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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章.苇原

初章.苇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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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早就没救了,连带着这个国家一起。”

她低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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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国,凌晨1.00,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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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领袖的意思是,赔上整个苇原也要炸了那个地方,对吧?”

他说。

“苇原本来就是将要放弃的区域,那里充斥着许许多多肮脏龌龊的贫民,与其说是神国苇原还不如说,那他妈就一个是贫民窟。”

“噢?”

他说。

“这次突袭的失败和j国军队迅速调集的原因,自然,也只能是那个地方了。”

目前的战况来看,我们打输了一场战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让后果降到最低。j国的军方都是群疯子,他们得到优势就会疯狂添军,然后乘胜追击,我甚至能够确信他们会顺势打进来。

而苇原的地理位置足以在全军撤退时作为缓冲地点进行掩护。在哪里准备好了一份大礼……”

“明白了。那么,还有一个问题……”

他说。

“禁止问题。到此为止。领袖在召见我。”

“……恭送。”

他说。

他闭上眼睛,在与中年人擦肩时,慢慢伸手推了推眼镜。“其实吧,比起他们,您像疯子多了。”

他的声音在颤抖。

中年人发出不屑的鼻音,不置可否。推开大门走了出去。他慢慢跟上,腋下夹着笔记。

与中年人分开后,他走过走廊,面无表情的张望着周围的环境。一切都是金色的配色,墙上挂着几幅西式的油画。他慢慢的走过,视野掠过一副又一幅油画,最后在其中一幅前驻足。

画上的是红龙与白龙之战。巨大的白龙从空中坠袭而下,浑身燃烧着**的烈焰。红龙在地上嘶吼着发出赤红的吐息。

画师有着优秀的调色技巧。红龙身体被刻意用上了鲜血般的红色而丝毫不违和。眼睛则是仿佛熊熊燃烧着的赤金色,隔着一幅画都能感受到它让人不寒而栗一般。

与之相对的,白龙浑浊不清的身体模糊一片,依稀看得出流血的巨爪,以及**中狰狞的巨目。

“该说不愧是,西方画师吗……”面无表情的说着。他在笔记本上写了一些内容,合上。夹在腋下后继续前行,走过富丽堂皇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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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再往前一段路就是蔷薇镇了。”

接过对方递过的塑料袋,名为花昙的女孩点点头,然后在座椅上往右边侧身背对着后视镜狠狠的呕吐起来。毫无疑问是晕车了。安笑了笑,哼着小曲控制方向盘前进。

苍白着脸, 随手打开车窗把塑料袋丢到了车外,完全不在乎素质问题的花昙从衣服里抽出纸巾擦了擦小嘴,然后把纸巾也一起丢了出去。抬头。

再看窗外的情景时还是忍不住抿起嘴来。

那些都是士兵的尸体。这是不久前大血战展开的战场。名为安的青年吧唧吧唧嘴,减缓了车速。他开玩笑说这里之前一定是一片美妙的草原,打了场仗变成了荒原,合情合理。

花昙笑不出来,她早习惯了,无论是这种场景还是安的黑色幽默。她托腮倚在窗边带着淡然的表情欣赏着,并且试图从中得到情报。

不过看了一会儿就放弃了得到情报这一想法。得到的都是已知情报,敌我双方都是用双方早已互相心知肚明的武器进行战斗,也就是说都没有用尽全力。就好像俩个挥剑的武士互相执刀进行的一次肉搏,除了斩击以外没有用任何额外的技巧。

观看这样的肉搏同时猜测他们有没有在斩击里藏了点什么还不如观看双方伤口的是多么的惨烈算了。花昙从快速掠过视野的画面中看着尸体们,兴致索然。

老实说她厌恶这场战役,厌恶到了极点。原因除了影响观看以外还有就是一群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携带的武器估计也一起毁了,尸体的衣服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什么都拿不到的毫无意义的战役怎么可能让人愉快。

