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魔源、命源》
意識...在無底的深淵之中。
雙手...似是能觸碰也像是不能觸碰。
這和初次來到這個世界的情況很相似，大概就是置身於虛空之中的感覺吧。
「嗯...」我張開眼睛，依然是一片黑暗。
「到底...是哪裏...」頭好痛，但是並未失記憶，記得...我在進入旅店的那一刻，因為過度疲累而昏迷了，所以...這裏是夢...？
我稍微站起來——然而這是難以定義的，於虛空之中，無論如何地「浮在空中」也算是站立吧？
「大家好~~~~」
「！？」誰！在黑暗中的我對聲音十分敏感，尤其是在我背後傳出的聲音。
「那麼，相信大家也一~~~定~~~十分疑惑吧~」發出和最初相遇的兔耳娘一模一樣，輕浮的語氣的是一名人類女子，沒有任何獸耳，因此我還是滿確定的。
前方有一遍地方被不知在哪裏的光源照耀，被光所照着的大約有二十多人，看來我是唯一沒有被照到的人，有點孤獨呢。
再次着前方，明顯除了那位藍色長髮、穿著誇張服飾的少女外，其他人也是一面不解的疑惑樣子，當中的人，有一個的外貌和我一樣！
我為了確認，連忙跑了上去，正當我打算觸碰對方的肩膀，卻與無物般一樣穿過去了。
「啊、對啊，這是夢啊。」我把最初的猜測說了出來，果然，是夢就說通了，而且似乎沒有人能看見我，無奈之下只好繼續觀察事情的發展。
「接下來大家要前往異世界咯~興奮嗎？興奮嗎？」少女明明說得十分起勁，大定卻是一臉「喔~這樣啊，關我什麼事~」
「咕...不愧是我選的人啊，果然、都是已經絕望了的人。」少女似是被打擊一般，以小一倍的聲音說。
「那個，大家放心吧！再也不會受到絕望了，正正是你們那悲慘的故事，令你們已經被神——我選上了。」
此時，人們才面露出起色。
「具體來說...是怎樣呢？」一名男生膽怯怯的提出疑問。
「反正你們都已經不想活在那個唯有虛擬世界才能容納自己的地方吧。那麼，我將會賜給你們強大的力量，足以成為萬人迷的力量。」少女——神這樣說。
明明是怎樣看也像假的說話，在場所有人，包括那個「自己」也是一樣，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臉上展露愉快的笑容，更是有人相擁，要是走近一點就能聽到「終於...終於輪到我了！！」之類的對話。
這個和我一樣的男人實際上是別人吧——我不這樣想，落差太大了。
正當我在沉思之中，少女，神再度開口。
「但是，作為代價，你們必須失去之前的記憶，以為成為勇者拯救你們將前往的世界，不過，想必你們也不會拒絕啦...」少女最後嘆了口氣，像是說「真拿你們沒辦法」。
「那麼，我將送你們前往，你們所渴望之地，享受第二個人生吧——」見沒人反對，少女伸出了手，發出紫色的光芒，同時，眾人也被紫光所圍著，化為光之粒子消失了，這裏重回虛空。
「那麼...你也看到了吧？一切的開端。」少女露出了微笑，向着本應不存在於這個夢中的我。
「你、你怎會看見...」
「那些只是回憶，而你、才是真實。」彷彿看穿我的心，少女在我把話問完之前就回答的了。
「而我，就是神。掌握世間萬物之神，為你能派上用場而感到驕傲吧——那麼按照之前所說，成為勇者，打敗魔族吧，這正正是獲得第二人生的代價，那麼後會有期——」紫光隨之附在我身上，意識漸漸遠去。
「喔我忘了，在最後，送一份禮物給你吧！」在離開的瞬間，我確實聽到了少女的話語。
「嗚...剛才的是...？」
身體十分沉重，隨便想動也做不到。
那麼睜開眼睛呢？結果也是很勉強才能睜開一半，但對於接收訊息也是可以的程度。
簡單來說，就是在旅館的房間中。
要是眼球往左移動的話，能看見這間旅館的蘿莉老闆娘的可愛睡臉，正在緊緊的握著我的手。
稍微害羞了呢我。
「那個...燕莉小姐？」沒想到，連開口出聲也很困難，即使用盡全力也只能發出極為微小的聲細。
「嗯...？」剛睡醒的燕莉小姐也很可愛呢。
「喔！保羅先生醒了嗎！我馬上叫蓋斯先生來！」難得地露出了焦急的神情呢，不過也是很可愛。
不過能令燕莉小姐，一個充滿人生經驗的人感到焦慮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呢？
——當然是因為我吧，明明不是遲鈍系，我為什麼要想這種愚蠢的問題啊，果然腦子也變不好使了嗎...
