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夜店
站着一男一女,男的将女的抵在墙上,狂热地吻着女人的唇。
两人抱作一团,在洗手池边腻腻歪歪。
她本没有在意,可就在她往前迈出一步,抬头看向洗手池的镜子时,通过镜子,她看到男人的唇从女人唇上移开,吻上了女人的脖颈,女人娇嗔两声,紧接着,男人张开嘴,露出两颗尖利的獠牙。
她心里‘崩嘎’一下,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目露凶光,然后一口咬住女人的脖子。
女人吃痛,瞪大眼睛惨叫一声。
可她的喊声,被劲爆的音乐声压了下去。
女人酒醒大半,忽然记起了隔壁邻居家男主人变成干尸的事,而且,耳边不断萦绕着那些围在别墅外面,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她家男主人死了。”
“好端端的怎么死了?”
“不太清楚,但是我听说,他成了干尸,死的很蹊跷,很恐怖。”
“干尸?”
“可不嘛,血都被吸干了。”
“血被吸干了?”
“传闻他是被吸干了血……”
“难道这世上有吸血鬼?”
“谁知道啊!除了这家的男主人,我听说,同一时间还有几个人也死了,而且死因一样,都是身上的血被吸干,变成了干尸。”
……
莫非她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只吸血鬼正在吸人血?
神父不是告诉过她,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吸血鬼么?那她眼前这个长着獠牙正在吸血的男人是什么鬼?
她吓傻了,怔怔地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瞪着镜子里面女人从疯狂的挣扎到越来越安静,以及男人嘴角顺流而下的鲜血。
终于,女人没了动静。
她感觉过了很长时间,实则才过去了短短的几分钟而已。
男人吸饱了血,顺手一推女人,女人后背贴着墙,慢慢滑坐在地。
她瞪着惊恐的眼睛,嘴巴微张,表情十分狰狞,只眨眼的功夫,她的皮肤就开始萎缩。
那光洁发亮的紧致皮肤,从头到脚,很快就变得枯瘦如老树皮一般干瘪。
“干尸……”
暗暗震惊。
那女人居然变成了干尸,而且就在她的眼前,以如此快的速度。
“好看吗?”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
她一个激灵回过神,才发现男子正用一条手帕轻轻擦试嘴角的鲜血。
男人的目光犀利无比,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遍,最终,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与她的目光交汇。
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用力吞了一口口水,还未喊出‘救命’两个字,男人已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 吸乾她全身上下的血,此人正是之前逃之夭夭的亚伯
血族本身体质很变态,伤口的自动復原能力惊人。在这方面,另一个吸血鬼王亚
伯更是尤其的惊艳,他肩膀上的狰狞伤口很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復着,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彻底復原。
“好惊人的恢復能力!”燄王见到这种情况,也难得开口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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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亚伯与焰
王回到自己的根据地
夜空上高挂着一轮明月,是个无云的好天气。
一个名为绝,拥有一头白髮,留着飘逸有型的蓬鬆短髮,红眼双瞳,身穿一身黑色劲装的吸血鬼少年,站在一处靠近悬崖边的大古堡门口前,独自几一个人呢喃着。少年眼前的这座城堡,是一个吸血鬼组织的生活居住地。
就在少年呢喃完没多久,夜空上突然出现了大量的乌云,遮蔽了月光和夜空。这些乌云还发出了烨烨闪雷,接着雷声四起惊天动地,随后就突然下起了骤雨,突然巨变的天气令少年觉得很扫兴
绝走在古堡前的空地,本想快速的冲到那古堡前的小楼阶,直闯进去。转头看见左手边停了几台名车,红色法拉利、银灰色的GTR东瀛战神、黄色的蓝宝坚尼,一看到这些名贵的名车,兴起了破坏的念头。
绝走到了刚才被自己破坏的两片铁门旁,捡起了一片就先朝红色的法拉利丢了过去。那台法拉利的车头引擎部分瞬间被镶进了那片铁门,车头差点被削成两半。
想在捡起第二片铁门破坏第二台车时,古堡门口出现了一名西装头的男子走了出来。绝看见有人出来,觉得很扫兴。而那男子才刚看见法拉利被破坏,绝就双手拿着铁门,丢向了那名男子──