大多数尸体密密麻麻叠在一起,可以说的上是非常影响观看,不过勉强还是可以看到脱离尸体堆的尸体的。安又开玩笑说这时丢包某国小说里的诈尸药的话保证僵尸如果们站起来第一反应不是扑过来而是因为躺在一起起来时绊倒互相然后摔倒地上,画面感非常让人愉快。

可能是心理效果,荒原的地面看起来有一种被血染成乌红色的感觉。花昙思索着原因,一会儿后干脆放弃,索性继续观看尸体。

有的尸体还没腐化却已经露出了白骨,那是被弹片削掉皮肉的尸体。

一些尸体根本没有头部,自然是头颅被轰炸击碎当场死亡的。

意外的,她在车窗外快速掠过视野的荒野中发现了几个相对来说非常小的残肢。

是少年吧,她想着,开战时强制征兵,估计这群死孩子一个个高喊着为了国家利益而战然后提起枪意气风发的上了战场,都是一群满脑子为国捐躯建功立业就在此时的家伙……呵。

国家完全没有对国民公开真实战斗情况,估计人民都想着这只是一场孤陋寡闻的破败大国的无意义进攻,甚至希望打回去,安心等着国家报纸上刊登荣耀三军登陆占领k国领都扩充领土的消息然后借着举国欢庆的胜利纪念商品免费日狠狠赚一笔吧?反正对方——又没打进领土里。

她看见几只乌鸦从天空盘旋几周后落下,开始愉快的大快朵颐。

盛宴,这是人类的盛宴,也是乌鸦的盛宴。乌鸦应该很满意,人类也估计很满意。都是因为非常美味。美味的……不可言说。

就和之前被安从被重创至报废的坦克车里拉出来然后一个接一个被枪毙的士兵一样,估计他们的国民也是一样的想法。以及,对我们来说——他们也很美味 。美味极了。

花昙闭着眼睛,伸手裹紧了身上从刚刚死去的其中一名士兵那里拿来的军大衣。拿来这个说法并没有问题,因为死者的东西就是用来利用的。不存在所谓的抢啊偷啊等等等等,活人她都有办法让说法变成拿,更何况毫无人权可言的死人。

“不久之后新都估计也和这一样吧。”安说。

“更惨烈,估计那时候大地会变得坑坑洼洼的,到处都是窟窿。除了因为狂轰滥炸以外还因为他们很可能为了找到领袖们埋藏的巨额财产。到时候k国估计会下屠城令,谁找到的东西归谁。女人,财产,宝物,领章。”花昙平静的说着,语气平淡的好像在谈论着中午吃什么一样。

“啊啊,那可要赶快准备后事才行,我死后记得把我埋在那时已经毁灭的魅惑玫瑰馆遗址下,这样的话我在九泉之下一定会超级欣慰的说~”

"这种事找会埋你的……不,能埋你的人说。"花昙冷冷的说,“反正那时候已经没我什么事了。”

“喂喂,就不能难得深情一下认真的告诉我说啊我一定会的,我甚至恨不得跟你埋在一个棺材里啊我亲爱的安!”

“那么……”花昙点点头,抬头认真的看着后视镜上安的眼睛说,“啊,我一定会的,我甚至恨不得现在告诉你下地狱去吧你并不亲爱的安。”

安叹了口气,点上一支烟。

俩人都变得沉默起来。空气也变得微妙。

“真悲哀啊。”她淡淡的说。

“是在为自己的结果感到悲伤吗?”安用左手控制方向盘,右手把烟头在旁边的烟灰缸上弹了弹。那上面还留着之前上车时抽的烟的烟灰。那支烟在撞击坦克时被安随手丢出窗外,丢到了对方的坦克上。

“不,”她冷冷的说,“是在为这没救了的世界。有整整一代人生错了时代。”

“黑白无常们这几年要加班了。”安懒洋洋的说。

“那是什么?”

