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请原谅我近似疯狂的做法,我只是想要把最真实的心情展现出来而已。
因为此刻在我背上的,不是书包也不是荆条,而是在这个国家最最稀有的物种:女子高中生啊!更何况,西条莱月作为JK中的佼佼者,更是有着一副出众的外表和娇小的身体。
平时连握手都属于天方夜谭的事情,现在却已经将整个半边身子都紧紧地和我的后背挨在了一起,那温软的球体和光滑的大腿……这就是作为女孩子的魅力吗?
虽然内心已经是一片乱糟糟的了,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很不爽的感觉。
于是在享受和强忍中徘徊的我,眼角痛苦地抽搐着。
大概是看到了一脸痛苦的我,西条莱月有些担心地问。
“那个……七宫同学,我是不是有点重呢?”
“恩。”
我很干脆地发出了en的音,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快地斩断人与人的关系了。
果然,背后变得安静了,但很快,莱月的笑声突然传了过来。
不好……难道说,她已经气疯了吗?
“果然,七宫同学还是七宫同学啊。”
“恩?”
我停下了脚步,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看不清了。
“还记得吗?九年前,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可是她却丝毫不在意我的反应,反倒是自顾自地说起来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啊,七宫君要比现在冷漠的多了,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完全不肯说话,那个时候我的脑中就闪过了一个声音【不能放任这个人不管】之类的。”
“…………”
可是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拯救我啊。
明明放着不管就好了,只要和我不产生交集就好了,可是本该孤独的我,却曾被人拯救了。
“那个时候的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你开口说话的呢!”
因为现在的我没办法写字,所以只能用沉默来表达了。
背上的女孩突然晃动了一下双脚,用着吃惊的语气问道。
“诶?你忘记了吗?”
“恩……”
怎么可能会忘记啊!
那些琐碎的小事也好……后来发生的事情也好,一切的一切……没有人能够比我记得更清楚。
就算是作为青梅竹马的莱月,我也敢说也不可能比我记得更多。
可正是因为记得太清楚,才要斩断……才要根除。
感情是不幸的火种,和我靠的太近的人,总会被燃烧殆尽。
“还真是遗憾啊,那个时候的七宫君虽然冷漠,但是总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呢。”
说道这里,西条莱月的表情开始变得温柔起来。
温柔……吗?我才不需要。
那样的东西拯救不了任何人,只是单纯的自我满足而已。
只要一个人这样孤独下去,这个世界就不会有人引我而受伤了……
我的目光比起她的温柔来说,反倒了变得越发冰冷了。
我将她从背上扔了下来,全然不顾她对我的抱怨,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本小本子,干催利落地在上面写着字。
【七宫君七宫君的,叫的还真是亲切啊,明明前一秒还是七宫同学的,后一秒就马上那么亲热了,我说,迄今为止你对多少男人这样做过了?】
“诶?”
西条莱月愣住了,似乎是我的变化让她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七宫君,你到底怎么啦。”
【事到如今还要装纯吗?不就是想要让我去你的家里做一些年轻男女都会做的事情嘛,作为班长平时积攒了不少压力吧,一定是觉得和平时都不爱说话的人做那种事的话,应该对名声没有什么损害对吧?】
此刻的我就好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一样,连我自己都厌恶着自己。
【哎呀,说废话的时间还不如快点把你带到你家去呢。】
啪!!!