心中稍微的輕鬆了一點。
不久，蓋斯和燕莉小姐也一起進來了。
「喲前輩，感覺好了點嗎？」
「嘿...光是說話就得用盡全，能好到那裏嗎？」我對蓋斯開玩笑的說。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燕莉小姐也是難得的露出自責的樣子。
「不哦，天下間哪有免費的午餐，要吃午餐就得自己收集材料和煮，對於連煮也幫我辦的燕莉小姐，我完全不能責怪哦？」
「但是...」
「好啦...我不是沒事在這裏嗎？別自責了。」這種說話方式就像是後輩做錯了事長輩去安慰一樣，再加上身型差距，在旁人眼中我們要是感情要好的兄妹吧。
感覺上又有點累了，剛才的夢也是莫名其妙的，什麼神什麼第二人生等等，害我一直都在整理，在夢中也不能好好休息，真是有點可笑呢。
「抱歉啊兩位，雖然說剛起床，但又有點睏，能給我再睡一下嗎？」
「喔，我們才抱歉呢，你就好好休息吧。」
隨房門的關閉聲響起，我陷入了第二次睡眠。
這次並沒有看到什麼「回憶」之類的，只是在稍微在意那個自稱神的傢伙之中正常的入睡了。
「嗚...」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從睡眠之中醒來。
筋疲力盡的身子變得能移動了，但是魔力依然不足，只有回復到一半左右。
「起床找他們吧——」這樣說着，把左手作支撐點撐起身子，坐在床上的話臉就能感受到微風的吹拂以及剛上升的太陽光線。
「欸，左手回、回復了？」呆了幾秒才能反應過來，陽光的溫暖化成喜悅，一度失去的東西只因「禮物」兩字而回來。
「——」我屏着呼吸，連忙活動左手，要是動不了的話，我大概會瘋了吧，然而一切也是真實，確確實實被奪去了，也確確實實地回來了，繼肉體上的疲勞後，淚腺也疲累了，淚珠從眼中掉去。
雖然並沒感受恐懼，但只是不願了解，幾乎來到這裏從未受傷的我要是了解到事情的發展也是遲早會瘋的吧，然而，那名少女卻拯救了在我的心靈崩潰前拯救了我。
「左手、左手真的回來了，謝謝你啊，神——」和空氣對話的我彷彿和無形之人訴說喜悅，用右手緊緊握緊左手的我已經不會再讓任何人、生物奪去了。
在此刻，不管少女是真正的神也好、不是也好，已經成為了我的神了——
…
我到了飯堂，那裏只有我熟悉的兩人。
「唷！別一張擔憂的臉了，我不是在這裏嗎？」
兩人似乎在交談什麼，但是聽到我說話都同一時間望向我。
「前輩，你沒事了嗎？」
「保羅先生，你站著不要緊嗎！？快來坐！」
我說啊燕莉小姐...我還沒有到連站著也不行的地步啦。
雖然想吐嘈，但是最會看氣氛的我還是忍着沒說，而且我還是坐了下來。
「...」
「...」
「...」
我們三人都沉默着，互相看著對方。
「話說啊燕莉小姐，食堂這裏為什麼沒人呢？」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我，這種時候大概不可以一下子跳到主題上吧，而且身為一間旅館但是食堂沒客人這點我還是滿好奇的。
「叫我燕莉就可以了呢，保羅先生。」
「你也叫我保羅吧。」
「嗯。這裏很少客人呢，所以即使活了這麼久，對於怎樣應對各種問題也是很不成熟，真是萬分抱歉！」燕莉整個人突然站起來向我躹躬致歉，我都被嚇到。
糟糕，本來是不想這麼快說到這個話題的，沒辦法了，只好硬着頭皮上吧！
「喔不不，燕莉，我已經沒關係了喔...」
「不能一句『沒關係』就完事，這次的確是我的失誤，請處罰我吧！」
比想像中更頑固啊...那麼——
「好吧，那這懲罰你，給我做一個最好的烤緩緩羊肉吧！」
「欸？」
「你沒聽見嗎？是懲罰啦是懲罰啦，快點去吧。」
「喔...我明白了...」
話畢，燕莉就向廚房走去，但是似乎還不能釋懷喔。
也是呢，要是我的話語令一個人身受重傷的話，我也會過意不去的吧。但是大概得到原諒後就會跑走吧，為什麼，燕莉她會如此無法釋懷呢？
嗯...完全想不到~