“嘛,就是俩个我们D国传说中的阎王手下的俩个打工仔啦,负责干勾魂锁魂带回地府啦。”

越野车穿过荒野,在一条街道上停下。人声鼎沸。

“跟我们一样啊。”花昙说着,看着窗外。那外面相比之前的荒野非常的热闹,人声嘈杂,身披短衣的人们或争先恐后或缓慢的走过街道,从微笑着的人那接过米粥。捧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喝下一口。

“啊,跟我们一样。”安笑着停车。“跟我们一样。”

蔷薇镇,K国称之为苇原。这里是JJ国传说中神国所在的地方。这里名义上属于中立地,但是实际上归K国领土。在过去这里一度非常繁华,开拓者在这里建立了一座座高楼大厦,晚上灯红酒绿之中各种各样的车开过公路,男孩牵着女孩的手走过街道。各国使节争先恐后的前来签订和约。仿佛忘记了开拓初期他们对这里宣布独立的武装干涉。

但是现在早就不一样了,这里是贫民窟,里面都是难民和贫穷的原住民。

“到了,”他说,“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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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搓了搓手,这应该是最后一段路了。

他们跟着人们缓慢的行走着。非常缓慢,并不是因为太累,而是人太多了,太拥挤。狭小的街道几乎无法容纳这些人。

少年和神父被挤到了墙边。他吃力的用手撑着墙将身体向旁边的人流挤着,试图挤进去。但是人实在是太多了,神父叹了口气,看着少年刚刚挤进去就会被挤出来。

“在墙边等会儿吧,过会儿在队尾跟着。”神父摸了摸少年的头顶,用非常温柔的语气说道。

少年茫然的点点头,站到神父身边。耷拉着头,从路人的视角看过去就好像一只很可怜的小动物一样。

这大概是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应该是由于连日奔波疏于打理,导致头发有些散乱。乱糟糟的头发下是清秀漂亮的面容。再加上发尾的小辫子,非常的像女孩子。

他们在下午的街道边上站了一会儿,神父倚着墙,差点睡着。发觉眼前的人流已经变得稀少,男孩摇了摇他,把他摇醒。俩人这才走进去,跟着人流前进。

“队尾虽然安全,但是如果中间出了问题会很麻烦。等一会儿在救济处吃饭时到队伍前头去吧。”

“嗯。”

神父牵着男孩的手踏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前行,男孩感觉眼睛里进了点东西,于是伸手揉了揉眼睛。

片刻之后,在夕阳垂暮的光辉中,人流变得混乱起来,比之前更加混乱。已经到了救济站了,其实只是几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在路边发放米饭和面包——难民包括两个国家的难民。

难民是不知不觉中聚集在一起的。

饥饿的人们为了争着先吃到食物开始拥挤插队,后面的人不断向前挤去。人流变得乱七八糟,混乱不堪。先前还算有秩序的队伍在人们看到食物的瞬间被打乱。神父抓紧了少年的手。

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人能够依靠的只有对方,如果走散了的话,那还真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院长,明明按顺序排队也能吃到食物,为什么他们缺这样争抢呢?”男孩眨了眨眼睛,小声说着。

“本心。因为饥饿所以更想要食物。在这种时候人们就自然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本性……”

神父意义不明的闭上眼睛,伸手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他们不需要考虑饥饿,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尽快的到达这里的教堂。那里的神父是他的熟人。他们也正是为此而来的。

俩人不久前刚刚吃完了最后的一点食粮。

“今晚……到的了吗?”男孩问,双手背在身后。神父沉默了半天,只是伸手摸了摸少年头顶的讨伐。

“主会保佑我们的,孩子。”

此刻的他看起来是那么温柔而慈祥,就好像预言中的那位救世主于世间显现一般。少年用力点点头,任神父拉着自己的手带着他走向前方。

少年眨了眨眼睛,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神父也这样握着他的手,带着他慢慢走进,那座美丽的孤儿院。

像现在一样,带着温和的笑容。两个人慢慢的走着,与各种各样的人擦肩而过。

“在这里逗留一阵子就到z国了。”

“下顿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到。”

“真想念故都啊……”

“其实投了k国倒也没什么……”

“哎,怎么这么说?”