男子根本还没看到绝,就先看到眼前一片铁门飞了过来,身体被莫名的削成对半,还完整的被平切,大量的鲜血也随之流了出来,被切成两半的身体往左右两边倒了下去,男子没因此死去,眼睛还能转动。而那片大门卡在古堡的大门口中央。
绝跑进了大门口,走在黑白方格的地板上,看见那男子被切成两半,自己看了觉得有些噁心。
「呃!祝你好运。」
绝语毕,还故意把左边的身体踢到了一旁去。看着宽敞的大厅两旁的左右两边,各有个弯弧的楼梯直通二楼,两个楼梯的正中间有个黑色的大木门。绝朝着右边的楼梯走了上去,走没几步时才想起,应该要从地窖开始找起又往回头走。
「你是谁?」二楼上面的走道上出现了一名平头西装男子,对着绝问。
「看到我这头白髮,还认不出我,我也懒得理你。」绝放慢了脚步,慢慢走到最下面时,开口说。
平头西装男子,不想知道他是谁,但看见大门中间卡了片铁门,地板上还有大量的血迹和一半的身体,惊觉不对,从西装外套裡面拿出了一个无线电呼叫着:「一号状况,快点来人!」
就在西装男子说完时,绝突然身体微蹲双脚一伸直,整个人往后空翻跳了上去二楼,一转眼间就用脚踢向他的头,令男子撞坏走道的护栏一个缺口,还摔趴到楼下去。
绝看他摔下去后也跟着跳到一楼,作在了他的背上。
「你这样很差劲,男子汉不就是要一对一?」
绝语毕,用双手抓起了他的头,令他的上半身也跟着往上移。
「!啊──不要、不要在拉了。」
平头男子表情痛苦的发出了哀嚎声,整个背快被绝折成九十度。
「会痛吗?」绝露出了自己嘴裡的尖牙,慢慢移到了他的脖子上并说着:「你有听过绝望之牙吗?」
「不要这样,是他们下令做的不干我的事,放我过,拜託!」平头男子听到绝望之牙,惊慌的开口说着。
「在你没认出我的时候,就已经太晚了。」绝语毕,就从他的脖子咬了下去,两颗尖牙刺入那皮肤没多久,平头男子整个人化成了烟硝,瞬间灰飞烟灭──
这时候从楼上走道上面,已经聚集十几位穿着西装的男子,清一色几乎不是金髮碧眼,就是平头和光头状汉,而他们通通都是吸血鬼。
「这么多人……是要开趴吗!那怎么没有妹?」绝站了起来,抬头看着那些人开口问。
在绝话说完没多久,那走道之中出现了一名金色长髮的艳丽女子,身穿着红色的小礼服,露出了一双修长的美腿。
「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女子双手交叉贴在胸口,由上而下俯瞰着绝说。
绝看着金髮女子出现,突然一下子往前移动,又往后移动,双眼直盯着那女子的裙襬。
「真是的,这角度这么那么难侨,谁能帮我把那护栏打掉。」绝一边前后移动,嘴裡还一边碎念着。
绝这举动令女子感到无言,也令人觉得生气,但过了一会女子突然掀起短裙襬并说着:「想看就让你看吧!反正你也快死了。」
「不好意思!我的菜是有加吊带袜的。」绝这才看清楚女子裡面穿的也是红色内裤,感到没劲的回应。
「那你刚才在勐看是看什么意思的!给我宰了他。」绝这句话惹怒了金髮女子,也赶紧放下裙襬,并开口喝道。
金髮女子左右两旁的西装男子,听到这号令全都跳了下去。而绝则是在她们跳下来的时候,反而跳了上去,并伸出右手掐住金髮女子的脖子。
「抱歉,我想那应该是男性的本能。」
跳到底下的西装男子们,看见这情况不知该如何是好,都傻愣在下面。
而金髮女子被掐到无法说出话来,脸也跟么慢慢胀红爆出青筋来。
「为什么当初要那样对我?我有做错什么吗?」绝开口问着,情绪也跟着激动了起来,手也越掐越紧,金髮女子开始想挣扎,用双手抓住了绝的手,想要掰开来。
「抱歉,是我只顾着自己。」绝看见她没办法说话,便放开了手说。
「咳咳─那不是我的主意,只是……你的力量在我们这一族真的太诡异了,是通过大家同意后的决定。」金髮女子摸着自己的脖子,咳了几声后开始解释。
「妳有没有发现,我比你们仁慈多了,我还知道让放开妳,妳才能说话;而当初有人让我说过话,有谁在乎过我的感受?」
金髮女子听到这一席话,表情也显得些愧疚,不知该回应什么才好,但还是开口说:「抱歉……抱歉,但是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没必要这样杀进来吧?」
「要不是你们抓走她,我也不会杀进来。」
「你说的该不会是前天抓到的……狼族?」金髮女子感到有些讶异,开口问着。
那两名西装男子,带出了一名黑色长髮上有对灰色狼耳,臀部后面有条灰色的尾巴,水蓝色双瞳、面容清秀,身上穿着一件无袖的白色连身裙的漂亮女子,走了出来。
「蒂亚!妳有没有事?身体还好吗?」绝一看见她就马上跳了下去,马上推开了那两名男子,搀扶着蒂亚并担心的开口问。
「没事。」蒂亚的模样有些虚弱,但她还是露出了微笑回应。
虽然蒂亚已经说了没事,绝看她一脸有些憔悴虚弱的模样,就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朝着大门走了出去。
在绝附近所有人都让开了一条路,并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去。
绝和蒂亚在滂沱大雨中慢步走了出去,两人互相深情的看着,嘴角也都各自露出了微笑。
亚伯在两名西装男子,随之走进一楼大厅正前方的黑色木门裡。
一间地下室模样的屋子裏,屋子的一角各自摆放着一个狗笼子,裏麵还有许多刑具,牆上挂满了各自绳索,一麵牆上都是形形色色的淫具!两个狗笼子裏分别关着一个白花花的肉体,她们就是依