還是不想了，腦子不太靈光呢，比起苦惱這件事，倒不如期待燕莉的食物好了。
「做好了。」不消一會兒，燕莉就把一碟肉拿出放到桌上。
老實說，我還沒有吃過魔物的肉，有點小緊張呢。
從外觀上來看，跟一般的動物肉沒有大分別，一樣是啡色的外觀，從切面中能看見肉的紅色，幾乎沒有分別。
「嗯——」我把叉子往羊肉插下去，然後再用刀割出一小塊，像是對待貴重品一般，輕輕的割下去，我和蓋斯互相對望，一起把肉往口中送去。
「——好吃！！」兩把聲幾乎重疊在一起。
怎麼回事，明明就是那麼的柔軟，卻是如此的彈牙，外層的皮明確的只能用「脆」來形容，內裏卻是無比的彈牙，肉汁在一瞬間在口中散發，在看似乾脆的外皮低下，竟然是充滿水份的肉！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在咬下去的瞬間，原本疲勞不堪的身體竟然再次充滿活力，魔力在身體各處活躍的流動，這是...神丹嗎！！！！
「燕莉大人，請務必成為我們的專屬廚師！」
「欸...」燕莉一幅驚訝的臉，呆呆的看著我們。
「哈...哈哈...」然後突然就掩口大笑「哈哈...我說啊，有那麼誇張嗎，從來也沒有人師稱讚過我的廚藝呢！」
「這不可能！這道菜是多麼的振奮人心，前輩也應該是感受到的，對吧？而且那個口感更不可能讓人忘掉啊，找遍整個宇宙也不可能再有人能做出給此美妙的餸菜吧！」
「就是這樣！吃下去之後，身體就有共嗚了，無論是胃抑或是腸，目前也還在因食物帶來的感動而躁動着！」
「呼——真是的，看著你們兩的對話無論如何低落的心情也會令人愉快喔。這次看在你們是為了哄我就放過你們吧，可是說謊也是不對喔？」
「不對，我們是說真的——」
「好啦好啦，快點吃吧。」似乎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我們，史萊姆的味覺是多差啊，竟然沒有為燕莉驚人的廚藝而感動讚美的史萊姆在。
不過看到燕莉的心情回復也就值了！
「感謝款待！」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好吧，既然你們已經吃完，有沒有想做的事？如你所見，雖然我是經營旅館的人，但是完全沒有客人，所以如果想的話，今天我能一整天陪你們喔！」
「啊！這樣說起，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只剩下今天能四處參觀一下了，所以麻煩了！我想四處去看一下！蓋斯，沒問題吧？」
「當然沒有。聽說在天空島的史萊姆是異常的強大，我也想知道強大的秘密呢。倒是燕莉，可以嗎？」
「當然了！這是補償呢！」
於是第二天就變成了天空島一日遊了。
這個島的設計就是王城在中心，然後一般建築物就在相隔一段距離後圍著王城建造，一般稱為居住帶或是外圈。
而在居住帶和王城中間就是繁殖區域了，用於飼養食物，即魔物，動物等。
王城的南方就是這間旅館了，往右的話就是民居，往左就是商店林立的地方了，雖然說是林立，但是其實由於數量之少，商店與商店之間十分疏落，以6小時走完一圈來說，從旅店走1小時才能到武器店，至於其存在價值似乎是給在地上做任務的史萊姆做的。
「多魯德大叔~」
「這不是燕莉嗎？是什麼風把你吹來喔，不用管旅館嗎？」
「旅館一向也沒有客人啦，你也知道的喔？但是今天我要帶這兩位客人來參觀這島。」
是錯覺嗎，總感覺「客人」兩字的音特別重啊。
「喔喔！居然有客人！？真是三百年一見的啊！」
「正確來說是三百零四年啦。」
年齡在史萊姆面前真是如無物呢。
「那麼小哥們，是想買什麼嗎？」
「他們不買東西啦，只是來觀光而已！」
「好吧...反正一早也猜到賣不出了。慢慢看吧小哥們，但是下次來的時間不買什麼就不用想能走了。」
說罷，那個名為多魯德的人就在桌上呼呼大睡了。而我也去看一看史萊姆到底是要用什麼武器了，或者說怎麼握著武器，他們沒手的對吧，真令人好奇。