“啊啊 ,你傻啊,对我们来说只要过的好就好了……”

游民的声音传过,男孩呆滞的挠挠头,神父依然面不改色继续拉着他前行。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更多的人声淹没了。神父叹了口气,轻轻抚摸了一下胸前的十字架。

愿上帝保佑他们能在天黑之前到达。神父开始思索。在出发之前他就委托熟人把其他孩子们送走,打算一个人守着院一直到最后一刻。那是他的心血,是主赐予他的光。

但是这种放弃生命是罪。主不会宽恕他的,更重要的是,男孩没有坐上离去的车辆,只是面无表情的跟着他。

神父不得不离开。可是路上,国家受到了k国的最后一次大侵袭。侥幸逃脱后,他们跟着难民的队伍前往苇原。

神父慵懒地眯起眼睛。

“等等……院长,前面是发生了……什么?”神父突然听见男孩在自己耳边说道。他看了过去,钢铁的巨鹰飞过天空,然后是轰鸣。

于他们而言,那是丧钟奏响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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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

安在巨大的噪音中大吼,但是声音完全被压了下去,而花昙只是转身奔跑起来。安跟着追上去。

已经起火了,刚刚的城镇街道区这一刻化为废墟,花昙伸手抹掉了脸上的灰尘。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在轰击停止时的间隙,花昙冷静的说,“这些轰炸机没有标识的,估计是恐怖组织吧。”

“哪个恐怖组织脑子被驴踢了会在这种战争边境地区进行轰炸!?”安大吼道,转身看向自己那俩越野车的位置,正犹豫着。花昙并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的奔跑着。

安在原地站了会儿,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他的越野车,挥了挥手。然后在下一轮轰炸声响起时拔腿就跑。

这家伙这样的动作着实滑稽,放在讽刺戏剧里估计会非常适合。花昙没回头看,不然以她卓悦的洞察能力一定会捕捉到,有一瞬间,安露出了十分孤独的眼神。

就像一只疲惫的狼一样,非常苍老的样子。

整个世界都是轰鸣声。行途中的难民们被炸药斩成一段又一段。

花昙进入的是街道中的一个拐弯,房屋与房屋之间阴暗的死胡同。

左右边都是房屋,前方是一面冷漠的高墙。安并没有询问她的行动,而是难得安静的跟随着。

轰击声暂时止住了,花昙趁机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花昙抿着嘴走上前,安看到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方形物品安在墙上,然后快速后退。安还没反应过来就是巨大的爆破声,花昙旋即踩在已经坍塌的墙块。

“你居然随身戴着小型c4!?”

“啊……嗯。”花昙漫不经心的抬头。

……这家伙,一个指挥官随身带着笔纸报纸芝加哥打字机和c4,还让不让其他职位干活了啊喂!?

炮击似乎是暂停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样子,不过很可能还有再次发生的可能。

墙后面居然是一个通道一样的建筑物,花昙长叹一口气,慢慢踩过墙块,走进了入口。安双手插在口袋里,大摇大摆的跟在后面。

这个应该是事先准备好的防空洞的吧。不过说起来……她是怎么知道的?安想着,突然脱口而出。

“……你别跟我说组织把这个位置放在了你上车时看的那张报纸上。”

花昙打了个响指,以示对安注意到这一点的赞扬。

安翻了个白眼。

通道入口就好像地下停车场的门口一般阴暗无光。而且非常宽敞。花昙这次慢悠悠的从大衣口袋里抽出小手电筒。安才意识到这次她是直接走过来从安的大衣口袋里拿的。

“总算不从自己衣服里掏出奇怪的东西来了吗,我还以为你是哆啦a梦呢。”安吐槽道。

“哆啦a梦可不会随手拿别人的东西。”花昙淡淡的说。

“你这是在吐槽自己吧!?”

花昙打开手电筒,光芒照亮了黑暗,她将手电筒对准俩人左侧的墙壁。一个黑色的按钮在雪白的墙壁中显得非常瞩目。花昙立刻走到墙边,将按钮慢慢按下去。

在这之后,整座建筑物仿佛回应她到想法一般。

安听到了门口的声音,他回头看见门口降下大门,然后他们前方的位置也被一扇降下的大门堵住。这下四周就成为了一个正方体!