索
特的老婆甜儿和月如,当然她们脖子上戴着代表她们**身份的项圈。
她们的身子始终渴望着被蹂躏被玩弄被开发,这是几个吸血鬼不断调教加上药物辅助造成的结果,俩个本来就是欲望强烈又长期得不到满足的妙龄**,忽然被几个男人花样百出的玩弄蹂躏,原本压抑已久的**一旦释放出来,那种对性的渴望那种超级的刺激让姐妹俩不顾一切的抛弃尊严心甘情愿的沦为吸血鬼的性玩具**隶**。这种放弃尊严得到的肉体舒爽比正常**得到的愉悦要强上许多倍几次体会后让她们像吸食了毒品一样无法自拔。
被关在牢龙裡,一如往常的发着呆,忘想着能够自由,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看着唯一窗户透下来的月光,不知不觉得睡着了。平常的夜晚都只是听到猫头鹰的叫声,而今天却是听到乌鸦的叫声,让他醒了过来。
亚伯派人抓了全城上下刚满十八岁的少女,要挑选出一位,但是却说为了达到效果,要选出五位满十八岁的少女。而其中的一名少女他叫金莎,她在别人的眼裡虽然很漂亮,那一头飘逸的金色长髮,浅蓝色的眼眸,标帜的五官,但是却是一个喜欢养乌鸦的怪女孩,所以很少人敢靠近她,并把她叫作不详的少女。
女人咬了他一口,把亚伯他吓得哇哇大叫后才放开,并且横眉竖眼的瞪着他。瞪着自己手掌上的牙齿印,没想到这女人竟如此大胆,好歹他是活了三百年的吸血鬼,岂容一个平凡人类对他如此无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时气愤,便露出吸血鬼的真面目,红眼撩牙,伸出指甲变长的五爪,朝她扑来。
甜儿对这淬不及防的偷袭,根本来不及闪避,尤其看到好好的一个正常人,突然在面前瞬间「变脸」,那狰狞的容貌可真吓人,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看尖指五爪就要抓伤她。本以为这下惨了,但下一秒,她感到自己被快速的搂入臂膀中,另一隻同样指甲尖锐成爪的大掌及时攫住了对方的手腕,而她,则被另一隻有力的手给护在臂弯中。最后两女都被吸成人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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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之时,原本熙来攘往的商店街也变得冷冷清清,零如幽灵一样徘徊流连在商店街上,他倚着招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似乎想尽可能呼吸一点点新鲜空气,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筋疲力竭的零全身汗流浃背,因为白天那你来我往的攻防战而气喘嘘嘘,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却因体力不支而慢吞吞地走着,地平线的尽头还很遥远,彷彿要穿越撒哈拉沙漠般难如登天。
刹那间,奇蹟的救星出现,蝶野怜正巧一个人从远方走过来,她是去医院探望病入膏肓日薄西山的母亲才弄得这么晚才弄得这么晚才回家。
「不好意思!漂亮的小姐,请把你的血借一点给我」
一股如死神的阴影迎面而来,零张开长满尖牙利齿的嘴巴,从蝶野怜曲线优美的玉颈上用力一咬,动作是那么地优雅、从容,彷彿王宫贵族般气质出众有不失潇洒豪迈的野性,尖牙咬破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刺进血管中开始吸取血液,蝶野怜感到如吸毒般的甘美欢愉**,蝶野怜脑内啡迅捷如电分泌,传来身心都被掠夺侵犯的感觉,可是却不讨人厌,反而还觉得莫大的高潮淹没自己一般的**
「你怎么!?我被吸血了我也会变吸血鬼吗?」
「总之先谢谢你的帮助!白天我碰到一点麻烦事,我那笨弟弟又带人过来找我麻烦,因那场战斗我消耗太多魔力与体力,必须从别人身上补充一下」
「还有只有我的血液含有吸血鬼病毒!?你只要不碰到我的血就不会变成吸血鬼」
「疑!?真的变成吸血鬼就能不老不死、青春永驻吗?」
蝶野怜沉思已久,终于忐忑不安地抬起头来问道
「那都是真的!只要变成吸血鬼就可以获得永恆的青春及几近无限的时间,从此摆脱凡人的枷锁成为我们荣耀的血族,怎么样?你有兴趣吗?」零用上帝一样俊美的脸庞,摆出充满诱惑力的表情
「其实不是我!是我妈妈她百病丛生已经命在旦夕」
零心想我是个吸血鬼拥有绝望之牙,无法吸任何人的血,因为只要尖牙一触碰到的东西都会被消灭。被同族人视为异类,甚至被同族人加害。
有些人总是能活在光明底下,并享受着光明带来的欢乐。而我虽然能活在光明底下,却依然属于黑暗,甚至还是黑暗中的异类。
我羡慕那些光明之人,能够随心所欲的欢乐和发洩情绪,而我就算想发洩,也没人想听。这种感觉很痛,这让我不习惯喊痛,这让我的心渐渐千疮百孔,渐渐习惯忍痛,不知道所谓的幸福是什么。
人类要变成吸血鬼,得先让吸血鬼咬住他们的大动脉,让汨汨鲜血放出,过度失血之下,他们的生命会逐渐乾枯,然后在临死之前,以鲜血喂养他们。
