我阿尔乔巴呢,哈哈哈。」
「阿尔乔巴大人真棒!」
「对,这样那个笨蛋国王就看不出来了。」
「......你不会得逞的。」
就在当时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墨菲就冲进来了,也许这也是阿尔乔巴的计策之一,因此塞蒙还无法对他敞开心扉。
咚!咚!
「他们开始撞门了,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在白天出手,应该是你们的人,不过这动作还真快啊。」
「唔。」
「先帮你把胶带揭下来吧,不过你不要大喊大叫,要不然我就从密道溜走了,你的解药也就没着落了。」
「呜呜呜......噗,什么!我中毒了?」
「不给你下毒你怎么会听我话,有点常识好不好。」
「救命啊!!!」
可喜可贺。
我在之前的抉择中选择了再向前一步,因此收获了更早到来的安心。
塞蒙没事,但是他身边陪伴的禁卫军只剩下两三人了,他们的精神状态都不好,估计是受到了很严苛的对待,因此需要安排舒适的环境进行休养。
还有,就是被塞蒙称为救命恩人的家伙。
他们的表情有点怪异,我相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正常来讲塞蒙应该对墨菲充满感激才对,但是他除了简短的向我介绍过墨菲,就在凯文的陪伴下钻进了另一辆马车,安全问题解决之后,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呢。
「您好,我是一名偏门的药剂师,之前救书记官的时候用了珍贵的昏睡药剂,因此希望可以得到金钱上的补偿。」
「没有问题。不过你说的昏睡药剂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是什么样的东西?」
腰间缠了好几个挎包的墨菲在背后摸索了一阵,拿出了一个灌有深绿色液体的玻璃瓶。
「就是这个吗?」
「是的,摔碎就会产生效果,因为造价在一千金币左右,并且只对比较不透风的室内空间作用较大,暂时还不能像治愈伤口的药膏一样作为商品出售。」
就算改良了也不行吧,这听起来怎么都像是盗贼才会用到的东西。
但是......这东西却在半夜救了塞蒙他们的性命。
也许有继续研究的价值,我歪着脑袋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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