响亮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校园,甚至都有不少人停下来回头看我们。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西条莱月一瘸一拐地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
而我注视着她那越来越模糊的背影,嘴角溢出一丝自己咬破嘴皮的鲜血,紧握的拳头在不断地颤抖。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不可以和其他人产生关系,我只要自己一个人就好……
于是就这样……
七宫零今天也是一个人呢。
关于我无论如何都要斩断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这一点,我觉得我需要从头开始说明。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情况的话,我的名字叫做七宫零,不是什么传说中的神秘家族,也不是什么企业大家,只是单纯的七宫的姓氏加上零这个名字而已;零的意义有很多,比如在数学上它是一个特别的数字,而在语文上它也能表示起点、数量等等的事物;但对于我的这个零来说,既不属于数学也不属于语文。
零——什么也不是,空空的、一无所有、就好像人们出生的那一刻一样;而我也正是如此,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注定了是一无所有的,而拥有零之名的我比正常人要更加明显一些。
我不能和人产生关系,无论是爱情、友情,除了生来就有的亲情之外,我都不能沾染一丝一毫,就算不小心触碰到了,那也要马上斩断;因为只要和人有了关系,对话就会自然而然的变多,而开口说话对我而言,本身就是一种禁忌。
曾经,一场神秘的灾难颠覆了人们对于灾难的认知,它没有已知灾难的任何征兆,也与任何灾难没有共同之处,仅仅只是发生了,世界就开始扭曲了;与大多数天灾人祸不同,它不杀死人类,只是单纯地撕碎人们常识中的规则而已,比如水应该往低处流、烟雾应该往上升,这些物理上的定律一瞬间就逆转了,对于人类来说,未知的东西才是最恐怖的。
而这种摧毁世界却不杀死一人的压倒性的灾难,谁也没办法和我的一句话联系在一起。
是的,九年前,正是因为我的一句“对不起”,而使得世界差点毁灭。
和人类能够设想到的最高级别的人祸(核弹)不同,我只是怀着歉意发出了几个字的音,世界就开始进入了毁灭的步骤当中。
所以——我一辈子都不能说出“对不起”这句话,甚至连和这句话有这相同意义的其他词语,我也不敢说出来。
所幸的是,没有朋友的我很闲,有的是时间去调查自己还能说那些话语。
经过这好几年的调查来看,除了【对不起】和【谢谢你】之外的任何话语都不会引起灾难。
嘛,当然我明白最好的状况是一生都不说话,但我毕竟是个人,总会有不小心开口的时候,这点就原谅我吧。
我手里拿着白色黄色的花束,独自一人来到了墓地里。
周围列着整整齐齐、四四方方的黑色墓碑,数量或许能排的上几百,是个相当大的墓地。
而我却相当熟悉地走到了其中的某个墓碑的前面。
将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
其实,不杀死一人是谎言,在九年前,我的母亲为了保护我,将我紧紧地护在怀里,之后发生的事情我就开始记不清了。
在这几年时间的过渡中,我也渐渐开始回忆起了当时的一些零碎的片段。
母亲似乎微笑着跟我说了一句话,然后就在我的面前——变成了粉末。
而诺亚日,也正是我母亲的忌日。
我小心地坐在了墓碑的旁边,用一侧的身体轻轻地靠在黑色的大理石块上面。
“呐,妈妈,好久没来看你了,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当然,是不可能有人回答我的,而我并不在乎,只是一个人自顾自地说着。
“啊,你注意到了啊,我长高了不少吧,再这样下去可就比爸爸还要高了啊。”
我并非得了什么精神疾病,人们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方法来释放压力,对我来说,这样已经是我最后的精神寄托了。
“为什么不开心?恩……发生了点事情啊。”
我合上了眼睛,让阳光照在我的眼皮上,感受着太阳的温度。
“我今天……伤了一个女孩子,虽然我是为了她好,可是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呢?总感觉说出了那样的话,还真是差劲啊。”
更差劲的是,明明人家是来关心我的,而我却连一句对不起也没办法说出来。
明明这个世界比我垃圾的人多得是,可为什么只对我一个人这样残酷呢?
我这样想着,却得不到答案,只能苦涩地笑着。
微风轻轻吹开我的刘海,那温柔的感觉,总会让我有种母亲抚摸着额头的错觉。
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多说一句话了,要是在无意之间毁灭了世界的话,那可真是笑不出来。
为了防止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最好还是想个办法把声带封印起来吧。
不过……为什么我要保护这个对我那么残酷的世界呢?
七宫零一点一点睁开了眼睛,目光空洞地看着远处枝丫上的乌鸦。
还是——得不到答案。
算了,那就这样吧,只要这样慢慢到老死就好,什么都不要去思考了。
从以前开始我就明白的,答案本身……太过残酷了。
只要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下去,这就是我的梦想了。
别的再无奢望……
似乎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就算是我这样的人,也感受到了疲惫的感觉,于是在舒适的下午风的吹拂下,我昏昏沉沉地在母亲的墓碑旁睡着了。
可是……这一觉似乎睡得有些太久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头顶的风景已经从层层白云替换成了一幅星空夜景图。
喂喂喂!真的假的啊!我到底是有多能睡啊……
我来这里的时候可是只有一点多啊,要变成这幅样子最起码没有六七个小时是做不到的吧?
更恐怕的是,我现在居然还有困意……
“不得了啊!”
我吃惊地用双手拍打着脸颊,利用这份轻微的刺痛来保持清醒。
不行啊,都这么晚了,父亲怎么说也该担心了……虽然说上次晚回家的时候,他不但没问什么,反而对我竖起了意义不明的大拇指。
我站起身,轻轻拂去身上的尘土,然后转身注视着母亲的墓碑。
“妈妈,那我先走了。”
说完,我便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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