这是一个过程痛苦的蜕变,也是可怕的蜕变。
要变成吸血鬼,得先经历濒临死亡的恐惧和极度的痛苦
一脸担心地问:「你们不会是像杀鸡放血那样,把人割了,再把血储存起来吧?」
「现在不是中古世纪,人命关天,我们犯不着这么做。」她以为现在吸血鬼还像电影那样,昼伏夜出,咬人的脖子专吸人血吗?那已经落伍了。殊不知,吸血鬼也是会跟着时代改变的。
他们这群吸血族,随着时代的演变,也改变了以往咬人脖子吸食人血的习惯了,古时候交通不方便,科学也不发达,封建社会裡,找食物的管道并不多,所以那时候,他们一有机会见人就咬。
翻开吸血族的历史,那是一篇篇惨不忍睹的血腥史。
吸血族与人类之问的大战,为了生存而水火不容。吸血鬼的嗜血残杀,人类带着各种抵抗圣物的反扑,骂他们是吸血「鬼」,是被上帝和撒旦遗弃的「恶魔」,下不了地狱,也上不了天堂,游走在黑暗,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咬人脖子,留下两个伤口当证据,笨!
太过贪吃,把人血吸乾至死,不知节制,白痴!
活在现代的他们,早就改变这种野蛮又愚昧的吃相了。他们是仅存的吸血族,没有被时代淘汰掉,而他们之所以存活到现在,不是因为他们比人类强大、比人类有力量,而是他们懂得隐藏和低调。
吸血族再如何的强大,毕竟是少数,因此他融入了人类的生活,行为举止和穿戴完全像正常人。
蝶野怜点点头,经过他一番解说,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好多了。
「幸好只要把喝血当喝开水就行了,不用再血淋淋的咬人。」这样想,她真的心情好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当零深不见底的黑眸又锁住她时,闪过一抹幽深诡异,逸出一丝邪气的笑。「古老传下的野蛮吃法,的确比较美味,你可以试试。」
青色儒衫,手里拿一把折扇,面容还算清秀,举止间倒有几分
风流倜傥的样子,只是两只眼睛隐约透着一股邪异。正是蝶野怜的外公李天麟
几小时前仆人急道:「夫人生病了,我去请医生。」
过了半晌,城中最有名的回春堂赵医生被李天麟半拖着身子进来,顾不上与
蝶野怜答话,伸手为蝶野凝霜号脉,又翻开眼皮看了看,沉思片刻,道:「蝶野夫人这
病可是不轻啊。先是心中积郁不得散发,昨夜想是又心神震动,受了风寒,湿寒
入体,阴阳不调,……」
蝶野插口道:「赵医生,我妈妈有没有危险?」
赵医生道:「蝶野夫人病体沉重,虽然不会危及生命,可是也要好生调养,千
万不能懈怠。而且即使病好了恐怕也是元气大损,没有两个月时间无法恢复。」
当下开好药方,叮嘱几句,起身告辞。
岳父李天麟送大夫出了门,回来只见坐在蝶野怜凝霜床边,泪水连连,忍不住上
前轻轻将蝶野怜抱住。
蝶野怜将头埋在外公李天麟胸口,哽咽道:「妈妈怎么会这么苦?先没了她哥哥,现
在又受了这么重的病。如果有个好歹,我也不想活了。」
只得安慰几句。
早有仆人抓了药,熬好后送上来,蝶野怜捧着药碗服侍母亲用药,可是
凝霜牙关紧咬,怎么也喂不进去,最后还是徐婆婆拿筷子撬开牙关,生生灌进去,
最后还吐出大半,惹得又蝶野怜是痛哭了一场。
蝶野凝霜一整天病情不见好转,坐在蝶野怜床头侍奉了一整天,饭都没吃几口。
等到掌灯之后才草草吃了几口饭。
眼见蝶野怜双眼红肿,脸色苍白,徐婆婆劝道:「小小姐,小姐吉人天相,不
会有事。你忙了一整天了,快去休息吧。小姐这里有我照看。若是小小姐再积劳
病了,那可真就不得了了。」
蝶野怜此时也感到浑身乏力,勉强站起身来,对徐婆婆一礼,道:「有劳婆婆
了。」
徐婆婆疼爱的抚摸着的蝶野怜的头,笑道:「放心吧,老婆子自打小姐还在府上
的时候就伺候着,说句愈礼的话,小姐跟我亲女儿一样,肯定不会出差错。」
蝶野怜谢过徐婆婆,由外公李天麟搀扶着回房休息。
徐婆婆熬好了药,坐在床头,看着蝶野凝霜双目紧闭,脸上痛苦神色,忍不住
泪珠在眼里直转:「天杀的,小姐这么好的人,怎么还受这么大罪?」
眼看药凉了,服侍凝霜喝了药,就在床边坐着守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凝霜轻轻的呻吟声。凝霜面容泛红,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身子伴
着轻轻的呼吸上下起伏,没来由的心中一痛,彷佛有一根针一下下的刺着。搬过
一把椅子坐在床前,双眼凝视着凝霜的面容,渐渐竟有些痴了。
凝霜的脑海中一直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陡然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眼
前场景渐渐变得清晰,只见床头一个人坐着,头埋在床上沉沉睡着,正是李天麟,
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暖意:「原来是天麟爸爸一直在照看我呢。」
身子刚一动,李天麟立刻惊醒,惊喜道:「凝霜,你醒了?」
蝶野凝霜嗯了一声,轻声道:「什么时候了?」
李天麟道:「过了十二点了。」眼看凝霜嘴唇发干,问道:「想喝水吗?