“这是……”

“防空匣……闭上眼睛扶住墙壁,第二波轰炸来了!”

“!?第二波轰击吗!?难道说……”

“进攻了。”

花昙冷静的说,声音毫无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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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蜷缩着,咬着牙双手堵住自己的耳朵,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可能会导致他整个耳膜都被震坏。神父眯着眼睛透过通风口看着外面。

距离轰炸开始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一个仓库里伺伏着,这里大概是被遗弃的地方吧,有非常多空的干粮袋子在地上胡乱的摆着。他们从这之中找到了一些残余的干粮。这对他们来说是好消息。

还能再撑一会儿……不出意外的话甚至还可以在这里安然的过一夜。轰炸应该只是试探性的,中间并没有任何军队前来。

但是有一件非常让人困扰的事,那就是不知为何突然失去了对方的回讯,神父陷入了沉思。其实,发生这种情况的话,对方背叛了的概率非常高。因为对方本来也和神父不熟。

只是这种时候,唯一一个主动打电话愿意庇护他们的只有那家伙了。

神父还记得那个年轻人,他曾经来礼拜过,是一头白发的西方人,面部轮廓深邃且有着迷人的灰色眼睛。似乎……是一个记者?

神父只和他有一面之缘。

那以前男人从来没有前来礼拜过,有时回想起来神父甚至怀疑对方的存在。

那男人……就好像一个幽灵一样,突然就那样凭空出现了。 于教堂安静的伫立着,面对着主的雕像,手指不住的在自己的喉咙上画着十字。

神父叫了他三声对方才反应过来。

不过,到底是什么让从来没来礼拜过的青年前来呢……也许是职业吧,记者这个职业……也真没有什么干净的。这个时代没有完美的职业。

想要更多的金钱就要出卖更多的良心。

想要保持高洁的本我,就无法获得物质上的充裕,某天在某个巷子里饿死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这个时代的哲学家都死光了。有人这么说过。

神父一开始也没有任何信任他的理由的。

太危险了,他不敢把自己和孩子们托付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家伙……然而对方亲自开着一俩三层货车过来了。在再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的眼睛时,神父相信了对方。那之中没有任何欺骗,非要说起来,那之中只有沉静的泥潭。

他决定赌一把……于是孩子们登上了货车,他只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在风中转身面对教堂……年轻人理解了他的意思,慢慢点点头。可就在车子开动的那一刻,男孩默默的走了下来。

原本打算和教堂一起湮灭的神父这才作罢。但以防万一还是让年轻人带着孩子们先走。他们在后面路上慢慢赶路。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这样子可以获得雅鹿的一些消息。事实上神父已经了解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消息……

在孩子们到达后,对方打了个电话过来确认。于是神父和对方说好,让对方在这里的教堂接应他们。

但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失去了对方的消息…神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吧。

抱有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更何况是这样的时代。

街道上有很多尸体……大部分手上还紧紧抓着一个碗。显然是难民……饥饿是一个恐怖的敌人,它会把人逼疯。甚至死到临头还不忘获取食物。神父暗自庆幸,男孩的迷路。

少年走丢过,在轰炸的时候。慌乱的人潮把俩人分开了,神父心急火燎的到处寻找他,结果最后通过手机GPS找到了对方。那是以前他送的一个礼物手机。

神父到达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座仓库,男孩缩在墙角,面无表情,就和平时一模一样,看到他的时候,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正是因为这个,才让他们找到了这样一个可以暂时躲避轰炸的地方。这里远离街道,被击中的概率非常低。对方是针对街道上的人群进行攻击的。

但是,少年始终在发抖,这让神父非常不安。少年没有(害怕)这一感情。他发抖的原因只会是觉得外面很吵。但是,轰炸声已经停了一会儿啊……不应该……

……不,轰炸声停下的原因只会有俩种……难道说……

“快走,Joe!”神父大喝道,“开始进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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