「我看看...閃光糖？炸藥糖？毒氣糖？什麼東東啊？」
「閃光糖就是吃下去後身體會發出光芒，炸藥糖就是吃下去會自爆，毒氣糖就是吃下去放出毒氣咯。」
「這不是自殺式襲擊嗎！！」
「不會啦，連最低級的史萊姆都有高抗性了，如果連爆炸和毒氣也承受不了就乾脆不要當史萊姆了。」史萊姆，太可怕了。
接下來就是道具店，大約走了半小時而已。
「倫德哥~」
「哦？是稀客耶~」在櫃臺的是已經變回史萊姆型態，是紅色的。
「也沒有這麼久沒來啦，不是稀客吧。」
「呵呵，你覺得呢？話說那邊的...人類？是誰啊？」
「我的客人咯！」
「哦~能飛上來，也就是有A級的實力嗎？看不出來呢~」
「呃，那個不是啦，我們只是誤打誤撞的踩進了傳送門啦...」
「難怪沒有強者的氣息呢~嘛你們慢慢看~我去忙了。」
就算怎樣說，這也太直白了吧...雖然我們真的沒多強...
那麼，道具店會有什麼嗎？
「魔力回復藥？」
「喔那個一喝下去就能令魔力活性化，能增加一倍左右魔力喔，但是一過時限的話就會感到異常疲勞了。」
「好像滿有用呢，人類的國家大概沒有賣吧。」
「你想要嗎？想要的話我送給你吧，倫德哥，一打魔力回復藥~」
「馬上拿給你~」
「這樣真的好嗎！？」
「沒關係沒關係啦。十二支魔力回復藥，交給你了，記得小心副作用喔。」燕莉真是天使啊！！
帶上十二支魔力回復藥，繼續一日遊，話雖如此，但是接下來基本上是民居了，於是我們便採用直線路線回旅館了。
「咩~」在走到一半時傳來了來自地獄的聲音。
「燕莉小心！」
高高的草防礙了視線，到我們的距離少於五米，我才能看見那有如地獄使者般的身姿，曾一度奪走我左手的存在！
無需喬裝成可愛的樣子，以三米高的身姿緩步前進，如同死神般收割生命。
「！？」燕莉一躍向後，擺出迎戰姿勢。
「咩吼吼吼吼吼！」一聲怒吼落下，以超高速往前衝出，宛如炮彈般作出爆發性的一擊！
「燕莉！！！」連我也斷掉了左手的一擊，區區燕莉的嬌小身型恐怕會立即粉身碎骨吧。
正因為經歷過那種感受，明白其威力，想要救她的心情躍然心中，但是行動卻跟不上大腦，只能靜靜的看著燕莉受害的一刻。
「魔源•魔素衝擊！」
只見在分毫之間，如同暗魔法「死亡印記」有一股暗能量往緩緩羊的方向衝擊，兩者互相交錯，勝負一早就分出了。
暗能量似是彰顯自身的勝利，把在身邊鮮紅的液體以及肉塊在瞬間吞噬，消沫其存在的痕跡至於緩緩羊的話，一早就躺臥在血泊之中，從身中的大洞能看見露出的內臟，異常的嘔心和血腥。
「嘔...」看見這個情景，我忍不住吐了出來，這麼大型的血腥場面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在之前的話，我接的委託大多是對付小型魔物以及如花樹怪般沒血沒肉的魔物，但是這種內臟傾瀉而出，血流而河的場面暫時不太能接受到。
在我正在為血腥場面而平靜心情時，燕莉走近屍體，舉起右手。
「魔源•空間收納。」
巨大的屍體和血漬消失不見了。
完全沒有聽過的魔法，是史萊姆特有的嗎。
「保羅，剛才多虧你的提醒了，要不是的話我也無法察覺到呢。嗯？臉色不太好喔？」
「沒事沒事，只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比較血腥的場面而已。不過我現在終於理解了為什麼能隨便派一個不知能力如何的人去打這種危險魔物了，在你們眼中，它們連蟲子也不如呢。」我苦笑道，這種一擊秒殺的場景已經超出我的理解範圍啦。
「果然還是在意那件事嗎...」似乎我不經意的一句令她再次苦惱令我受傷一事。
「沒有啦，我現在只有關心這個神奇的魔法，要是能教會的就好了。」
「沒在意嗎，實在太好了。」燕莉鬆了一口氣，又接著說「要教不是不行，只不過人類學的話會比較困難呢。」
「這話怎說？」
「邊走邊說吧，首先，你知道魔物也有一些有特殊技能嗎？」