我这就让人起来烧水。」
凝霜摇摇头,慢慢道:「天气太晚,不要麻烦他们了。」眼看李天麟惊喜
的样子,心中温暖,柔声道:「这两天都是你和蝶野怜照顾我?」
李天麟道:「嗯。凝霜这两天病的重,蝶野怜吓得哭了好几次呢。您好起来就
好了。」眼看蝶野凝霜额头渗出汗水,急忙拿过毛巾轻轻的擦拭。
徐婆婆急忙道:「小姐醒了吗?」
「她因为长期烟不离手!因此染上肺癌,我想问成为吸血鬼后我妈妈是否能够得救」
「可以的!变成吸血鬼后,生命力跟体力都会随之步步高昇」
「这是真的吗!真是太好了」
蝶野怜高兴得喜上眉梢心中雀跃不已
「还有之前你跟你弟弟的事!我觉得你跟弟弟和谈停战问题就解决了」
「上帝祂也这么说!不过那是不可能的,我就是讨厌那群臭溷蛋,他们是全世界最獐头鼠目、不堪入目的生物!他们杀人盈野,甚至毁灭半个地球,都是为了消灭全人类实在是太下流噁心了」
「在那个得寸进尺的臭小子把属于我的王位跟神兵还来之前!我都要一直跟他缠斗下去」
零气得暴跳如雷,比手画脚大骂弟弟亚伯
「还有上上次学校神魔大战!你知道亚伯还说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他们烦死了!?亚伯他也不想想我收他的烂摊子收得有多苦?分身乏术,忙得人仰马翻,我就是对他们深恶痛绝,亚伯他们都太自我中心了,他们越是要逼我,我就要抵抗,绝不让他们称心如意,我就是非常讨厌臭亚伯」
「另外其实我已经轮迴转世十八次了!」
「为什么!?吸血鬼不是不老不死的存在吗?」
「那是因为虽然我不会自然老死或病死!但却会被人干掉,有好几次都是让我那笨弟弟跟他那儿子燄王干的好事,还有有时候是被教会抓到」
「阿雪!终于找到你了,你身边那女人又是谁?」
「她是谁啊?」
「她是我西元一一零七年转生至日本天皇家,成为鸟羽天皇时所娶的妻子-----九尾妖狐玉藻前」
「九尾妖狐!?那不是在很本日本漫画动画都有出现过,鼎鼎大名的」
「是的!就是她玉藻前」
零紧张得坐立不安,如坐针毡
「你真的曾经当过鸟羽天皇?」
「是的!我曾经是鸟羽天皇,我那次在日本出生后不久母亲藤原苡子随即羽化成仙由祖父白河法皇养育。出生7个月后就被立为太子。父堀河天皇死后,5岁的鸟羽天皇即位,政务全部由白河法皇管理。永久5年(1117年)娶白河法皇的养女藤原璋子(待贤门院)并立为中宫,翌年与中宫生下五男二女。保安4年(1123年)1月23日,在白河法皇的主持下,鸟羽天皇禅位给了与待贤门院所生的长子崇德天皇,实权仍由白河法皇掌握。」
「当时那个年代她就是万中选一的美女被招之入宫,成为我的妃子!」
「快回答我!那女人到底是谁?不会又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别理那种狐狸精,快回到我身边吧,因为阿雪的未来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妒火中烧的玉藻前对蝶野怜破口大骂,并强势地宣佈零是她的所有物。
被货真价实的狐狸精骂是狐狸精,心中有股无名火在烧,但从玉藻前怒气冲天的架势看来,蝶野怜很清楚九尾妖狐不是她惹的起的对像,一不小心可能会惹火烧身。
「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她为什么叫你阿雪啊?」
「因为我改过名字,在那念高中以前,我们是在十二年前上国中时重逢的,我的旧名字叫陶雪辉,小名叫阿雪」
「总之玉藻前她就是想要我对她的爱是永生永世的爱,而且他要我只爱她一人直到永远」
一名身上只穿着一件表面印有白色大樱花图案的粉色和服,将笔直的双腿与柔嫩的双臂完全展露在空气中,胸前饱满坚挺,可以从浴衣胸前微微敞开的部分看到半边圆肉,一头金黄色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细长的马尾穿露出度极高的和服、露出丰硕高挺的**、和三条膨鬆柔软的狐狸尾巴、如宝石琉璃般晶莹剔透的肌肤。
「她就是玉藻前,绝世美貌的巫术师,能对应各式各样的状况施展千百种巫术,她清澈的眼眸,彷彿能看穿人心,看破人世间一切恩恩怨怨。」
「所以你真的还爱其他女人囉?」
「上帝执意非要我娶夏娃的女儿不可?要我照着新约圣经所写的与夏娃的女儿结婚,并搬到伊甸园的东边诺得去住,在那裡生儿育女,以我儿子以诺之名建立一座城,我的后代都像我一样逞凶斗狠,整天争得你死我活,拼个头破血流,最后在诺亚的大洪水来到时,我的后代全都一命呜呼。」
「你这个负心汉、薄情郎,我要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心上,好让你永远都记得我」
「不用麻烦了!我的心上已经刻了你的名字,夜香烟帮我看过了,所以你跟我之间是刻骨铭心的爱」
「那样还不够!我只希望你用特别的眼光只注视我一个人,只想着我一个人的事,只跟我一个人说话,只为我一个人歌唱」
「都隔那么久不见,她还是本性难移,还是病娇型角色」
「病娇型角色是什么意思?」
「所谓的病娇角色,指的是爱恋对方却精神崩坏的人物,至深的爱意被蹂躏扭曲,以致内心和道德常规脱节,演变为病态的极端表现。为了获得对方的感情,病娇人物以极端的方式表达爱意,并用凶残的手段消灭任何阻碍,疯狂的举动令人不寒而慄」
「听着,玉藻前,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跟你相处越久这份感情就越深」
「只有你一个!?这种老掉牙的话真不适合你」
「这种话确实跟零平时的风格不合」
「那夜香呢!?你跟她又是什么关係」
「夜香她只是我乾妹妹!我跟她之间只有亲情」
「我才不相信!?乾来乾去最有问题了」
彷彿被踩到尾巴的小猫,玉藻前整个人毛髮都竖了起来
「我看还是把你带到一个没有电灯泡!只有我俩的地方把你监禁调教、禁室培育,让你只渴求我一个人,只染上我一个人的颜色」
「她对你的爱还真偏执耶!?」
蝶野怜畏首畏尾地小声讲道
「你们在那偷偷摸摸说什么悄悄话!是不是又在调情了?」
「总之我最爱的人是你玉藻前!?」
「现在时间已晚!我们三个就这样站在路边聊也不是办法,先去买点吃的,再好好找个地方心平气和地谈谈好吧?」
由于已是夜深人静之时,餐厅大多早已关门大吉,因此零他们只好找家便利超商买了些御饭糰、甜酒、汽泡酒、咖啡,坐在寒风刺骨的公园中,蝶野怜以咖啡代酒大喊「乾了!」
没有令人垂涎三尺的大餐、也没有精緻可口的点心,零就跟玉藻她们克难地在公园开起宴会
花园正中是一个几亩地大的水池,里面种了荷花,凉风习习,月光在水波上
荡漾,令人心旷神怡。
两人来到池塘边的凉亭,只见里面有一张长桌,几把石凳,月光从外面照下
来,石桌上光滑一片。
公园的花园不大,种满了各种花卉,芍药、海棠、月季等等正当花时的鲜花争奇
斗艳,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花香,一对对蝴蝶翩翩起舞,几只蜜蜂嗡嗡的采蜜。
绕过一颗花树,只见蝶野怜正站在一株牡丹前,里面穿着粉白色贴身里衣,勾勒
出诱人身材,外面披着浅色的纱衣,下面一条绣着牡丹图的百褶裙,腰间一条鹅
黄色腰带,唇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艳胜桃李,人比花娇。
「所以说我跟蝶野怜真的什么也没有!」
零大口咬下御饭糰的一角,吃的津津有味地道。
「那你会吸毫不相干的人的血!我听说吸血鬼只有吸所爱之人的血才能满足饥渴,还有吸血鬼的求爱举动都很像病娇,对心上人又爱又恨,爱恨交织」
「明明你才是最大的病娇!」
零跟蝶野怜异口同声地大叫道,但碍于气急败坏的玉藻前,两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们两条大鱼了!九尾妖狐加第一真祖该隐,只要能一併解决你们两人,我就能出人头地了」
来者是一名身穿灰黑夹克,俊美的五官恰如其分地分佈在清秀的脸庞,他是教会的埋葬机关派来的驱魔师
「区区蝼蚁之辈,别自不量力打断我们重要的谈话!」
玉藻前如风车快速挥舞九条尾巴,锐不可当的尖锐铁尾风驰电地舞动,製作出硕大无朋的龙捲风,驱魔师拿出受圣水加持过的短剑吸血鬼杀手,如子弹般急速飞出的短剑全被龙捲风吹得七零八落,后来驱魔师拿出膛上是木桩的十字弓,运起全身神力,川流不息的神力流进木桩内,最后如喷发的火箭直冲而来,包裹在熊熊大火中的木桩如同