「嗯嗯，我當然知道，像是隱身狼能將自身氣息隱藏，使得不在半徑一米的話就無法觀察了。」
「對，就是這些，為了讓智慧物種和魔物的實力平行，魔物被賦予了這些特殊能力，部分史萊姆雖然是智慧物種，但同時也是魔物，因此也是有特殊能力的。」
燕莉舉起右手，一團黑霧在她手中形成。
「這些特殊能力分為魔源和命源兩種，魔源是以魔力為主，就像剛才的魔素衝擊，實際上是把魔力直接實體化而已，至於命源的話就是以生命力作為使用特殊能力的條件，就像鬼族的【狂怒】，以生命力減少作為代價，短期大幅增加各能力值。」
「看，這就是魔素。」她指着手中的黑霧說。
「從來沒看過具體化的魔素吧？這是魔物獨有的恩賜，所以說，身為人類的你要學會可是相當的困難喔？」
「這算如此，我也想學！」為了報答村裏的人！雖然想這樣說，但是恐怕說了也不懂吧。
「就這麼想學嗎？但是你們明天就要走了，這樣吧，我有一本有關魔源系列魔法的書本，本來是為了族中的小孩子而準備的，但是就給你吧。」
此刻我們已進旅館了，燕莉丢下了句「等我一下喔」就跑走了，待我們在大廳坐下了就出現了。
是一本厚厚的書本，上面寫著「解放身上的魔力吧！魔源系列：初至高級」事後也問過燕莉了，似乎也是一樣分作六級呢。
初、中、高、虎帝、狂龍、神級。
很好，我還記得。
「喔謝了。」
「謝了。」蓋斯也有一本。
「不過今天至少要學會這個。」當我們準備回房睡覺時，燕莉突然這麼說。
「這個？」
「沒錯。」她指着手上形成的黑霧「解放魔素。」
「首先說明一下，千萬不要把這個當成攻擊手段，這是任何魔物一出生就懂了，大量釋放的確有攻擊性，但是作為人類的你們可不能期待自己有多少魔素呢，但是只釋放手掌大小的應該可以。」
「那麼實際上試試看吧，先把手張開，然後感受全身的魔力流動，最後就把魔力的流動方向轉向手掌，基本上和施法差不多，只是不要和自然元素融合就好。」
魔力的流動嗎？就是那個和血流動一樣的感覺吧？
嗯，能感到了，再來的就是把方向改變，也沒問題了，好吧！
「魔素解放！」
「...太着急了喔？必須慢慢來。」
結果不小心和自然元素融合了，變成火球、水球等等。
好，再來一次！
把魔力慢慢的放出。
喔，感受到自然元素想要融合，必須作出排斥，完成了就再放多一些。
「魔源•魔素解放！」在經過漫長的時間，終於能喊出這帥氣的名字了！
「哦~做得不錯，學習能力很快不是嗎？兩次就做到可是很厲害呢，看你的同伴還在努力中呢。」
我仔細觀察我的製成品，在燕莉的一樣，都是一團黑霧，不規則的飄來飄去。
蓋斯則似乎還不太行呢。
「前輩，讓你見笑了，似乎我在感受魔力的部分出錯呢，不過，我會努力的！」
之後又過了兩小時，蓋斯突破了感受魔力的部分，現在的難題是控制魔力流動，這對於不是魔法師的他有難度吧，我也只能在旁加油了，雖然在中途睡著了...
還是不要提好了。
隔天的早上，不出所料，莉莉塔來了。
「兩位客人，傳送門已經維修完，可以使用了，而且國王想會見你們，請在十五分鐘以內收拾行裝吧。」
十五分鐘嗎，還真趕。
該不會，還心恨於我們吧，被責罵是你自己的錯啊莉莉塔小姐。
幾乎趕不及和燕莉小姐說再見，以超高速收拾行裝，順便也幫了蓋斯一把，所以說，蓋斯是有輸出沒頭腦的笨蛋。
「都可以了嗎，那麼我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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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醒：五大元素已改為火、水、自然、光、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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