殒石一般追风逐电朝玉藻前飞去。
但玉藻前只是九尾一挥,可斩筋断骨的铁尾瞬间把木桩切成数段,变成一堆残破不堪的碎片的木桩飘散在空中,随风而逝。
「怪物啊!妈妈!我还不想死」
刚刚还洋洋得意的驱魔师被玉藻前压倒性实力吓得落荒而逃,从原本扬眉瞬目不可一世变得胆小如鼠的狼狈不堪模样,但刹那间玉藻前的九条尾巴如同巨型绞肉机,将他砍得四分五裂、身首异处。
「还好我刚刚没有惹火她,不然恐怕会死无全尸」
「跟这群穷凶恶极的怪物扯上关係实在太危险了!我还是先默不作声地逃走吧」
此时一隻小恶魔正蹑手蹑脚地跟着他们
正当蝶野怜偷偷摸摸地想要掉头就走时,玉藻前就出声叫住她,让她吓出一身冷汗,尤其是刚刚玉藻前大开杀戒时那不把人当人看的态度,令她胆战心惊
「放她走吧!已经没理由再去伤害任何人了吧!?而且我永生永世最爱的就是妳-----玉藻前」
「真的吗?人家好高兴,果然阿雪最爱我了,对吧?」
原本杀气腾腾、冷若冰霜的玉藻前忽然融化了,玉藻前如温柔贤妻良母的样子依偎在零身边
「女人心海底针,日本还有句俗语说女人心就像秋天的天空」
蝶野怜看到玉藻前如此判若两人的表现,看得是目瞪口呆
零怀裡抱着玉藻前,吻上她那蔷薇色的嘴唇,吸吮着她粉红透亮的丁香小舌,撬开她的牙关,贪婪地索求她的香甜津液,而玉藻前则温顺地接受零的粗暴侵犯,两人爱得难分难解,九百零七年来形影不离,这是多感人肺腑的真爱!令听者无不感人热泪,令看者无不目不转睛,但此刻玉藻前在心爱的人怀裡彻底鬆懈,零打了个暗号叫蝶野怜快点走,但就在小俩口沉醉在幸福之中时,
一个高大如松树,脸上长满乱七八糟的鬍渣的男子,与一名身穿神父漆黑打扮,留着一头像火燄一般赤红的头髮,耳朵挂着金光闪闪的耳环,另一名巨汉走路时每走一步都会引起小型地震,一时之间天摇地晃,肌肉发达的他就像古罗马时代一般有着完美的黄金比例
「原来亚伦**掉了,难怪我打他手机都打不通,凶手就是你们对吧,第一真祖该隐,九尾妖狐玉藻」
高大男子拔起周遭一根树木用力一挥,强而有力的一记打击让零像颗棒球被打飞出去,如断线风筝般直飞而去的零
「阿雪你平安无事吗?」
「我没事在那个巨人攻击时,我就已经将魔力凝聚在自己双臂上,做出防守姿态好挡住大部份冲击力,所以我只受了点轻伤」零同时手上出现冰蔷薇,红玫瑰双枪
「呵呵呵不简单,你是第一个接下本大爷的攻击,还能站起来的人实在了不起」
「你竟敢伤害阿雪!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玉藻身边狐火炽烈的燃烧,整个人变成一个熊熊燃烧的火人,玉藻手一扬粗如长蛇的火柱绵延不绝地发射烧得巨人抱头鼠窜体无完肤
巨人浑身着火之后,重新站起来巨木被他挥得呼呼作响,凌厉的劲风扩散而去,孔武有力的巨人每挥一下木棒,柏油路就被粉身碎骨,连垃圾箱或躺椅都东摇西晃,有些直接被击中变成粉末
「我已经听腻你的废话!马上就让你去死,这样就不会废话连篇」
零不知何时站在巨人头上,用冰蔷薇对他脑门开一枪,晶莹剔透的冰剑穿金破石,力贯千斤的冰之剑就这样刺穿了巨人的脑袋,顿时间巨人血流如注,像座轰然倒踏的高塔倒下
「今天就先放过你们!下次要你付出代价」
神父熘之大吉,此时一隻小恶魔无声无息地附着于零身上
回到家之后
「哥哥!请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好吗?」
夜香愤愤不平地问道,手上还拿着寒光闪闪的菜刀
「我在放学途径遭遇到我那笨弟弟和燄王的攻击!之后好不容易打退他们之后,是玉藻鼎力相助我才逃过死劫」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就算玉藻她拔刀相助,哥哥你都不该让这隻白吃白喝的狐狸进来我们家啊!」
「你在说什么啊?保护丈夫,可是未来妻子的义务」
「什么妻子!?关你什么事」
夜香把头一转,像根松树一般的隔间分开玉藻与夜香两人,玉藻对零火辣辣的目光也被隔绝开来
「讨人厌的小姑又来了!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对阿雪的爱吗?」
玉藻放出多到不胜枚举的火燄矢,数以百计的火燄矢烧光了所有隔间
「快住手!别在房子裡放火,我家会烧起来的」
「烧起来,也没关係啊,反正我有再生之炎,再生之炎是一种不死不灭得的火燄,可以拿来治疗伤口也能使物体復原」
九尾妖狐的一双美目流光溢彩,盈盈转动,柔若无骨的手臂只是紧抱着零,高雅的玉藻千娇百媚
零全看在眼裡,明白她的挣扎,于是对夜香道:「把一九○○年份的拿来。」
夜香忍不住提高音调。〔一九○ ○ 年份?那可是极品血之一耶,目前只剩五十瓶左右,你竟然捨得拿给这女人喝?」
「什么是一九○ ○ 年份?」玉藻好奇问。
「就是一九○ ○ 年份的血,质地很纯,你会喜欢的。」零耐心的解释给她听,完全不理会夜香的抗议。「夜香,拿一瓶出来。」
夜香虽然很心疼,但既然零开口了,逼得没办法,只好转身走到一个书柜前,拿起一本书,门便自动打开,出现了一个入口,裡头摆放的全是像葡萄酒一般的瓶子。
哇?还芝麻开门呢!
玉藻诧异的站起身,想不到书柜之后有暗门呀,她好奇的望着满室的酒瓶,每个酒瓶裡都是鲜红色的液体。
「这些全是……」她惊讶的望向零。
他勾着浅笑。「对,全是,每一瓶的年份代表那一年的血液。」
这些瓶子被放在像是冷藏库的玻璃内,瓶身晶莹剔透,裡头暗红色的液体看起来就像是葡萄酒,被隐藏得很好,若是别人瞧见,一定想不到这些瓶子裡装的全是人血。
夜香按下其中一个开关,玻璃开了一个小口,他伸手进去拿了其中一瓶,然后用特製的开瓶器,啦的一声,瓶盖被打开。几乎是同时,她感到喉间一股迫切难耐的渴望,她不得不承认,这味道对她而言,完全没有血腥味,而是惹人全身感官甦醒的美味。她觉得自己有些晕眩,身子开始飘了,彷彿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牵引她,让她全身细胞都在蠢蠢欲动。
夜香拿出水晶高脚杯,将瓶子裡的液体倒入酒杯中,然后递给零。
零接过水晶杯,呆望着杯中的液体。
玉藻见他展颜,没了怒意,她还主动在他脸上香一个,作为鼓励。
一个脸颊的亲亲,岂能满足他的慾望?他低下脸,猎吻那迷人的小嘴,再度回味她芳唇裡迷人的滋味。
她闭上眼,脸儿红润,被他吻得晕晕然,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他的唇舌挑逗,令她禁不住娇笑,更引燃他的慾火。原来当她像个小女人撒娇时,是这么天真可爱,又如此妩媚迷人,同时融合了女人与小娃儿的特质。
顽皮的娃儿要逃,他当然不会放手,将她困在双臂之中,让这柔软的女性身躯,贴合着他每一寸慾望高张的体魄,而他的下半身摩擦着她双腿间的柔软,早已壮大。小巧嫣红的唇瓣,被烙入了火舌,吻得肿胀而呼吸困难。
她在半梦半醒之中,感觉好像有哪儿不对,似乎快想起来了,但紧接着,又被另一波浪潮给淹没,她感到全身沸腾,有一股力量彷彿要破体而出,让她拒绝不了这个吻。
光是闻这香味,零就觉得热血沸腾,彷彿沙漠中飢渴了许久,突见到绿洲清澈的湖水,浑身涌出了力量。
零捧着水晶杯,小心的喝了一口。
天呀!好喝!
「总之今日已经太晚了,有事明天再说,先去上床睡觉」
听到家主零的话,夜香也放下跟玉藻之间的恩怨,上床睡觉
那天晚上零做了个遥远过去的梦
“去佔有,去掠夺,去侵犯,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吾王!”
声音犹如雷霆,绵延悠长,震动着婴儿那脆弱的意识,冲击着依然稚嫩的大
脑。随着这个声音,无数的“王”的呼唤,彷佛找到了救星一般,从四面八方,
整座白羊宫,整座皇城,甚至于整个天地,朝着躺在王宫裡的婴儿涌来。
“王!”
“王!”
“我们的王!”
我们吸血鬼的王!”
无数的意识,携带着信仰和膜拜,透过重重空气玻璃,还有那特殊的肉体,
涌入婴儿那幼小的精神世界,千万吸血鬼的呼唤,信仰,宛如海潮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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